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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爵门嫡女-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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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静与于倩虽不是百分百的心有灵犀,但于静对于倩的心思却也能揣摩八、九分,所以,暂不提谢昆和于珊的意思,只要有她在,就不会允许于倩再如四年前一样来一遭,不是怕丢人,是怕丢了性命。所以,不论是饭前、饭中还是饭后,于静都很自觉的时刻盯着于倩,便连如厕,都不肯放松一时一刻。
于珊虽然觉得于静的反应有些夸张,但是于静终归是跟自己一条线的,所以她也不多说什么。
而舒朗和谢昆两人,尽量无视于家三姐妹的怪异之处,只等着酒足饭饱后回去问自己的娘子,所以,这两个少年将军专心喝酒之余,将大西北这三个月的变化一一摆在了明面上。谢昆原本听得是漫不经心,毕竟蛮夷之足呈递降书还不足半年,这是一个民族的休养生息,哪里是收一季粮食就能缓过神来的。可是谢昆在舒朗的描述中,还是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蛮族竟然易主了,由六王子顺位继承。
蛮族的传承并不遵守礼仪,是骨肉相残,相互争夺的,所以排行老六的王子斩杀五位兄长,继承了王位本来也无可厚非。可据谢昆的了解,这蛮族的六王子,因其母出自大盛王朝,所以这对母子并不受宠,蛮王每次兵败后,总是喜欢折磨这位侍妾。六王子与其生母,一直是苟延残喘的活着,他怎么也想不到,六王子无根无凭,是如何夺得王位的。
不过眼下说这些还早,等他真正与这六王子交手后,才知道,他凭借的是什么。
☆、第152 章 :
谢昆原本就没打算留宿舒府,他散漫惯了;就算在京城;也没几个人服侍;他很不喜欢外人围着他转悠;更不喜欢旁人看他一眼就低头红脸;他宁愿旁人一见他就吓的脸色发白,可这从没有发生过,每当这时;他就觉得自己在大西北的历练失败到没谱了,战场上的狠厉竟是一分也没带下来。
因为谢昆这些年都是在边关度过的,那些京城贵公子被女子仰慕后所产生的虚荣心;他是一点也升不起来;不仅如此;他还觉得有虚荣心的男人,一点也不敞亮,一点也不爷们。其实他的想法也不算奇葩。作为一个将军,威严是必备的,谢昆认为,真正成功的人,就应该像谢天亮一样,人见人惧!可是他漂亮的长相决定了,他这一辈子,再如何磨练,身上的血腥味再重,身材再魁梧,初见他的人也生不出畏惧之心。
谢昆有自知之明,知道怨不到旁人身上,娘生爹养的,这是命。再说,他的皮囊对他来说还是有一点用处的,那就是可以能迷惑住他的心上人,可他本能的相信,他的于珊是先喜欢上他才喜欢上他的长相的。如此这么一想,他对自己的长相的那点子不满越放越大,主要是副作用太大,招蜂引蝶,而除了他的心上人之外的恋慕,都让谢昆觉得神烦!
是以,相比较起来,他是宁愿回到条件艰苦的客栈,最起码那一队队的兵油子,是与他一起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他们都晓得他的狠厉,绝对不敢以貌取他。
谢昆和于珊临行前,对是否留宿舒府是有分歧的。谢昆出于私心自是不想留的,于珊却顾虑于静的面子,想留下来,不是她贪图安逸和享受,而是她想的比谢昆要细一些。
他们留下,一来自然是给于静撑门面,二来也是帮衬舒朗一把。
如果把谢昆当成大西北的土皇帝,那舒朗就是臣子的身份。舒朗年纪还不到二十五,就已经是绥城守将,虽说因他是土生土长的绥城人,百姓对他的接受的程度很高,但他毕竟资历不够,只是赶上了‘三年战乱的好时候’,战功累积的高了些,又有文才,才被谢天亮看重。
可升的这么快,难免会惹了绥城老将眼红,认为他是攀了门好亲,才成功上位,他们这般想,那就极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挑拨舒朗夫妻的关系,背后给舒朗下绊子拖后腿也不是不可能。
可俗话说的好,水志清则无鱼。照着于珊的意思,自然是坐实了舒朗有后台的谣言,她与于静关系表现的近些,不仅仅是给于静长脸,也是让那些个容易被人撺掇着耍横的老将顾忌些。毕竟他们若是想使绊子,便要给谢昆这土皇帝一点面子。反正舒朗是有实才,过个三年五载的,旁人看到了他的功绩他的努力,就不会再非议埋汰舒朗,自然而然他就正名了。
所以,于珊也愿意让谢昆在舒朗一开始尚且艰难的时候,拉他一把,做那个雪中送炭之人,而不是只做将来锦上添花的那一个。
可是,自从与于倩出现的那一刻起,于珊就改了主意,她没有舍己为人的情怀,她自私的很,没有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幸福的觉悟。别说她对谢昆动了心动了情,就是没动心没动情,她也不能容忍至亲姐妹在她面前上演夺夫计。莫怪她姐妹不够情深,反正没了谢昆这个假想的后台,舒朗也不会倒,只不过前几年艰难些,同时,于静在舒府的日子,也会稍微难过些。
谢昆本来就不想留,也是听了于珊的劝导才愿意留宿一晚,可现在于珊改了主意,他高兴还来不及,自然是不会反对的,所以人家谢昆夫妻两个一条心,吃罢晚饭就要往回走。舒朗苦劝不住,只得亲自送他们离府。
与舒朗的热情不同,于静听于珊不留宿,倒是轻轻松了口气,她与于倩一起,将于珊送到了大门口。
于倩被于静拘着,一直未能与谢昆说上话,她眼睁睁地看着谢昆亲手将于珊扶上了马车,然后才自己骑上了高头大马,随行在马车一旁。谢昆也不避讳外人,光明正大的秀恩爱,时不时低头与马车里的于珊说话这一幕幕映入于倩的眼帘,让她原本面无表情的慈悲脸,顿时变得扭曲。她忍不住前行一步,可还不等开口说话,就被于静拉扯着往府内走去。
舒朗看着抢在他前头回府的于家两姐妹,眼睛微微一闪,语气几近讥讽:“夫人,我今晚宿在书房,不必等我,你与大姐好好说说话,明日我派人护送大姐回京。”
说完也不等于静解释,跨着大步离开。于静听完,整个人都是呆呆的,待明白过来舒朗的意思,便带了几分恼恨地看向失魂落魄的于倩。也幸亏谢昆和舒朗都不是喜好热闹的,所以门口并没有下人,不然若是舒朗的猜测传到舒母的耳朵里,她哪能得了好。
舒朗往日里都是很粗心的,在无人点播的前提下,竟能察觉于倩的异处,这也只能怨于倩表现的太明显了,尤其是最后送行的时候,她的眼不长在自己的姐妹身上,偏目不转睛地看着妹夫,只要舒朗不是傻子,就能明白于家三姐妹的矛盾在哪里。他倒是真心疼媳妇,就算喝了酒也顾及着于静有了身孕,不忍苛责与她,所以,这满心的不屑就都发泄在了于倩身上。
于静扯着于倩回了房,命人将房门紧闭,将于倩摁在了床头,想要大声喝问,可看着惶然无所依的于倩,终究不忍心,只尽量压低了声音,问:“姐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于静这一问,倒是问出了于倩的许多委屈,她茫然的表情一下子收了起来,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冷笑一声,讥讽道:“我想干什么?妹妹不是早已知晓了,不然何苦劳心劳力地盯紧了我。你不就是想盯紧了我,藉此抱紧四妹妹的大腿。姐姐我晓得四妹妹眼下富贵了,二妹夫要在谢表哥手下讨生活,你难免就要讨好四妹妹。不过可惜了,四妹妹这个人自小冷情的很,你便是牺牲我,她也不会给你长脸,人家走的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妹妹,姐姐奉劝你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怎么就知道日后只会有所求于四妹妹,而不会求到我头上!”
于倩谈及此事是满腹的怨气,连嫡亲妹妹于静也怨上了。若是于静像前两天那样对她不闻不问,放她在舒府自由,她自有法子堵了谢昆。她就不信,知道真相的谢昆能狠心置她于不顾。她可是为了他,一辈子都毁了,就算谢昆对她没有爱情,也该有怜惜之情。还有,若是按照她的打算,日后这大西北的继承人,应该是她的儿子,到时候,于静就不是要瞻仰于珊,而是要瞻仰她了。
而于静听到于倩的不阴不阳的讥讽,先是一愣,然后拳头一下子握紧了。
这个样子的于倩,让她想起了以前初初害死徐姨娘之后的情状。那个时候,明明是于倩心狠手辣做了错事,沾上了人命,却偏要表现的理所应当,而依她对于倩的了解,不论是那时还是这时,于倩都不是在强词夺理,也不是在说气话酸她,而是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三年来,舒朗前阵打仗,于静在后方操持着舒府,的确是疏忽了被囚禁在尼姑庵的于倩,对于倩的关心不够,这么一想,于静又觉得于倩有些怨言也是应该的,她渐渐冷静下来,慢慢松开了拳头,出口劝道:“姐姐,何苦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于倩这会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恶意地微笑着,截断了于静的话:“二妹妹想必还不知道吧,我在来此的路上听到了一个笑话呢,好像是齐贵妃撺掇二皇子谋权篡位,然后牵连到了齐府,齐府已是被株连九族了,齐贵妃没保住性命,于蕴没保住性命,就更不用说齐大少爷了。哎,幸亏当初他不曾看上你,不然,这会命丧黄泉的,可就是”
于倩是与谢昆前后脚离的京,所以她并没有赶上宫斗,她所传达的消息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那些传小道消息的,自然是怎么夸张怎么说,所以,于倩所说的话,也是五分假五分真。于倩其实只是不忿,她演了将近三年的活菩萨,最能看清于静眼神背后的怜悯,可她这会最不想要的就是怜悯,怜悯这种东西,你施舍给旁人的时候,你就高高在上,旁人施舍给你的时候,你就一文不值。况且,在她看来,于静一个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不敢争取的懦弱女子,是没有资格怜悯她的。
于倩性格一直很强势,就算念经诵佛了三年有余,也只是面貌变的和善了些,可她骨子里的狠厉和坚持,一直没有变过。所以,眼瞅着一个个的于家女都有了好的归宿,而她却要为了自己的未来拼尽所有,她就觉得命运不公平。
却说于静听完于倩的话,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她不是为了年少的恋慕伤怀,她是觉得当初的坦诚相见,现在看来都成了笑话。想当初,她告诉于倩实情,莫非就是为了让于倩今日能够更精确地戳穿自己的痛点吗?她收敛了所有的神色,直直地看着眼前满身怨愤的于倩,不禁开始怀疑,这样的于倩,可还是曾经与她相互携手的姐姐?
于静不再与于倩说话,而是站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早些安歇了吧。”
于倩自认捉住了于静的痛脚,才让于静偃旗息鼓,她冷哼一声,站起身就往外走,可还不等走到门口,就听于静声音和缓地说道:“姐姐,绥城这地界不安稳的很,我已许久不敢一个人安睡了。可是今日夫君宿在了书房,妹妹心里忐忑,不安的很,还要劳烦姐姐陪妹妹一宿。再说了,姐姐明日就要离开了,咱们姐妹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姐姐既然都愿意千里送平安符与我保平安,想必不会不答应妹妹吧?”
“你!”于倩的脚步一僵,她那会虽然心神不宁,却也听到了舒朗要命人护送她回京城,她原本没当回事,明天一早她人在哪里还是两说呢,何必为不确定的事情烦恼。可是现在听于静的意思,竟是要让她陪着她睡,一晚上都守着她了。于静心细如发,说不定就跟晚席上一样,如个厕都会亲自跟上。
“怎么,姐姐竟然不肯应下妹妹吗?”与于倩恼怒的神色不同,于静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她像是未嫁前,整个人安安静静地,全然看不出情绪,所有的思绪都内敛了。
于倩却是了解于静,知道她露出这面貌,就是真的认真了。她哪里还敢说不应下,若是不应下,只会显得她做贼心虚,让于静更加提防与她。若是果真如此,那她今晚就真的哪里都不用去了,毕竟这里是舒府,不是京城的尼姑庵,若论熟悉程度,自然是管了这地盘三年的于静。
想到这里,于倩微微笑了,道:“妹妹想必还不知道,庵里生活孤单,我倒是多了癔症的毛病,夜里时常无故走动。我原是担心你怀有身孕,怕夜里惊了你,才不敢叨扰。只是咱们好歹是亲姐妹,想必妹妹不会嫌弃与我。那我就厚着脸皮宿在这里了。”
于静仿佛没有听明白于倩话里的威胁,她轻声说:“无妨,姐姐幼年起就为妹妹遮风挡雨,妹妹便是一夜不睡,守着姐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于这孩子来说,能守护他嫡亲姨母,也是一种孝心。”
于倩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终究没有再说话。她听于静说起幼年的事情,一时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一堆该说的不该说的话了,不过,让她认错那是门都没有。她在下人的服侍下简单洗漱了一把,也许是为了安抚于静,于倩很自觉的贴着里侧睡下了。
这一对至亲姐妹的关系彻底崩盘,你嫌弃我阻碍了你的前程,我却被你伤透了心。
于静看着背朝她的于倩,起身走到烛灯前,她看着跳跃的烛光,轻叹一口气,将心比心最后劝导了一句:“姐姐,终于一天你会知道,放弃一个不属于你的人,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齐大少爷,妹妹都已经忘了他的样子,又怎么会关心他是死是活。我难过的,不是他的死,而是你借着我年少的愚昧,狠狠戳了我一刀”于静说完,就吹熄了灯光,翻了身朝外睡,正与于倩背对着背。
于倩在黑暗中睁开眼,眼角的泪忍不住流下来,于静越活越小,她怎么能懂,她们已经不一样,从她嫁于舒朗,而她被送去尼姑庵那一刻起,原本惺惺相惜求而不得的她们,就已经走上了岔路。既然她们已经不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理所当然的便失去了揣测对方心思的能力。于静有舒朗,自然敢说忘记齐彦易如反掌,可她什么也没有。
她孤注一掷追到大西北,又哪里还有退路,若是被送回京城,于二爷对她的惩罚——非死即伤。就算老爵爷和老太太不忍心,保下了她又怎样,说一门贱亲,将她远远的嫁了,眼不见心不烦。如此一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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