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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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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孔四贞的车辇渐行渐远,心里颇为惆怅。“四贞妹妹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董鄂妃眼圈红红的。顺治长叹一声,“她是个有主意的人,就随她去了吧,勉强留她在京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董鄂妃点点头,道:“四贞妹妹性子豪迈,非寻常女儿家可比。但愿她得遇仁人君子,结一段善缘。”侍卫掉转马车,两人返回皇宫。
情有独钟
三月里的一天,董鄂妃正在承乾宫书房里写字,耷拉吴进来回报,说是顺治请她去养心殿。董鄂妃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养心殿里早已摆好一桌酒席,顺治正颇有兴致的和董鄂妃之父鄂硕聊天。鄂硕恭谨的坐在那里,见董鄂妃进来忙下拜道:“臣鄂硕参见皇贵妃。”“阿玛,您这么多礼干什么!”董鄂妃扶她父亲起来。顺治道:“你不必拘礼,今天是家宴,只有我们三人。因今日恰是宛如生辰,所以朕请你进宫来和宛如叙叙父女之情。”董鄂妃没想到顺治还记得她的生辰,心存感激,刚要谢恩,顺治向她微微一笑,道:“不用谢恩啦,今天没有君臣之礼,只有翁婿、父女、夫妻,咱们闲话家常就好。”董鄂妃欣然一笑,替他二人到酒。鄂硕向来谦让温和,皇帝虽然这么说,他心里总是悬着的,席过一半,才渐渐放松了一点。
席散后,顺治道:“朕要去乾清宫见一班朝臣,你们父女难得相见,就在这里多谈一会儿。朕吩咐奴才们不让外人进来。”顺治走后,鄂硕道:“宛如,今天我方才信了外界传言。皇上对你果然是皇恩浩荡。这我也就放心了。”董鄂妃道:“阿玛没事多到宫里走动,我一个人在宫里,有时候也怪冷清的。”鄂硕道:“宫里的人对你都好吗?皇太后对你怎样?”董鄂妃道:“都很好,女儿知道分寸进退,从不敢有半点差池。人人都对我很好,阿玛不用替我担心。倒是您自个儿得保重身子,我瞧您气色可不大好。”鄂硕叹了口气,道:“两个女儿都不在身边,为父日夜悬心。”董鄂妃想起远嫁的姐姐思雅,便问:“姐姐可有家信送来?”鄂硕道:“有啊。你姐姐常托人带信回来。她性子爽朗,我倒不十分担心她。反倒是你,在这宫里无依无靠的,有个什么委屈好歹,我也没法子。”董鄂妃宽慰他,“您不用担心,凡事有皇上呢。他处处照顾我。”鄂硕叹道:“皇上独宠你一个妃子,朝臣们议论纷纷不说,其他后妃的家眷们没一个不骂你的。我那一日——那一日下朝时遇见太妃,她也没给我好脸色看。你在宫里,只怕也受了不少苦楚。”董鄂妃黯然道:“再过几天清明,皇上准我去太妃府上探望,到时候我去看看她。总之……这事……”她说不下去,鄂硕心里有数,也就不提。
送走鄂硕,董鄂妃独自回到承乾宫。案上的墨已经干了,她倒了水上去磨墨,边磨边愣神,提起笔写了首苏轼的《定风波》。“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她默念着,心神有些不宁。“写什么?”顺治的身影一闪,已走进门来。他看了看董鄂妃的字,道:“噢,是东坡先生的《定风波》。一蓑烟雨任平生,好词!境界也好,东坡先生的词里我最偏爱这一句。”“臣妾也是。”董鄂妃放下毛笔。“宛如,你的字比我好,画也画的传神,不愧是名师高徒。有空我倒想见见那个吕之悦。”顺治赞道。董鄂妃拿起案上的玉狮子镇纸压住纸页,道:“您也写几个字,我很少有机会看到您的字。”顺治提起笔,想了想,边写边道:“我也写首苏词。”他写的是苏轼悼念亡妻的《江城子》。董鄂妃感怀道:“这首词最是哀伤,我第一次听到这首词是听我阿玛念的。阿玛念一次哭一次。他说这首词最能表达他对我额娘的思念之情。”她幽幽叹了口气。顺治怕她忧心,道:“我走之后,你和你阿玛又说了些什么?”董鄂妃忍住伤感,道:“阿玛说思雅姐姐生了对双生儿子。”顺治一喜,道:“这倒是件喜事,你阿玛同时抱了两个外孙。”董鄂妃道:“臣妾想给姐姐送份贺礼,劳烦陛下派人送到察哈尔去。”顺治道:“这事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叫内务府差人去办。”董鄂妃行了个礼,道:“谢陛下!今天陛下召臣妾父亲进宫来见,了却臣妾多日心愿,臣妾叩谢皇恩!”顺治道:“我说过不必谢恩,你我之间不必拘泥于这些礼节。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陛下总有新奇事物,臣妾猜不出。”董鄂妃摇摇头笑道。顺治叫小太监把鸟拿进来,道:“安亲王福晋派人送了只鹦鹉给你,说是给你解解闷。你看好不好?”顺治命人把鸟挂在廊下,那鹦鹉忽然说了一句,“皇贵妃吉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惟妙惟肖的声音让众人忍俊不禁。
数日之后,顺治下朝回承乾宫,见正殿只有几个太监宫女打扫,惟独不见董鄂妃和香雪。他有些诧异,问玉穗儿,“皇贵妃呢?”玉穗儿道:“娘娘去了懿靖太妃府上,已去了一个多时辰。”顺治这才想起今日是清明。离开承乾宫去慈宁宫,孝庄皇太后正亲自修剪她种的那些花草,见顺治进来,道:“宛如还没有回来吗?”顺治道:“您知道她出宫的事?”孝庄皇太后道:“我当然知道,她出宫前来慈宁宫请安,说要去拜祭先夫。”顺治道:“是我准她去的。” 孝庄皇太后修剪着花枝花叶,道:“今儿是清明,她当然得去。即便是改了嫁,也始终当过太妃的儿媳,博果尔毕竟是她的前夫。”顺治默然不语。孝庄皇太后睨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是怕她去太妃府上吃亏。我早想到这一点,所以派了苏嬷嬷和吴良辅跟着她去。有他们两人在,太妃也不能把她怎么样。”顺治这才眉头稍展,“还是皇额娘想的周到。”孝庄皇太后坐到软榻上,倚着五色湘绣枕头,道:“难为这孩子重轻重义,博果尔原是配不上她的,所以先自折了寿。太妃老来丧子,景况可怜。我已经派人去接她进宫来再住些日子。”顺治点点头,“您说的是。”
回宫后,仍不见董鄂妃回来,顺治这才有些着急。他坐立不安的在承乾宫前厅踱着步,既担心又焦急。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下去,叫耷拉吴备便服和马车出宫。耷拉吴道:“已经上灯了,您还要出宫啊?”顺治道:“朕要去太妃府上看看。”耷拉吴面有难色,吞吞吐吐道:“您这时候去……恐怕不太好……娘娘很快就会回来,您去了反而……这样吧,奴才替您去跑一趟,接娘娘回来。”顺治沉吟片刻,说了句也好,就同意了。董鄂妃回来时,眼睛又红又肿,下拜道:“臣妾回来晚了,让皇上担心,请皇上恕罪。”顺治忙道:“太妃府上出了什么事吗?” 董鄂妃道:“太妃忆子心切,卧病在床。臣妾在床前服侍了她一会儿。”顺治看着她,道:“你哭过了吗,怎么眼睛又红又肿的。”董鄂妃摇摇头,没言语,就换衣服去了。香雪在一旁似乎有些忿忿的想说话,又没敢说出口。顺治注意到这一点,向其余人道:“你们都先退下去吧。香雪,你来,朕有话问你。”香雪顺从的跟着进了承乾宫暖阁。
顺治坐在炕边上,问香雪道:“你和皇贵妃去拜祭襄亲王,太妃对你们说了什么没有?”香雪道:“太妃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叫格格走,说不用假惺惺的。还说格格克死了襄亲王又来克她,将来还得——”她不敢说下去。顺治知道太妃会说出怎样刻薄的话,接话道:“将来还会克死我是不是,就知道她没好话。”董鄂妃道:“您别怪罪太妃,她也——怪可怜的。”顺治道:“太妃的性子我了解,她必是用种种恶毒言语来骂你、羞辱你、诅咒我,她巴不得我们都死了替她儿子偿命。可咱们偏要好好活着,给她看看。”董鄂妃道:“太妃只是伤心过度才说了过分的话,您不用和她计较。”顺治叫香雪下去,握着董鄂妃的手,道:“宛如,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去太妃府上。她的府里阴气太重了,怨气也太重了。要祭奠博果尔,你就去碧云寺为他立个牌位。太妃那里,还是不去的好。”董鄂妃点点头,道:“臣妾知道了,其实太后也是这个意思。为博果尔立牌位倒没有必要,臣妾如今已是皇上的人,以后博果尔祭日只要到佛前为他上柱香便可。”顺治同意了,两人相拥久久无言。
这一日,顺治和几位朝廷重臣在乾清宫议事。索尼道:“这次三位汉王进京面圣,是我朝入关以来头一次召见汉王,造次不得。三位汉王此番都是携带家眷入京接受诰封,皇上决定了让哪宫主位参加御宴了吗?”顺治心里早有盘算,但没有立刻表态。苏克萨哈进言道:“照规矩,理应是中宫皇后出席。”顺治哼了一声,道:“这回见的是汉臣,又不是蒙古人。”螯拜最善察言观色,他一看顺治脸色,便已揣度出圣意,于是道:“皇上认为由哪宫娘娘去合适?”顺治沉吟片刻,道:“依朕之见,该是皇贵妃和佟妃。”他有意看了简亲王济度一眼,见他诧异的神色,知道他是为佟妃受宠若惊。大学士王熙道:“皇贵妃和佟妃的家里都和汉人沾亲带故,如由她们二位出席,的确可以笼络三位汉王。”巽亲王却专门和顺治唱反调,他阴阳怪气道:“人家吴三桂和尚可喜带的可都是正牌的嫡妃,咱这边怎么着也得是皇后才压得住阵啊!”顺治瞥了他一眼。简亲王一反常态的站在顺治一边,道:“巽亲王这话差异,皇贵妃和佟妃都是半个汉人,汉人见了她们,只会觉得亲切。”众臣见他也这么说,便不再提出异议,顺治于是下了道旨。
皇后知道这件事之后,跑到孝庄皇太后面前哭闹,说皇帝存心让它下不了台。孝庄太后道:“你该争的争,不该争的也争。难怪皇帝不喜欢你。董鄂妃和佟妃的娘家和汉人有渊源,安排她们接见三位汉王是有道理的。你怎么这么不识大体!”皇后泣道:“您没看出来吗,皇上就是存心让那个狐媚子出风头。凭她再大,也大不过我这个皇后去,凭什么舍中宫而重侧妃。”孝庄太后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道:“中宫不会做人,有什么资格处处托大。中宫的位子不是为你一个人设的,不要以为别人就坐不得。”皇后闻言大惊,以为孝庄太后在暗示她什么,哭道:“姑姑,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要废我不成。”孝庄太后冷笑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废你十次也够了。皇帝给你留了面子了,是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皇后委屈道:“我是您的亲侄女,难道您眼睁睁的看那个狐媚子骑到我头上。姑姑——”“没有人要骑到你头上,只要你恪守本分,谁也不会动你!”孝庄太后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顿了顿又道:“你以后不要开口闭口的狐媚子!都是皇帝的女人,她是狐媚子,那皇帝是什么!你这性情,和人家比差远了。记住,宫里的女人要知道本分,你要是自己找茬生事,任谁也救不了你。”皇后红着眼睛,极不服气的默然听着。
三位汉王进宫当日,顺治在太和殿接见了他们,并正式给三位汉王嫡妃诰封。在乾清宫正殿,董鄂妃和佟妃分坐顺治左右两侧。她穿着最隆重的皇贵妃朝服,神态高贵端庄,女眷们莫不折服于她的非凡气度。董鄂妃对吴三桂的品行并不欣赏,只微笑着坐在一旁。正式朝仪结束后,女眷们转移到乾清宫偏厅。董鄂妃和佟妃陪着几位王妃说话。佟妃道:“几位王妃还住的惯吗?”靖南王妃道:“住的惯。京城繁华,应有尽有,比地处偏僻的云贵强多了。”董鄂妃道:“你们要是喜欢,不妨多住些日子。三位汉王是大清朝的功臣,此次进京谒见,更是万民表率。”平南王妃道:“皇贵妃娘娘亲切和蔼,佟妃娘娘平易近人,不愧是有咱们汉人的血统。”佟妃道:“这也是沐主隆恩。”
这时,吴良辅进来请她们去暖阁出席御宴。吴三桂等人见顺治赐宴,两位最得宠的娘娘陪宴,足见对他们的重视,心里均十分高兴。吴三桂举杯道:“臣等不才,蒙皇上不弃封为异姓王,臣等心里不胜感激。今日,臣代表万千汉人敬皇贵妃和佟妃两位娘娘。”董鄂妃和佟妃回敬了一杯。一时间,暖阁里热闹非凡。
席散后,董鄂妃和佟妃各自回宫换下朝服,换上了簇新的旗装,去慈宁宫拜见太后。三位汉王妃都在,众人热热闹闹的去往御花园赏花。晚上,慈宁宫里也赐了宴接待三位汉王和王妃,董鄂妃和佟妃仍在旁作陪。吴三桂等人出宫后,董鄂妃先自回了承乾宫,劳累了一天,她早就想休息了。顺治和佟妃却在慈宁宫里陪孝庄太后说话。苏嬷嬷进殿说太妃来了,孝庄太后便跟着去看看。慈宁宫里只剩下顺治和佟妃。顺治惦念董鄂妃,刚想起身离开,见佟妃满怀期望之色,便道:“玄烨最近听话吗?”“听话。”佟妃回道。顺治踱了几步,找不出什么话题,只好又道:“你父亲身体可有好转?”佟妃道:“托您的福,已经大安了。”顺治再没什么可说,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慈宁宫大门。佟妃上前哀道:“您心里当真一点也没有妾妃了吗?”顺治愣了一下,道:“你不会明白的。”佟妃眼圈一红,泫然有泪,“妾妃知道以往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惹您生气。求您看在玄烨份上,既往不咎。”顺治叹了口气,道:“以往的事多说无益。你是玄烨的额娘,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里。要好好的教导这孩子。”佟妃道:“妾妃刚怀这孩子的时候,您也这么说来着。您还说要亲自教他读书写字。”顺治心里一痛,叹道:“佟妃啊,委屈了你,可我身不由己,你明白吗?”佟妃垂泪道:“您对我一点情意也不留了吗?”顺治侧着脸,道:“我对你,对谨贵人、对淑妃,亲情是有的,愧意也是有的。惟独这情意二字,已经全给了宛如。诗人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就是我对宛如的心意。这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我言尽于此。宛如和我历尽磨难,我不想有负于她。”他转身离开慈宁宫,佟妃追至门外,抚窗垂泪。
董鄂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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