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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钟面之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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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上到那里去的时候。我怀疑钥匙是不是在欧路克先生的枕头下。
不过他第二次的出口是够明显的了──穿过连接门,经由当然是空无一人的史坦利
爵士的房间出去。当时就像其他人一样。史坦利爵士正匆忙下楼到书房来。我们那位先
生乐得通行无阻。”
“那么然后他又到哪里了?”
巴陀督察长耸耸粗壮的双肩,变得推三扯四的。
“多的是地方。进入另一边的一个空房间,再爬常春藤下去——从侧门出去——或
是,如果是自家人干的,这只是个可能。他——哦,就干脆留在屋子里。”
乔治大感震惊地看着他。
“真的,巴陀,我——如果是我的仆人之一我会非常难过——呃——我对他们非常
信任——要是不得不怀疑——我会非常伤心——”
“没有人要你去怀疑任何人,罗马克斯先生。我只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说给你听。
仆人可能没有问题──或许是。”
“你把我搞得心神不宁,”乔治说,“你把我搞得很不安宁。”
他的眼睛显得更为突出。
杰米故意用手指戳着桌上一样发黑的古怪东西,引开他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他问道。
“这是最后一件证物,”巴陀说。“我们找到的最后一样东西。是,或者该说以前
是,一只手套。”
“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欧斯华爵士问道。
巴陀头往肩后一甩。
“在壁炉里——差点烧光,不过还没完全烧光。古怪,看起来它好像被狗咬过—
样。”
“可能是卫德小姐的,”杰米提示说,“她养了几条狗。”
督察长摇摇头。
“这不是小姐的手套──不是,甚至也不是时下小姐们戴的那种大大松松的手套。
戴一下看看,先生。”
他把那发黑的东西套上杰米的手。
“你看——甚至你戴也大了。”
“你认为这项发现重要吗?”欧斯华爵士冷冷问道。
“难说。欧斯华爵士,谁也不知道什么会是重要或不重要的。”
一声刺耳的敲门声,疾如风走了进来。
“真对不起!”她道歉说,“爸爸刚刚打电话来。他说我必须回家,因为每个人都
令他担心。”
她停顿下来。
“怎么样,我亲爱的艾琳?”乔治知道她还有话要说,鼓励他说下去。
“我不想打扰你们——只是我想那可能跟这一切有关。你知道,令爸爸不安的是我
们有个仆役不见人影了,他昨晚出去,一直没再回去。”
“叫什么名字?”发问的是欧斯华爵士。
“约翰·包尔。”
“英国人?”
“我相信他自称是瑞士人——不过我认为他是德国人。虽然,他英语讲得十分地
道。”
“啊!”欧斯华爵士深吸了一口气,发出长长的满意嘶嘶声响。“那么他在‘烟囱
屋”多久了?”
“只不到一个月。”
欧斯华爵士转向其他两人说:“这就是我们错失的那个人。你知道,罗马克斯,我
也知道,有许多外国政府想得到那东西。我现在清清楚楚地记起那个人来了——高大、
训练有素的家伙。在我们离开前大约两个星期去那里。聪明的一招。这里任何新进的仆
人都要经过严密的审查,但是在‘烟囱屋’,离这里五哩路外──”他没把话说完。
“你认为这么久以前就计划好了的?”
“有何不对?那个配方可是值上数百万的,罗马克斯。无疑的,包尔希望能在‘烟
囱屋’看到我的私人文件,好知道即将来到的安排。看来他可能在这屋子里有个共谋─
─某个把这里的地形方位告诉他,并且对欧路克下药的人。不过卫德小姐所看见的爬常
春藤的人是包尔──强壮有力的大块头。”
他转向巴陀督察长:
“包尔就是你要找的人,督察长。而不晓得为什么,你白白地让他给溜走了。”
七钟面之谜
第二十四章 “疾如风”怀疑
巴陀督察长确实吃了一惊。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欧斯华爵士说得对,巴陀,”乔治说,“就是这个人。有没有希望逮捕他?”
“可能有,先生。看起来确实是──哦,可疑。当然这个人可能再度出现——我是
指,在‘烟囱屋’。”
“你认为这可能吗?”
“不,不可能,”巴陀坦诚地说,“不错,看起来确实好像包尔就是那个人。但是
我不太明白,他怎么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在这里送进出出?”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个人对你放的那些哨的观感,”乔治说,“毫无效率——我
不想责任你,督察长,不过——”他的停顿抵得上千言万语。
“啊,”巴陀轻佻地说,“我的肩膀宽大(担得了责任)。”
他摇头、叹气。
“我得马上去打个电话。失陪了,诸位先生。抱歉,罗马克斯先生——我感到我有
点把这件事情搞砸了。不过这件事令人困惑不解,比你所了解的还令人不解。”
他急急忙忙离去。
“到花园去,”疾如民对杰米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们一起从窗门出去。杰米凝视着草坪,皱起眉头。
“怎么啦?”疾如风问道。
杰米向她说明手枪抛掷的情况。
“我在怀疑,”他结尾说,“老巴陀要库特掷手枪时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一定
是打着什么主意,我发誓。无论如何,降落的地点比原先远了大约大码。你知道,疾如
风,巴陀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他是个不寻常的人,”疾如风说,“我要告诉你昨晚的事。”
她告诉他昨晚她跟督察长之间的对话。杰米专心听着。
“这么说女爵是一号,”他若有所思地说,“一切都非常吻合。二号——包尔——
从‘烟囱屋’过来。他爬上去进入欧路克的房间,知道欧路克已经被下了安眠药——被
女爵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下的。他们安排好由他把文件丢下来给女爵,她在下面等着。要
是包尔在离去时被捕,他们就从他身上找不出任何东西来。嗯,这是个好计划——但是
出了差错。女爵一到书房,就听见我走过去的声音,不得不躲到屏风后而去。
在她来说非常为物,因为她无法通知她的共谋。二号偷到文件,往窗外一看,看到
他以为是女爵的人在下面等着,就把文件往下丢给她,然后沿着常春藤爬下来,结果他
大感惊讶地发现我在那里等着他。女爵在屏风后面等着可是件相当提心吊胆的事。综观
这一切,你编的故事实在相当好。嗯,一切都非常吻合。”
“太吻合了。”疾如风断然说道。
“啊?”杰米惊讶地说。
“七号呢——未曾露面,但却活在幕后。女爵和包尔?不,没这么单纯。包尔昨晚
是来这里没错。但是他只是来这里以防出了差错——事实上是真的出了差错。他扮演的
是替罪羔羊的角色;引开一切对七号——大头目的注意力。”
“喂,疾如风,”杰米焦虑地说,“你不会是看了太多耸人听闻的小说吧?”
疾如风严肃地投给他谴责的眼光。
“哦,”杰米说,“我不喜欢‘血腥皇后’。我在吃早餐之前无法相信六件不可能
的事。”
“现在已经是早餐过后了。”疾如风说。
“甚至是早餐之后也一样。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个非常切合事实的假设——而你却说
什么也不相信,就只因为你想让它像古老的谜题一样,再难一点解起来比较过瘾。”
“对不起,”疾如风说,“不过我坚决认为七号是这屋子里的人之一。”
“比尔怎么认为?”
“比尔,”疾如风冷冷说道,“简直叫人对他无可奈何。”
“噢!”杰米说,“我想你大概告诉过他关于女爵的事了吧?
应该警告他一下。要不然,天晓得他会瞎说些什么。”
“对她不利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疾如风说,“他——
噢,简直是白痴一个。我希望你能让他听懂关于那颗痣的事。”
“你忘了躲在壁橱里的人不是我,”杰米说,“再说,无论如何,我可不能跟比尔
争论他女朋友的痣。不过,他总不可能笨到看不出一切都吻合吧?”
“他是天下第一号大笨蛋,”疾如风恶毒地说,“你告诉了他实在是一大错误,杰
米。”
“抱歉,”杰米说,“我当时不明白——不过我现在确实明白了。我是个傻瓜,可
是去他的,老比尔——”
“你知道外国女骗徒是什么样子的?”疾如风问道,“她们是怎么把人勾上的?”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杰米说,“从未就没有一个来试着勾引过我。”他叹了一
口气。
一阵沉默。杰米正在心中细想着。他越想,就越觉得不满意。
“你说巴陀不要任何人去动女爵?”他终于说。
“嗯。”
“为的是透过她他可以逮到另外一个人?”
疾如风点头。
杰米眉宇深锁,试着想通这是什么用意,显然巴陀打着非常明确的文章。
“史坦利·狄格比爵士今天早上早早就回城里去了吧?”
他说。
“嗯。”
“欧路克跟他一起?”
“我想是的。”
“你不认为──不,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
“欧路克可能有任何瓜葛?”
“可能,”疾如风若有所思地说,“他具有所谓的非常活泼的个性。不,我不会感
到惊讶。要是──噢,老实说,没有什么能令我感到惊讶!事实上,只有一个人我真正
确信不会是七号。”
“那是谁?”
“巴陀督察长。”
“噢!我还以为你要说的是乔治·罗马克斯。”
“嘘——他来了。”
乔治确实是朝着他们走过来。杰米找了个借口溜走。乔治在疾如风一旁坐下。
“我亲爱的艾琳,你真的一定得离开我们吗?”
“哦,爸爸好像相当担心。我想我还是回家去握住他的手安慰安慰他的好。”
“这只小手的确是具有安慰的作用,”乔治握住她的手把玩着说,“我亲爱的艾琳,
我了解你的心意而且对你表示尊敬。
在这变动不定的时代里——”
“这下可不妙了。”疾如风绝望地想着。
“——家庭生活非常珍贵——一切旧有的标准下降!——我们这一阶层的人变得必
须做个模范──让人家看看,至少,我们没受到现代外界情况的影响。他们叫我们‘死
硬派’——我以此为荣——我再说一遇,我以此为荣!有些东西必须死守不变——尊严、
美、谦逊、家庭生活的圣洁、孝敬——只要这些还存在,有谁会死?如同我所说的,我
亲爱的艾琳,我羡慕你的年轻。年轻!多么美妙的事!多么美妙的字眼!而我们不知欣
赏它,直到我们成长到——呃——
较成熟的年龄。我承认,我亲爱的孩子,我以前一直对你的轻浮感到失望。我现在
明白了那只不过是小孩子漫不经心、无可厚非的轻浮。我现在感知到你心灵的严肃、热
切。我希望,你将容许我帮助你阅读进修吧?”
“噢,谢谢你!”疾如风软弱地说,“而且你永远不要再怕我。卡特汉夫人告诉我
说你怕我时,我大感震惊。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个非常平凡的人。”
想到乔治平凡谦逊的光景,令疾如风如着了魔一般。乔治继续说下来,“在我面前
不要感到羞怯,我亲爱的孩子。而且不要怕会麻烦我。我非常乐于——如果我可以这样
说的话──塑造你蓓蕾般的心灵。我将作为你的政治导师。我们从没像现在这样需要年
轻有才华有魅力的女人。你可能注定要追随你婶婶卡特汉夫人的足迹。”
这可怕的远景令疾如风毫无招架之术。她只能无助地盯着乔治看。这个举动并没令
他泄气——恰恰相反。他主要反对女人的一点是她们大多话了。他很少遇见他所认为的
真正好听众的女人。他和蔼地对着疾如风微笑。
“蝴蝶脱蛹而出。一幅美妙的景象。我有一本非常有趣的政治经济学著作。我现在
就去找出来,你可以带回‘烟囱屋’去看。你看完之后,我再跟你讨论一下。如果你有
任何疑惑尽管写信问我。我有很多公务,不过再怎么忙我都总是能挪出时间来为我的朋
友办事。我去把那本书找出来。”
他昂首阔步离去。疾如凤一脸昏眩的表情,看着他离去。
比尔突然来临唤醒了她。
“听着,”比尔问,“老鳕鱼他握住你的手干什么?”
“不是我的手,”疾如风胡乱地说,“是我蓓蕾般的心灵。”
“别装疯卖傻了,疾如风。”
“对不起,比尔,不过我有点担心。你记不记得你说过杰米到这里来是在冒很大的
险?”
“不错,”比尔说,“一旦老鲟鱼对你产生了兴趣,你想逃避是难上加难。杰米在
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就会被套牢了。”
“被套牢的不是杰米──是我,”疾如风粗暴地说,“我得跟玛卡达太太见个没完
没了了,研读政治经济学,跟乔治讨论,天晓得再下去会是怎么样!”
比尔吹起一声口哨。
“可怜的疾如风。有点受不了吧?”
“我一定完蛋了。比尔,我感到心里乱极了,”“没关系,”比尔安慰她说,“乔
治并不真的赞成女人进国会,所以你将不用上台演讲,废话连篇,或是到伯蒙西去亲吻
脏兮兮的婴孩。走吧,去喝杯鸡尾酒。午餐时间快到了。”
疾如风站起来,顺从地走在他身旁。
“我真的恨死了政治。”她悲哀地喃喃说道。
“当然你恨,所有的聪明人都恨。只有像老鳕鱼和黑猩猩那种人才会对它认真,沉
湎其中。不过不管怎么说,”比尔突然重拾先前话题说,“你不该让老鳕鱼握你的手。”
“到底为什么?”疾如风说,“我一出娘胎他就认识我了。”
“哦,我不喜欢。”
“纯洁的比尔——噢,喂,你看着巴陀督察长。”
他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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