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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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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扬在寻金枝,虽然太子爷一行早上已经向扶危城方向起行,可种种迹象表明金枝并没有马上跟随过去,姚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金枝还在白水镇上。
没跟着大队人马去的还有裴元成,太子爷虽然还未回京,可已经不是微服下江南的身份,也就是说影护们的活儿算交了,而且交得功德圆满。
太子爷很欣赏裴元成,希望他至少能护送到京师,可裴家公子却不是十分想再接这新活儿。
影护并不是有固定主人因而无从选择的随身仆侍,不喜欢水深的地方,可以不去。
然而裴家人祖传的教诲却是忠君守义,拒绝未来皇上的托咐,又会使裴元成良心上十分不安。
何况裴家主人确知太子安全到家之前注定还要有一劫!
犹豫再三的裴元成半路上截住找人找得眼睛发红的姚扬,他说要和他谈一谈。
“我忙着!”姚扬生硬地拒绝。
“若日后成了敌人,便再也没有谈话的机会了。”裴元成说。
姚扬安静下来,眼神很深地打量他半晌,终于点点头。
“我们一定会成为敌人吗?”裴元成试探着问。
“你会怎样做我不知道,但我会永远站在金枝一边。”姚扬十分平静地回答,“若她与你成为敌人,我和你也不再是朋友。”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永远以金枝的决定为自己的选择?”
“这是我欠她的。”
裴元成楞住,他看到姚扬的脸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的认真与沉重,这不是裴元成自小就认识并常常厮混在一处的那个玩世不恭的家伙,这个有着深重心事的男人揭开了面具的一角,似乎正显示出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我还以为……我知道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情。”裴元成艰难地说,感觉到一股酸涩的东西往上涌,满嘴都是苦味。
“你知道我们三个认识之后的所有事情,”姚扬回答,“但十年前的事你却只知道别人告诉过你的。”
“你是指……乌山城的事?”裴元成似有所悟。
“金枝并不是一个人偷跑回去的,原本我该跟着她。”姚扬内疚地开了口。
“为何从没有人提过?”裴元成问。
“或许他们不想说我有责任,”姚扬轻声回答,几近不闻,“所以刻意不提。”
“他们?”
“师父和应瑞,当然还有金枝。”
裴元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问下去,虽然他非常想知道发生过的事情……
姚扬淡淡一笑:“我告诉你吧。”
男子汉大丈夫,谈事情就敞开来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没有必要半遮半掩。
“那时候我们都猜到金枝肯定想回去看热闹,可是师父刚刚说过不许因为玩而荒废功课的话,自然不能开这个口子。于是师父就让我和应瑞看住金枝,说要是金枝偷跑出去的话,谁见着了谁就要一路跟着照看,不可以放她一个女孩子到处乱跑。”说起十年前的事,姚扬眼光黯淡,“那天如果我不帮金枝的话,她根本翻不出院墙,而我这么做是因为有了师父的话,可以借口要照看她找机会跑出去玩儿。我想金枝虽然是个女孩子,可有时候比男孩子还厉害,所以根本不需要照看的,走到半路上就抛下她追着一个戏班子跑了。追着看了三天的戏,然后跑回自己家大吃大喝,玩够了才想起来回师门,一路上还想把责任都推到金枝身上,说她不服我管所以才走散了什么什么的……”
“姚兄……”
“师父只是让我在祖师爷像前跪了一夜,没有说别的不是,应瑞也知道一切,开始他打我,后来就不提了。”
“你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我辜负了师父的嘱托,不是让小师妹独自承受家破人亡的痛苦的话,她还会那样绝望地发毒誓吗?”姚扬问。
裴元成不知如何回答。
“到今天为止,金枝承受过的一切,和她将要做的一切,我是脱不开干系的。”姚扬面色坦然,显示着一种很久以前就已经下定的决心,“一个人一辈子在同一个地方犯一次大错就够了,所以这回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她一个人去面对。”
风吹来,吹得他们头上的叶子沙沙地响,刺眼的阳光从叶与叶的缝隙中漏下来,随着风与叶的嬉戏而不停在人身上、地面上飞快跳动。
“除了良心,还有什么让你不能不管她吗?”裴元成听到自己沙哑着声音问,那声音听上去仿佛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姚扬站在光影里坦坦荡荡地笑了:“有,我喜欢她。”
什么东西在裴元成身体里裂开了缝,让他支持不住,弯下腰来,疲倦地用手撑着膝。
姚扬站在那里没有动。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啊……”裴元成喃喃。
过了一会儿,裴家公子回过神来。
“但你应该明白的,如果什么都不问的帮她,也许会危害到天下,”他盯着脚下的泥土问,“这样也可以吗?”
“天下吗?”姚扬若有所失,“我不知道啊……连一个小小的师妹都无法存身的天下是否值得保护?”
裴元成直起身来,眼光恢复了坚定:“但我不会这样选择。”
“你会选世人说的那个‘义’字。”姚扬回答,“或许保护大人物是护卫的光荣,可我的愿望没有那么伟大,做一个保护普通人的护卫就够了。”
“你想过会有什么结果吗?”
“大不了被赶出师门和家门,至于湘姑娘,也只能对不住。”
“心意已决?”
“别无选择。”
裴元成忽然就释然地笑了:“也好。”
姚扬看着他的笑脸,开口:“对不住。”
裴元成摇手,轻叹一声:“其实该说对不住的是我,从一开始我就是插进来的那个,不客气地说湘姑娘也是。”
姚扬脸色复杂。
裴元成语气有些不甘,但并不是不轻松的:“我解脱了,现在湘姑娘也解脱了,可是金枝的心谁都不给,换你进了套。”
姚扬抓抓头:“你不觉得她对我其实也挺好吗?”
“虽然输得心服口服,但我还不想让你太舒服,”裴元成怒道,“死也不回答你这个问题!”
姚扬只是笑。
“这条路我走过,会很苦。”裴元成提醒他。
“甘之若饴。”
17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2:42 PM《香蝶作品集》 2007。8武侠系列·第十七章
无名第十八章
虽然姚扬一向善于苦中作乐,也不觉得一厢情愿除了名声难听点对他会有什么其他损害,不过在傍晚的小道上看到一字排开的同门兄弟姐妹时,他才意识到追随金枝而去的这条路可能不单是苦,而且浅滩暗礁密布,险阻重重。
向前看,金蝉子虎视眈眈地抱着拂尘守在正中,三个小师弟一溜排地站在他旁边,一脸准备老鹰捉小鸡的兴奋。
往后看,退路不知何时也被堵了,应瑞带着两个小师妹走过来,也是一脸诡笑。
姚扬向代掌门拱手:“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金蝉子咧嘴一笑:“所以我才带小孩子来动手。”
拂尘一挥:“孩儿们,上!”
三个小师弟扑将上来。
能被捉住还能叫“武学奇才的二师兄”?姚扬东挪西闪,“唰唰”躲过两只张牙舞爪的恶狼的扑食,最小的师弟年方十一岁,胖身子圆得象个球,姚扬懒得让他,用手指头一勾,把小娃儿拨得原地打个转儿,摔个屁股墩。
摔得有点重,小师弟嗷的叫一声,就地一蹬腿要哭。
姚扬本闪身要走,见他那窝囊模样就生气,倒底是个当师兄的,缓下步子弯腰拉小师弟起身,叱道:“男人打掉了牙往肚里吞,不许哭!”
小师弟的脸象夏天里瞬息万变的天空,眨眼没了哭相,绽出灿烂笑容。
姚扬大惊,知道不妙,甩开拉住小师弟的手要闪人,谁知这小子已就势扑上来,死死抱住了他的腿。
“代掌门!代掌门!抓住了!抓住二师兄了!”小师弟大叫。
姚扬一巴掌一个推翻返身扑过来的两个小师弟,抬起腿要把赖上的小肉球甩出去,甩了两下没甩掉,腰上一紧,已被两个小师妹从后面一左一右拦腰抱住了。
“你要敢推她们,我就到师父那里告你欺负女孩子,咱们刑堂上见!”大师兄应瑞背着手看热闹,卑鄙无耻地提醒着。
两个被推翻的小师弟又锲而不舍地扑回来,姚扬狼狈地打量挂在身上的五个小包袱,哭笑不得。
“你也太不给面子了,金枝要走,好歹还给我叩了三个响头呢!”金蝉子怒气冲冲地指着姚扬叫,“想让我再看丢一个?门儿都没有!”
“你还没把我看丢,我又没说要走。”姚扬争辩。
“那找你大半天,你见咱门里人就躲,不管怎么叫楞是不回来是什么意思?”
“你们找我了吗?”姚扬装傻。
“你不知道?”应瑞很迷惑地问,“那我的鸽子腿上的信是谁收走的?”
“哦……忘了这一茬……”姚扬沮丧地叹气,这才发现自己善后得很不彻底,“下次炖了它!”
“你敢!”应瑞剑眉倒竖。
这死小子,居然敢动他的宝贝鸽子的主意,本来还想帮他说说话,去!就算老三把他装麻袋沉潭也不管了!
金蝉子一挥手,困住姚扬的师妹们没松手,后扑上来的师弟们手脚麻利地一个拿出一根麻绳,一个摸出一个麻袋。
“等一下!”姚扬伸手挡着,“我犯哪条门规了?”
“哪条也没犯。”金蝉子回答。
“那这是干嘛?动私刑可是犯门规的!”
“这是防患于未然!”金蝉子气定神闲地指挥着小师弟们绑姚扬。
“啥意思?”姚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久死了你不知道吗?”金蝉子走到他面前问。
“知道了。”
“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要是连身边最近的人都能随心所欲地要自己的命却管不了,这命也就不长了。”姚扬回答,“根除后患的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干。”
“金枝算不算后患?”
“……算。”
“你能肯定他老人家不干第三次?”
“……不能。”
“你能保证不帮着金枝把水搅得更混?”
“帮师妹也叫搅混水?”
金蝉子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们帮,不叫。”
再指姚扬的鼻子:“你帮,绝对叫!”
姚扬转动下眼珠,问:“你们要怎么帮?”
“当然是把金枝拖死,叫她见不着太子干跳脚。”金蝉子狡猾地笑,“但是,如果有你在她旁边出主意,咱们对付两个人精就太辛苦了,与其这样,不如先下手为强干掉你!”
胖子小师弟放开姚扬的腿,抓过麻袋的口,和另一个师弟一起把姚扬兜头套住。
“死小胖!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姚扬气乎乎地骂。
“二师兄,代掌门说你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
“我只是抱腿的啊,法不责众嘛!”
一行人夹着姚扬推推搡搡回到落脚的大院子,大院子是湘姑娘那一门在此地的产业,因为两门之间关系甚好,这会儿门的弟子借了地方跑来跑去并不拘礼。姚扬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也就任人宰割,关就关吧,饿了照吃,吃了照睡,睡到半夜爬起来,从靴子底下抠出一小铁锉。
加上内力挫啊挫,挫了很久,终于从门缝中把铁链子挫断了。
姚扬得意地冷笑:“想关我?当我三年逃婚的日子是白过的?”
出门,向左,翻高墙,墙头有青苔,一脚没踩稳,滑下来。
墙下一只手接住滑下的脚,向上一托,把姚扬稳稳托上墙头。
姚扬坐在墙头向下看,看到如水如月的湘姑娘。
湘姑娘手里拿着被师弟们缴走的玉笛,还有一个布包。
一向机灵的姚扬只觉舌根发硬。
湘姑娘还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看上去文文静静,含蓄温婉,把玉笛和布包递上墙头,轻轻柔柔地说:“这是给你纳的鞋,鞋底已经洗干净了。”
姚扬接过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鞋样儿是金枝给的,估着该合你的脚,”湘姑娘好看地微笑着,“这是看在过去的名份上给的,你不要东想西想。”
“过去的名份?”姚扬没明白过来。
湘姑娘十分温和地宣布:“我要退货。”
姚扬险些从墙头栽下去。
“等等等……等一下!”他伸出手挡在面前,舌头打结,“你要干什么?”
“我,要退了你。”湘姑娘肯定地回答。
“我没听错?”姚扬不敢肯定。
“没错。”湘姑娘轻言细语地解释,“我师父视我如亲生女儿,十分疼我。打我小时候就常说如果将来有谁敢对不起我,一定会把那人大卸八块。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只能让我来把你退掉。”
姚扬吞一口唾沫,问:“敢问我因何被退货?”
“游手好闲,胸无大志,不忠于未婚之妻。”湘姑娘口齿清楚地回答。
姚扬心中十分羞愧:“可恨我吗?”
湘姑娘摇头:“谈不上,我和金枝是手帕交,可几乎不认识你。”
姚扬感觉很失落。
对于她来说,他比不上金枝。
虽然不是坏事,可是,很伤男人的自尊……
“妹子……”他心情复杂地发誓,“下辈子我再娶你。”
湘姑娘在月光下笑得很甜:“那还得看我要不要呢。”
姚扬被彻底打击到栽下墙头。
墙外头的声音消失后,墙里一片黑暗处钻出来闷闷不乐的应瑞大师兄。
“结果好人都让你做尽了。”他抱怨。
湘姑娘看他一眼,似乎并不意外:“想扮黑脸那是你们门里的事,咱门里的事儿你们管不着。”
大师兄认真打量湘姑娘,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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