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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劫:深宅绝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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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往事如烟】


       【书当无意开孤愤,带有何心绾合欢。】
  大中十三年,八月。
  转眼夏去秋来,严府中的吵吵嚷嚷地办丧事、过日子,俪如都像一个局外人。日后回想起来,住在公主府的这几个月,仿佛是俪如的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陈妈妈精心的侍候,也让俪如不无感激。
  这一日,陈妈妈从外面回来,俪如见她又在叹气。
  “妈妈,怎么?又是那边来人了?”
  “是。秀筠又派人送了许多东西来,隔三差五送汤药,一日日地差人来问,十日八日就派大夫来,她倒是费了不少心思,看来,叫小钗留在那边儿,还真是留对了。”陈妈妈说着,将二夫人送来的汤药顺手倒在一盆花草里,用汤药连续浇灌了两三个月,那盆花草已现出衰败的颜色。
  俪如浅浅一笑:“随她去吧,我们不必理会,”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腹,已经很大很圆了,她的胳膊,也有些粗了,就连手上戴着的铜钱手绳都收紧了,“好在,已经六个月了,再过三个月,一切都会好的。”俪如一边说着,一边将床头的汉白玉盒子拿出来,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两排蜡丸,共七枚,已经有两个空缺了。俪如取出一枚,捏碎外壳,将药吞进口中——这是小钗送来的,是庞府的秘药,用来安胎,自第三个月起,一月一丸,可保无虞。
  秋风渐渐起了,院子中各色的花也将逐渐凋谢,变为白和金黄,这样好的天气,在过去的一年多里,俪如从来都没有好好欣赏过,细风吹拂,俪如惬意地伸伸胳膊,不自觉地笑了。
  她生于唐武宗会昌三年,三岁进林府,过了今年,她就十八岁了,十五年的时光,不过是白驹过隙,弹指一挥。
  “俪如,想甚么呢这样出神?”陈妈妈早已习惯了这样称呼她,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尊称、也没有多余的礼节,这样母亲般亲切地称呼姓名,比叫“你”好多了,俪如很喜欢,这让时常感怀自己身世的她多少有些安慰。
  “没甚么,只是想起从前的许多事情来,我三岁进林府,一晃十五年了。”
  “是啊,我回到长安,回到公主身边,也有十五年了。”
  俪如道:“哦。我倒忘了,妈妈是会昌五年回京的。那林妃嫣小姐的父亲不也是那一年回来的么?”
  陈妈妈道:“正是。”
  俪如问:“何以你们,会选在那个时候回京呢?”
  “那个时候,京中即将发生大的变故,我们才会回来,等到会昌六年,迎立光王”陈妈妈忽然觉得自己多嘴了,马上又收住了后面的话。
  俪如道:“哦?京中即将发生大的变故?您远在天边,怎会知道京中之事?莫非”联系之前的蛛丝马迹,俪如大胆地问:“那兴风作浪之人,就是你们自己?”
  陈妈妈倒吸了一口气,惊讶眼前这个小女子的智慧,一个苦心隐瞒的惊世秘密,是由许许多多的小秘密组成的,而一旦将其中的一个小秘密说出来,对于聪明的人来说,无异于找到了解开九连环的窍门,她便能一步步抽丝剥茧,找出真相。解释,只是徒劳,隐瞒,亦是无义,西华公主和林朝光之间隐秘的情事固然只是冰山一角,只是既然已经透露给她,那将所有的真相剖开,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陈妈妈缓缓地道:“哎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林朝光乃光王府守将,出身军旅世家,练就一身好武艺,严祁,乃府中谋士,世代书香,才高八斗,而另一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医卜星相无一不精,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世外高人。那时候的‘王府三杰’,是何等的英姿,就连皇帝,都对光王十分忌惮。”
  俪如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的‘王府三杰’迟早都要有杀身之祸。”
  “武宗皇帝即位后,自然想要一举剪除他们,严祁虽留在了京中,却也并不好过,林将军随陛下避走江西,一走就是五年。而另一位,”陈妈妈若有所思地看看俪如,“另一位,他对当时的光王忠心不二,因此决意留在武宗身边,伺机暗杀。”
  暗杀?!“哼。”俪如道,“又是一个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
  陈妈妈道:“武宗皇帝是如何身亡的,你可知道?”
  俪如道:“《社阳杂编》中说,武宗皇帝身边有一道人炼师,人称‘赵炼师’,武宗因服用了他所炼制的丹药身亡,这位赵炼师,也因此被仗杀了。时过境迁,此事究竟是真是假,也无从追究了。”
  “此事不假,正如你所知道的,这位道人,姓赵,名归真。”
  俪如心里已猜到了四五分,但还是忍不住问:“妈妈何以会知道得这样清楚?”
  “俪如,我知道你心里已猜到了。不错,光王府的第三杰,那位‘医卜星相无一不精,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世外高人,就是赵归真。一旦武宗身亡,我们便与宫中马元挚一起,迎立光王。这些事情我憋在心里多年了,一直不敢道出,只是一样,你虽知道了,却万万不能说与别人知道。”
  “我知道,我们的谈话一旦有第三人知晓,便又是一条杀头之罪。”
  宫廷斗争是何等波诡云谲,严府中发生的种种与这些往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俪如看着眼前的陈妈妈,仿佛她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陈妈妈,而真真切切地是那个从小在皇宫王府成长起来的步步为营的侍女陈娘蓉。
  想到这里,俪如不免感慨,她和林、严两家,是有一段孽缘么?如果她的父亲不是算命先生而是老实本分的商人甚至是农民,就不会因生活所迫卖掉自己了,自己的父亲早不卖自己,迟不卖自己,偏偏林朝光一回京,自己就进了林府,她也被生生卷进了这一场是是非非之中,真是造化弄人。如果她能晚生一年,或者早生一年,如今的光景,或许都会不同了。
  陈妈妈见俪如的神色只是感慨,并没流露出愤恨,心里很安心,道:“俪如,我总以为,大公子的事儿,你会怨恨,如今看你这样平静,我也安心了。”
  俪如笑了:“并非我不怨恨,只是,只是不愿违背了大爷的意思。大爷最后对我有四样嘱托,其一是‘护着孩子’,其二是‘不要恨他’,其三就是‘不要报仇’。玉樱生前最后一句话也是‘希望他能舍了心中过的恨意’,害我们的人虽然狠毒,但既然大爷和玉樱都对那人抱着希望,我也不愿拂逆。况且,种种纷争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累了,我不如云淡风轻,安心过我自己的日子。”
  陈妈妈叹了一口气,走开了。她实在不忍心告诉俪如,就是她不报仇,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也未必会放过她,况且一旦孩子出生为男婴,就会继承严昭明的爵位,这个孩子,必定集严家的恩宠荣耀于一身,苦心争斗多年的东西一朝被人夺去,他们又怎么会甘心?
  俪如看着陈妈妈的背影,也叹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孩子一出生她将面临的是怎样的境地,严昭明和庞玉樱临死都在苦心维护的那个人会怎么对待她,她不敢想。她只是不愿意报仇,真的不想报仇了。况且在她心里,她也和庞玉樱抱着同样的希望。
  “希望他能从此舍了心中的恨意。”

☆、第五三章【双喜】为子不语加更


       【且喜残丛犹有在,好随修竹报平安。】
  八月初八。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去年中秋节麟德殿的家宴还历历在目,转眼间,物是人非了,去年大房有两口人,今年,也有两口人,只是男主人已不在了。
  平时的应酬陈妈妈能推就推,俪如也是尽量不出公主府大门一步,今日是吴悦榕的生辰,她三请四请,俪如到前面严府中来参加宴席,是免不了了。
  西华公主虽然不在了,严祁却仍是驸马之尊。况且今年是皇帝的圣寿节,严府受到的赏赐自然不在少数。俪如放眼望去,这一次家宴十分热闹,往来恭贺,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听小钗说,那些都是吴悦榕娘家的亲朋,严府大宴,那些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赶着来凑热闹,仿佛来吃一杯水酒,就能沾些皇气似的。
  “小钗,林怎么没来?”俪如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林家人的影子,更没见到林朝光。
  “我听说,林老爷身体不适,回绝了。而且,今年连贺仪都免了。”
  “哎”俪如轻轻叹气,心想,林朝光定是还在为西华公主的死伤心,这才身体不适不愿见人。
  小钗劝慰道:“奶奶,别叹气,今天大喜,要高高兴兴的。”
  在主家的圆桌上,俪如坐在二夫人的下首,直到冷菜上得差不多,戏台上的锣鼓也敲响了,俪如对面的严祁下首的位子才有人坐下。是严少卿。
  严少卿一个眼神看过来,俪如赶忙转过去和小钗说话,没想到小钗也垂着头。严少卿却向他这边走过来。
  “嫂嫂,多日不见,可安好么?”严少卿对她作揖请安。
  “当不起二爷的大礼,我一切都好。请起吧。”俪如话说得清淡疏远,恰到好处。
  “瞧你,又这样不管不顾了。”二夫人对严少卿道:“快坐下吧。”
  俪如倒对二夫人的话不甚明白,不过她也懒得追究。
  严少卿身旁本属于吴悦榕的位子却空着——宴席的主角还没到,俪如稍稍张望一下,对小钗道:“二奶奶怎么还没来?”
  小钗的面色讪讪地,话还没出口,吴悦榕就过来了。
  她是由小雯和秦妈妈一左一右各托着一只胳迈着细步来的。俪如瞧她,高高挽着发髻,簪一朵大红花,耳中只嵌着两粒珠子,面上映着红晕,步履轻缓而沉稳。数月不见,她倒褪去了少女的娇羞和俏皮,多了几分少妇的含蓄妩媚。俪如正诧异于她的变化,一瞬间又释然了。
  她丰满的胸房,微隆的小腹,直挺的腰板,还有她走路的姿势,无一不在阐释自己的变化——俪如知道,吴悦榕现在和她一样,是一个即将做母亲的人了。
  原来二夫人说的“不管不顾”是这个,严少卿抛下怀孕的妻子一个人先来赴宴,自然有些碍着礼数,况且宴席上还有许多吴家人,他们无一不在翘首盼望着,想看看自家的姑娘在严府会受到什么样的礼遇。
  给严祁和二夫人行过礼,吴悦榕想给俪如也请个安,俪如知趣地道:“榕妹妹身子不方便,不必了,快坐吧。”
  宴席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各家的男人女人都在各自聊着感兴趣的话题,吴悦榕更是被许多命妇围着问长问短,怀着身孕过生辰,自然是大喜。相反俪如一人坐着,身边只立着小钗和陈妈妈,略显冷清。好在她倒是十分享受这份清净。稍微吃了点东西,她就和小钗两个走到僻静的地方去透气。
  小钗问:“奶奶,你想去哪儿?”
  “我想回大房去看看。”
  大房的一切都没变,所有的物品一尘不染,书桌的砚台上,还架着严昭明的一支狼毫笔。
  “这屋子,我只是隔三差五地打扫,东西都没敢动。”
  俪如笑着将笔拿起来挂在笔架上,那上面,仿佛还有严昭明的手温呢。
  俪如摸摸床铺上的被褥,已换了稍厚的棉絮,就连床帐也换了秋天的藕荷色。
  “小钗,谢谢你了,这屋子你还照料着。”
  “我总想着,奶奶总有一日要回来的。这院子我一个人住着,也冷清。”
  “俪如,你果然在这里。”正说着话,陈妈妈进来了,“我转了一圈回来,看你不在,就知道你到这儿来了。”
  “妈妈,我我们在这边儿多住几天再回去好不好?”俪如满心希望地望着陈妈妈,陈妈妈的心都被看软了。
  “好罢,你喜欢,就在这儿多留几天。你放心,我和小钗时时守在这里。”
  “多谢妈妈。”
  “快七个月了呢”夜里,俪如舍不得睡,坐在睡炕的边上,靠着床柱,轻轻呢喃,她总觉得,贴着从前的被褥,是最接近自己丈夫的,只是想不到一家三口会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相聚。
  “俪如。”陈妈妈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悄悄地叫唤了一声。
  “诶。妈妈你怎么还没睡?”
  “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我总觉得,小钗有点不对劲。”
  “妈妈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那你知道,在这边儿多留一天,我心里都有隐忧。”
  “妈妈,”俪如拉着陈妈妈的手贴着床沿坐下,“我知道有些话,你早几天就想对我说了,妈妈你放心,我心里都有数。”说着,拿出庞玉樱的札记来,最后几页的残页,已经夹回去了,正是严昭明留下的略带甜味儿的白纸,“这是大爷留下的,我研究了两个月,终于参悟了其中的秘密。”
  “你是说,这几张白纸?”
  “这并不是甚么白纸,”俪如压低了声音,“这上面写满了字。”说着,将纸放在烛火上方微微一烤,褐色的字迹就显现出来了。原来这是用糖水写的,只要火一烤,字就现出来了。
  “妈妈,你的担忧我知道,在安胎汤药里下东西的人固然是二夫人,但是毒害大爷的人,却并不是她一个。只是,大爷死前对我说,毒害他的人正是二夫人,叫我不必再追查了,我知道他的一番苦心,他心里,到底都不愿意我恨那个人。我知道,大爷一怕我有甚么不测,二来,也不愿眼见那个人再被仇恨折磨。其实我自己也是,我也不愿意带着仇恨过日子,多苦啊大爷已经去了,我要放下一切,高高兴兴活着,才对得住他。”
  陈妈妈看完那些写满字的纸,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哎到底我活了几十年,竟然不如你们看得通透。”
  俪如知道,陈妈妈岂是看得不通透,只是她已习惯了斗争和仇恨,如果心里没有这些念想,又怎么撑得过这几十年凄清孤寂的岁月呢;或许现在,陈妈妈的心里也在后悔吧,她也和俪如一样,想着如果不回长安,不回严府,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事实上,陈妈妈的隐忧,也正一步步成为现实。

☆、第五四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桃花净尽杏花空,开落年年约略同。】
  第二天一大早,俪如还没起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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