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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若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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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啦,请赏赐她一锤子,敲昏她吧,趁一切都还来得及,就此打住,她现在还没疯,她直接怀疑她是否经得起再一次打击。
整整折腾了四小时,总算是完了,外面的花车都在催了,牵拖起裙摆,她小心翼翼地下楼,踩过朱门,沐浴在冬日的晨曦中,某一只老狐狸和煦地笑,温暖得不像话,融化了眉心还纠结着的一丝不确定。
不算强势的风,稍微温柔地吹,清白的薄纱,就随风飘啊飘,吹开了女孩儿嘴角的笑意,也吹进了他尘封以久的心门。
她放松了,不管将来如何,至少此刻,要做一个幸福的新娘子。
他肯定,确定以及笃定,他要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嘉黛向他款款而去,一心想扮演一个优雅的新娘,近在咫尺,触及他的一刹那,“大——”叔字还未出口,前脚叫婚纱绊住,身心,俱向前倾倒。
男子顺势接住,乐得个满怀,忍不住调侃,“这婚还没结呢,就一刻也赖不住,直往人怀里扑了,恩,丫头?”
糗大了,小脸儿赛过胭脂红,一个女人,一生就难得这么一次最美,她还偏偏砸了锅,又被那只狐狸取笑了一番,心里拧了个大疙瘩,老大的不舒服。
男子看出了女骇的小心思,凑到她耳边,“你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女孩的头埋的更低,干脆赖在他怀里不见人了。
男子勾起她的下巴,温柔地注视,良久,又将女孩儿收入怀中,紧了紧,舍不得放开。



七十六,毁灭 


花车上,女孩儿乖巧地偎进男子的怀里,一双小手捉住大掌,专注地玩弄着他的拇指,她发现他的指头真的很厚实,一根能顶她俩。
“大叔,我们真的要结婚了么?”没有看他,女孩儿轻喃,更像是自言自语,她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快,毫无真实感可言,更像是从一个陷阱掉进了另一个更深的陷阱。
男子将下巴轻搁在女孩儿的头顶,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发,“恩,我不奢求其他,这样很好了,我很满足。”男子的眼底柔和成一片,温柔得叫人动容。
两人都不再开口,不需要更多言语,此刻,难得和谐的氛围,最契合这片刻的宁静,像两只单纯的小兽,相互依偎着,享受短暂的幸福,最原始的幸福感,很简单,很纯粹。
婚礼是完全西化的模式,在G市最大的教堂举行,礼堂内,不乏名流贵胄,坐无缺席,礼堂外,还有十数家媒体被拦了下来,也聚集了一干看热闹的民众。
嘉黛心下琢磨着,她这婚也结得恁招摇了点儿,她奶奶的,女人一生能有这么一次,也真他妈不枉活了一遭,她作为女人的虚荣心持续膨胀,继续膨胀,最终达到空前满足,就一个字,过瘾。
本来女儿出嫁,该是挽着父亲的手,幸福就掬在脸上,随时可以滴出水来,庄严地,缓缓地走过红地毯,再经由父亲的手,郑重地将女儿交附予那个共度一生的男人。
想到父亲,她是悔恨交加,悲从中来,逝者已矣,现在,至少她还有一个亲人,杨妈理所当然成了那个送嫁之人,苏悦然那小妮子自然也逃不过,乖乖儿地做了她的伴娘,那妮子,本就生得俊,这么一打扮,大有喧宾夺主的意味。
“苏悦然,你今儿是来跟谁抢风头了这是?”嘉黛小声嘀咕,佯作怒样。
“怎么,敢请还不敢当了不是?”悦然也有样儿学样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她贫。
“笑话,罩子也放亮点儿,本姑娘是谁啊,还怕你不成。”
这丫头还来劲了,这大喜日子的,她也不想和她抬,得,人不就想当一回女王么,女子有成人之美,就让她美得冒泡,“是是是,你就是一仙女儿,不,仙女儿还没你那股子灵气劲儿。”
嘉黛状似含羞带怯地弯了她一眼,“臭丫头,早说真话不就结了,姐姐我也不亏待你,看到那边那伴郎没有。”悦然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刚好撞上男子的眼睛,她也不刻意回避,那样更尴尬,她等着男子先移开视线,不想那男人面无半点儿难色,还朝她爽朗一笑,棱角分明的男子,俊朗而温文,他这倾城一笑,着实意料之外,勉强扯动嘴角,极不自然地,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
嘉黛的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诶诶,回魂儿了,怎么样,那男的是子恒他助手,青年才俊,为人处世也得体,看他对你有点儿意思,要不,姐姐就当一回红娘?”
“怎么,自己嫁了还急着把别人送作堆儿啊,别瞎操心了,专心点儿,马上要踩地毯了。”
嘉黛撇撇嘴,得,先把自己嫁了再说,苏悦然,嘿嘿,那妮子,等着瞧吧。
缓缓地步过红地毯,杨妈将她交到了慕子恒手中,那狐狸一脸深情地望着她,她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她要申明,她这不是故作矜持,她是真有些害羞了。
“慕子恒先生,请问你愿意娶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为妻吗?照顾她,爱护她,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和蔼的神父,以一片慈悲之心,普照众生,从他口中,说出最庄重的誓言。
“我愿意。”笃定的男声,平稳而洪亮。
“童嘉黛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你身旁这位高贵的男士吗?照顾他,爱护他,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嘉黛只觉莫明的心慌,太阳穴突突地跳,有种很不祥的预感,顿了顿,全场的人都在等着她的答语,终于,她轻声开口:“我愿意。”说完很心虚,她说的时候心里是在想着另一个男人,他此刻,该是在哪里舔伤。
华丽的套房内,满室的颓然突兀起,和这华丽鼎成极不相称的画面。
毫无生气的男子很随意地斜倚在沙发上,混乱地胡渣有些弄花了他漂亮的脸,啤酒罐子放肆地洒了一地,空气中隐隐有几许酸腐的味道,呛入鼻腔,像是未吃完的泡面发霉了。
男子的眼睛微微睁着,仇恨地盯着屏幕,当女子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时,捏住的刀片,轻轻划过手腕,那锋利足以割断血脉,鲜艳的血,夺目的血,顺着掌心的纹路,疯狂地蔓延,蓄在指间,摇摇欲坠,晃几晃,终是离开了人体,滴落。
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男子的嘴角却勾起阴冷的弧度,笑得绝望也笑得绝 美,他说过要她后悔的,他死了,她的心就永远困在他身上,灵魂,一辈子也得不到救赎。
他要让她后悔,他要拉她沉沦,生不能成正果,死就一同毁灭吧,三人纠结,缠入修罗炼狱,一齐痛永生。



七十七,残阳 



嘉黛要准备扔花球了,后面的未婚女士排排站着,稍微拥挤,谁都想抢个好兆头,嘉黛轻笑,都说婚姻是坟墓,但偏偏还有人排着长队,争先恐后地想往里头跳。
嘉黛远远地看着,已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接了个电话,神色凝重起来不复一贯的温润,眉心轻蹙,直觉,肯定出事儿了,果然,男子阔步冲着她而来。
男子三步并作两步,很快逼到了近前,嘉黛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等着他自己开口。
男子像是做了很强的心理建设,终于,沉着声音道:“圣阳自杀了,现在在医院急救——”
呼吸一窒,手松了,花球坠到地上,仿佛心跳都停止了,她甚至听不进他的后话,脑袋里只有两个字——自杀,就不停地转,思绪被他纠缠着,停滞不前,是下意识地在逃避,不敢往深处想,怕噩梦转成现实,她会就此沉沦,永生不得救赎。
下一刻,幡然惊醒,竭尽全力奔向教堂外的天地,骤变,风凌厉起来,肆虐着,掀掉了她皎洁如月华的头纱,凌乱了掬成花样的发。
男子追上来,将女孩儿圈在怀中,女孩儿发了疯似地挣扎,嘶吼,带着浓烈的绝望,一心要挣脱所有的束缚,满世界地,要寻找她的救赎。
男子任她在怀里疯狂,只是死死地箍着她,不放手,女孩儿朝他吼:“你放开我,让我去见他,他说了要让我后悔,他要折磨我一辈子。”
男子痛心疾首,更大力地将她紧在怀中,“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你相信我,我们这就去医院。”怀中的女孩儿稍微平静下来,身子还在剧烈地瑟缩。
加护病房外,两位可怜的老人相互依偎,阳妈靠在丈夫的肩头,泪水决了堤,人,无论是谁,面对死亡,都是脆弱的,坚执如阳爸一面儿要安抚妻子,怕是心中再大的痛也只能往肚里吞,这个家,他是顶梁柱,孩子命悬一线,要是他再倒了,那就真的毁了。
她和慕子恒就立在不远处,两个老人似乎再腾不出力气理睬他们。
泪水源源不断地涌进眼底,蓄满,夺眶,滑落,如此反复,当她再一抹脸的时候,满手的湿润,原来她在流泪,刚才意识到,流了多久,她不自知。
就这样静静地守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里面的人昏迷着,还未度过危险期,他究竟是带着多么强烈的恨意,此刻,难得的安详,他的灵魂应该是快慰的,他说要她后悔,他的确说到做到,沉睡的人比较幸福,清醒的人该是比他要痛上千万倍,他该是要笑的,这种精神的摧残,灵魂的折磨,生不如死。
看着医生出来,两双人一齐围拢过去,嘉黛想问,但她不敢造次,她根本没有立场,身边的男子也只是圈着她,不语。
“那孩子怎么样了?”阳爸沉声问道。
医生摇头,叹气,人人的心,抽紧,骨子里那根弦绷到了及至,仿佛在等着医生的死亡宣判。
“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可是病人的求生意志十分微薄,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阳妈转脸,埋向丈夫的胸口,悲恸,痛到及至,竟是失声。
毫无预警地,嘉黛屈膝跪下,“伯父,伯母,圣阳现在躺在里面,危在旦夕,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知道我罪大恶及,罪无可恕,我没脸见他,但我真心地恳求你们,让我见他一面,跟他说说话,就算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试。”
阳妈暂时止住了哭,阳爸敛容,沉吟了半响,背过身子,只一摆手,示意她进去。
得到了默许,嘉黛几乎是夺门而入,透过模糊的泪眼,远远地望去,床上躺着的人,还是她的圣阳么?还是那个初逢,他携着温暖闯进她的生活,似一抹耀眼逼人的辉煌照亮她惨淡的人生。
那个美好的男孩儿,好象被她亲手扼杀了,此刻,踩着他微弱的心跳小心翼翼地踱到身边,只看着,定定地凝眸,不敢触碰,怕一触及他,灰飞烟灭。
女孩儿跪坐到地上,头枕他的耳边,低语呢喃:“好圣阳,听话,别睡了,阿,你的嘉黛不是那个脆弱的小女孩儿了,她要做妈妈了,”嘉黛想到孩子,下意识地轻抚了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她幸福地笑,“我告诉你,你要当爸爸喽,所以你也不能再像小孩子,任性胡为的,孩子会学你的,你不要睡了好不好,你不要我了,至少要看看我们的孩子啊,我求求你,你醒醒,好不好。”说到后面,声线颤抖着,几乎带着哭腔。



七十八,木棉花开 



一年后——
立春了,今年的木棉花开得较往年早些,枝头上,不是含羞带怯的一星儿半点儿,很张扬地,一簇簇醒目的红连成半壁热烈,花朵是松软的,花色是鲜得逼人的红,蓄谋以久的几朵,偶尔打在行人的肩上,呵,好象被幸福打中了。
木棉花开,很勾引人恋爱的感觉。
女孩已经成长为女人了,她也光荣加入了妈妈的行列,恋爱,女子唇边漾开释然的笑,似乎离她太远了。
樱花三月,云淡风轻,和煦的春光温柔挥洒,她敌不住这样的诱惑,已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她还是习惯叫他大叔,他也只是笑笑地默许,他前脚刚跨出门儿,她后脚就带着孩子踏青去了。
G市最大的公园,以樱花闻名,因此,又被称作樱园,占地面积虽不小,却不十分偏,周围的交通很是便利,茶余饭后,市民都喜爱到此地休闲放松,清晨,也有健朗的老人耍耍太极,扭扭秧歌的。
她推着孩子漫步在樱园的樱花大道上,传言非虚,夹道的樱林柔和成一片淡粉镶嵌在淡蓝的天幕下,风吹过,轻薄的花瓣儿随风飘零,散作满天,好一场粉红雨,树下,稚嫩的童孩儿竞相追逐,嬉戏,一串串欢声笑语,散落在风中,随风,送入行人的耳朵。
早春三月,好一幅清淡的水粉画。
樱花树下,女子斜倚在落满花瓣儿的藤椅上,略有兴致地逗弄着推车里的小娃儿,可爱的小家伙,立春过后,该满半岁了,望着那小家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咯咯地笑,心都柔软了,也朝她微微笑。
既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樱园内格外地恬静,偶尔有赋闲的老人饶有兴趣儿地遛鸟,也有三五熟识的老友呷茶闹嗑,毕竟大多数人都要为生活奔忙,难得像她这样儿不愁吃穿地,有大把时间任她惬意挥霍。
自从爷爷去了,她也怀孕,童氏的大小事物就都交予“老公”打理,坐完月子,她人也懒散了,一天推一天就是赖着不想再沾染那些个生意上的繁复事儿。
他做老公也算做到十分了,知道她那些心思,也不逼她,索性将童氏并到慕氏,整和后的新公司仍是挂童氏的名,她童嘉黛屁大的事儿没做,也给她安了个名誉董事的头衔。
孩子出生后,他三番五次地要请佣人,说是她没吃过什么苦,怕她累着,她死活不让,本来嘛,她不用工作,身无牵系的,再剥夺了她做家庭主妇的活儿,那她不成废人一个了,虽然现在也没比废人好得了多少。
悦然说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外头得有多少女人艳羡她,眼珠子都瞅绿了,她倒好,对人不冷不热地,迟早叫外面的狐狸精给勾了去,她到时就是悔清肠子人家也不回头了。
悦然这么说,她就笑,她也时常在想,从下决心嫁给他的那天起,她就打定主意要好好儿地跟他过日子,可是,世事往往不如想象般简单,每次想敞开心扉同他坦诚相对,又怯懦了,踏不出那一步。
他很耐心地等,他甚至到现在还没碰过她,每次,和谐的氛围,顺理成章地亲昵,只要她稍微抗拒,他便退开,不勉强她分毫,他说过要打开她的心结,他很好,是她不够好。
一年多来,梦魇夜夜上演,从未给她喘息的机会,每每她半夜惊醒,厚实的大掌总会为她抚去背脊的冷汗,极温柔地,像宠溺孩子一般哄她入睡。
她永远记得一年前,那个惨淡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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