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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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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栏杆,心中有几分迷惘。刚才结识的那个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盖尔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那人微笑着对他说:“我名叫杰瑞尔,你第一次来川陀吗?”
“是的,杰瑞尔先生。”
“我想也是——杰瑞尔是我的名字,不是姓。如果你有诗人气质的话,川陀会令你着迷的。不过本地人从来不会到这里来,他们不喜欢这种地方,因为会使他们神经过敏。”
“神经过敏?哦,我叫盖尔。为什么到这里会让他们神经过敏?这里简直壮丽无比。”
第一部分您总是预测灾难
“这都是主观的想法。盖尔,如果你出生在一间斗室中,又一直在回廊中成长,整天都在密不通风的房间里工作,度假的时候只会去人挤人的太阳室。那么一旦来到这个开阔的空间,头上除了天空再也没有别的,就很可能使你神经衰弱。本地人的小孩满五岁之后,每年都会带他们上来一次,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他们有没有好处,不过我认为真的不够。小孩子前几次来,每次都会尖叫到歇斯底里。他们应该早在断奶之后就来,而且每周来一次。”
然后杰瑞尔继续说:“当然啦,这并不重要,他们大可一辈子不出来。他们全都喜欢躲在里面,高高兴兴地管理着这个帝国。你猜这里有多高?”
盖尔回答“半英里吧?”他担心猜得太离谱了。
杰瑞尔轻笑了一下,盖尔就知道果然是太离谱了。然后杰瑞尔说“不,只有五百尺。”
“什么?但是电梯走了有……”
“我知道,不过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升到地面。川陀地底一英里之内全都是甬道,就像冰山一样,十分之九都藏在下面看不见。海岸线附近的海底,甚至向下挖了好几英里。事实上,这种深度可以让我们利用那里与地表的温差作为能源,这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以为你们用核能发电。”
“以前曾经用过一段时期,但是现在这种比较便宜。”
“我想也是。”
“你对川陀的整体印象如何?”杰瑞尔和蔼的态度一下子转变成机灵,看起来几乎还有点狡猾。
盖尔搜索枯肠,结果还是只会说“壮丽无比。”
“你来这儿度假?还是观光旅行?”
“都不算——虽然我一直都很想来川陀看看,不过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一份工作。”
“哦?”
盖尔感觉该解释得更清楚些“我是来加入川陀大学谢顿博士的研究计划。”
“乌鸦嘴谢顿?”
“啊,不,我是说哈里·谢顿——那位著名的心理史学家。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位谢顿先生。”
“我说的就是他,大家都管他叫‘乌鸦嘴’。那是他的绰号,因为他总是喜欢预测灾难。”
“是吗?”盖尔听了非常震惊。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杰瑞尔这回倒没有笑“你不是来跟他工作的吗?”
“哦,没错,我是个数学家——他为什么要预测灾难?什么样的灾难?”
“你猜是什么样的灾难?”
“很抱歉,我根本没有半点概念。我读过许多谢顿博士与他的同僚发表的论文,但全都是数学理论。”
“没错,你指的是他们发表过的那些。”
盖尔听了有些不高兴,便对杰瑞尔说道“很高兴认识你,我现在想回房间去了。”
杰瑞尔举起手挥了挥,算是与盖尔道别。
盖尔回到了他的房间,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人。他一时情急,也顾不得任何客套,脱口而出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缓缓地站起来,他的年纪很大,头发几乎全秃,还跛着一只脚。然而他有一双蓝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仍然炯炯有神。
他对盖尔说“我是哈里·谢顿。”
盖尔充满困惑的大脑,这时刚好也将面前这个人,与记忆中熟悉的影像摆到了一起。
盖尔赶紧说“午安,谢顿博士。我……我……”
“你没有想到我们今天就会见面吧?在通常的情况下,我们实在不必急着碰头。但是现在不同,如果我们想雇用你,就必须要尽快行动。现在想找人,可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我不明白。”
“你刚才在观景塔跟一个人聊天,对不对?”
“没错,他名叫杰瑞尔。但是除此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
“他的名字没有任何意义。重要的是,他是公共安全委员会的人,从太空航站就一路跟踪你到这里。”
“但是为什么呢?我可是越来越糊涂了。”
“那个人没有对你提到我吗?”
盖尔有些犹豫地说“他管您叫乌鸦嘴谢顿。”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您总是预测灾难。”
“我的确如此——川陀对你有什么意义?”
好像每个人都会问盖尔对川陀的感想,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形容词,于是又说了一次“壮丽无比。”
“那是你的第一印象,如果以心理史学的观点呢?”
“我从来没有想到用它来分析这种问题。”
“年轻人,在我们的合作告一段落之前,你就会学到用心理史学分析所有的问题,而且会视为理所当然。注意看——”
第一部分他必须避免可能的陷阱
谢顿从挂在腰带的随身囊中取出了电算笔记板——传说他在枕头下面也摆了一个,好在半夜突然醒来时随手取用,而现在他手中的这个电算板,原来灰色光亮的外表已经稍有磨损。谢顿的手指都已经起了老人斑,却仍然能敏捷地在密集的按键间跳动,位于电算板上方的显示幕,立刻就出现了许多红色的符号。
谢顿指着显示幕,对盖尔说“这代表帝国目前的状况。”然后他便等待盖尔的反应。
盖尔终于开口“但这当然不是一个完整的表现。”
“没错,并不完整。”谢顿说“我很高兴你没有盲目接受我的话,不过这个近似的表现,已经足够示范我的命题,这一点你接受吗?”
“我等会儿还要验证一下函数的推导过程,不过看来没错。”盖尔很小心,他必须避免可能的陷阱。
“很好,让我们再将其他因素的已知几率加进去,包括皇帝遭到行刺、总督的叛变、当代经济萧条的周期性循环、行星开发率的滑落……”
谢顿继续进行着他的计算。他每提到一个因素,就会有新的符号出现在显示幕上,然后再融入原先的函数中,使得函数不断地扩充改变。
盖尔只打断了他一次“我不懂这个‘集合变换’为什么能成立?”
于是谢顿再慢慢地重新做了一次。
盖尔又说“但是您这种做法,是理论所禁止的‘社会运作’。”
“很好,你的反应很快,不过仍然不够快。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允许我这样做,让我用函数展开重新做一次。”
这回过程变得很长,等到结果出来之后,盖尔谦逊地说“您说得对,我现在懂了。”
谢顿终于停了下来,对盖尔说“这是川陀三个世纪以后的情形,你要如何解释?啊?”他将头偏向一侧,静静地等着盖尔回答。
盖尔感到简直不可置信“完全毁灭!但是……但是这怎么可能?川陀从来没有……”
谢顿突然满怀激动与兴奋,一点也不像是个老态龙钟的人。他抢着说“嘿,别不相信,你已经看到了导致这个结果的过程。现在暂且忘掉数学符号,用普通的话说出来。”
盖尔于是说“当川陀变得越来越专门化,也就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无法自卫。此外,作为帝国的行政中心,它也就成了首要的觊觎之地。当帝位的继承越来越不确定时,几个大世族间的摩擦也就越来越剧烈。社会责任感都消失了……”
“够了。现在请告诉我,川陀在三个世纪之内完全毁灭的几率是多少?”
“我看不出来。”
“你一定会做‘场微分’吧?”
盖尔感觉被逼得非做不可了,但是谢顿却没有将电算板递给他。此时他的眼睛离电算板还有一尺之遥,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心算,不一会儿前额就已经冒汗了。
最后他终于估计出来“大约百分之八十五?”
“不坏,”谢顿撅起下唇,然后继续说道“但也不能算好,正确的数值是千分之九百二十五。”
盖尔说“这就是他们叫您乌鸦嘴的原因?从你们发表在学术期刊上的论文中,我怎么没有读到这些呢?”
“你当然读不到,这些都是不能发表的。你想想看,帝国怎么可能轻易就让这种有动摇倾向的讯息泄露出去?这还只是心理史学的一个简单示范。不过,我们算出的部分结果,还是泄露到了贵族的手中。”
“那可不妙。”
“也不尽然,所有这一切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
“他们调查我,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
“对,只要是与我的计划有关,都会成为调查的对象。”
“谢顿博士,那您有危险吗?”
“哦,没错。我会被处决的几率有千分之十七,当然,即使如此的话,我的计划也不会因而终止。我们也已经将这一点纳入考虑。好了,不谈这些,明天你会到川陀大学来见我,对吗?”
“我一定会去的。”
结果盖尔并没有能赴约。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微弱的电话蜂鸣器吵醒,电话是旅馆职员打来的。那位职员以尽可能细声、礼貌,并带有一点恳求的口吻,告诉盖尔说,公共安全委员会已经下令限制他的行动。
第一部分川陀什么时候会被毁灭
盖尔立刻跳到门边,发现门果然打不开了。现在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穿好衣服耐心等待。
后来委员会便派人来将他带走,带到了—个拘留所中。他们以最客气的口吻询问盖尔,一切的过程都相当文明。盖尔向他们解释,说自己是从辛纳克斯来的,又详细叙述了他所上过的学校,以及获得数学博士学位的年月日,然后又说到他如何向谢顿博士申请工作,如何获得了录用。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递重复着详情,他们却一遍一遍地回到他参加谢顿计划这个问题上——他当初如何知道有这个计划、他负责的工作性质、接受过哪些秘密指示,以及所有的来龙去脉。
盖尔却回答说完全不知情,他根本没有接受过任何秘密指示。他只是个数学家——只是一位学者而已,对政治一点兴趣都没有。
最后,那位很有绅士风度的官员问道“川陀什么时候会被毁灭?”
盖尔支吾地说“我自己并不知道。”
“那么,你能不能说说别人的意见?”
“我怎么能帮别人说话呢?”他感觉全身发热,非常地热。
负责询问他的官员又问“有没有人跟你讲过这一类的毁灭?什么时候会被毁灭?”
当盖尔还在犹豫时,那位官员继续说道“博士,其实我们一直在跟踪你。当你到达太空航站的时候,还有你昨天在观景塔上,旁边都有我们的人。此外,我们当然也有本事窃听你和谢顿博士的谈话。”
盖尔答道“这么说,你应该知道他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也许吧,但是我们想请你亲自说一遍。”
“他认为川陀会在三个世纪之内毁灭。”
“他证明出来了?用那个什么……数学吗?”
“没错,他做到了。”盖尔赌气地大声说。
“我想,你也认为那个什么数学是可靠的。”
“只要谢顿博士说它成立,就应该没有问题。”
“既然如此,我们会再来找你,后会有期。”
“慢点,我知道我有权利请个律师,我要求行使帝国的公民权。”
“会有律师来帮你的。”
后来律师果然来了。
来的那位律师又高又瘦,脸上好像全是直线条,瘦得令人怀疑他脸上是否还有容纳笑容的空间。
盖尔抬起头来,感觉自己看起来一定很落魄。他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到川陀还不到三十个小时,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那位瘦高的律师对盖尔说“我名叫楼斯·艾法金,谢顿博士命我来做你的法律代表。”
“是吗?好,听我说,我要求立即向皇帝陛下上诉。我无缘无故被抓到这里来,我完全是无辜的,是清清白白的。”他伸出双手,使劲摇摆,然后强调说“你一定要帮我安排皇上主持的听证会,立刻就要!”
艾法金却开始仔细地将一个夹子里的东西摊在桌上。如果不是盖尔心情恶劣的话,他应该可以看出,那是一些印在金属带上的法律文件,这种文件最适于塞到小小的随身囊中。此外,旁边还有一台口袋型录音机。
艾法金没有理会盖尔的发作,他将所有的东西放好之后,便抬起头来说“委员会的人当然会利用间谍波束来刺探我们的谈话,这虽然是违法的,但他们才不管呢。”盖尔听了咬牙切齿。
“不过,”艾法金从容地坐了下来,再对盖尔说“我带来的这台录音机,看起来是百分之百的普通录音机,功能也一点都不差,可是它还有一项特殊的功能,那就是可以将间谍波束完全屏蔽,他们不会马上就发现我动了手脚。”
“现在我可以放心说话了?”
“当然。”
“那么,我希望皇上主持我的听证会。”
艾法金冷冷地笑了笑,他的脸上竟然还装得下笑容,大概全靠两颊皱纹上多出来的空间吧。他对盖尔说“你是从外地来的……”
“但我仍是帝国的公民,我跟你,还有这个公共安全委员会的任何成员都完全一样。”
“没错,没错,问题不是出在这里。只是你们住在外地的人,并不能了解川陀目前的情况。事实上,早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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