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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轩的女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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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彼得对他进土木系还挺高兴,好歹离他的森林不远。”
“木头不就是林子里出来的嘛?哪是不远呀?那不是一回子事吗?”关太太自是不解。
“妈,你懂啥?人家那是土木系,和彼得研究的林业,那哪是一码事呀。”
“妈哪懂什么西啦东啦的。”
“妈,是系!”英堇显然是由于母亲的无知而不悦。
“好,系就系呗,有什么?他还说啥了?没要紧的,咱们就先见太太去。”关太太的得意之情,显然是在飞速膨胀。
“没啥了。”
这一行人立马杀往里院,不用说,所有人的脸上洋溢的都是喜悦与雀跃。
“有什么好事呀?你们都这么乐?”看到这几个人齐刷刷的笑容,张太太问道。
“妈,关姨有好东西给你看呢。”紫婕说。
“什么好东西呀,招得大家都这么乐?”
“太太,是我那个小子来信了,还寄来张照片。”
“你家树青?那我可得看看,上一张就那么好。都说女大十八变,其实男孩儿大了不定有十九二十变呢,只不过人爱注意女孩子,男孩子的变就不在意了。我呢,可是男女之变都在意的,还有谁在意呀?”她语带双关地笑问,不等人回答,就接着说,“肯定都在意,不然这一个个喜滋滋的,乐个啥?必是照片上的树青英姿无比。”她这妈当的,太悠闲乐呵了,时不时的,忍不住想逗逗自己那满腹情思的宝贝女儿。
“您看看吧,我觉得还不错。他在他刚进的大学门口儿照的。”关太太努力谦虚着,递上了照片,谦虚的同时,她还没忘告诉太太,儿子进了那满天下数一数二的好学校。
“我来看看,你们乐得值不值。”张太太开始细细端详着那个很可能会与自己有关系的青年,从紫婕那股痴迷的劲儿看,如果她和夫君不下死拦着的话,形成某种关系的可能指日可待。
“看你闺女那劲儿,咱们要真不同意,也未准能把她的心拉回来呢。”张太太曾这样对先生说过。
“那是,那是,所以那个男孩子要是真有出息,就是咱们大大的福气了,不然还不知怎么收场呢。那我这着棋可就算第一大败着,真是赔了小姐又折兵了。”先生是这样答的,那也是实在话。两人每日里逗着乐儿,其实都越发意识到紫婕这初恋的用情之专注,心中倒惟有暗暗企盼,关家儿子确实出类拔萃才好。
“关太太,看了这张照片,我觉得你光乐可不够了。”张太太终于从照片上抬起头来。她端详时,能感到小紫婕紧张密切的目光。哈,这小丫头,还怕我不中意不成?她心中又是一阵乐。
“那太太您说,我还该做啥?”关太太忙问。
“你听我的?”
“当然,请您吩咐。”
“吩咐谈不上,我是建议。”
“您请说吧,我一定照办。”此时,几个小丫头也屏住呼吸静等呢,特别是紫婕,渴望听到妈妈的话。
“那我就说了啊,”张太太慢悠悠的,“这第一呢,你该去烧香磕头,谢你信的无论哪个菩萨佛爷,我是爱看人相貌的,从你家树青这相貌看,真是上上之人,有这样的儿子,真是多少人几辈子烧香积德也不可得的,你是多少万人中最幸运的,而且我知道你们,养儿是为防老,有这么个儿子,该去谢神明了吧?”
“那是,那是,该当的,一定去。还有呢?”关太太忙不迭的,心里就剩高兴了。
“这第二呢,你该请客吧,有这么个好儿子,该让我们这没有的也跟着乐一乐吧。其实呢,你真那样做,不一定会让我们心里光是乐呢。你想呀,为你,我们是会高兴,可一想我们自己,可没这么个儿子,这心里多少也得酸点儿吧?将来指着谁?就紫婕这丫头,能指得上吗?”
“妈!”紫婕娇嗔地叫了一声。
“你还不爱听,你这丫头能让人指望上?”她就爱逗这宝贝女儿。
“太太快别这么说,您要是喜欢我那小子,将来让他也孝顺您就是了。”关太太说。
“能有这等好事?”张太太好玩的心重,说着,眼睛瞟了一下众人,特别是紫婕。到现在,这大小姐的心思,真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话都赶到这儿了,既然关太太忍不住来试探一下主事的人的意思,张太太自也没有不顺水推舟的道理。
“要是能孝敬您,那是他的福气呀。”关太太由衷地说。
《紫玉轩的女人》 第三部分去剑桥寻梦(3)
“那敢情好,就是不知人家正主儿愿意不愿意呢,远在天边的,光咱们当大人的说了,算吗?”看着照片上,以剑桥为背景,那个无论从哪个角度说都极为出色的男孩子,张太太这诸事沉着的人竟产生了一种冲动,迫不及待地想将那轩昂青年据为己有。而正是由于很少冲动,她很看重自己这本能的反应,决定照此行事。
“他就是走到哪儿去,好坏总是明白的吧,我的孩儿我还是有底的。”关太太自有去语。
“那我倒有个主意。”女主人说。
“太太请讲。”
“我刚才说你该请客,终不成真让你们破费?”
“我们请也是应该的,谁让我们得了这么好个儿呢。”关太太说。
“是呀,你这儿子真真的是人见人爱,以前我还不理解,今天我算明白了。关太太你看这样好不好?再有一个月紫婕就该过生日了,就这么一个闺女,甭管她啥样,指不指得上,我们也不能马虎了。对不,紫婕?”
“妈,你又说我,我就那么差?”紫婕故作不快状。
“你妈和你开玩笑呢,我的大小姐。”关太太插嘴道,“你这万里挑一的人儿,太太爱还爱不过来呢。”
“也就是关太太你喜欢她,我管不了她,太闹,不听话。”
“我没觉得呀,紫婕小姐挺乖的呀,可人疼着呢。”
“这丫头,敢情两面儿呀,乖巧都对了你了,关太太,刁蛮都给我了,呜乎哀哉,这女儿养的,都……”她故意不说完,留着让大家去想。
“太太,我儿子都肯给你,你还不值?”今天透着兴奋,关太太说话底气比往日不知壮了多少。
“也是呀,我该算值的,你儿子是多少万里挑一的,我家紫婕才是万里挑一的,区别还是有的。”
“哎哟,这话咋说的呢,大小姐啥身份?我和您说着玩儿呢,太太您可别这么说。”
“咱们不是都说着玩儿呢吗?我还回来说我刚才要说的,关太太,我想,我给紫婕过生日,连你们庆祝树青上了那么好的大学,就一起办了,咱们两家一起乐一下,不挺好?你不必破费的。”
“谢太太,只是,攀上您家的事儿,合适吗?我们什么身份,您什么家业?我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紫婕迫不及待地插了话,“我妈常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家世之类的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
“嘿,有人急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那紫婕,你说说,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张太太大乐。
“嗯……情感,人世间最可靠的当为真心的情感。”紫婕忽闪着大眼睛,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你还真有看法呀!”张太太不禁莞尔。她瞥了一眼关太太,其目光中对紫婕掩饰不住的爱怜昭然。
“不对吗?”
“甭管对不对,有看法就好。”
小丫头,你懂什么?这世上,无论什么事,变数都多着呢。张太太暗想。你是动了感情了,可万一人家小树青那边……为了女儿,她当然不愿往那方向深想下去,但溺爱归溺爱,她毕竟是极为明白之人:你不去想,就万事大吉了?关太太的心她太清楚了,这本不是什么问题,关家以前如有畏缩,只会因为怕门户悬殊,随着树青的越发出息,同时看清自己和夫君不会固守门户之见,团座夫妇当然释然,并且大喜过望。于是可以说,这儿已是人同此心,心同此念了。现在只是个明月何时照他还的问题了,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斯人还家时不要心有他念才好。越是鹤立鸡群,越是招人念想,这个道理,走到天边也该是一样的,以树青那已显倜傥的相貌,仅照片就令紫婕昼思夜想了,还怕引不来身边金发碧眼女孩子的青睐?只怕这里的众志成城,敌不过人家正主儿将来的四两拨千斤之力呢。
那么,是否该早些出手?值得吗?她问自己。但几乎在问的同时她就有了答案。值得。尽管除了必要的应酬,她现在已不出门,但出身豪门的她自幼因无比聪慧深得父亲喜爱,得随左右,故阅人不可谓不多。而屈指算去,无论男女老少,很少能得她赞许者。至今她还清楚地记得十一二岁时,她那已病故多年的慈父和她的一番对话。
“我的公主,你小小年纪,这如炬般目光就似洞人肺腑,敢问将来何人能入你法眼?”
“请问您是为女喝彩,还是替女担忧?”
“兼而有之。”
“孰者为轻,孰者为重?”
“轻为重,重为轻,难分轻重。”
“那好,这世间长处即短处,短处即长处,长长短短,您又何必为女儿担无因之忧呢?”
“无因亦有因,有因亦无因,何必真正有因?”
“既有因似无因,无因似有因,又何必汲汲于无缘之因?”
“你冰雪聪明,又美貌天然,为父自不担心将来追求者众,只怕水流万千……”
“水流万千,女儿还不得一瓢饮?”
“正是怕万千水流,都不得你芳心可属之处。”
“那您当属过虑。世间万事,皆为一个缘字所管。女儿就是看不上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难道那第一万个也无缘不成?”
“阳春白雪,和者盖寡,为父只怕……”
“未到临头,何必过早言无因之惧?”
“唉,只可惜你不是男儿。”
“是女儿又复如何?”
“若为男儿,这世间自有无数美女,任你千挑万选。可为女儿,纵你风华绝代若此,为父竟也难保一合心可意的……”他顿了一下。
“您是想说夫君,还是想说生活?”
“你一女子,夫君即生活,生活即夫君。你纵有万千才学,不能得一如意郎君,亦必饮恨。而你之愈见美丽聪慧,是要以日计的,所以,即便为父终日里鸿儒间走动,对此仍不能免心中发虚。这世间,物是实在的东西,尽可花钱去买,纵是千珍万贵之物,终为有价,惟有人……”
“所以,有女如我,您在本该万般自豪时,却暗暗忧心?”
“正是,若有人可解我心头之远虑,我当……”
“五花马,千金裘,皆予之?”
“岂止五花马,千金裘,果能为我寻得乘龙快婿,我何吝万金?”
“那好,取万金来。”
“做何?”
“予我。”
“缘何?”
“我自会觅得令我可心之人,此万金该他属乎?”
《紫玉轩的女人》 第三部分去剑桥寻梦(4)
“哈哈,我平日里只见你之高雅,没想到你还如此爱金爱银呢,我的公主。”父亲大笑。
“不是女儿爱金爱银,得人钱财,为人解忧,本为天经地义之事。这有义之财,取之有道,若执意推诿,岂不辜负了父亲的苦心?”
“你这丫头,贪财都有得理说,了得了得。你的聪明,又岂是冰雪二字形容得来的。”他摇头嗟叹着。
“你服我了?”
“服了。我相信你自身的一切,可仅此是不够的,还要祈天之福。”
“您还不放心?”
“怎么,只因你这贪财女现在就索要万金,我就该立刻将那悬在半空的心放下来不成?”
“当然。”
“此话怎讲?”
“有据可依。”
“请教,何据可依?”
“名言。”
“再次请教。”
“吉人天相,不是吗?你闺女不属吉人之列?”
“当然是吉人。哈哈,我的公主,我怎么总有被人引入瓮中之感?”
“老前辈过奖,后辈小女子,岂敢望您项背?”
“生子当如孙仲谋,我今天要加一句,生女当如吾家刁顽公主。”
“谢父王。”
到今天,那番对话,她仍一字不差,记得清清的,还有父亲当时脸上的表情。十一二岁的她敢出大言,当然是少女不知愁滋味,情天恨海中的波浪险滩,她便纵有千种聪明,又怎能想像得出?等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她渐渐领会到,父亲的担忧不无道理,和者盖寡,于她这是肯定的了。看着椭圆铜镜中那美丽的脸,更重要的,是脸上那超凡出尘的飘然风致,再想想自己的心,她也不由有些……怎么说呢?是翘首,是静候,还是超然?令人很难想到的是,琢磨了一阵后,也难为她,竟对镜欣然,使那本就美丽的面孔更加绽放,“有女如斯,不能得一翩然男子,与之乘鹤同归乎?我含玉而生,聪慧过人,兼不群之美,上天对我厚之若此,果再赐才子,无非锦上添花,已然如此,何患不公?”
自古以来,人世间的事,从来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公的,结果往往是穷者越穷,富者越富,完全无处去讲得理说。在新生的国家美利坚,人们还有个习惯,张口闭口的说“It’snotfair(这不公平)”,来与不合理的事奋争。祖祖辈辈生活在封建制度下的中国老百姓必是早已麻木,全无此意识。无据可考,不知道几千年前人们究竟是何等思想水平,只知陈胜吴广是在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时,才揭竿而起的。在幸运之星下诞生,总是有运气伴其左右的她,说出那话,本有贪得无厌之嫌,但难为她先就想到这儿了,故此对自己的得陇望蜀作了一番矫情但又有几分自圆其说的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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