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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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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火海里欢呼,在火海里跳跃,在火海里抒怀,老人们向火海里不断撒香灰泼火,祈求平安幸福;小伙子和姑娘们在火海里摇动戏耍,相互灵犀地传送着心里的爱。盛大的火把游行、篝火晚会等以火为主要的庆典活动,将城市、农村映照成火的海洋,充分展示彝族人民蓬勃向上的精神风貌和浓烈的民族风情。
彝族书记的一番介绍,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彝族历史文化课。书记讲述的凉山发展简史,实际上是半个世纪来党和国家开发西部的一个缩影。开放的凉山不再神秘,它的未来会更加美好。
大渡桥横铁索寒
中央红军从江西中央苏区出发以来,多有江河阻拦。每逢此遇;蒋介石必利用江河天堑,部署重兵前堵后追,欲置中央红军于死地。但是,天堑不助蒋,他每次的如意算盘都被红军打得个粉碎。湘江、乌江、赤水河、金沙江,这一个个天堑都变成了通途。红军再要西进,挡道的就是大渡河了。蒋介石深知,中央红军只要过了大渡河,就再没有什么大江大河的天然屏障能够阻挡红军前进的道路。那时的红军将如虎添翼,再与红四方面军一会合,要消灭红军就难上加难了。因此,在红军过金沙江后,蒋介石就飞抵昆明,亲自部署大渡河战事,再次企图凭借大渡河天险,使中央红军成为“石达开第二”。能否强渡大渡河,成为决定红军命运的又一关键之役。
石达开兵败安顺场
我们一行于2003年9月16日,从冕宁前往安顺场。冕宁是凉山彝族自治州最北端的县,它以县东有山似官帽之“冕”,安宁河流经县境,故取山水之褒意而得名。其实,过彝海后,车行两个小时就出了凉山境。安顺场现属石棉县境,归雅安市管辖。石棉县是1951年决定建立的新县,冕宁北部的一些地区就划归它管了。县之名,就是因这里石棉的蕴藏量为全国之冠。北京地质博物馆收藏的“世界石棉王”,长达2?郾19米,即产于此。石棉县是雅安市最南端的一个县。
安顺场离县城20多里,石棉县委杨书记陪我们去安顺场。他介绍大渡河及其历史风云说:大渡河发源于青海,全长2000多里,石棉境内跨其上游、中游河段。它从泸定县入境后,自北而南经县城折向东流,在县内约160里长。这里是山区县,大渡河两岸系横断山脉,崇山峭岭,高耸挺拔,河道陡峻,险滩密布,水流湍急,渡口极少。安顺场是这一带惟一渡口,大部队通过极其困难。它以“翼王悲剧地,红军胜利场”,为人们所传诵。1863年5月,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率部由滇入川,抵达安顺场。这时山洪突发,河水暴涨数丈,致使4万人马被阻于此47天,遭全军覆没之命运。杨书记说:石达开也有点忘乎所以,当时他的夫人生了个男孩,下令部队大庆三天,延误了出走时机。待水势渐下落时,官军以数十万之众由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将其重重包围。太平军被困多日,粮草不济,进退维谷,惟有决一死战。石达开也算一代豪杰。他对将士说:“吾起兵以来十四年矣,越险岭,济江湖,如履平地,虽遭难,亦常嚏而复奋,转退为攻,若有天佑。今不幸陷入绝境,重烦诸君血战出险,毋徒束手受缚,为天下笑,则诸君之赐厚矣!”杨书记说,这段肺腑之言很感人,他几乎能背诵。石达开陈词泣涕,激励军心,决心死中求生,于是乘夜强渡,但失败了。在毫无转机的情况下,他准备牺牲自己,保全数万将士。他留下“大江横我前,临流曷能渡”的诗句,然后自投官军大营。他的五个妻妾和两个幼子投河以殉。部属相率自溺者也上万人。官军将他押至成都凌迟处死,被围太平军全部遇害。后人为纪念太平军将士,将安顺场后石达开安营扎寨的大山,取名为营盘山。1942年抗战期间,原西康省政府在今县城附近的大渡河畔修建翼王亭及其碑刻。我们前往安顺场,路过此地,也瞻仰了这些文物。翼王亭碑在“文革”时被毁。1980年按原貌恢复。今亭内有当年的《翼王亭记》等碑刻,还有于右任先生《题大渡河翼王亭石室》的诗文。于诗曰:“大渡河流急且长,梯山万众亦仓皇;遗民慷慨歌谣里,犹说军前失翼王。”这是震撼近代史的悲剧,这场悲剧居然就发生在这里。
处境更艰险,未做石达开
历史似乎无独有偶。石达开全军覆没的历史悲剧,蒋介石希望再演一场。在太平军兵败之后70多年,中央红军几乎是沿着石达开行军的路线来到了安顺场,也在营盘山扎下营,准备抢渡大渡河。我们来到安顺场街上,找到乡里书记、乡长,到当年渡口进行实地考察。这里在80年代建有花岗石碉纪念碑和文物陈列室,目前正在修建新的纪念馆。在前往参观的路上,我问馆负责人:这里为什么叫安顺场呢?他说:这里原名紫大地,太平军来时就是那个名。1902年又发山洪,水毁重建这条街,取“山镇久安,河流顺轨”之意,简作安顺;渡口稍平缓一点,兴街集市,故曰“场”。目前这里设乡,面积有200多平方公里,有6000人,彝族群众近30%,故称安顺彝族乡。安顺场是乡所在地;有1000多人口。赶集时,这里满热闹。
这位馆负责人向我们介绍了当年红军强渡大渡河的情况。他说:中央红军同70多年前的太平军相比,形势更加严峻。红军到达这里的时间要比太平军晚半个月,已进入洪水期,河面宽达300多米,抢渡更是困难。国民党军队的布防更加严密,从安顺场的上游口岸泸定桥至下游渡口富林,全长数百公里都沿河陈兵,并将这一带的所有船只、粮食和其他一切可被利用的物资器材,统统搜索拿走了。红军先遣队出发时,刘伯承、聂荣臻特别指示担负重任的杨得志等:这次渡河,关系着数万红军的生命。你们一定要克服一切困难,为全军打开一条胜利的道路!先遣队冒着大雨,日夜兼程,经过160多里的急行军,于5月24日赶到这里。国民党守军两个连,根本没有想到红军来得这样快。这个突然袭击,使他们措手不及,守军全部被歼灭。先遣队缴获渡船一只,控制了渡口。
安顺场乡党委书记接着说:国民党军队为了防守安顺场渡口,在河对岸和这边周围驻扎了好几个团。但是,红军来得太神速,敌军还没有进入打仗状态。25日清晨,先遣队组织17名勇士组成渡河奋勇队,乘那只小船向对岸驶去。先遣队的战士打仗很积极,争先恐后报名,要参加奋勇队。个个互不相让,最后只好由营长指定人选。早七点,在红一团团长杨得志指挥下,在我军火力网的掩护下,强渡大渡河的战斗打响了。勇士们依靠八个船工的帮助,冒着对岸敌军密集的火力,在惊涛骇浪中翻滚;不顾生死,奋力拼搏,终于冲过弹雨,登上对岸,击溃守敌,占领了滩头阵地。见总馆的陈列室里,摆放着许多讲述当年战斗的回忆录。杨得志回忆17勇士抢占渡口的战斗,写道:勇士们占领了对岸渡口的工事,敌军发起反扑。我们的火力猛烈地对准敌人。17位勇士趁机扑向敌群。17把大刀对敌人左劈右砍,怕死的敌人溃不成军,拼命向山上逃命。强渡大渡河的战斗胜利了。书记说,17勇士强渡大渡河的英雄事迹,我们这里的娃娃都知道,小学课本有这些内容。这是我们这里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独有的生动的实际教材。
书记、乡长还领我们在老街上参观了刘伯承的指挥所,是一幢土石结构有瓦顶的三层房,当地人叫“红军指挥楼”。指挥楼街对面小院有一两层破旧砖房,是毛泽东来此后的住房。这两处,目前都已成危屋,急需抢救保护。我们怀着十分激动的心情向当年的渡口走去。当时为枯水季节,河水小些,也有200米宽,在湍急河水中到处可见旋涡。河床浅滩,露出大片鹅卵石块,我们在河边环视周围地形。那奔腾不息的激流从我们眼前咆哮而过。来过这里的红军老同志回忆当年长征的情景说:我们在长征中过的河很多,什么湘江啊、乌江啊、赤水啊、金沙江啊,都过过。但最难过的,还是要数这里的大渡河。它水流更急,旋涡更多,浪掀的更大。我们站在河滩上,虽然感受不到当年的气势了,但那刀劈一般地峻峰却仍高耸在我们面前。它们纹丝不动地肃立着,似乎跟我们一起向当年强渡大渡河的勇士致以敬礼。
我们不舍地离开了安顺场。历史在一年一年地向前跨越,但它会永远记住当年强渡大渡河17位英雄的名字。他们是:红一师红一团二连连长熊尚林;二排排长曾会明;二班班长刘长发,副班长张克表,战士张桂成、萧汉尧、王华亭、廖洪山、赖秋发、曾先吉;四班班长郭世苍,副班长张成球,战士萧桂兰、朱祥云、谢良明、丁流明、张万清。
红军夺泸定,扬威泣鬼神(1)
先遣队不辱使命,渡河成功,打开了中央红军北进的通道。但是,河面太宽,水流湍急,不能架桥。找到的船只仍然很少,有的还需修理。船的最大容量可坐40人,一只船往返一次要一个小时。直至第二天上午10点,红一团才全部渡完。照这个渡法,全军过河要一个多月。此时,后面的尾追之敌正向大渡河逼进,形势仍很严峻。
5月26日中午,毛泽东等中央领导到达安顺场。刘伯承、聂荣臻汇报情况后,经过研究,军委决定:兵分两路。红一师和干部团在这里渡河,为右纵队,归刘、聂指挥,沿大渡河东岸(相对泸定上游方向言,也是右岸)朝北前进;林彪率红二师和五军团为左纵队,沿大渡河西岸(左岸)前进。两岸部队互相策应,溯河而上,夺取泸定桥。安顺场到泸定桥,有340里行程,在两天内赶到。毛泽东说:军委纵队和其余部队,随左纵队走左岸,从泸定桥过大渡河。他特别指出:这是一个战略性举动,只有夺取泸定桥,我军大部队才能避免石达开的命运。假如两路不能会合,被分割了,刘、聂率部队单独走,到川西去搞个局面出来。
5月27日,刘伯承、聂荣臻率领右纵队向泸定进发。渡河部队成立指挥部,统一指挥渡河事务。三四只船由70多名船工分成四班日夜摆渡,一连7天将右纵队4个团全部渡过河去。右纵队沿途只有一条路,时而傍河,时而翻山,日行100多里,28日那天还翻越了一座上下60多里路的大山。目前的车道基本上是沿着这条路拓宽的。有的山道很窄、很险。我们车行至此能体会得到。左边是波涛汹涌的大渡河,右边是峭壁千仞的高山。有心脏病的人到这里,既不敢俯视万丈深渊,也不敢仰视林立群峰。当年红军行军之艰难可想而知。他们先后还遭遇到敌军两道防线、两个多团兵力的阻击顽抗,在左纵队向泸定桥发起总攻击时,刘、聂右纵队离泸定城还有50里路程。
左纵队先头部队红四团,在团长王开湘、政委杨成武率领下,也是于27日拂晓从安顺场出发的。他们在“和敌人抢时间,和敌人赛跑,坚决完成任务,拿下泸定桥”的口号下,不顾饥饿,不怕疲劳,昼夜兼程向泸定桥进发。聂帅对两支部队夹大渡河北上,互相照应的情景有生动感人的叙述。他写道:红四团以急行军的最大速度,一边走,一边消灭路途上碰到的敌人,行走如飞。他们在对岸边行军、边对我们又是喊又是比划手势,告诉哪里有敌人,要我们注意。我们这边也是一样。虽然由于河水的咆哮,大家什么也听不见,但战友的关怀鼓舞着每个红军战士,都加紧脚步,向泸定桥急进。聂帅说:“我看到这种激动人心的场面,更坚信我们决不会做第二个石达开。同时,这次打泸定桥好在采取了夹河而上的办法,因为大渡河并不宽,越往泸定桥前进就越窄,只有百米左右,两岸的敌人都可以隔河射击,封锁我们前进的道路。”“我们夹河而上,就可以消灭和驱赶两岸的敌人,保障对岸同志的安全。”{1}红四团在菩萨岗的高山隘口也遇到敌军阻击。菩萨岗有似华山之险,那条通往隘口陡得像天梯的小道,犹如一堵石壁横挡在去泸定的路上。红四团一路正面佯攻,一路攀悬崖到敌军碉堡阵地背后发起突然袭击,摧毁工事,歼敌三个连。随后又歼灭了猛虎岗的守敌。他们冒着大雨摸黑前进。见对岸敌军打着火把向泸定桥前进时,他们利用被歼敌军的番号进行伪装,也打着火把向泸定桥赶路。两岸相互问话,敌军信以为真。红军和敌军的火把像两条火龙在大渡河两岸滚动。两军并行走了二三十里。红四团彻底轻装,只带枪支弹药,以一天一夜急行240里的速度,在泥泞路上小跑,于29日晨赶到泸定桥西岸。
泸定桥在泸定县城,泸定县过去归雅安地区,1957年改属甘孜藏族自治州管辖。甘孜藏族自治州党史研究室的王主任介绍泸定的历史说:泸定历为边地,史称“西夷”故里,建置多变。泸定是先有桥名,后有县名。康熙年间,派驻打箭炉(今康定)的蒙族部队“造反”,越大渡河东,攻陷了几个城池,进窥天全,威胁成都。朝廷派兵从泸定这里(当时没有建县)分三路出征,迅即平定乱局,史称“西炉”之役。为了稳定“西炉”边地,朝廷花了近两年时间,用了2万斤铁,在大渡河上架设铁索桥。桥西岸连接着海拔7000多米高的贡嘎山,东岸紧挨着海拔3400多米高的二郎山。两岸山势险峻,巍峨陡峭。桥头石碑上镌刻着:“泸定桥边万重山,高峰入云千里长”,形象地说明了这一点。康熙皇帝取“泸水平定”之意,赐名为“泸定桥”。解放前,千里大渡河上,这座“泸定桥”是连接两岸的惟一大型桥梁。
陪同的泸定县委分管党史工作的领导同志说:泸定县是个小县。辛亥革命后,1912年建县,以桥名定县名,故曰泸定县。目前也就只有七八万人。大渡河流经县境200多里,在不同年代曾修了13座桥。新中国刚成立,为了解放西藏,还在县城内修了一座由苏联专家设计并援建的钢索桥,朱总司令题写桥名,并为新桥撰写了一副对联:“万里长征,犹忆泸关险;三军远戍,严防帝国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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