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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6-明朝的皇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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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淮安,自然震动。我军临江布阵,京师孤危,必有内变。”    
    于是撇开东面的淮安、西南的凤阳,居中穿过,渡淮直扑扬州。    
    果然,京师大震,而燕王这几年所秘密收买的太监,纷纷到江北来,夤夜相投,燕王对京师的虚实、百官的动态,得以了如指掌。    
    这时的建文帝,自然彷徨苦闷,无所适从,一面诏天下勤王,派出大批他信得过的官员,分道征兵,同时把齐泰、黄子澄召还京师,以备顾问;一面派庆成郡主为“专使”,到燕王军中去议和。    
    庆成郡主原封庆阳公主,为太祖的侄女,也就是燕王的从姊,奉命议和,许以割地。燕王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自然不肯。但兄弟姊妹必须笼络,所以写了一封信,让庆成公主带回京师,这封信大概是燕王的亲笔,开头是这样写的:兄致书众兄弟亲王、众姊妹公主:相别数载,天伦之情,梦寐不忘。五月二十五日,有老姊姊公主到,说众兄弟姊妹公主每请老姊姊公主来相劝我,说:“这三四年,动军马运粮的百姓、厮杀的军,死的多了!都是一家的事,军马不要过江。回去!天下太平了却不好说?”    
    由此可见,庆成郡主受命议和的措辞,是假托亲王、公主的代表,劝以百姓为重。而燕王的答复是:“我之兴兵,别无他事,为报父皇之仇。”以下历数齐、黄“奸恶”,申明“靖难”的宗旨,最后提出的要求,则是要当摄政王:“如朝廷知我忠孝之心,能行成王故事,我当如周公辅佐,以安天下苍生。”    
    


《明朝的皇帝》 第一部分两度议和均未成

    十三、两度议和均未成    
    最后一段话,是一个很郑重的警告:“如其不然,尔众兄弟亲王、众姊妹公主,当速挈眷移居守孝陵,城破之日,庶免惊恐。唯众兄弟亲王、众姊妹公主,审之详之。”在这个警告中,很明显地暗示,不但要屠城,而且连宫廷亦不免喋血;唯一不动刀兵的地方是太祖埋骨的孝陵。    
    及至将抵京师时,建文帝一面饬诸王分守都城,一面遣李景隆、兵部尚书茹瑺、都督王佐再次求和,“伏地乞怜”,一无效果;再遣谷王橞、安王楹去见燕王,只不过徒然给他们“兄弟连襟”一个联络的机会而已。    
    按:中山王徐达,为太祖的布衣昆季之交,太祖称之为兄。徐达有四子三女,长女配燕王,次女配代王桂,幼女配安王楹;四子名辉祖、添福、膺绪、增寿。辉祖曾统兵山东,与燕师战于齐眉山下,他的效忠帝室,是无可置疑的;但老四增寿则与他的大姊夫有勾结,《明史》一百二十五卷《徐达传》记:增寿以父任仕至左都督。建文帝疑燕王反,尝以问增寿。增寿顿首曰:“燕王先帝同气,富贵已极,何故反?”及燕师起,数以京师虚实输于燕。帝觉之,未及问。比燕兵渡江,帝召增寿诘之,不对,手剑斩之殿庑下。    
    此与崇祯帝当李闯破城之时,手刃长平公主和昭仁公主,同为匹夫之勇,只令人徒增叹息而已。    
    建文四年六月乙丑,也就是最后请和决绝以后的第四天,燕王师抵京师城下。南京城在当时是第一大城,东尽钟山之麓,西阻石头之固,北控湖山,南临长干,而秦淮贯穿其中。京城周围九十六里,共十三门,南面为正阳、通济、聚宝三门;西南为石城、三山两门(三山门就是水西门);北面为太平、神策、金川、钟阜四门;东面一门,称为朝阳;西面三门:清凉、定淮、仪凤。相传南京城在明初由沈万三捐献建造,此非虚语,《明史·后妃传》说:“吴兴富民沈秀,助筑都城三之一,又请犒军;帝怒曰:‘匹夫犒天子军,乱民也。宜诛!’后谏曰:‘妾闻法者诛不法也,非以诛不祥。民富敌国,民自不祥,不祥之民,天将灾之,陛下何诛焉?’乃释秀,戍云南。”此一帝一后就是明太祖、马皇后,沈秀则是沈万三。    
    


《明朝的皇帝》 第一部分金川门开城投降

    十四、金川门开城投降    
    南京城兴工于洪武二年,历时四载方始告成,除了沈万三负责三分之一的工程以外,并遣发重囚服役。南京城的坚固是出名的,以花岗石为基,巨砖为墙,并煮糯米为浆,加入石灰,涂敷墙外,所以随便找一处敲击,所呈现的颜色都为纯白。这样坚固的城池,只要粮食不缺,守个三年五载都不成问题。    
    但是,只要有了奸细,金汤之固亦如片纸之薄。奸细有二:一是谷王橞,二是兵败还京、建文帝不忍加诛的李景隆。这两个人守南京北面靠西首的那个金川门,望见燕师沿长江迤逦西来,开城投降,京师沦陷。    
    建文帝之谜,即从此一刻开始。先要从燕王说起,照《明史·成祖纪》载:“是日王分命诸将守城及皇城,还驻龙江,下令安抚军民。”按:龙江有二:一为龙江关,在仪凤门外,那是在南京西门;一为龙江驿,在离金川门十五里的江边。照燕王进兵的路线看,此龙江自是龙江驿。    
    问题在这里,燕王既入金川门,何以不进皇城而退处龙江?这是给时间让建文帝有以自处。在燕王的想法,结果不外乎逊位让国或者自裁。照明朝的官史记载,建文帝是走了第二条路,如仁宗御制“长陵功德碑”:    
    皇考虑惊乘舆,驻金川门,遣人奉章,言所不得已来朝之故。奸臣苍黄,知罪不宥,闭皇城门不内,而胁建文君自焚。皇考闻之大惊,发众驰救,至已不及。皇考仰天恸哭曰:“臣之来也,固将清君侧之恶,用宁邦家,何不寤耶?”遂备天子礼殓葬。    
    按:燕王即位,是为成祖,崩后葬长陵。仁宗以子述父,应该是最正确的;可是到了仁宗之子宣宗修《成祖实录》,说法又不一样了:    
    时诸王及文武群臣父老人等皆来朝,建文帝欲出迎,左右悉散,唯内侍数人而已,乃叹曰:“我何面目相见耶?”遂阖宫自焚。上望见宫中烟起,遣中使往救,至已不及,中使出其尸于火中,还白上,上哭曰:“果然若是痴耶?吾来为扶翼尔为善,尔竟不谅,而遽至此乎?”


《明朝的皇帝》 第一部分建文帝引火自焚?

    十五、建文帝引火自焚(?)    
    拿这两段文章来作一比较,似乎“长陵功德碑”述成祖当时的态度,假仁假义,不甚可信;而《成祖实录》较为“亲切真实”。其实不然,我认为仁宗述父比宣宗述祖较为接近真实。除却假冒为善的态度不论,在“长陵功德碑”中,至少让后世知道了四件事:    
    第一,成祖入驻金川门后,曾有文件致建文帝。    
    第二,“大圈圈中的小圈圈”的皇城已闭,不纳成祖,如果他一定要入宫,就非用武力不可,而成祖不愿这样做,因为怕激起忠臣义民更深的反感。    
    第三,宫内火起,成祖曾派兵驰救。    
    第四,在仁宗即位之初,天下尚对成祖的篡夺不满,所以仁宗御制长陵碑文,不能不以谦卑的语气,婉转解释。    
    到了宣宗朝,大家对成祖的恶感比较淡了,而碑文中的语气,显得有些低声下气、做贼心虚,并且有些事实亦显然不符,如所谓“奸臣苍黄”这句话就已证明不实,原来“靖难”师起所指的“奸臣”只不过齐泰、黄子澄等人,连方孝孺都不在内;而齐、黄二人,城陷之日不独不在御前,且不在京城,然则“闭皇城门不内”虽为事实,而“奸臣苍黄”、“胁建文帝自焚”这两句话,却无着落。因此宣宗要在“实录”中“改正”。    
    历朝凡先帝有失德,子孙要瞒天下人耳目,辄以在“实录”中动手脚为主要手段,但作伪者心劳力绌,真相是无论如何湮没不干净的。且不说有许多私人笔记可作旁证,即以前后修改痕迹来看,亦足资为事实的判断,加以“长陵功德碑”和《成祖实录》对勘,诚所谓“越描越黑”。试作简单分析如下:    
    第一,宣宗要表示建文帝亦有投降之心,所以有“欲出迎”之语。    
    第二,宣宗要表示群臣离心,多以为天命有归,纷纷投诚,所以说“左右悉散,唯内侍数人而已”。    
    第三,因为无人为他引见成祖,所以自焚;“我何面目相见”之叹,是要表示建文帝自觉所谓“忠臣”,急难之时,各奔前程,弃而不顾,可见自己知人不明,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第四,“长陵碑”中有个大漏洞,即对建文帝的“尸首”没有交代,因而宣宗补上一笔。此“中使”是成祖的太监,自然不会欺主,则所出建文帝之“尸”,可见绝不会假。


《明朝的皇帝》 第一部分明成祖大索“奸臣”

    十六、明成祖大索“奸臣”    
    为了眉目醒豁起见,成祖内犯陷京师的经过,我再撮要提示一遍:六月初燕师以都督陈瑄投降,得以渡江,取道镇江、龙潭,直薄京师;大约在六月十三,谷王及李景隆开京城西北的金川门迎燕,燕王入城,分遣诸将守城,致书建文帝;其时皇城已闭,燕王不愿以武力破宫,还驻龙江驿。约在午后不久,皇宫火起,成祖派兵驰救,火息搜索,由成祖的太监,找出一具尸首,说是建文帝已自焚。其实不是。那么建文帝到哪里去了呢?这个谜,留待以后再研究,先谈成祖入承大位之初的残忍暴虐。    
    成祖的本意,希望建文帝逊位让国,及至皇宫火起,才知如意算盘落空,于是一面拷问宫嫔太监,追问建文帝的下落;一面大事搜索,捉拿所谓“奸臣”。    
    这两件事,前者无结果,不得已肯定建文帝自焚,而在破城后的第八天将那具尸首下葬;建文马皇后亦无下落,相传被指为帝尸者,实为后尸。    
    搜杀“奸臣”则成祖可谓如愿以偿。他的第一个目标是齐泰、黄子澄,此两公以后不太为建文帝所信任,在进退失据的困境下,每每以此两人的名位作牺牲:与燕谋和时,他们被解职;对燕强硬时,则又召还。成祖陷京时,齐、黄都在外面募兵勤王,黄子澄在嘉兴为人所密告被捕,成祖亲自审问,不屈“磔死”,族人无论少长皆斩,姻亲一律充军。但留下一个儿子,改名田经,移居湖北,子孙中后来有人中了进士。    
    齐泰在燕师渡江时奉旨回京,走到半路上听说京师沦陷,走外郡想号召义士反攻。其时成祖已悬赏捉拿齐泰,他的那匹白马大概像关公的赤兔马那样,十分出名,成了一个很显著的目标,齐泰异想天开,用墨把白马涂黑,走不多远,马一出汗,墨汁淋漓,依旧褪成白色,有人诧异:“哟!那不是齐尚书的马?”因而被识破行藏,捉到京里。书生不经世务如此!而建文帝用他参国政,岂不是自找倒霉?不过话说回来,齐泰虽似书呆子,也讲原则,而且亦不算刚愎,比黄子澄要略胜一筹。    
    齐泰亦是不屈而死。成祖对他比对黄子澄要客气些,给他留下一个六岁的儿子。至于遭遇最惨的则是方孝孺。    
    


《明朝的皇帝》 第一部分方孝孺临危不屈

    十七、方孝孺临危不屈    
    方孝孺是明太祖开国文臣第一位的宋濂的得意弟子,两蒙召见,太祖看出他是乱世忠臣的气质,认为一时用不着他,派为陕西汉中的学官。蜀王慕名聘为他的世子——嫡长子的老师,以礼相待,题其书斋名为“正学”,后世尊称他为“正学先生”的出典在此。    
    建文帝即位,方孝孺奉召入京为翰林院侍讲,这个官衔,顾名思义是侍奉皇帝讲读,实际上就等于建文帝的老师之一,第二年升为侍讲学士,权责也加重了,成为建文帝的最高顾问,凡有大政事裁决,往往先征询他的意见。不久,又成了建文帝的副手或代表:临朝奏事,当面决定了可否,建文帝往往就命方孝孺代为批答章折。一有空,君臣二人便商量如何臻于三代之治,甚至想复行经王莽试验失败了的井田制。建文帝对他的尊敬和信任,已驾乎齐、黄以上。    
    燕兵内犯,朝廷讨伐,一切诏旨檄令,都出于方孝孺之手,自然也参赞军事。他出的那些计策,道衍一望即知,不会上当。譬如说,仁宗为燕世子时留守北平,方孝孺知道他的弟弟高煦狡诈,曾想夺嫡,于是定了条反间计,在成祖兵次徐、淮时,特遣一名锦衣卫千户携带诏书赐燕世子,想为高煦制造口实,引起燕府的内乱,哪知燕世子不拆诏书,连同那名千户一起送至军前,轻易破了方孝孺的计策。但是那些义正辞严的讨伐诏檄,却引起了道衍惺惺相惜之心,所以成祖最后一次出兵时,道衍特以方孝孺为托。    
    道衍是这样对燕王说的:“到了京城,方孝孺一定不肯投降,请不要杀他。杀了方孝孺,天下读书种子绝了!”    
    成祖当时答应了他的要求,等方孝孺被捕下狱,成祖记起道衍的话,同时想借重他的名望及文笔,于是派人把他召入宫内,草拟即位诏书。    
    方孝孺一进宫就放声大哭,响彻殿庭,成祖亲自从御榻上走下来劝他说:“方先生不必如此悲苦,我不过想效法周公辅成王的故事而已。”成王是指建文帝。    
    “那么成王呢?”方孝孺问。    
    “他自己自焚而死了。”    
    “何不立成王之子?”    
    “国赖长君。”成祖有些窘了。


《明朝的皇帝》 第一部分成祖灭方氏十族

    十八、成祖灭方氏十族    
    所谓“成王之子”,是指建文帝的两子,长子名文奎,年方七岁,陷城后不知所终,大概是焚宫之时,烧得尸骨无存也。次子则尚只两岁,名文圭,禁锢禁中五十五年,号为“建庶人”,从小没有接触过高墙以外的人世,所以释放以后,形同白痴,连猪犬都不认得,此真人间惨不可言之事,“不幸生在帝王家”,正此之谓。    
    “主少则国疑”,所以“国赖长君”这句话,还勉强可以辩解,但“长君”应另有人——建文帝行二,他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吴王允熥、衡王允、徐王允,因而方孝孺反驳:“何不立成王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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