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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再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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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成章的水平,刚才跟马大光在一起的事她连腹稿都没打就掩盖过去了,其实我妈也没什么,也就生我的时候落个的老病根儿了,一分治九分养。可是我妈这人特别操劳,心里有个啥事就放不下,老失眠,头疼,我妈最疼我了。在对母亲子虚乌有的病情进行加工的同时,汪晓妃也没忘了对母亲的为人处事进行润色。
可怜天下父母心嘛,有这么漂亮个女儿夜不归宿,哪个当父母的不操心?甄德晖恭维着,但“夜不归宿”四个字在汪晓妃听来却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她有些不安,接着听下去,她又发现自己多虑了,甄德晖并没有对她产生怀疑。
我昨天急坏了,到药店买了些补药,你哪天给老人带过去,甄德晖指了指茶几,上面果然有几个印刷精美的大盒子。
唉呀你真是的,这么破费干什么?神经衰弱算不上啥大病,汪晓妃感激坏了。
女婿孝敬丈母娘,天经地义嘛,甄德晖做了个认真而滑稽的表情。
你臭美,八字还没一撇呢——让你去见见我父母你也一直不去,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啊?汪晓妃把自己的手指头跟甄德晖的套在一起。
我现在事业上还没有眉目,哪好意思呀,等手头这个项目做完,一定去看他们。
真想不通你,送我回家的时候顺便进去看看就行了,他们又不是老虎,不会把你吃了。
现在灰头土脸的,怎么好意思?他们会看不上我的。
你这么优秀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就算不喜欢他们也不会干涉的,他们都是知识分子,不是那种封建脑瓜,说到此处,汪晓妃突然想起刚才在马大光面前给父母所安的罪名。
这样的父母可真是难得,那要是你搬过来住,他们不会反对吧?甄德晖问,这段时间以来,汪晓妃已经记不清他是第几次、用第几种方式向她提这个要求了。
汪晓妃顿了一下,不行不行,那怎么行?他们连你的人都没见过,怎么放心把我交给你?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等我事业成功以后一定登门拜访。
你现在已经是成功人士了,还要什么成功呀?
现在是小打小闹,我以后会做得很大很大,让你全家一辈子都享用不尽。
这一句话让汪晓妃心里暖烘烘的,她觉得自己搬过来住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女人都喜欢这样,越是自己求人的事情,越是搞成别人求她的样子,找了半天借口,端了半天架子,汪晓妃最后叹了一口气,唉,你可真难缠,我不来还真觉得对不起你。
宝贝你答应啦?甄德晖兴奋极了。
汪晓妃点点头,问题是父母这一关怎么过?
甄德晖说,先扯个谎,瞒一阵子再说。
汪晓妃眉毛一挑,你真是的!硬逼着我跟父母撒谎,我从小就没对任何人说过谎,这件事上说了谎,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他们呀?
甄德晖说,只要有利于咱们的爱情,说几句假话算什么?不说假话办不了大事。
汪晓妃虽然觉得他的话跟自己平时的处事原则异曲同工,但听了这话,还是不由打了个寒噤,令她奇怪的是,她一边打着寒噤,心里一边涌起对他的某种钦佩,马大光就缺少这样的一种过人的气概呢?
第三部分第32节:不说为妙一说就成人民公敌了
第二天,当甄德晖买的那些包装精美的高价糖水被汪晓妃提回家,并说这是马大光给家里买的时,汪母肯定是想起了马大光初次登门的事情,她抱怨道,大光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看看我们和你爸。
他单位上忙嘛,忙得连跟我见面都没时间,哪有时间来看你们?汪晓妃说,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替马大光辩护,还是在责备他。
妃妃,再有半年就春节了,你们的事情一办,妈就放心了,再拖下去你准拖成老姑娘了。
妈你真是的,我才二十六怎么就成老姑娘了?人家四十六的都不急。
还二十六呢,你都二十八了,汪母掰了掰手指头。
那是虚岁。
反正你是不小了,马大光这小伙子人不错,你也就别三心二意的了,汪母语重心长。
现在的女孩子哪能有三心二意的机会?男人不三心二意就算烧高香了,说着说着汪晓妃又来了写诉状的灵感,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句话又演绎了一番。
你怎么这么说?你爸就不错,别看我跟他吃了一辈子苦,可他还真是个好男人,一百个里头也挑不出一个来的好男人。
马大光要是有我爸的三分之一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汪晓妃低下了头作委屈状。
他怎么啦?那姓马的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汪母急问。
那倒没有,就是、就是有些花心。
他怎么啦?给妈好好说说,汪母怒不可遏。
我也说不上来,他经常连着几天不回家,我怀疑他在外面有外遇,汪晓妃把脸捂住。
王八蛋,还真看不出来,这么个土鳖也敢这样对我的女儿?算了,咱们不要他了,反正现在结婚自由离婚更自由,妃妃你别哭没有他会有更好的,天塌了妈给你撑着!
母女俩正说得热火朝天,汪父从厨房里探出了脑袋,还没说完?今天也不看电视了?
一听“电视”,汪母像元神出窍一样把女儿撇开。
趁这个机会,汪父在卧室门口冲女儿招了招手,汪晓妃进去在床沿上坐下,汪父压低嗓门:看样子你真要跟小马子分手?他也真够可怜的,对你那么好还落不下个好让你编排着骂他。
爸您上岁数了知道什么呀?汪晓妃抢白了一句。
汪父摇头晃脑道,爸是糊涂,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们娘儿俩的性格,得理不饶人,没理更不饶人,你的事情自己作主吧,少听你妈瞎白话。
爸,您再说说,您觉得我以后能找个什么样儿的?汪父的话引起了汪晓妃的兴趣。
还是少说为妙,说得轻了不管用,说得重了倒让你觉得爸在咒你。
您就直说吧,汪晓妃越发好奇。
去睡吧,我还是不说为妙,一多说就更成人民公敌了,汪父说着站了起来,我把泡菜坛子沿儿上的水换一换。
第三部分第33节:你觉得我是哪种人?
周末在后海附近一家乱糟糟的酒吧里对马大光的爱情进行临终关怀时,汪晓妃又一次想起了父亲对她那番语焉不详的论述。父亲虽然有意闪烁其词,但他的真实意思汪晓妃还是听出来了。父亲对她放心不下。父亲是对的,他对她的认识跟事实基本上吻合。不过人的行为并不总靠对与错来做决定,尤其是女人。如果那样,汪晓妃以后的人生就会得到改写了。事实却是,她只能按照她自己的毫无逻辑的逻辑来行事。
从甄德晖那里吃了定心丸,汪晓妃可以有恃无恐了,至于马大光的内心感受,她是用不着多去考虑的。在电话里确定商谈地点时,马大光执意让她回去,而她决不再回那套一度被她称为“家”也误以为是“家”的房子,她表示一定要在外面谈,而且离亚太花园越远越好。拗不过她,马大光同意去后海边找家酒吧坐坐。
一周不见,马大光的变化不大,红烧肉一样的脸上似乎更加满面红光了。
为了使他脸上那层红光黯淡下去,汪晓妃破费周折。
坐下要了两听可乐之后,汪晓妃开门见山,说心里话,你是一个好人,而且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对我好,可是我对你有敬意没爱意,有感情没爱情。你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所以,分手对双方都比较公平,分手是最后的也是最大的美满,否则两个人只能双双堕入悲剧。
这一席话,在汪晓妃心里发酵已久,之所以憋着没说,一是碍于面子,虽然她说的全都是事实,但是鉴于人们对于事实的承受能力,这种话不宜当面直说,更不适宜在公众场合说,就像不宜当众说一个人“你长得很丑”一样;二是她生怕万一说得太早反而坏事,现在总算到了无需为真话负责的时候,这些话找到了出头之日。经常说谎的人就像经常吃大鱼大肉的人一样早已败了胃口,一说真话,倒像是吃到了久违的新鲜玉米棒子,汪晓妃一说起来就像上了瘾一样没完没了。如果说她还不够坦诚的话,那就是把甄德晖一节进行了策略性的必要隐瞒。
虽然如此,这些话的杀伤力还是无比巨大的,要是南风听到这样的话,早就引起星球大战了。然而这些话进到马大光耳朵里,就像民间怨言进了官僚耳朵里一样,几乎无声无息。看着马大光圆圆溜溜的耳朵,汪晓妃心里想着“东风灌马耳”这个成语,觉得好笑的同时也为自己的真诚和口才感到惋惜。这种惋惜起初还是淡淡的一笔,但是看马大光一直不愠不火的样子,她越来越失去耐心。看来她应该像对付核桃一样对付他,多使点劲狠狠敲打。
在进行这些心理活动的时候,汪晓妃脸上一直抹着一些笑意,笑意使那个甜甜的酒窝儿更加显眼,更具迷惑性。
在汪晓妃停下来抿一口可乐的时候,马大光开始插话,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坚信你最终是属于我的。
我属于你?岂不可笑?我只属于我自己,不可能属于任何人,尤其不属于你这种人,汪晓妃决定不再放和平的烟幕,她要不宣而战。
你觉得我是哪种人?马大光依然没回过味儿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听见他这么问,汪晓妃兴奋得嗓门提高了八度,你是个不错的好男人——你像安全套一样安全,但也像安全套一样没感觉。像武林高手扔出飞镖一样扔出这些话,汪晓妃偷眼环顾左右,到底有多少人在听,有多少人在喝采。
只这出其不意的一句,马大光的骄傲感就分崩离析了。
汪晓妃如愿以偿地发现,在从昏暗中好几张桌子上汇聚的目光下,马大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好事成双,坏话也成双,见马大光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汪晓妃决定趁胜追击,她冷笑着把刚才那句话大声重复了一遍,你像安全套一样安全,但也像安全套一样没感觉!
说毕,她继续观察着他的表情,令她失望的是,他的脸很快就由刚才的青白相间恢复到了平时的黄里透黑,黑里透红。
紧接着,马大光已经像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了,他那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似乎比平时流畅了、也标准了,表情也显得比平时更加自以为是。他就像苹果贩子把好苹果全摆在表面一样,拼命往脸上摆着笑容,至于那笑容底下是什么,她一时无法想象。
很长时间,马大光的话都在从容不迫地作着鬼打墙运动,什么“我从没像爱你一样爱过一个人”啦,什么“你有你选择的自由、我也有我选择的自由”啦,什么“聪明的女人应该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啦,什么“在一起是情人,即使不在一起也是亲人”啦……不一而足,这些话他平时一句也说不出来,最近不知他脑子哪个部位出了毛病,一说起来竟然也刹不住车。
汪晓妃简直要让他的这些情话给搞疯了。如果他再坚持一阵,她说不上都会乖乖就范,把分手的念头扔到九霄云外。女人是最怕男人缠的,许多女人跟男人结婚,都不是因为对男人的爱情,而是出于对男人的屈服。难道她特立独行了这么多年也要走上这条道路吗?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关键时刻,突然听见桌子“咣”地一声脆响,上面的酒杯和小碟像皮球一样上下弹跳了几下。马大光呼地站了起来,团团脸也拉成了长长的一条,因为拉的力量太大,刚才的那种自信也被拉断了,惟恐别人听不见,他声嘶力竭地冲着她的脸吼道:“小姐,这里客人这么多,你怎么老盯着我不放?上次那二百块钱,我都一分不少地付给你了,你还缠着我干嘛?”
像扔砖头一样扔下这几句掷地有声的话以后,马大光大步流星地冲出了门外。
此时,正有五六个客人鱼贯而入。他们中女多男少的性别构成,使汪晓妃有一种裙子突然掉了般的羞恼。但是当她稍稍冷静一下之后,这种不良情绪就被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代替了:早知道甩开他这么容易,她这些日子里何必那么废寝忘食、煞费苦心呢?
第三部分第34节:他要跟汪晓妃妃好好谈谈
马大光斜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里,一面为单位更新网页,一面玩《万能情书生产线》,心里还盘算着如何向汪晓妃道歉。这些年里,他很少向什么人道歉,特别是对女人。离开前几任女友,他都非常心安理得,好像甩掉她们是对她们的一种恩赐似的。不向任何人道歉,也许是因为他要把所有的“对不起”都省下来,给汪晓妃留着开小灶。上苍也没有辜负他的等待,自跟汪晓妃相识以来,道歉几乎成了他的家常便饭,他错了要道歉,她错了他更得道歉,在跟汪晓妃相处的一年多里,他把上辈子没说和下辈子要说的“对不起”都说了。
道一次歉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道歉;一辈子道歉也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因为别人对自己的伤害向别人道歉。能做到这一步的人,才算名副其实的上等人,才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些掏心窝子的话,父亲也不是没有对他说过。
昨天晚上冲出酒吧时,马大光还在暗暗谴责自己在汪晓妃面前的懦弱,要不是怕自打耳光会使他的团团脸更肿,他准会狠狠地给自己几个耳光。现在,咀嚼着父亲的至理名言,他开始心平气和。他像父亲教导他一样循循善诱地对自己说,别泄气,既然是上等人,你的一切都要符合上等人的行为规范,你要不骄不躁、不温不火,让自己心甘情愿地向她道歉。能把事实歪曲成什么样就歪曲成什么样,能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就作践成什么样,男人的成败在于最后的盖棺论定,而不在于一时的意气用事。
对自己的说服教育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今天早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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