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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五兄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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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不能继位的蒋孝文蒋经国生前的最大憾事:长子成废人(5)
“没什么?”徐乃锦只能这样敷衍丈夫。她方才在阳明山住宅里,接到王家骅打来的电话,告诉她公公蒋经国已经病故了。在这关键的时候,匆匆从阳明山赶到官邸来的徐乃锦,先想去楼上看一眼公公的遗体。然而,楼上楼下都挤满了闻讯而至的国民党军政大员,徐乃锦知道她是无法近前的。后来,她总算见到正忙着安排后事的小叔子蒋孝勇。徐乃锦未及开口,已是泪水婆娑了。
蒋孝勇见状忙说:“大嫂,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你还是去照顾孝文兄吧,父亲过世的消息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即便要告诉他,也要慢慢渗透才行。不然的话,他那病是受不得刺激的。”徐乃锦凄然哭道:“弟弟说得是,只是孝文他如今就住在官邸里,又怎么能瞒得过他呢?”
蒋孝勇恍然大悟地搓着手,说:“大嫂,依我看目前紧要的事,是尽快把大哥送回山上。不然,晚上如果向荣民总医院移灵,他一定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了!”徐乃锦用帕子拭去腮边泪水,点点头说:“既然如此,我先把你大哥送到山上再说。”
徐乃锦这才来到蒋孝文下榻的房间,手忙脚乱地把他搀扶起来。她为丈夫穿好鞋子衣服,然后避开前厅纷至沓来的国民党要人,从后边小门出楼。早有一辆轿车等候在门阶下面,夫妻俩刚钻进去,轿车便缓缓地启动了。
“乃锦,你看,这……?”当他们乘坐的轿车从住宅区驶向通往官邸大门的林荫道时,蒋孝文忽然看见几辆高级轿车正迎面驶来。他想到方才在楼里听到的人声车声,心里越加奇怪,忍不住对妻子发出疑问。
“没什么,孝文,官邸里的事,还是不打听为好!”徐乃锦忍住眼里的泪,她不敢实言相告,只以模棱两可的语气敷衍丈夫。这时轿车已经冲出了官邸大门。……
第四部分:不能继位的蒋孝文最后一餐竟是父子永诀(1)
春天来到阳明山。
这座巍峨雄浑、万木葱茏的台湾名山,由于始终有大批军警守卫,所以遍布在山间的国民党要人别墅区,在明媚春光里显得安谧宁静。阳明山虽与车水马龙的台北近在咫尺,但却有种世外桃源之感。在距阳明山公园不远的山坡上,有两座造型独特的日式小楼。右边一座,原是蒋孝勇和妻子方智怡的住所,后因蒋孝勇在“中兴电力公司”任职,因经商的需要,公司才为他们在市内准备一套房子。所以这灰色小楼便暂时空着,蒋孝勇、方智怡只在夏日炎炎的时节,才到山上别墅小住数日。左边那幢白色小楼,便是蒋孝文的养病之地。
“乃锦,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从七海官邸匆匆赶回阳明山后,蒋孝文始终满腹狐疑。他虽然长期患着那可怕的怪病,但经过十多年的精心治疗,到1988年春天,他已经渐渐有所好转了。随着脑疾病的治愈,蒋孝文神志也开始变得清醒起来。这次他下山前往七海官邸,父亲曾经亲自陪着自己吃一顿饭。可是后来在七海官邸居住的三天里,却再也没有和父亲见面并同桌共餐的机会了。蒋孝文知道官邸里的规矩,蒋经国平时很少与家人在一起吃饭。
蒋孝文知道父亲晚期糖尿病变得越发严重以后,他的饮食处处受到医生的严格控制。这样,蒋经国的早、午、晚三餐,时常是单独开在他的起居室里。而且,据说蒋经国所用的菜肴里,几乎很少放盐。本来烹烧得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有时由于缺少盐而食之无味,气得蒋经国甚至大发脾气,把没吃的菜肴一怒之下倒掉!
蒋孝文对蒋经国不能与自己同桌共餐,虽然十分理解,可一连几日见不到住在同一楼内的父亲,总是令他暗暗生疑的事情。莫非父亲的疾病又转重了吗?蒋孝文不敢在七海官邸里随便打听,没事时他只是呆在房间里胡猜乱想。13日那天下午,七海官邸的反常声响,却让蒋孝文心生疑惑。所以他回到阳明山后,便不断追问妻子。
“没,没有什么!”徐乃锦支支吾吾,不敢以实情相告。
“不,乃锦,我们方才从七海官邸出来的时候,发现在父亲的楼前,不知为什么集聚那么多小汽车,这可是从来没见过的呀!”蒋孝文余悸未消,心神不安地说。
徐乃锦心情也很紧张,她几次想把蒋经国病逝的事情告诉丈夫,但是她想到后果,就不得不继续以假话哄他:“孝文,你今天到底怎么啦?父亲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疑神疑鬼?”蒋孝文说:“我是说官邸里一下子来那么多汽车,有些奇怪。我担心父亲的病,到底会不会……”
“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徐乃锦打断蒋孝文的话,惟恐丈夫越想越多,已经治好的病又受惊发作。于是她一边安顿蒋孝文睡下,一边劝说:“官邸里有那么多车不值得大惊小怪,也许父亲有什么紧急事情要在家里召开会议吧?”
蒋孝文已经脱衣上床,但他仍然难以入睡:“不,在我的印象中,阿爸从来不在官邸召开会议的。”徐乃锦索性将窗帘一一拉严,尽量让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昏暗一些,以便能让丈夫尽快入眠。她说,“也许父亲有什么其他事情,须要召集别人到家谈话。官邸那边的事,你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徐乃锦将灯关了,然后蹑手蹑脚地悄然而出。
蒋孝文在昏暗里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稳。七海官邸里的反常情况让他忧心忡忡,蒋经国那已经越渐苍老并开始浮肿的面孔,始终在他眼前闪动。在蒋孝文的记忆中,蒋经国始终是冷漠和严厉的长辈。无论在江西赣州、山城重庆和从大陆来台之前的上海,由于蒋经国每天总是在外忙得不可开交,所以蒋孝文得到的父爱并不多。即便偶尔与父亲见上一面,蒋经国也时常板着脸孔,询问他功课时也不像赣州时那么周到细致了。到台北居住以后,蒋孝文感到他们一家在长安东路那段日子很愉快,蒋孝文还能感受到父亲给自己的一些关爱。
到20世纪60年代他们一家搬到大直的七海官邸后,蒋经国和他见面的机会便越来越少。不知为什么,在他突然生病之后,特别在最近一两年里,蒋经国对他这长期患病的人,却表现出一种从前极为少见的亲昵与体贴。几天前亲自打电话要他去七海官邸吃海蟹,像这样的情况他年轻的时候几乎是从没有过的。父亲的性格为什么到了老年,反而变得热情和慈祥起来?蒋孝文对此一直百思不解。
不知不觉,蒋孝文渐渐沉入了梦乡。在迷蒙中他好像又回到他所熟悉的七海官邸,见到偌大一片葱葱郁郁的铁杉树,看到了在初春阳光下盛开的簇簇凤梨和芭蕉;他似乎又看见了那栋呈T型的日本式洋楼;还有楼后那泓碧波潺潺的湖水……
“孝文,你怎么也来到这里?”忽然,身后有人叫他。蒋孝文吃惊地转身一看,见绿葱葱的棕榈树丛间,忽然健步走出一个人来。他身材矮笃笃的,国字型红润面庞,八字眉下有双含笑的眼睛。正是父亲蒋经国!
“阿爸,您、您怎么……?”蒋孝文惊愕地打量着从树丛深处走来的蒋经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半年多来一直以轮椅代步的蒋经国,现在竟然大病已去,轻松自若地在树丛中健步如飞。蒋孝文急忙问道:“您的病莫非好了吗?……”
“当然好了。”蒋经国轻松地笑了笑,说:“孝文,你看我现在再也不为糖尿病困扰了,我又可以健步如飞地行走了!”
蒋孝文惊呆了。蒋经国来到他面前,忽然用手在蒋孝文肩头上拍一下,说:“孝文,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也是疾病缠身。不过你不必心急,我想不要太多时日,你也会像我一样病体痊愈的!……”蒋经国言讫,朝儿子神秘地笑了笑,然后转向那湖水间的一架小桥走去了。
“阿爸!阿爸!……”蒋孝文大梦初醒地叫了几声,快步向蒋经国追来。可当他来到绿草如茵的湖畔时却不见了父亲的踪影,急得他茫然四顾。只见晨雾氤氲中,哪有蒋经国的影子?蒋孝文一骨碌从床上翻身爬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昏暗的光线中他左右环顾,方才知道这是南柯一梦!
“乃锦,乃锦!”蒋孝文坐在黑暗中喊叫妻子。但是无人应声。
第四部分:不能继位的蒋孝文最后一餐竟是父子永诀(2)
蒋孝文已经等不及了,他急忙穿睡衣下床,趿着拖鞋踉踉跄跄奔了出来。他这才发现已是次日天明时分,一缕绚烂的春日光霞,从落地窗口投映进来,映照着楼上楼下一片光明。然而,妻子却不在。
蒋孝文跌跌撞撞跑下楼去,来到小楼门前。忽然,他黯淡的眼睛一亮,他看见在姹紫嫣红的花丛间,静静伫立一位娴静俏美的小姑娘。她颀长窈窕的身材,穿一套浅蓝色学生装,生得美丽姣好。他发现姑娘的眉眼几乎与徐乃锦酷肖,只是这姑娘的眉宇间,有一抹淡淡的忧戚之色。
“友梅!你……你阿妈呢?”蒋孝文见女儿蒋友梅站在楼前花园里,有些吃惊地叫了起来。蒋友梅望着他,却依然不发一言。只脸上不知何故竟挂着两串晶莹的泪滴。
“友梅,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怎么了?”蒋孝文困惑不已地连声叫道。当他见女儿凄然地呆望他时,蒋孝文蓦然意识到家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祥的预感让他快步冲到女儿身旁,急问:“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蒋友梅眼含泪光,怯怯望了父亲一眼,忽然扑进他的怀里,低声哽咽起来。
“友梅,你说,到底怎么了?”蒋孝文这才惊讶地发现,正在英国剑桥大学读书的女儿蒋友梅,此时扑进他的怀里,肩头耸动在悲哭着。她乌黑的发辫不知何故扎上了一朵刺目的小白花!蒋孝文这时才如梦初醒,急切地问道:“友梅,你阿妈……她在什么地方?”蒋友梅泪眼凄迷地抬起头来:“阿妈她昨天夜里,一直在七海官邸,因为…因为阿公……已经过世了!……”
“啊———?!”仿佛突然遭到晴天霹雳,女儿的话使蒋孝文大吃一惊。原来昨天的不祥预感是确确实实的,当这一预感得到证实的时候,蒋孝文心里痛苦至极,他哭叫一声,就扑倒在地上了。
第四部分:不能继位的蒋孝文美梦因意外车祸化为泡影(1)
蒋孝文再次醒来,已是三天之后。
“孝文!孝文!……”有人在冥冥中低声呼唤他。蒋孝文睁开惺忪睡眼,看清他是躺在卧室里。雪白的四壁、雪白的吊灯和雪白的床榻。他床前闪动几个人影,其中有妻子徐乃锦和女儿蒋友梅。还有经常出入家里的两位荣民总医院医生和女护士。
蒋友梅见父亲醒来,才如释重负般地长嘘一口气。
徐乃锦望着从昏迷中被抢救苏醒的丈夫,流泪叹道:“孝文,你总算醒过来了。都怪我,当初不该让友梅在家里。本来这消息不该这么早告诉你,可是……!”
蒋友梅也悲从心生。蒋孝文默默躺在床上,在经受父亲病逝消息的打击之后,他很快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在两天三夜的昏厥中,他对世间之事几乎一无所知。20世纪60年代末他患上那久治不愈的疾病以后,像这种昏厥状态,本来习以为常。可是近年蒋孝文病情逐渐转轻,很少再发生这昏迷不醒的情况了。现在蒋孝文仰卧在床上,头脑中的思维却显得麻木而呆痴。
“孝文,你已长大成人,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替你操心呢?”在难堪的沉默中,默默无言的蒋孝文眼望着天棚上悬挂的巨大鎏金吊灯,耳畔又响起蒋经国那已经遥远的声音。那是20世纪50年代初期,刚来台北不久的蒋孝文,在台北“成功中学”读书。有一次,蒋经国收到该校寄来的成绩单。当蒋经国发现儿子的成绩每况愈下,竟震怒地拍起桌子。吓得蒋孝文神色大变,战战兢兢。
蒋经国挥起手来,怒不可遏地准备狠狠教训他一顿。但是,当他看见蒋孝文已吓得浑身发抖,满面冷汗的时候,他的心又软了。
“本来,你祖父想让你去读高中,将来还要你继续读大学,甚至希望让你出国留学。可是,你连中学基础也没打牢固,又怎么可以上大学呢?”蒋经国冲蒋孝文发一阵牢骚以后,终于冷静下来。也许就是从那次开始,蒋经国从心里知道若将长子培养成可以接班的学者型人物,只是个虚无飘渺的幻想而已。在经过认真思索后,蒋经国叹息说:“孝文,既然你无心钻研功课,生来又那么好玩好动,也就只好另寻一条生活之路了。不知你能不能吃苦?”
蒋孝文说:“我早就不想在学校读书了,那些难懂的代数、物理,已经弄得我每天昏头胀脑。这样下去别说让我有出息,恐怕连脑子也要弄坏了。”
“那么,你就去当兵好了!”蒋经国对长子的前途显然也有过思考。这时终于说出他思考许久的决定。为了从无边的学海中得到解脱,蒋孝文当然希望当兵,他一度为此而欣喜振奋。
蒋经国沉吟片刻,见儿子喜欢走从军之路,才说出事情原由:“孝文,当兵也是你祖父的主张。他老人家已经看到你不是个作学问的材料,所以就劝我早为你另择他途。因为让你继续在学校里混下去,就是白白浪费时间。以你的成绩将来肯定考不上大学。既然如此,不如让你早一天进军校,将来也许还有希望。只是你要知道,即便去军校,也还是要以学好功课作基础的。没有文化的军人将来不可能得到晋升。”
蒋孝文信誓旦旦地说:“你和爷爷只管放心,军校的功课不比中学,不过只是出操,练射击之类,我生来就好玩好动。到军校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蒋经国见儿子这样热衷当兵,只好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可以进凤山军校。只是你那发起邪来就不顾后果的性格,非要改掉不可。因为军校有铁的纪律,任何一个学员也不得违犯军纪。你可听懂我的意思?”
蒋孝文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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