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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的战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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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到的爆炸性消息如下:我们年级里吃安眠药的人绝不仅是被老师发现的这五六个人,应该有十一二个左右,吃安眠药的人都是在外面“混”的,他们的药是在药品超市买的,一个人买了一瓶之后,分给他的朋友吃。最猛的人昨天吃了15片,在医院洗胃之后又吃了9片,到现在还没死。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吃安眠药。据亲口吃过的人说,嗑药的反应主要有三种:一种是四肢乏力,晕晕乎乎,什么事都忘在脑后了;一种是心情坏,到处找人单挑;第三种是活力四射,刚吃完药就参加体育训练,能绕着操场跑15圈。    
    放学的时候,我看到五六个嗑药的人围成一小撮,坐在树荫里商量着,不知道是商量继续嗑药,还是商量怎样向家长交待,远远地看,活像吸毒的小群体。学校的公告牌上写着今天的日期:“6月26日”,下面有两行说明——“国际禁毒日”、“距期终考试还有1天”。


《舌头的战争》 Ⅰ目睹堕落

    目睹堕落    
    我和田瑶一直不算是亲密的朋友,一年级时,我是女生中的首领,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孩都成了我的朋友,包括田瑶。没有姿色的女孩就被我派去和男生打仗。二三年级的田瑶以讲义气和个子高而逐渐引人注目。她是从四年级开始变得奇怪和复杂的。    
    那时,田瑶越来越爱在星期天找我出来玩,说玩也不确切,因为我们唯一的娱乐项目是蹲在附近的一堆沙旁边,边挖沙,边聊天。    
    田瑶问我:“如果有两个男人共同追求你,一个是你爱的没有钱的,一个是有钱的,你选哪一个?我选我爱的那个没钱的。如果被我妈抓住了,我就和他私奔!”    
    我看她神情之坚毅,表情之严肃,把原先那句“你连续剧看多了吧”咽了下去。    
    四年级时,有两个男生喜欢田瑶,田瑶便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同时与两个男生打闹,她说:    
    “和两个男生在一起真是辛苦,谁都不能冷落,唉!”    
    上了五年级,女生部落纷纷对她下评论:    
    “田瑶变了!”    
    “田瑶啊,太浪了……”    
    田瑶开始成为我们谈论的焦点了。她衣服上半部分的3颗扣子都不扣,衣服又短得露出了肚脐。而且头发也不扎马尾辫了,一年四季就让它披着。夏天,她穿刚刚能遮住屁股的热裤!穿大红色鱼网型的衣服!她从操场走来时,全体女生从不同的角度向她投去鄙视的目光。    
    一个女同学借口陪我上厕所(我一个人上厕所怕茅坑鬼),她宁愿忍着臭气,也忍不住小道消息:    
    “我告诉你:田瑶的爸爸妈妈要离婚了。有一次,田瑶妈妈领了个叔叔到她家,那个叔叔给了田瑶十块钱,叫她出去,田瑶还挺高兴的呢。田瑶还说,她挺喜欢这个叔叔。”    
    我沉浸在便秘的痛苦之中,一时对这个关系复杂的事件没有听懂,事后品味,唏嘘了一阵。    
    田瑶渐渐和我玩不到一起了,喜欢和高年级的男生接触。我曾经看到有4个大男生骑在围墙垛上,田瑶只认识其中的一个,却不知怎么和他们全体对骂起来。虽然从嘴型上看像是在骂人,可是她却是笑眯眯的。情到深处,田瑶还笑着捡起几块碎石头砸向他们。    
    下课时,田瑶该调戏过的人都调戏过了,穷极无聊之下,随便抓了一个男生,笑道:    
    “还钱!”    
    那男生着实委屈:    
    “我没有欠你钱!”    
    殊不知,此话一出,就会有无数后续话题,和田瑶就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果然,剩下的时间里,田瑶和那个男生的嬉笑怒骂进展顺利,到上课铃打响时,双方已经陷入了笑得岔气的境界,并达到了“恋战”的地步。我们班唯一能和男生交流的手段就是对骂,唯一能够男生接触的手段就是“对打。”    
    田瑶的这种故意挑起事端,用来达到与对方亲密接触的举动,按照老师的专用名词来说,叫“撩”。    
    旧同学一起玩,说起田瑶上了初中的“丑闻”:    
    爱到网吧聊天,说什么“我不要做你的妹妹嘛”;争男朋友,被男生扇了一耳光……等等,等等。    
    


《舌头的战争》 Ⅰ摸奖

    摸奖    
    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我们班什么都流行过,流行过算命,画三八线,最近又开始流行摸奖。摸奖起源于变相算命:把动画片里的人名写在纸条上,然后闭着眼睛抽纸条,摸到哪个你就是哪个的命。我荣幸地当选过三回猪八戒、四回丑八怪、五回白雪公主的后妈。    
    宇文宇受到启发,成为课下摸奖的先祖。    
    他诡秘地把本子咬成无数张小纸条,在纸条上写着什么,不时含糊不清地说着“发财了”之类的话,看来他长达一年的死皮赖脸借文具之旅,就要结束了。一分钟后,他以文具盒做锣,敲得咚咚做响,这一声就奠定了宇文宇在摸奖界的威名,不知把多少勤奋好学者拉到了上当的路上。    
    宇文宇十分有商业头脑,想利用同学旺盛的好奇心,从中牟利。他吆喝道:    
    “摸奖摸奖,收费2角,公平竞争,人人有责!”    
    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遇到要钱的事,同学就摇头摆尾地说:    
    “算了,我不玩了!”忽然,人群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    
    “我下注!”    
    是何方英雄?把头向下弯45度才看清楚:原来是龙超!他英勇地打开书包,拿出文具盒,取出笔芯盒,抽出两根笔芯,说:    
    “我只有两根笔芯,全押上!”    
    自动铅笔的笔芯是最常用、最普及、最便于携带的,也是耗费得最快的文具。一有打赌活动,嘴里说赌人头,暗地里交付的无非是一根笔芯。对于我们这些无产阶级学生来说,笔芯就是银子。    
    龙超叫道:“我中了个橡皮!在哪里兑换?”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中奖大“案”哪,按宇文宇的性格,他应当先用放大镜鉴别纸条真伪,再检查字迹是否出自书法家宇大师之手,最后耍赖皮,说兑奖取消了。没想到他爽快地扔出一块草莓味的橡皮。其他的人纷纷走开,去借笔芯(宇文宇专收0。5的笔芯,因为他只有0。5的笔)。虽然同学的积极性很高,但是并没有感动上苍,凡是惠顾过摸奖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结局,打开宇文宇自制的奖券,上面写的不是“谢谢惠顾”,就是“空”。    
    虽说不止一人看到龙超和宇文宇在小树林里分笔芯,但这股摸奖风已经无法遏止了。后来因为笔芯涨价,摸奖泛滥,再有钱的主也承受不了这经济负担,摸奖就慢慢绝迹了。


《舌头的战争》 Ⅰ丑女集中营

    丑女集中营    
    文艺委员是个资深的独唱演员,他在讲台上吼道:“强烈征集参加‘六一联欢会’的女跳舞员,任务是给独唱伴舞,条件是长发披肩,身材苗条,面容娇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我觉得每一个条件都在形容自己,几欲指着自己的鼻头说:“我!我怎么样?”但见文艺委员环视教室一周后,略带遗憾地说:“看来只好到别的班借女生了。”龙超叹了口气,说:“不用借了,别的班的女生也一样丑。”我们班女生立刻冲上前去跟龙超拼命。    
    我一直在等文艺委员问我愿不愿意当女舞蹈员,当他真正问我的时候,我却咬着指甲说:“当还是不当,这是一个问题,你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文艺委员大怒道:“你以为我求婚呢!”龙超凑过来说:“就她?她的身材还算苗条?”文艺委员以人体解剖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我,终于放弃了我这个很有潜质的女舞蹈演员。    
    正式演员的名单出来后,令我比较高兴的是,她们虽然凑巧符合条件,但都受到过一定程度的损毁。比如牙齿(它到底是梳子还是吃剩了鱼骨头还有待考证),比如河南话(文艺委员经过一番苦思,终于认识到“跳舞是不用说话的”这一事实,取消了他一直顽固坚持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的条件)。    
    演出前,文艺委员被锦绣丛包围,显得格外兴奋,不停地给那些被选上的“秀女”提出意见:“要在眼皮子上抹荧光粉。”“要在嘴上抹橘红色的唇膏。”“要在头上扎那种闪亮亮的头花,就是那种像珊瑚一样的头花。”“要找影楼的人租5件演出服装,最好是那种镶着钻石的公主衫。”    
    演出时,我们才知道文艺委员演的是保留剧目《每当我走过老师的窗前》,跳舞员们依然是那几套动作:围成一个大圈转,两个人转,自己转,跪在地上转。文艺委员打一个红领结,活像个男招待。因为歌带断断续续,脖子伸到一半,刚唱一声“老——”,音乐就嘎然终止,他只好定格,几秒钟后,音乐再度响起时,已变了节奏,他急急忙忙地变化造型,唱“窗——”音乐又停了下来……    
    根据民间的评比,我们班的节目和《少女情思》(一个女生舞动着超粗的大腿在一把椅子上翻来覆去地滚,每滚一次都露出底裤)并称为“最烂的节目”,我们落选的女生笑得尤为厉害:“幸亏没被选上,选上的更丑。”


《舌头的战争》 Ⅰ魔鬼教官

    魔鬼教官    
    这小半生里,我犯过最严重的错误就是间接体罚学生。我在大队部里,是“文化宣传部”委员,每个月要给一年级的“小不点”上队课,讲队史。    
    我们的队课真是有够枯燥:先是唱一遍队歌,然后念一段队史,最后提问:“少先队的标示是什么?……不知道?我提示一下,红什么?领什么?巾什么?”唯一一次置队课的教学任务于不顾,领着他们折飞机,结果被十年才巡逻一次的辅导员逮了个正着。    
    小不点们对我崇拜得要死。他们抱着我的腿,让我把他们拖出了3个街区还不肯放手——当然没那么严重,只是在学校见到我的时候,就会歪歪扭扭地敬个队礼,说:“小老师好!”    
    后来大队部给我派了个助手叫孟繁杰,他来了之后,情况就变了,他比我能说话,不让自己的嘴巴有任何的空闲,即使想不到说什么话的时候,嘴里也会“吧唧吧唧”地响,他不时大吼一声:“再说话我就踹死你!”孟繁杰很凶,怒视着每一个和他无怨无仇的人,让人怀疑自己和他某次不光彩的事情有什么瓜葛。    
    接下来就该讲那出人间悲剧了。队课上有人说小话,孟繁杰就把他拎上讲台,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点,让他把点舔干净。小不点们立刻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让人一听就知道的笑的人一定没有牙。被罚的人在众同学笑声中,走一步晃三晃地走上讲台,就像明明犯的是抢劫罪,却判他“得《黑猫警长》画片一张”一样高兴地把点舔干净了,然后赖不唧唧地回到座位,向周围的女生介绍其味道和“舔后感”,让人感觉粉笔甚是好吃。我禁不住诱惑,悄悄地用指头咔了一小块尝。此时,课堂气氛非常活跃,全班笑成一团,外人听起来肯定以为我们在玩“画鼻子”一类的游戏。在整个记忆中,我一直像木头桩子戳在那里,连心理活动都没有。    
    第二天我就被辅导员叫去了,她轻描淡写地问我:“昨天的班会开得怎样?”“还行吧,他们唱队歌终于不走调了,还有几个人能记得一句词呢!有些人说话,孟繁杰就把他们叫上讲台,让他们舔黑板……”我皱起眉毛,显得很愤怒的样子,辅导员的表情顿时轻松了,说:“你记得就好!还好你没有撒谎,不过你做得也不对……”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坦白从宽”啊!    
    以后,我被调到了“档案部”,再不跟活人打交道。    
    


《舌头的战争》 Ⅱ追星鸡毛信

    追星鸡毛信    
    我的同座俞艳、后座胡婷、前座许多欢,统统挤在我的座位上,两人口述,一人代笔,我心中暗暗一惊:写遗书呢!她们突然争了起来,嗓门之大,语气之凶,一定是遇到最难解决的遗产问题了。她们见我来了,赶紧招呼我过来。只见一张稿纸上写着:    
    “李湘姐姐(注:湖南电视台主持人):    
    您好!我、我的后座、我的表姐、表姨、表姑都喜欢你,你不认识我吧?你肯定认识我们班同学,他叫童星星,他给你和维嘉(另一位主持人)写了一封信,维嘉回信了,结果他爸爸以为他是早恋,就把信撕了。我们对你的评价是:veryverygood!我希望你:    
    1、给我们所有明星嘉宾的签名。    
    2、给我们你的签名照片。    
    3、给我们你的新专辑。    
    4,给我你们节目的录影带。”    
    她们见我把即将冲出来的笑声憋在牙齿内,便恐慌地解释道:“我们还要重新抄一遍的。对了,你说是用‘姐姐’好,还是用‘阿姨’好?”    
    我说:“还是用‘李湘姐姐’吧,显得年轻一点。”    
    她们赶忙附和道:“就是。叫‘姐姐’亲切,拉进了我们和名人的距离!”    
    她们又说:“你知不知道李湘喜欢什么颜色呀?我们就用那个颜色的荧光笔写信!”    
    她们一共抄了三份稿子,有一个字写得歪了点,就悲壮地把整张纸扯下来。    
    追星三人组四处征集花哨、扁平的、可以塞进信里的东西,可最后,只有一个人从毽子上扯下了一根鸡毛给她们。    
    “追星组织”的意见产生了分歧。一个说:“把鸡毛剪成桃心型,周围画上一些星星,上面画一个城堡,再涂上些银色,贴在信的结尾。”    
    一个说:“怕检查炸弹时通不过,要粘在信封上。”    
    追星成员们执意要在信封上画画,问我画什么好,我随口说道:“画星星吧!”    
    不想,她们把整个信封全部画满星星,邮编的空隙都不放过。当我的目光从信封上转移之后,甚至怀疑自己得了色盲。最后,“追星组织”才发现一个无法掩饰的事实:    
    她们没有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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