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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10李敖系列之9李敖送电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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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经过谈判的程序,才能取得台湾的利益。(整理/新党新月刊编辑部)
·台大人的第二命题
今天为止,我的正式学历是台大历史研究所肄业;我记得在台大考研究所时,教授坐了一排对我口试,每一位教授都不向我提出问题,都看着我,后来文学院院长沈刚伯先生他忍不住,问我一句话:「李敖你现在穿的是长袍,将来考取后还继续穿吗?」我说还继续穿,就这样我考取了台大研究所。可见我在台大历史系是多么厉害,使教授害怕、胆寒的一个学生。事实上,我还不算厉害,发明制造原子弹的美国天才科学家奥本海默,他二十三岁到德国念博士,三个星期就拿到学位;在博士口试时,老师问了他一个问题后,赶紧就站起来走了,因为通过了,给他博士,但是老师们怕他反问问题,所以老师跑掉了,可见他是多厉害的学生。
我在台大曾是这样的学生,最后,我骂了教授、文学院院长、台大校长,我离开了,原因就是我真正做到孔子所说的「当仁不让于师」,也就是亚里士多德说的,我爱柏拉图甚于许多东西,可是我爱真理甚于吾师柏拉图。当我批评台大的时候,我历史系陈姓、吴姓两位学长合写一封信向学校建议,我笑他们是「陈胜、吴广起义」,结果每人被记一大过。后来我跟学校翻脸,正式办杂志写文章、公开骂校长,就是现在国民党监察院长小官僚钱复的爸爸,钱校长不敢惹我,也不敢开除我,跑到教育部告我状,教育部长黄季陆跟钱校长说,李敖你们不敢惹他,我们也不敢惹他。今天我站在这里跟大家讲这段话,意思就是说台湾大学曾经出现过这样叛徒型的人物。
而我们那一代的人,有人不是叛徒,也很了不起,他为了理想做了一件事情;我在历史系一年级时,有位同学,从出路不错的化工系转为化学系,当时他的朋友家人都反对说这是没有前途的系,可是他为了兴趣,拋弃未来的前途,毅然决然转到化学系,没想到多少年后拿到诺贝尔化学奖,他就是李远哲。李远哲和我在台大同届,我们那一代的人有一些共同的读物和想法,是你们这一代没有的;李远哲回国后接受访问,曾提到一篇文章「蓝色的毛毯」,登在一个左派刊物,影响了他一生。今天我拿出这篇文章给大家看,他跟我都看过这本共产党办的杂志,日期是三十七年一月十六日,在我手里保存了五十一年。
大家知道李远哲的心态了吗,李远哲在化学上是了不起的巨人,可是政治上是逃兵;在白色恐怖、冰河时期,在多少人对国民党争自由民主、打拚的时候,他做了逃兵、他是美国人,这就是人有他不同的选择;现在李远哲回来了,可是他怎么面对、解释这逃兵的问题?他有一个离奇的解释,前几天他发表谈话说,很多人当年离开台湾做了美国人,他们没有资格批评台湾的情况。可是李远哲又有多少资格批评我们台湾的情况?
这意思就是我们面对一个问题,怎么样选择我们的一个方向,就是今天我所讲的题目「台大人的第二命题」。我和台大人讲话,比较不像普通的讲演,因为你们是我的小学弟;我跟你们谈的一点就是,我们常常总是第一命题过去了,忽略第二命题。我讲过,好比说第一命题是,「台湾是主权独立国家,两国论好不好」,「好」,第一命题通过了;然后,没有人提出第二命题,就是「两国论可能引发海峡两岸战争,你愿不愿意」,第一命题提出来大家谈得很高兴,以为不会发生第二命题,第二命题会发生的。
我们有一个观念,了解一个人的想法叫「知言」,论语说要知一个人的言,才知道他的人,知言的过程是很复杂,知道话的真谛是很重要的一个条件;以前有一位老先生死在中研院院长任上,大名叫胡适,我和他一起谈过话,也批评写过他,他的本能是悟性极高,你跟他讲上一句,他就知道你下一句要讲什么意思,他很有耐心听你讲完,可是不表示意见,很知道你要说什么话,这很了不起。我们到飞机场接他,少说也有一、二千人,他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并讲出跟你切身的一句话;这种动作把我们吓坏了,他怎么这么好的记忆力?
后来我们才知道没有什么了不起,以前帮罗斯福总统竞选的总干事高雷,他是可口可乐的老板,能叫出三万个人的名字,这么天才、好的记忆力,我非常羡慕。悟性高就是你讲什么话,我很准确明白你的意思,陶渊明写的「五柳先生传」有句话,「好读书,不求甚解」,不求甚解是不钻牛角尖,就是恰如其分,不把不该有的意思强加进去。
今天我们发生逻辑层次问题,宋楚瑜说他在台湾住得久,陈水扁说:不能以住得久不久来评论你爱不爱台湾,如果以住得久不久做为评判标准的话,那么年纪最大的人就是他最爱台湾。就好象中国古代的故事,大使去了以后,对方嫌大使年纪小,说他没有胡子;大使说,你要胡子,下次我派只山羊过来,山羊的胡子最长。
上次陈水扁竞选的时候说「台湾人要投台湾人」,意思就是说台湾人不投外省人,因为外省人来的时间比台湾人晚,不过来了五十年,而台湾人可能来了四、五代,或二百年;这意思就隐含了我来得久就比你正常、比你吃得开。同样的逻辑,当你否定宋楚瑜的逻辑关系时,陈水扁、李鸿禧这些人说「台湾人要投台湾人」就不成立,这逻辑关系是不通的。当年李鸿禧在台大,我们同样住在温州街,就在我对面,他是个很用功、很笨的学生,后来台大出来变成名教授,他上课时告诉学生,说当时台大有出名的「二李」,一是李敖,一是李鸿禧;我可以告诉你们,李鸿禧完全捏造历史,当时台大只有「一李」,就是我李敖。
现在讲逻辑关系,陈水扁谈到宋楚瑜背叛蒋家、又背叛李家,背叛了李登辉、蒋家父子;这个逻辑如果成立时,我会提出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如果蒋家不对、李家不对,宋楚瑜背叛了他对不对?「对啊!」如果他继续忠于蒋家、李家,难道你陈水扁赞成这个事实吗?所以他背叛了他们,在逻辑上是成立的。
我再举个例子,两国论发生了,我们不惜一战;就是你承认他是一个主权独立国家,他不承认你。变成一种情况,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保护「中华民国」头衔而战,而台湾是为了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号而战;你说荒不荒谬,但是逻辑就是这么简单。为什么现在有人在逼宋楚瑜表态?「你赞不赞成两国论」;因为,赞成了,他就丢掉了这种坚持中华民国的人的票,要是他宣布不赞成两国论,很多台独份子的票就丢掉了。宋楚瑜滑头不讲,他也不会讲;我个人可以给他意见,「对不起,我现在是选中华民国总统,要遵守中华民国宪法体制,国民大会没有变更宪法条文前,我不能违法回答你的问题。」
台大在台湾应该是一个领导性、指针性的学术单位,它的同学应该站在第一线,带领台湾群众走政治的路线,可是今天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你们小朋友那么聪明、天真,可是很不幸,你们在成长过程里面被污染了,很多事情你们觉得你们在反叛,事实上想法都被人给设定好了;就是政客要你们怎么样,你们就怎么样。当然,我不能要求你们像我在台大那样凶悍,可是,你们至少可以做到一点,就是知道什么是真的,有这种顿悟的能力。很可能就在今夜,你们听了这个演讲以后,从此不再被人家骗了。(整理/新党新月刊编辑部)
·有关「随扈」的两封信
一、万康先生制李敖
李敖大师钧鉴:
我三十三岁,唤我万康即可(这是笔名,我本名张群智)。昨晚就近在文山区听到您的演讲,虽场面不大,听众又多为老人,但您依然卖力演出,令人甚感您的孤单与伟大。
散场后,照例有人围着您「落磕」(东北话:打屁、闲扯、哈拉之意)或拜求签名,我在人群中欣赏您的面容,没敢惊动,只觉瞻仰了,呵呵!~~接着我去乘电梯,发现一件事,就是您的一位保镖把住一道电梯,请下楼者莫搭此路,因为必须为您保留。他并未不礼貌,只是表达他的用意。有一观众闻言表示,您正与众人说话,还没来,于是保镳客气放行,未坚持。由于我当时离电梯有几步距离,不确切听清楚他们对话的字字句句,但大意如上,应是八九不离十。
我记得您曾说,您夫人在阳明山联谊社时,曾遇连战的警卫封住电梯一事,但按昨晚的经历,我想这恐怕是警卫受训的科目之一吧!?……
您与连战的不同乃在于,他身旁的人犯错或偏差,没人敢告诉他,而您身旁的人有差池之处,我们会告诉您,因为您有肚量、能虚心。……同样的,所谓上行下效,虽说您和连身边者一样犯了固守电梯的呆状或恶行,我猜连的「守梯员」是凶神恶煞、蛮横无理,而您的保镳倒是彬彬客气的,因此李大师提醒指正保镳之余,倒也不必太过苛责。……说真的,这种事很简单,谁先到,先走!~~就这么回事儿,呵呵!~~
此外,昨晚很想和您谈龙应台和石原慎太郎一事,但怕自己因民族主义而激火现丑,故而按捺未语。……我认为龙应台被误会又何妨,既然妳被对方看出妳讨厌他,不如就痛快骂出口吧!……当时没骂出口,现在石原主动找碴,妳还是不骂他,真是没出息!这跟蒋介石在「九一八」时叫东北军不抵抗简直互相辉映。~~虽说为官者用词及态度得谨守分际,但一样为官,石原看到讨厌的事可说出口,妳龙应台却不敢,从这点来看,龙的气魄与胆威还不如石原,尽管石原在很多事件的认知上是无耻的。
希望您好好保重身体,并且在总统大选完毕后,继续在思想上指引我们,因为台湾的思想基础太糟了。
万康 敬上
二月二日,二000
二、李敖致「随扈」组长刘富贵先生
组长早安:
真是早安,今早我三点半就坐在书桌旁了,我拆看来信,二月二日万康先生的两页信「震撼」了我,他提到我在文山区演讲那晚,我还没走出来,
您的一位保镳把住一道电梯,请下楼者莫搭此路,因为必须为您保留。他并未不礼貌,只是表达他的用意。有一观众闻言表示,您正与众人说话,还没来,于是保镳客气放行,未坚持。……
这位万康先生又提到我曾说我太太在俱乐部碰到连战来时电梯被警卫占住的事,
您与连战的不同乃在于,他身旁的人犯错或偏差,没人敢告诉他,而您身旁的人有差池之处,我们会告诉您。……
上面这件事,当然是我跟你提到「绝不可以扰民」以前发生的事,并且绝对是你手下小朋友们对我爱护保护的好意行为,但既有这种事发生,我很不安,特别再申前请,请你委婉严申:「李先生绝不肯有一点特权,绝对不要妨碍了别人。」
以后再有演讲等类似活动时,我们要等群众全部离场以后再进电梯好吗?
真感谢你和小朋友们的辛苦,请替我特别致意。
组长早安
李敖 二000年二月六日
·不再被遗忘的大屠杀——1937南京浩劫
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暴行,事后有几种态度,在日本人方面,有的是「全盘否认派」、有的是「国家无责派」(至多承认是个别士兵行为)、有的是「七折八扣派」(不提统计数字或故意压低统计数字)、有的是「咬文嚼字派」(如将「侵略」改成「进出」、将俘虏「解决」改成「处理」)。……在中国人方面,有的是「以德报怨派」(像蒋介石)、有的是「按下不表派」(像杜正胜主编教科书)、有的是「教训要记取、仇恨要遗忘派」(像高希均)。……十分清楚的,这些派别都是别有用心的背离了真理与真相,并且不合真人的正义。
试问侈言「以德报怨」的,可曾知道什么是「怨」、什么是「血海深仇」?「怨」只是普通的伤感情,但「血海深仇」却远远超乎「怨」的层次,遇到伤感情,或可以德报之,但遇到「血海深仇」,又岂能德来德去、一德了之?
又如侈言「教训要记取、仇恨要遗忘」的,可曾知道仇恨是一种正义的反应与追偿?有仇不报有恨不平的民族,其实是一种伪善的民族、一种懦种、贱种的民族,貌似对敌人宽大,实际却对自己残忍。
相对的,真人面对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暴行,却从不遗忘,并且做正义的反应与追偿。
六十年前的南京大屠杀,是日本人暴行中最大规模的一次。自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到一九三八年一月的四十几天的「血海」里,三十万的中国人惨遭牺牲。可怪的是,这一千古未有的大屠杀,却一直不像德国人屠杀犹太人或美国人丢原子弹炸日本人那样广为人知。十年来,这方面史料的发掘和史书的论述,大多成绩不彰,并难得突破。但是,在南京大屠杀近六十年后的前夜,奇迹出现了。旅美华裔作家张纯如女士,以她的锲而不舍和匠心独运,终于发现了尘封六十年的「拉贝日记」,使南京大屠杀的研究,在史料上顿时突破;而张纯如女士自己,又有「被遗忘的大屠杀——1937南京浩劫」出版,在史书上又见新献。六十年过去了,竟在六十年后,得见史料出土、史书出版,此正古人所谓「文物有灵」也,丑陋的日本人,又哪里逃!
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一日
【附记】龙应台放野火时,怪别人「你为什么不生气」,这回她受了日本人的气,竟也不生气,我倒气起来了。特别检出这篇旧作给人反省。(二000年二月十日)
·李敖答民众(校正本)
时间:二000年一月廿八日下午三时
地点:李敖书房
采访:民众日报副总编辑廖志成、政治组组长屈文锋、记者吴瑞文、李濠仲、赖金榜
纪录:记者吴瑞文、李濠仲、赖金榜
摄影:记者李鸿明
题目设计把受访者卡死,民调支持度一直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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