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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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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成抬腿,狠狠的一脚踹在姚扬后背上,掉头走人。

  好半天,姚扬才能动一动被踹到疼得没感觉的脊背,坐直了。

  “原来这么小气的,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居然用脚来踢!”他愤愤抬头,“我以前怎么会看走了眼,还想着把他收成妹夫呢?”

  从肩膀上伸过手去拍背上被踹的地方,可正在后心,够不着,想一想,仍然愤愤:“男人的友情,还真是靠不住呢!”

  再想一想,还是愤愤,终于破口大骂:“混帐!” 

10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2:36 PM《香蝶作品集》 2007。8武侠系列·第十章


无名第十一章



  水纹细起金明灭,烟草粘飞蝶。这般上乘的景境,原是最合与一两个知心朋友相邀,寻一小亭品茶论酒的。裴元成心下十分遗憾地叹口气,再留恋地回头看看岸芷汀兰,拎好手中荷叶包着的米饭,一步步往林子中走回去。

  朋友,不是没有,一个是损友,每每见面打架比聊天多,还美其名曰为“切磋”;另一个是旧友,曾有过几次月下饮酒敲棋相娱,如今虽然还能有说有笑,可终归隔上了一层薄纸似的东西,轻易是不敢再去碰触了。

  剩下的,是个顶他在头上怕摔着,扶他走路上怕跌着的娇气主子——还不是一般的娇生惯养,不过是一块儿吃了几只那两位钢肠铁肚的朋友做出来的爬虫罢了,居然就上吐下泻,这两日就东倒西歪得不象话了。这爬虫早饭的始作蛹者倒是很能接受这个结果,他说富贵命就得富贵病,金肠银肚的自然不习惯乡下的泥沙,不过是吐吐嘛,吐啊吐的就吐习惯了。还是女孩子的金枝心软,实在看不下去,说吐得太恶心,去林子里拔了一把草回来熬成很臭的一锅汤捏着太子的鼻子灌下。看热闹的始作蛹者很不以为然地问师妹你怎么每次治人都用这么损的方子呢?结果换回一记直拳加白眼。话说回来,这汤虽然臭不可闻,药效却是极佳,太子的病居然就被金枝给治住,只是这一折腾亏了太子的身子,两日间只走了一日的路。

  离四集镇还有一程路要赶,站在山腰上能看到山脚林子边的一个小村子,姚扬说元成你去弄点吃的吧,说不准太子腿发软是饿出来的。裴元成怎么想都觉得是被姚扬那一锅泥里的虾子整的,可他也知道姚扬天生是个懒鬼,有两个大男人在当然也不能让金枝去奔波,只好听话的让三个同伴在林子里歇着等着,自个儿往山下跑一趟。

  小村子里没有什么店铺,自然也找不到卖吃的地方,这时正是做晚饭的时分,裴元成便拿钱去一户人家商量能否卖些米饭与他。那家主人纯朴热情,见这后生长相好看,说话也斯文,十分地喜欢,很爽快地一口应了,去锅里舀了两勺米饭出来,又从菜碗里夹出两大块腌萝卜来,家贫没有多余的碗,主人吆喝家中小儿去把夏季里摘下晒好的荷叶拿一片过来,包成一个小包,从灶边抽出几根生火的草,用厚茧的大手随便搓两下就搓成了绳,扎在荷叶包上结结实实地递到裴元成手上。

  裴元成闻见手中小饭包中隐隐散出荷香,再看看递饭过来的主人一脸的憨笑,心里颇有些感动,走出门的时候,那小儿在院子里搂着狗的脖子笑着滚成一团,一边偷偷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外来人,眼睛里满是好奇,眼神儿干净天真。

  裴元成想:如果不是在逃命,能在这地儿住一阵子该多好?

  走着走着便走回到林子中去,枝叶茂盛的林子黑得早,这时分已是昏昏然一片,裴元成紧走慢走往回赶,他想眼瞅着太阳要落山,若是再继续走的话,说不准今晚又得露宿在林中,要不和姚扬他们说说,晚上到那村子里去投宿?

  林中的小路是村人用脚踩出来的一条土径,杂草直长到路中间,路旁边伸过来的低矮树枝时不时就把人的衣角钩住,裴元成弯腰去解开钩在一处带刺小枝上的衣角时,隐隐听见树丛的后面有人声阵阵传来。说话的两个人乡音甚重,似在商量什么买卖,裴元成想那大概是路过的商贾,在此处交换些货物。裴家世代做着商人,买卖一行自是极熟,他想这里地方偏僻穷困,大生意是没得做的,大抵应该是些以物易物的小件买卖。

  做商人的,偷听人家商量买卖着实不是厚道的作为,裴元成把衣角解下来,准备继续赶自己的路,正欲抬脚,忽然听见那商量着买卖的一人叫道:“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白月子?怎么也要这个数!”

  “梁上的白月子,哪里就值得那么多?”另一人又将价还了回来。

  也亏这次出来找米饭的是裴元成,若是换了金枝和姚扬,大概是听见也不往心里去的,裴家的少主平日不做护卫的时候掌着一门的生意,也没少和人去讨价还价,各类乡音和道上的黑话懂得还真不少。前几年裴家的绸缎庄往这边送过几批布,裴元成和这里的买卖人打过交道,这会儿听见这边道上的一句黑话便一个机伶,竖起了耳朵。

  “白月子”是这边生意人的黑话,指的是玉石,“梁上的白月子”,指的就是偷来的玉石呢!

  裴元成心里扑通扑通跳起来,没来由地觉着有阴风往背上吹过来……

  弯下腰,小心地拨开枝枝叶叶,向说话的那边看过去,见有两个人正将手笼在袖中,远望去似将手握在一起,裴元成却知在那袖笼之中,二人正用指头交换着价码。其中一人另一手中握着一颜色润泽之物,定睛一看,裴元成只觉头大如斗,耳边嗡嗡作响。

  忽听见背后有声响,回头看,见姚扬懒懒散散地笼着手走来,正欲开口招呼自己,忙做个噤声的手势,姚扬一楞,也就不开口,踮着脚轻声走过来,也弯腰看看,小声笑道:“我道你怎么这半天不回,怕是半途遇了刺客,没想到竟在这里偷看他人买卖。”

  裴元成急急拖住姚扬的袖子低声道:“你家是作金石买卖的罢?你可认得玉?”

  姚扬得意满满:“那是自然。”

  裴元成一把将他脑袋按下来,指着枝叶那边问道:“那你仔细看清楚了,那人手上可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吗?”

  姚扬闻言忙将头伸到枝叶松开处,瞪大眼睛向那边瞅。

  “怎样?”

  “虽看不太清,不过那样的玉色和形状,也差不太远了。”姚扬瞅得一眼,倒吸口冷气。

  “不如走近些去看看。”姚扬直起腰,提起衣服下摆直接就从枝叶丛中穿出去。

  那边的两人吃得一惊,慌慌把手收回,握玉的那个将手里的东西慌忙揣回到怀中去。

  姚扬走上去,对握玉的那个客客气气做个揖,道:“这位老板,在下是做金石买卖的,刚才好象听到有好生意可做,可否也算我一份儿呢?”

  “我们是乡下种田的,哪里有玉可卖?”那两人转身欲走。

  裴元成迎了上来,也做个揖道:“在下刚才已经听到两位老板的谈话,实不相瞒,有贵客托在下帮他寻块好方料刻印,若是老板有好料的话,在下将以重金相求。”

  听到重金二字,握玉的人果然就犹豫起来,旁边那人已急了,叫道:“你先前已与我说好做买卖,怎可又另外卖与他人?”

  姚扬在一边笼着手鼻子里哼一声,扭头对裴元成不屑地说:“先前我已经说过这样的两个人哪里会有什么好玉的买卖可谈?你偏不信要来看!还是回去大镇子的玉店找找罢,重金与这些乡下人,怕只能买到石头。”

  握玉的人越发犹豫。

  裴元成见状叹口气,颇有些遗憾,“似乎被姚兄说中了,这样的话,只好去大镇子看看。”

  两人转身作势欲走,那握玉的人沉不住气,一把将玉从怀中掏出道:“这块玉岂不是上好的吗?”

  姚扬与裴元成停住步子,走回来看玉。

  原来先前见这二人谈买卖,是用手笼在袖子里掐价码儿,真做金石买卖的,哪有这般谈价的?这分明是卖驴卖马的讲价法子!姚裴二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两个是外行,果然连哄带逼,一会儿就让对方乖乖进了套子掏出玉来。

  姚扬说:“好不好要鉴过才知道。”

  那人便让姚扬上前来看。

  只看一眼,姚扬面如死灰,抬头狠狠盯着那卖玉的,牙缝里挤出一句问话来:“这印上的字呢?哪里去了?”

  那人奇道:“你要买的是方料罢?没字的不是更好么?”

  裴元成听见,如一声惊雷劈在头上,急急上前一看,只见那玉玺底部被凿出几道粗糙的刀痕,原来的文字竟是整个儿的被凿去了。

  原先要买这玉的那人上前扒开姚裴二人,叫道:“不懂买卖就不要在这里凑热闹!我们本来就是在买石方料子,要买有字的到镇上买去!”

  裴元成已成木胚泥胎,姚扬的脑袋里亦是一片白茫茫,半晌回过神来问道:“那容我再问一句?你可记得这玉上原来刻了些什么字么?”

  “没有字!”卖玉的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祖上传下来的就是这么一块整石头,哪里有什么字呢?”

  姚扬使劲在裴元成肩上捶一拳将他捶醒,沮丧问道:“你看如何?”

  裴元成定定神道:“先收了再说。”

  握玉的那个将袖笼子伸过来,先前要买的那个不依了,卖玉的说:“你也过来一块儿谈就是,谁给钱多我卖谁。”先前那人忙伸手进那袖笼里,两个人都拿眼睛盯着姚扬和裴元成。

  姚扬苦笑:“这个我不在行。”

  裴元成不吭声走过去,熟门熟路地把手腕子伸进那袖笼里去了。

  姚扬看不见那袖笼子里面三个人是怎么掐来掐去的,就见先前要买玉的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卖玉的那人笑得得意,裴元成的脸上则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忽然那买玉的人叫道:“你也太黑心!怎么坐地起价呢?”

  卖玉的语气极横:“既然有贵人重金相求,你也该知道我这传家之玉是极宝贵的,自然就不能再用以前的价码。”

  那买玉的人愤愤然从袖中脱出手来,甩手离去。

  卖玉的与裴元成还在袖子里比划。

  姚扬打个呵欠,用手摸摸先前裴元成交给他的荷叶包,发现米饭已经凉了。

  卖玉的说:“再加点儿罢?”

  裴元成冷笑一声:“不能再让。”

  “怎么越出越低?”

  “那人已走,不卖与我你还能卖与他人吗?”

  “我不卖了,下次再卖别人!”

  “由不得你不卖,”裴元成不动声色地说道,“当我不知道你这是梁上的白月子么?若不卖于我,信不信我告到官府去,打你个申行掌爱句?”

  卖玉的脸色大变。

  姚扬把凉了的荷叶包从右手换到左手,再从左手换回右手,瞅瞅象斗败公鸡的卖玉人,再瞅瞅气定神闲的裴元成,冷眼旁观中挤出一句话:“奸商!”顿一顿,又点点头,“好过直接动手做强盗。”

  回去的这一路上两个人都不怎么想说话,裴元成把残损的玉玺还用卖玉人的那块旧布包着,捏在手里怎么捏都觉得不自在,姚扬拎着荷叶包跟在后面,怎么看裴元成都觉得他的样子怪落魄的。

  “也许还有别的法子……”走了好大段路,姚扬说,“俗语说天无绝人之路嘛。”

  “最后一条路也堵死了……”裴元成是一点也宽心不起来。

  被这破玺打击了的还不止是他二人,金枝一眼看到裴元成手中这东西时的表情,实在晦气到极点。“这该是死罪吧?”她问,“胆子也太大了!”

  “不是胆子大,是拣到的人和动手凿的人都不识字,”姚扬悻悻,“似乎知道是块好玉,想倒手卖钱,怕有字被人认出来或者卖不出好价钱,便干脆随便找了个小石匠磨掉当石料卖呢。”

  凿印从玉块底部斜斜深深地向上插过去,显见这石匠的手艺不怎么地,不习惯玉的硬度,一凿下去手滑了滑,敲下一大片来,金枝虽不甚懂金石,看着也心疼。

  “这拣到的人命也太好了,我们这么多人到处寻不见,他居然随便就拣到?”金枝将残玺随手扔还给看热闹的太子,很是诧异。

  “玉玺那时是掉在了鸡笼处,”裴元成解释道,适才威逼加利诱,总算从卖玉人那里知道了这宝贝如何就变成了残石一块,“那家主人听见外面动静出来看时太子已经离开,他整鸡笼时见有石头落在旁边,天黑不能辨得是玉,只觉得此物形状不同一般,随手拿进屋里放在窗台之上。那卖玉的是他家亲戚,正在他家作客,第二日早上发现是玉,想占便宜,不待主人发觉便偷了来卖钱,其中又做了些打磨的手脚,便落到这个地步了。”

  “咦?这倒怪了,后来那个太子不是随后就被从鸡笼里接出去了吗?那末他呆在那里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这玺?”

  “我想后来那个用来掉包的太子并不是在皇甫一走之后就马上进鸡笼去的,那主人是真太子离开之后马上去整的鸡笼,想是他拾走之后假太子才来。”姚扬道。

  “恰恰赶在随后追来的护卫赶到之前?这时机也拿捏得太巧了。”金枝坐在石头上,托着腮仔细琢磨,有点琢磨不通,“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很在意,据裴公子说的,那时在巷中刺客都被背着假人的护卫引走,并无人知道太子被藏在鸡笼,而太子是自己走出来的,也该没人看见,为甚么那假太子偏偏就知道往鸡笼里藏?好似一开始就算准了那引人的护卫会有此一举似的。”

  裴元成正将荷叶包打开,就着将荷叶撕成四张小片,以便把米饭分开,听到金枝的话抬头看看她,叹了口气:“这个,我也是不解,只是如此一来那两个护卫便令人起疑,但哪里有时间去探明呢?”

  姚扬本背着手站在一边往山下看风景,听到他们的聊天回过头来,笑道:“原来都是聪明人,怎么先前都不说出来呢?”走回来帮着裴元成分米饭,一边道,“我还有一件事挺在意的。”

  “是什么?”裴元成问。

  “通常一家影护就足已护得一趟游山玩水之程,以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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