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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爸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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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黑了脸,望住他。
“王爷恕罪,奴才暨越了!”他连忙跪下,诚惶诚恐。
大内总管见了皇子王侯只行礼,不下跪,可他对我永远是特别的。
“唉!公公请起,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如何?他是真的关心我,而非勾心斗角,讽刺威胁!
“其实王爷大可不必烦恼,您只管去对皇上说了,请他老人家给您拿个主意便是。”郭艾真诚的说,“毕竟,这种事您最不能瞒的就是他,与其让别人去嚼舌根,不若自己破釜沉舟,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相信皇上只会欣慰您对他的信任与坦诚,不会怪罪您。”
我哑口无言,但还是照他的话做了。
结果,父皇的反应几乎吓死我,他也只吃惊一瞬间,竟提出让他见见人,还准备让我们办喜宴。我一再提醒他是个男人,可父皇却用‘你大惊小怪什么的眼神’看着我。
我垂头丧气的离去,心中却松了一口气,思量着如何对他讲,却又不敢。我能看出,他是只鹰,翱翔九霄,不是我能拘束的,但我依然想试试。
不知不觉拖了一个月,我忍不住在小门旁等他,却见他回府后未回房,而是转道下人房。
站在屋外,我心中百味掺杂,那对夫妇的话心虚又羞恼,他却只是淡然而对。后来里面没了声音,我急忙躲开,过了一会儿,他才出来,往回走,却在花园里大吐特吐。
“你怎么了?”我忍不住走过去。
“没事!”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明天开始,派人照顾那两个人吧!”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我百思不解。
“傀儡术!”他毫不隐瞒。
我心中一凉,难道他与国师有什么关系?不!刚才我在门外也听到了,他对中了‘天机散’的事并不清楚,若他真是国师的人,他不会这么没防备的告诉我他会法术,而且,我心底不禁有了几分期望,是否他的心里有我,否则他大可以施术,让我听命于他!
回了房,他洗脸漱口之后,把一块玉放到我手里,“对了,帮我看看这个,你认不认识?”
红莲玉佩,似曾相识。我翻转玉佩,待看清背面的字,我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我听见自己僵硬的声音问:“这是哪儿来的?”
他无所谓的说了一大通,我只听到一句:‘那年冬天捡到我时,挂在我脖子上的’。
神啊,你何必如此残忍?
难怪!难怪我总觉得他熟悉,那张脸分明就是母妃啊,那已经被我几乎遗忘掉的母妃!难怪我无法戒备他,那时因为我们是骨血相连的亲手足啊!天呐!我到底做了什么?我要如何对他说?如何对父皇交代?这是乱伦,乱伦啊
我蓦然清醒,父皇说过,九弟的锁骨下有块红莲胎记,我猛然坐起,完全没思考我是怎么躺到床上来的。扑上去,一把撕开他的衣服,定睛看去,顿时大脑一片晕眩。那红莲仿佛跳动的火焰,灼烧着我的四肢百骸!
忘了一切,当我清醒时,我已吻上那朵莲花。看着他疑惑不解的样子,我不禁怒火昂扬,凭什么只有我受煎熬,凭什么只有我沉沦,凭什么我沉没欲海,而你无动于衷,凭什么只有我承担了罪?
我发疯般在眼前的身体上肆虐,他由疑惑转化为冷漠,只在我的粗暴中偶尔呼痛。但当他发现,他越痛我越粗暴时,他也只在受不住了才轻轻逸出破碎的呻吟。
我连续两夜肆虐到天明,明明我都吃不消了,明明他每天早上都伤痕累累,惨不忍睹,却依然忙碌于他新开张的酒楼。
第三天傍晚,我再也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走进了父皇的书房,把那块他找寻了十七年的莲玉放在他面前,看着他惊喜到失态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死神在招手。
这大概是我能拥有他的最后一夜,天快亮了,我痴痴的看着他半昏半睡的样子,第一次没有后悔在他身上留下伤痕,那是我曾拥有他的证明,可惜我无法在他心上留下痕迹!
但万没想到,我的维护,父皇的纵容,他竟不屑一顾,说走就走。我拦住他,不想他却摄了侍卫的刀架在我脖子上,“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
难道他不肯相认,是为了保护我吗?我颤抖的问道:“你可有爱过我?”
他连回答都不屑,只是用讽刺的声音问父皇,“你,确定还要认我吗?”
是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兄弟乱伦,皇室还有何脸面?他扔开刀,再次离去。
“东湖——”我绝望的低吼。
“无爱亦无恨!”他微停了一步,又继续走,只淡淡留下了句,“我的名字叫做李青萤!”
“轻罗小扇扑流萤!”在我不知所措时,父皇的谓叹终于使他停下了脚步,片刻回眸,一双冰冷的眸子望着父皇
唯一的父亲
我看着这后宫中的山山水水,浓缩的景致却没失掉自然的味道,足见工匠的技艺不凡。
站在仪华宫外,我打量着这座宫殿,到近处才能感受到宫殿被什么包裹着。我伸手轻触,立时明白这是结界,从气息分辨,应与我是同道中人。
“这里被国师下了咒,”皇帝在旁边解释,“大约六年前,宫里突然怪事连连,仪妃的外祖与千机山门人有点交情,由他出面,我国才有了这位国师。据他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会毁了埒国的龙脉,而我也不想有任何人住进灵妃的地方,便顺水推舟,准他封了这里。”
我信手一划,结界上开了个口子,我走进去。
扑面而来的腥臭气息险些让我栽倒,我惊讶不已,这个味道我挺熟,我三堂哥的炼魂阁便常年充斥着这种味道,这是被施了术的鬼魂殴斗、交合、吞噬所产生的气息。被施了术的灵体会发疯般侵犯施术者保留的受体,使被侵犯的灵体沾染上外来的气息和力量,最终这灵体会受不了这种万劫不复的伤害,要么成为比怨灵更厉害的厉鬼,要么被外来力量撑爆,化为游离在空气中的能量粒子,不论是哪一结果,都会被施术者吞噬,成为施术者力量的一部分。总之,这是邪术,炼魂术,不算最厉害的术之一!值得一提的是,所选出来做受体的灵体,必须是生前极坚韧干净的生命,尤以生灵为最佳!当初三堂哥选的就是十八年前盗走我,带我离开日本,并为我戴上金刚伏魔圈的那位高僧。
“老头,你们在外面等着,不要进来!”我对皇帝说。寻常人虽然感觉不出来,但在这种空间里,也会感到压抑和窒息,如果不小心邪气入体,轻则五气受损,重则命丧黄泉!
留下一脸无奈的皇帝,担忧的龙寂和一群惊掉下巴的侍卫,我独自踏进宫庭。
庭院荒芜,我淡淡扫视,是了,这片片草地花海上沾满了淫邪混乱的阴气,花木虽生长,但却完全呈现病态诡异的死黑,这是长期浸淫阴气中的结果,若能保持数十年这里的花木皆会化为魅魉,就是那种会危害生灵的阴灵!
随手收了庭院里铺天盖地的阴气,化入己身,我咋了下舌,啧!吃的不过瘾,太少了!推开门,我踏入厅内,阴气更见浓郁,窗格桌台椅凳梁上,皆挤满了奇奇怪怪的灵体,我能感觉出它们都被施了术。我抬手结印,封住了仪华宫除了前院外所有的地方。这些都是被施了术的邪灵,一旦出了结界,必会失控害人,所以我必须小心,我穿过众灵体,在他们古怪的注视下,向它们翘首窥探的寝室走去。途中不断有灵体向我伸手,但三尺之内,它们立即化做飘离的粒子,迅速融入我的身体。
我一直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坚强的人,无论风雨挫折,他都处变不惊,温文尔雅,干净的气质,永远让人安心。我从未想过他会有失控的一天,从未想过他也会有崩溃!
我冷漠的站在偌大的床前,修鬼道,首先要做到心冷情更冷,任何时候都必须处变不惊,毕竟这种修行是把大量阴气收进体内,属逆天行为,若灵台不守,便会遭噬,轻则经脉寸断,成为废人,重则魂飞魄散,永不超升!当然,这是指未修到人字阶的修行者!
就算我修到天字阶,无需顾及情绪的变化,可此时的我,无论身心皆是一片冰冷!
“陛下,我听说有人进了仪华宫?”白发苍苍,却有一张童颜的老人匆匆赶来。
“国师不必惊慌,是我那九皇儿想看看他母妃生前住的地方。”皇帝不以为意的说。
“陛下!”国师头上见汗,“听说陛下非常看中九皇子?”
“那是当然!”皇帝骄傲的说,“他是灵儿和我期盼已久的孩子!”尽管等了十七年才来,尽管他不肯叫自己一声父皇,可他依然是自己的骄傲!
“可是陛下,”国师阴沉着脸,“您答应过我,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会私闯此地。”
皇帝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直到此时才觉得国师神色不对,“只不过是孩子想看看他母亲生前住过的地方,也没什么吧?还是这里面藏有什么?”
国师鼻翼抽动两下,皇帝从来都是对他礼遇有加,如此轻忽的态度他从未见过。“倒也没藏什么,只不过为了压制里面的邪气,我布了几个阵,寻常人进去只怕”他现在有点恨那个未谋面的九皇子,居然敢擅闯他的炼魂阁,做里面死灵的食物好了!
“你”龙寂大急,拔腿就往里闯,但是却被青影布的结界挡在了厅口。
“哦,难怪,原来九皇子与臣是同道中人啊!”国师冷笑,量一个小娃娃也没多大修为,从袖中掏出一张灵符,手一扬灵符化为灰烬,封锁宫殿的结界也就破了。
看着偌大的宫床上被禁锢的灵体,按照我的时间计算,他应该是一个五十岁的老人,可他死时是四十三岁,却年轻若三十岁,而灵体是不会变老的,他永远保持着离开我时那年轻的样貌。我那高贵的父啊,我最尊敬的人,那被淑媛妈妈爱着却不敢说,那被对手憎恨却又佩服的人,永远风度翩翩,被称为商界‘雅公子’的人,你脸上此时的痛苦让我的心麻木,我知道那是痛到深处,那涣散的眼神让我的眼麻木,我知道那是怒火烘干了泪水灼烧着眼球,痛到深处会流不出泪!
我浑身的毛孔瞬间开放,肉体和灵魂仿佛是黑洞,强大的吸力迅速把所有灵体和阴气绞碎吸收——包括在那曾纯洁的灵体肆虐的几个灵体!
以往,我尽力克制,不让自己轻易吸收外来的力量,就怕毁了尚未进入轮回的灵体。但现在,我失了心神,忘了克制,肉体和灵魂本能的疯狂吸收天地间可以转化为力量的一切能量,直到眼前的灵体开始涣散,我才猛然醒悟,迅速收摄了自己失控的心神,缓缓走过去解开他身上的束缚术。
坐在床边,我静静思考,如今的他已不能投胎,至少在我把他净化之前,他投不了胎!带着一身来自别的灵体的气息和能量,本来干净的灵体已彻底弄脏,他的元神已然受损,他现在投胎,只会给母体带来死亡,同时毁灭他新的肉体。我来到这一世,是为了让他活下去,而不是为了见证他的消逝!
“你,为什么没有化为厉鬼呢?”我疑惑的问。尽管他被外来的力量充斥,尽管他即将崩溃,却一点也没有转化为怨灵或厉鬼的意思。此时的他,对我这类的修行者而言,只等于上等食物,滋补圣品,因为他就快化为空气中的能量粒子了!
他缩成一团窝在床角,听到我的声音,他只是不断颤抖。
“过来!”我伸出手,“你不抱抱我吗?”他缩的更紧,仿佛要把自己藏起来。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我缓缓念道。
他渐渐不抖了,慢慢抬起头,当我透过他长长的刘海看到他的眼睛时,我心头一凉——血红色,那表示他已经成为厉鬼!
原本虽混乱但还平稳的气息,迅速转化为戾气,他猛然扑过来,怒声咆哮:“闭嘴、闭嘴!你们谁也没资格叫她的名字!我的女儿”
“!”我惊呆了,一动不动,任由他的长指甲扎进我脖子,又看他被我的血灼烧,反弹,跌回床上。
“父亲呃噗我是青萤”后背猛然若斧凿,是在我灵识失守时有人破了我的结界反噬了我。我气血逆反,喷出的血恰好落在他光洁又污秽的灵体上,我边说话,撑着一口气,不顾此时施法会令我的身体雪上加霜,结印封住他的灵体,才准许自己倒下去。
“影儿?皇儿?孩子?你回答一声啊,别吓父皇!”一行人闯了近来,大嗓门惊醒了暂时失去意识的我。
我皱了眉,勉强睁开眼,“你号丧呢?我还没死呢!”我翻个身,枕在父亲的怀里,还好,他刚才只是被我刺激的发生突变,此时安静下来,眸子又恢复了茫然,只是下意识的双手紧搂住我。也幸好我这身体这三个月已被我同化,不再是人类,否则身为灵体的他是不可能碰触到我的!
国师倒抽了口气,进来没看到任何灵体也就罢了,此时,一个陌生的少年正躺在被他禁锢过的灵体怀里,难道那灵体已拥有实体?“九皇子莫怕,老臣来救你!”抽了一张灵符扔过去——现在不吸收更待何时?
我睨他一眼,没动。
“轰——”的一声,灵符撞上我结的印,击出一道蓝色闪电,那老头的脸色变了变,已想后退。此时他知道,恐怕他惹了大麻烦了。
“为什么残害我父亲?是谁指使的?”我慵懒的躺着——实际上是动不了。“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看他露出不甘和愤怒的表情,我笑的嘲讽,“你伤了我最尊敬的人,还指望活吗?”
老头的脸色青了又白,恶毒的盯着我,“千机山的门人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自爆肉身,意欲让元神逃逸,夺体还魂再重修道行。
我伸手一吸,将那小小的灵体收在掌中,“想跑吗?区区聚灵阶就想从我手里逃走?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缓缓将灵力融入这个元神,一点点蚕食它,把它的记忆一并接纳!
我承认,这是邪术,非常邪!就算没了肉体,元神也会有一点点被吃掉的感觉,痛苦不堪,又无能为力。最重要的是,这样做,它就永远没有了来生!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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