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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的田村同学 第一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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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谈谈有关她的事?」 
「……」 
「她」指的就是相马,这点是无庸置疑的。而我的脚这时已经变得没有办法再前进半步。 
「到那边坐一下吧……」 
我朝出声催促著我的菜鸟微微点头。 
在不常有学生经过的贵宾室前长椅上,两人安静地并排坐著。不开玩笑,也不瞎起哄。 
只是,既然说要谈谈相马的事,我其实是很想听的。 
「其实啊,我在想,那天让她早退是不是个败笔?」 
「我也有同感……为什麼没有阻止她啊?」 
「我阻止过罗。但她说肚子痛得没办法上课,拜托我让她去医院。她这麼一说,我也没有办法再多说什麼了,因为我是一个『保健室老师』。反倒是田村同学为什麼没有阻止她呢……」 
一阵格外强烈的风吹了过来,窗户晃动得咯哒作响,沿著玻璃流下来的雨水有如瀑布一样。 
「阻止过了……」 
我一边看著窗子,小声的补了一句「姑且算有吧」。那时候我的确说了「等一下」,那就算是阻止过了吧。但是菜鸟老师那张没什麼脂粉味的脸凑了过来,一直盯著我看。 
「真的吗,真的有阻止过她吗?」 
「怎麼了吗……」 
「唔,阻止过了。还真奇怪啊!要是田村同学真的有尽全力阻止,我想那孩子应该就不会回 
去了。」 
「喂、喂!不要藉奇怪的名目把责任转嫁给我!」 
我一个不小心就提高了音量,但菜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盯著我瞧,我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我阻止过她……虽然只有一句,我说了『等一下』,可是相马坚持说要回去,她这麼说……我、我也不能再说些什麼了……」 
「那,这边我就有问题要问田村同学了。相马说要回去时,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是?」 
「想回去……不!」 
就在回答的那一瞬间 
「正确答案!」 
「咿!」 
头被敲了一记,是拳头。 
「干嘛!」 
「太夸张了。才这麼一下,怎麼可能会痛呢?」 
「保健室老师居然行使校园暴力……真让人不敢领教!」 
菜鸟用鼻子哼了一声。 
「现在的这个可是爱之鞭。听好了,先告诉你一件事情。你明知不想回去才是她真正的想法,却没有挽留住她。知道这叫什麼吗?叫『逃避』啊!」 
「逃避……」 
说什麼啊,我有一种正被人十分不合情理地指责的感觉,突然想逃离这个地方。 
「就让我猜猜那时候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吧。『不想让她回去』……是正确答案,对吧?」 
「为、为什麼会知道那种事……」 
「那当然!因为有个扭伤脚的家伙背著女孩子冲了进来,看到那个样子,再怎麼傻的人多多 
少少部看得出来吧。所以我说你在逃避,你不但逃避了其实不想回去的相马同学,也逃避了其实 
不想让她回去的你自己。」 
说不出话来。 
我只能保持缄默,盯著自己的脚掌。听了菜鸟所说的话,我甚至害怕作出反应。 
「你啊……是因为有什麼心事,所以才会想要逃掉的吧。不过这麼深入的问题,我还真的不 
知道。」 
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但其实我早就了然於心。 
是松泽. 
不想抛弃的记忆、不想忘记的记忆、确实存在过的记忆……但是,随著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渐渐成为过往云烟的记忆。 
关於松泽的记忆就是这样的一些事物。就是这分记忆阻止我,不让我全力介入相马的内心世 
界,不让我把在厕所里面嘟嘟囔囔过的怨言,直接告诉相马本人:不让我在相马面前,那样地弓著身体。 
乾脆、乾脆就完全地、彻底地、若是连一点碎片都不留地消除一切的话—— 
「拜托停止啊……!」 
不要、不对、不要啊!我讨厌那样。我应该很讨厌才对呀! 
我移动身体,好离菜鸟远一点。就此停上,不要再让我想起那牡、把我的心揉成皱巴巴一团再扔掉的事情啊。 
「我是逃避了……我心里明白。所以……就放过我吧!」 
我拚命咬紧了牙关,不让眼泪掉下来。反正我就是个这麼容易落泪、这麼不中用的男生。 
「那…… 让我说最後一件事。相马同学来接你的那一天。她做了便当来对吧?」 
你说什麼? 
实在是过於震惊,我甚至忘了要隐藏眼中的泪光,突然抬起头来。 
「为、为什麼你会知道……!?」 
「所以我说我可是明白一切啊!还有,她有邀你放学以後去约会,对吧?去的地方是,书店、电玩中心和卡拉OK。」 
我已经无言以对,这次我才真的害怕菜鸟。什麼嘛!这家伙是顽强的跟踪狂,还是真正的超能力者!! 
「开玩笑的。吓到啦,」 
「啊?」 
「其实相马同学曾经有一次自己一个人到保健室来。『我想要和某个人成为朋友,早上去接他,也做了便当,但就是不顺利。所以我想放学以後再约他看看,可是我不知道该约他去哪里好,老师,请你告诉我!』这就是她跟我说的……」 
「所以我就告诉她啦。一般大都是去书店、电玩中心,还有卡拉OK之类的吧!我还告诉她,既然早上去接他,就跟对方说:『回家的时候也想送你一趟,所以就顺道一起去吧!』这样一来就能很高明地约到对方罗……你应该有听过这段话吧?」 
我现在应该是一睑不是普通蠢的蠢样吧。 
「噗,那什麼脸啊!」 
菜鸟哇哈哈地笑了出来,表示我的猜测是对的——我现在是一脸蠢样。 
「为,为什麼会去保健室问这种问题啊!很奇怪欸!」 
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一句. 
「她不是没有朋友吗,如果是跟班导商量的话,班导又有可能会发脾气,说放学後严禁到处乱跑……总之,这可能是只有到过保健室的孩子.才会想到的作法也说不一定。」 
所以…… 
菜鸟青苹果板起脸孔,接著这麼说了。 
「所以……希望你别从相马同学身边逃走。我会说这句话,有一半是出於老师的身分,有一半则是因为身为一个女生,懂吗?」 
我想在这场倾盆大雨中走路回家。 
像我这样既愚蠢又驽钝还很懦弱的混蛋,一定很适合那副德性。相马的心情究竟为何,我根本就没有理解过半分。 
像我这种人,肯定很适合被狂风刮得踉踉跄跄,仆倒在泥水中,衣服撕裂,鞋子弄丢,还被人绑起来,痛揍一顿,狠很践踏几脚,这样肯定很适合我—— 
「你怎麼会走到那里去呢?明明就说要去接你了啊!」 
「谁叫我等得不耐烦了……」 
「啊?」 
脚步蹒跚地走出校门,任雨水打在身上,仅仅走了数十公尺,正好被来接我的老哥发现,老哥像绑架我似地,连忙把我拉进破烂中古车的助手席。 
「从头好好擦乾身体,小心别感冒了。还有座位也要擦喔!」 
「嗯……」 
只有回话还勉强答得出口。将老哥递过来的毛巾盖在头上,这双手似乎永远也动不了。 
「哎呀……不能右转……」 
偷看那张跟我实在不太相像的侧脸。 
看起来比我还聪明许多倍的圆润额头。 
想必比我看过更多世面的一双大眼。 
想必比我知道更多更多事情的,形状美好的头。 
「好,决定了,今天就一路只向左转回家给你看看!」 
是有点白痴……话虽如此,这家伙就是以聪颖过人之处为傲的老哥。从小时候就一直是这样。不管问他什麼,不曾答不出来,而他的答案也从来没有出错过。 
他一定什麼都懂。这家伙什麼都知道。 
「老哥…… 」 
「嗯?」 
「问你喔,去年夏天的时候,来过我们家一次那个叫松泽的……还记得她吗?」 
「思,当然。就是那个家里有人过世,举行了丧礼,遭遇令人同情的女孩子对吧?没有理由 
忘记啊。更何况她还是你的第一个女朋友。」 
女朋友, 
「松泽是我的……女朋友?」 
毛巾整个盖住头。我勉强挤出一丝话来,声音像在呻吟。 
「难道不是吗,」 
「整整两个月,没有半封信,也没有半张明信片来。我想对方大概已经忘了我吧……就算这样,她还是我的女朋友吗?」 
老哥一副开车时深怕东张西望的样子,看也不看我,给了我一个模稜两可的回答。 
「我只能告诉你这世上有所谓的自然消灭的概念……」 
我没告诉他这我也知道。在得到决定性的答案以前,总觉得自己还需要再多一点心理准备。 
车内静了下来,只有擦拭著挡风玻璃的雨刷发出异常的声响。大概是坏掉了吧。话虽如此,但雨刷仍旧边发出怪声边规律地拨开雨水。沿著挡风玻璃两侧流下来的水流就像小溪一样。 
我从毛巾下望著那左右移动的机械手臂。 
说吧、别说吧、说吧、别说吧——反覆默数著的节拍最後推了我一把,让我说出犹豫已久的话来。 
「那个……情人节的时候打破玻璃的……」 
「啊啊,相马同学啊,听说你和那孩子同班?」 
唔,此时我竟说不出话来,掌握到的节拍被打乱了。 
「为什麼会知道啊……」 
「从妈那边听来的。有没有好好相处啊?我啊,就是因为那次情人节跟她闹得不欢而散,从那之後就再也不方便跟她联络,所以其实就连她有没有考上我都不知道。嗯……真的是太好了。有顺利考上。我可以安心了。」 
「那是因为已经尽到家庭教师的责任,所以安心了?」 
「咦?」 
「还是说……『让逃学的女孩重生了』也是感想之一呢?」 
规律的两刷声等间隔地切断两人间的沉默。 
「这样啊……处得不错嘛!」 
而老哥只说了这麼一句,微微地笑了。 
不过,根本就相处得不顺利。昨天也是,今天也是,没有见到面。 
「为什麼要甩了她……」 
「有必要告诉你吗?」 
「有……」 
明天也是,大後天也是,见不到面。 
见不到啊!见不到相马啊! 
「对我而言有问的必要。」 
相马曾向老哥告白. 
相马曾希望能跟我成为朋友。 
相马不来学校了。 
而我——对我来说「一无所知」的相马——我没有办法再继续这样「一无所知」下去。 
「简单扼要的说……因为她并不是真心喜欢我的缘故。她一方面拚命念书补落後的进度,一方面也挣扎著想要在内心上有所转变。她心想进了高中以後,决不再犯这种失败。自己要变强、要成为全能的女生、变成不一样的自己……而我呢,只不过刚好被选上了,作为达成这个目标的其中一个环节而已。」 
「其中一个环节……是?」 
「『向年长的人告白,交往成功的我』的一个环节。她自己是这麼说过的,再说我也没有那麼 
蠢,至少我还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这样啊……」 
把脸藏在毛巾下,身体沉沉地坐进了座位。 
不知道对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蠢蛋就是我。 
「然後呢?相马同学她有每天好好上课吗?」 
没来。这话实在说不出口,愚蠢的我只摇了摇头,头盖毛巾,摇晃到几乎快晕车。 
「从什麼时候开始?」 
「前、前天。可是、可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相马并没有错!」 
我注意到老哥说话的声音突然一沉,於是激动得提高了音量。我希望他能懂。 
「总之,在之前的学校欺负过相马的家伙突然出现,那些家伙,是故意来看相马的!於是她身体就突然不舒服起来……」 
「来看她?」 
「对……」 
「因为有人故意来看她,所以就放弃去上学了啊?枉费她那麼辛辛苦苦念书,好不容易才找 
到愿意收她的公立高中……」 
「不是这样的!她不是放弃。只不过是那个,应该说是请假休息个几天——什麼嘛,别那麼 
生气啦!她那时候是真的很可怜!那些家伙欺负起人来一点也不手软,个性严重扭曲—— 
「雪贞,听我说!」 
「所以,她——」 
「雪贞……拜托你听我说!」 
平常绝对不会在别人说话说到一半时插嘴的老哥,有生以来第一次,制止我继续说下去。 
「就算你再怎麼努力用这种方式担心她,都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我认为她的个性软弱是不争的事实。就我这个当过她家教的人的角度来看,要是为了那种事就放弃去上学的话,我只想跟她说:『别开玩笑了,那当初的努力又算什麼!』」 
「话、话是这麼说没错……」 
「虽然是很可怜没错。但是老实说,在学校过得不顺利的不是只有她。你也应该清楚吧,所谓的学校对小孩子而言是一个残酷的地方,谁都有可能会在任何地方变成『被害者』,即便如此,会去学校的家伙就会去,不敢去的家伙就不会去。就这点来看,当初她就是太软弱。除非她想改变软弱的自己,不然就什麼也不会改变。」
「我……我当然知道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当场甩掉头上的毛巾。 
「雪贞!」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啊!我也知道那家伙太脆弱,也觉得老哥说的没错!可是……」 
强忍著就要流出来的眼泪,调整呼吸。 
「可是……我想帮她啊!我想帮相马啊!相马遗没有强到足以一个人奋战。虽然大家都说那就是软弱,可是我……我就是想要……帮她。」 
我想要支持那个只有孤独一人的她. 
我想要帮那个奋战的相马。 
但是这时我已经声不成声,只能捡起毛巾把脸埋进去。 
深呼吸了好几次,咬了嘴唇好几次, 
嘴唇渗出铁的味道,这意味著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逃避。 
不逃避相马。 
也不逃避想要帮她的自己的心情。 
但是,但是那也就是说—— 
「我、我……明明就有了松泽,却还想要帮相马。这样的我,是个不忠的男人吧……」 
「男人总有不得不充当卑鄙小人的时候……」 
一直以来—— 
我一直以来部很想哭. 
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和老哥说起相马的时候也是,在和菜鸟说话的时候也是。相马不来学校的时候也是,让相马早退的时候也是——松泽始终没有回信的时候也是,我一直都很想哭。 
我难过得不能自已,我知道自己很没用,但是我仍然感到悲伤。 
真的很难过,我静静地挤出了几滴眼泪来。老哥也沉默不语,只是用那不怎麼可靠的驾驶技术,让车子一路摇摇晃晃地行驶在路上。 
过了几分钟,等眼角的泪水乾了以後,我好不容易抬起头来。 
手伸向仪表板,准备要拿面纸来擤鼻涕—— 
「这里是……」 
我不禁眨了眨因为搓揉太多次以致於发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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