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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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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势凌厉却混乱,几乎没有招式可言,金蝉子挡得很轻松。
师弟师妹们在一边看着,手足无措。
砍了十几下后,金枝停下来,脸上表情十分古怪,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还从没见过你这样气急败坏呢……”金蝉子讷讷地找话说。
“我发过誓的啊……”金枝手在发抖,几乎握不住剑,“报不了仇,我会不得好死。”
金蝉子把拂尘交到左手,腾出右手把金枝快掉到地上的剑接过来。
“你知道么?”他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金枝眼泪“哗”地就下来了。
“金枝,就算你说我没出息也好,不体谅你也好,可师兄我真的觉得这样活着挺好的。”代掌门说,“咱小老百姓一辈子图个啥呢?不就是平平安安活着吗?你那一大家子没能如愿,就剩你这点希望了,你干嘛就不能让金家有个好的结果呢?”
金枝没有回答。
金蝉子挥挥手,师弟师妹们知趣地散开,留下大人们谈大人的话。
“你总是不死心,想要报仇,因为你觉得自己原本是有这个本事的,可师兄我今天要断了你这个念头。”金蝉子把软剑递回去,看着金枝把它插回腰间鞘中,“你不会真的以为咱们这样拳来脚往、兵不血刃地打来打去就真的是在玩生死游戏吧?那么我以代掌门的身份告诉你,象咱们这样根本死不了人的玩法,撑死了不过是一群玩票的习武人在扮护卫的游戏,金枝,你连半个江湖客都算不上,更不要说真正踏入过那个圈子。”
金枝低头不语。
“到现在为止,虽然经过不少事,可那些勾心斗角只是咱们街头巷尾的小把戏,根本不能入正经护卫们的法眼,妹子,别把自己的本事看得太高,和那些官场人的心眼比起来,你根本不够那个资格。”金蝉子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你大概还不知道,李久已经死了,这个高原,也是因为可以随时死掉才被放在这里当替身。”
金枝一楞,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有疑问。
“现在明白了?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所以你的脑袋里可以转一个弯,猜到太子没有跟着大队走,可是你的脑袋里就不能再转第二个弯,猜到我们也看透了你的聪明,将计就计设下套子。你和太子斗,肯定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他也不屑和你斗。”金蝉子说,“咱们的本事不入官场人的法眼那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要用咱们这种活法过日子,是活不长的,可是咱们这样活没关系,有这些本事就够用了。金枝,不是我要你安守天命,可你真的只不过是个过着简单生活的小百姓,以卵击石勇气可嘉,但毫无意义。”
“我可以学会那样复杂的生活!”金枝并不示弱。
“那样生不如死地活着?”金蝉子反问。
“生不如死?”
“这么多天下来,你也看见了,你觉得仇人活得快乐吗?”金蝉子问。
金枝一时迷惑。
应瑞的鸽子飞过来,落在金蝉子肩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金蝉子看过鸽子带来的纸条,脸色突然大变。
“死应瑞,连个人都看不住!”他骂道,急问金枝,“二师兄有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金枝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姚扬。
“那就糟了,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会去哪里,”金蝉子跺脚,“希望他不会真的把水搅混!”
拖起金枝的手,金蝉子向外就跑,“希望来得及!”他喊。
月光光照得通往扶危城的路一片清明,金蝉子边跑边哀叹:“为什么总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这原该是个多好的花好月圆夜啊!”
19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2:43 PM《香蝶作品集》 2007。8武侠系列·第十九章
无名第二十章
同一个月亮,看在一百个人眼里,会品出一百种滋味,走在扶危城郊的姚扬对它的感觉就不似三师兄那般有着“花好月圆”的情调,他觉得这夜的月光并不招人喜爱,甚至对于这一夜来说是多余的东西。
“月黑风高夜,才是杀人放火天。”姚扬自言自语,然后停下脚步想了想自己的话,“怎么会想到这句话呢?”他自嘲地笑起来,“我又不是强盗。”
扶危城墙高丈余,可挡众军侵袭,这夜城头灯火通明,巡守不断,看上去更是防范严密。但世上所有看得见的屏障都只防君子不防小人,若不被发现不被阻挡,只求轻身越过不求携重物穿行的话,借着爬墙索,这样一道墙并不比高宅大院的墙头更难翻。
对于习惯于在暗处行动的影护来说,偷翻城墙并不是一件难事,姚扬恰好曾经是一名合格的影护。“现在嘛……”他轻松地跳下城头,一边在巡夜的守卫走过来前闪进黑暗中,一边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可以当一名合格的贼。”
在游山玩水的两年里,姚扬曾经逛过很多城池,其中就包括扶危,男人对于有历史的兵家要地天生有一种探究的喜好,姚扬亦不例外,他在这里转了六七天,对这个不大的城池所有的街巷都了然于心。那时只是琢磨自古以来此处是如何御敌的,不料当时所见的一切却成了今日里潜入的依据,所以说世事难料。
一列巡逻的兵士踏着清辉从街面行过,显示着自太子入城后扶危城内高度警戒的状态,虽然大多数人并不了解封锁中的京城消息,可稍聪颖一些就会从上面神秘而郑重的仪仗准备和太子爷突然光顾中嗅到某些不寻常的气息。凝重的气氛弥散在扶危城内,士兵们走过时靴底发出的沙沙声似乎也较平日低沉。贴着街边木楼板壁的姚扬在阴影中眼光阴冷地看着这威严的队伍走过,并不相信他们除了能震慑一些闻风而逃的鼠辈宵小之外,还能起到其他作用。
玉笛公子虽素来不羁,却是影护门中货真价实排行老二的内行,这两年来又不断在逃亡与被捉之间徘徊,只靠这些官样文章,那他是任谁也挡不住捉不着的。
唯一可能阻止行家的,就只有行家。
太子或许并不确知谁将是来袭的刺客,也不确知进入扶危后是否还有旧仇会来做后果难料的接近他的尝试,可几十年来有不留后患的习惯并且心思缜密的太子殿下深谙以毒攻毒的道理,在已经知道世上有些行家是可以轻易通过这里所有的普通防护后,不会在自己面前毫无作为地留下这个漏洞。
因此,换上内侍服装混入行馆的姚扬并不意外看到来阻拦他的内行人,不过这个阻挡的人是谁他是根本没有料到的。姚扬本以为会是裴元成,那个满脑子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倔小子一旦下定决心做得到六亲不认,然而挡在面前人不是他,胖大和尚宽硕的身影与裴家少主的身形差得太多,即便看不清面目也绝对不可能认错。
一步步走近大和尚的姚扬心中忐忑起来,他知道大和尚甚至不需要动手,只要发出警报,那么本来和摆设无二的护卫圈子就会象捞到鱼的网一样紧紧地收起来,突然之间所有先前看上去无用的东西都会变得令人摆脱不掉。大和尚已经看见走过来的内侍,现在躲开反而会引起他的注意,姚扬迅速在心里揣摩了一下裴元成把上次谈话内容告诉别人的可能性,得出的结论是这种可能很小,就是说,即便现在金枝会成为刺客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对于非影护圈子里的外人而言,玉笛公子现在已成了金枝的同伙应该还没人知道。
姚扬顺着小道逼近用提防的眼光盯着自己的大和尚,在离他两丈远的地方停住脚,伸手从内侍的袍下抽出玉笛,脸色一沉,喝道:“好大胆的血和尚,居然还不死心,追杀到这里来了么?”
血弥勒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姚扬横笛在身前,低声道:“这原不关我的事,可是既然被我撞见,就不能不管。血和尚,上次多谢你帮咱们扛土地庙,由此可知你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你还是速速和同伙离开此地,否则的话,信不信我乱喊几嗓子,把这里的兵士们都惊出来?”
血和尚满脸的肉动了动,摆出一张慈眉善目的和气弥勒脸来,他合什见礼,笑问道:“这位施主为何倒打一耙?不打招呼摸进来的明明是足下而非洒家,洒家倒想问问施主乔装溜进来是为何事?”
“我们虽然都是偷溜进来的,我来找人,你来杀人,”姚扬厚着脸皮笑,“比较起来,我做的事名声上还是好听一些。”
“施主怎能一口咬定洒家是来杀人的?”
“没事儿你不会上这儿来逛吧?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谁在这里。”
“知道。”
“那还有什么可狡辩?”
“洒家这次是保人的。”
血弥勒看到面前的年青人一付迷茫的模样,好似一时不能接受这个解释,从常理上来说,这是意料之中的反应,他只有静等对方想明白,场面不免有些尴尬。
“你是说这回你们是护卫?”姚扬迟疑地问。
“正是。”
“如何让人相信?”
和尚拿出内卫的腰牌。
“这东西可以造假,就和我现在穿的这身衣服一样。”姚扬半信半疑。
血弥勒眼睛笑得眯起来:“要不洒家喊两声,看看兵士来了会抓谁?”
“免了!”姚扬忙伸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老实说,要是你说的是真的,叫人来不免给我添麻烦,嗯……我只想找人,可不想卷进乱事儿中去。”
血弥勒呵呵笑两声,没当真开口喊人。
姚扬心中暗舒一口气,知道大和尚对自己戒心稍减,大概不会轻易向他人示警了,这样一来,被群攻的威胁暂时解除,顶多是暗地里被和尚的三个朋友盯着。
师父以前教导说:兵者,诡道也,蛮干为下,攻心为上,最好是把对自己不利的事全都赖到对手身上去,能变不利为有利,是聪明人的体现。
“我记得你们一两天前还做杀手做得挺认真,怎么突然转了性?”姚扬奇道。
“说来惭愧。”血弥勒无奈地叹一声,黑暗中看不清他是否脸上红了一红,“但施主可知世上原没有绝对的朋友,亦没有绝对的敌人?”
“或者是为了将来着想,为自己留条后路?”姚扬追问。
“施主此话何意?”大和尚眉毛一挑。
“不是已经有人死掉了吗?似乎是碰了不该碰的人,结果事败身死。”姚扬话语中颇有挑拨之意,“不过也许不是坏事,长痛不如短痛,一次了结应该比终身受罚来得痛快。”
“这与洒家有何关系?”和尚并不轻易接招。
姚扬双手握笛,背到身后,“大和尚,其实我对你们吧,也不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的。”他慢慢向血弥勒踱过去,“让我胡乱猜猜你们的真实面目如何?”
血和尚一楞,咧嘴笑:“请教。”
“行事不象江湖人,仔细琢磨的话会发现你们所杀的人或明或暗或大或小都有些官家背景,你们不是一般杀手,是御用杀手。”
大和尚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还是大肚弥勒和善的笑,反问一句:“是吗?”
“你是骗子。”姚扬缓缓地说,“和尚,你六根不净,却披张袈裟骗大家已看破红尘,你大开杀戒,骑墙顺风倒,哪一点有参佛之人的定性?”
“世人看事,只看眼前,洒家看事,不看今朝。”和尚坦然应答,“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世间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佛自在我心中,不必人知。”
“狡辩!”
和尚不语。
姚扬又问:“岂不可悲?”
和尚苦笑:“何尝不是?然而悲苦亦是历练。”
姚扬低头向前走:“那和尚你慢慢历练,在下不打搅了。”
肥厚的手掌挡在面前,是血和尚的肉掌。
“施主何往?”
“找人。”
“金枝姑娘未经过此处。”
“你怎么知道我找的是她?”
“我等已候她多时。”
姚扬翻翻白眼:“那我越发要赶快找到她!”
“找到她又如何?”
“这是我门里的事,为何要告诉你?”
血和尚眼珠子转了两下,又问:“那末只请告诉洒家,找到后是打算留下还是离开?”
“离开。”
和尚点头,放下挡在姚扬面前的手:“施主不妨在此处一起等候,洒家保证若金枝姑娘来后你马上带她离开,洒家决不插手。”
姚扬沉默了很久,然后漾起一脸诡异的笑意,“好啊,”他无所谓地点点头,“我便坐在这里陪你等,若是睡着了,麻烦你叫我一声。”
大和尚其实并不想看着人在身边睡觉,若是被人撞见,这算什么事呢?和尚为一个小内侍守夜?然而开口邀请姚扬留下的是他自己,出家人不打诳语,说话要算数,何况常人在这种与旧敌手共处的时候,也绝不会象玉笛公子这样真的坐着坐着就打起盹来。和尚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夸这个年青人是胆子太粗还是骂他脑子少根筋,他情知自己的几个朋友必在暗处瞧他笑话,日后少不得要笑话他自找麻烦。
夜短更漏长,樵楼上敲过四更,夜风把行馆庭院里落下的残瓣卷起来,吹到暗影中闭目打坐的血和尚脸上,和尚睁开眼,望着面前的落花发了一会儿楞,终于抬手摇了摇靠坐在旁边树下的瞌睡虫。
“施主?醒来!”和尚忍无可忍地轻声叫道。
姚扬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似乎并未完全清醒,问道:“金枝来了吗?”
“还没。”
“那你叫醒我作甚?”姚扬不解地问。
“施主在打鼾。”和尚压着怒气回答。
“是吗?那太抱歉了。”姚扬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我都不知道自己睡觉会打鼾的,也许是最近太累的缘故。”他自我解嘲地笑。
“施主打鼾倒不要紧,只恐露了我等行踪,令人起戒心。”和尚语气中有些不满。
姚扬伸个懒腰,问:“现在是何时?”
“四更刚过。”
“我竟一觉睡了半个时辰?”姚扬诧异。
“正是。”
姚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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