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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走廊作者九等书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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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作期间,成了要好的朋友的,二人虽然来自不同的家境和背景,经历各异,性格迥然,却都对男人充满厌恶和蔑视,以至于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蜜友,也就透露了潜藏在各自内心深处的隐私和伤痛:原来长刘娜娜2岁的白虹,在16岁时就被坏人强暴,并生下一个女儿,交于亲属照管,退学离家后,支身到天马市内寻找生济。她学过电脑,学过广告设计,当过收银员,还做过几天电台业余主持人,后来被人引到声讯台,开始用她甜美的声音整天整夜地迷惑话友,用放纵无拘的内容去撩拨男人的欲火,恰在此时认识了刘娜娜。
    天性放荡叛逆又机敏狡诈的刘娜娜,非常喜欢虽不漂亮却很有性格的白虹姐。因为父母离异,孤寂无助,早就对生活和情感感到绝望的她,除了戏弄话友、挑唆男人、尽情使坏外,最疯狂的幻想,就是能结交有身份有品味有风度的成熟男人,哪怕大她好多,再用女人独特的伎俩把男人彻底俘获并摧毁,就像她的继母摧毁她的父亲一样。刘娜娜天生是个好享乐爱虚容有心计的女孩,她经常把不多的收入投进无限的享乐中去,时不时地向白虹借钱,时不时地约见陌生话友,吃吃饭唱唱歌,开开房睡睡觉,对她实在是小事一桩。声讯台是靠诱骗话友来保证话费提层的,不知不觉中,所有主持人都变成了淫声浪语的情骗高手,在刘娜娜的世界里,没有高尚与卑贱,没有美丽与丑恶,没有真诚与虚伪,没有罪恶与正义,有的就是钱,以及钱中不断滋生的变态情欲。表面上看,刘娜娜与白虹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白虹掩蔽住伤口,对未来充满了幻想;刘娜娜正好相反,她就想过一种毁灭自我的边缘生活。
    两人的矛盾来自于一个叫阿牛的男人,他是声讯台无数话友中最神秘的一个。年纪不详,不超过40岁;身份不详,自称在某电视台任职;感情经历也不详,但肯定是在独居。阿牛疯狂地打电话,在可儿那里,他不停地打听咪咪的私生活,而在咪咪那里,他又对可儿充满了病态的好奇心,为了套住他,两个女孩开始不自觉地透露对方的隐私,甚至是不能外露的绝密,直到有一天阿牛把白虹拦截在一座过街天桥上。当时是大白天,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一个陌生丑陋穿着皮夹克戴着墨镜的男人突然喊出白虹的名字,着实吓了白虹一跳。当男人说出他就是阿牛的时候,白虹就知道,无论找出什么理由,也不可能拒绝阿牛的邀请了。白虹猜想,阿牛打给有缘人声讯台的话费,起码要几千块钱,就为了跟小姐们穷聊天,她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她们去了咖啡厅,然后去了饭店,最后又去了一家装潢不错的星级旅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白虹好象被施了魔法,不由自主的要跟着这个声音极富磁性、外表却阴郁冷酷的男人走。阿牛左眼是瞎的,紧贴左眼有一道斜斜的伤痕。当白虹惊恐地问起那道伤痕的来历时,阿牛狠狠地盯着他。没事,警察给留下的。白虹的灵魂被恐惧占据了,她在天马举目无亲,她只好听任这个陌生男人的摆布,这让她想起她曾经受到过的那次伤害。
    令白虹战栗的,是阿牛对她深入骨髓的了解:他知道她的出生年月日;他知道她被强暴的过程和细节;他甚至知道她私生女的名字和她的胎迹她的经期。白虹在付出肉体代价的同时,仿佛精神也给邪恶的鬼魂抽干了似的,她向阿牛打探谁告诉了他这些?阿牛顺口说出了咪咪的名字。
    白虹不能原谅刘娜娜,为了骗取话费,再或者只是为了好玩,刘娜娜玷污了两人间的友谊不说,还恶作剧似地出卖了她的隐私!难过之余,白虹有了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计划。刘娜娜藏在幕后,她并没见过阿牛本人,白虹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有缘人,趁人不备,白虹拿走了刘娜娜所有的钱,还把刘娜娜租住的地点和排班时间告诉给了阿牛。后来白虹从别人那里打听到,刘娜娜好玄被一个男人骗奸,好象换了一家声讯台。白虹没有想到,时隔一年,刘娜娜又鬼魂一般出现在天马山庄听雨楼。她受不了刘娜娜虚伪的清纯和可爱,还有眼神中阴邪的羞怯和恶毒。在她的遗书里,白虹交待了她杀人的动机和整个过程。
    苏生跟白虹提到过他跟林梦的恋情,来听雨楼为林梦做生日祭奠的想法白虹也非常清楚,8月15日晚上10点,苏生会准时出现在304林梦自杀的房间里,于是,她提前准备好了迷幻药,并拿走了苏生放在背包里的蒙古刀。
    15日晚上9点,白虹安排好楼下的事情,然后回到305自己的房间,她往308打了电话,刚好是刘娜娜接的,她知道任鹏飞此刻正在浴缸里泡着,刘娜娜洗完了澡一个人在看电视,机会难得,白虹就把刘娜娜约到了304房间。刘娜娜虽然对白虹充满敌意,可见白虹温和热情的模样,也放松了警惕,两人在黑暗中交谈,这种感觉与当初在声讯台时非常相似,旧日的隔阂忽而不见了。白虹打探到刘娜娜临出房间时并没有把去哪儿告诉任鹏飞,趁刘娜娜不被,她把装有迷幻药的饮料推给了她,自己随随便便地打开另一瓶。3分钟后,刘娜娜药性发作,随即昏倒在床上,白虹翻出事先藏在床铺下的蒙古刀,割断了刘娜娜的喉管,又在她的左手腕上横切了几下,然后丢下刀子,贴住猫眼向走廊里观察,没有动静,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来。
    305与304仅隔着阅览室的门,当她关好房门,按住怦怦乱跳的胸口站在洗手间里暗自庆幸时,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只隔了几秒钟,灯又亮了,她似乎听到了隔壁的声响。
    有人在小便,隔壁就是苏生的洗手间,她小心翼翼地听着,几分钟后,终于听见苏生打开房门的声音,她贴着猫眼向外窥视,在走廊幽暗的灯光下,看见苏生鬼魂一般钻进了304。稍停了停,她把电话打到楼下,她让肖梅到她的房间里来,她的理由是让肖梅晚上陪她过夜。电话打完以后,她发现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唇青此,于是她洗了脸,用白色的面膜掩盖住紧张得有些变形的脸。不到10分钟,肖梅上来了,顺口说出304的门好象没有关严,白虹让肖梅再去看看,于是肖梅顺理成章地发现了刘娜娜的尸体,随后,三楼的人们也就发现了躲在304洗手间里洗着刀子的苏生。
    本来苏生被怀疑是杀人凶手,他有充足的做案时间和动机,现场又有人证物证,他自己也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躲过嫌疑的白虹抱着侥幸的心理暗自窥探着事情的进展,看来,一切都没有跳出她的想象。然而,杀人后的恐惧感一直在折磨着她,她的眼前总有刘娜娜的鬼影在闪动,耳朵里也灌满了刘娜娜低声的啜泣和呻吟,她整整两夜不敢睡觉,刚一睡着,厉鬼就来撕扯她,白虹想尽早摆脱掉这个梦魇,她想雨一停就离开听雨楼,离开天马山庄,可是下一步去哪儿呢?她的心里一片茫然。由于大雨所阻,警察一时半会不能离去,白虹终日生活在行尸走肉般的空寂中,她预感到自己的精神就要崩溃了,在决定自杀前,她草草地写下了遗书。
    晚上10点钟,她用备用钥匙打开304房间,吃下迷幻药,用餐刀结束了自己24岁的生命。她的遗书是留给警察的,从某个角度而言,我对整个事件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我的嘴唇在颤抖,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多么像一部精心布局的悬疑小说呀?无论是情节安排,还是线索设计;无论是人物出场,还是思想主题。我的唏嘘慨叹引来马大可的警觉:怎么?哪有毛病?
    不不,没有毛病。我有点口吃: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苦笑随即荡漾在脸上,我又浏览了一遍白虹的遗书,然后把它郑重地交还到马大可手中,我补充说:恐怕我手头的小说要改一改了,我觉得自己在犯罪心理方面有点弱智,等事情完结后,我一定要把它整理出来,你看成不?
    马大可点点头,脸上也见了笑纹。这个自然,说真的,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三个女孩死在同一个房间,两个自杀,一个他杀,你的确应该写写,打着灯笼也不好找的素材啊。
    我的心里仍然惴惴不安,我和马大可大口大口地吸烟,当烟头就要烫到我的手指头时,我下了决心:有一件事跟你说,白虹还有一本日记放在我那里。
    哦?白虹的日记?马大可怀疑地盯着我,手里的烟灰不经意地落在我的鞋帮上,他的声音很严肃:这个你怎么不早说?她啥时候给你的?
    三四天前吧,她当时说先放我那儿,也没什么原因。我轻描淡写地说:她用密码锁住了,我没看。可能他早想把她的故事讲给我听呢,谁让我是个作家呢!马大可还在怀疑地瞧着我,我接着说:对了,也许我不该念叨死者,白虹——怎么说呢?我把嘴巴凑近马大可:我得承认,我一住进听雨楼就觉得她哪儿不对,实话实说,她还想勾引我呢,像个应召女郎。我含糊其辞地描述了大致的情况,我当然隐蔽了重要的内容,为了证明我的话,我把日记交给了马大可。
    其它的遗物警察们进行了检查,除了女人常用的东西外,没发现任何异常。日记的出现,让马大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试图解开密码,最后还是放弃了。密码锁是用一小块包铜的暗锁包制的,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玩意,马大可用力朝桌上拍了几下,密码锁就开了。白金手链自然不在其中,密密麻麻的怪字符让他眉头一皱。什么乱七八糟的?
    法医老孙和警察丛政几个人都过来看,只知道是速记符号,却没有人认得,无奈去问其它人,赵雅玲就站了出来。她在日记上瞥了几眼,脸上渐渐涌出一丝笑意。这是黄氏联动速记法,我以前教过的,是职高文秘专业必修的科目。
    赵雅玲为马大可番译白虹的日记,我返身退了出来。常成仍沉浸在悲痛中,他的肥脸变得十分扭曲,保安根本照顾不了他,我的出现也未能缓解他的痛苦,几个人轮流劝说他,直到天亮了,雨停了,窗外透出一丝暖洋洋的光亮。几个人纷纷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常成也累了,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支楞着身子,呼呼地打起鼾来。
    故事快要收场了,两个女孩的尸体被抬下山去了,苏生也被警察护送到山下,看来还有一番精神病学鉴定和司法程序在等着他。
    我想借阅白虹日记的企图被马大可一口回绝:不行,我们还得研究呢,这是证据!你要是觉得没素材,哪天我把型事报告给你几份,比这详细,要不你还是编吧,写个破小说,甭那么叫真。
    我跟陈沫和赵雅玲徒步下山,安晓丽急不可耐地扯住何铁,刚下山就拦住一辆的士,招呼也不打,一溜烟就没影了。我跟另外两人寒暄了几句,也钻进了出租车,我的眼光回头瞄了瞄,看见常成正站在半山坡上冲我们挥手。
    我在邮局门前下了车,兜里正好有张磁卡,我要给黄三皮打个电话。他刚好在家,正审什么稿子呢,我的电话听上去让他有点手足无措。哥们,你这几天乍没动静了呢?急得我直起痱子。
    我捂住听筒,一本正经地说:我快他妈累吐血了!为了这么个破玩意。
    黄三皮的态度令人疑惑,别是他那边掉链子了吧?果然,没说两句他就露馅了:哥们,这边的事有点麻烦。跟你签约的阿广让他妈公司给炒了。你明白不?那个计划可能要泡汤。他的声音有点低三下四。
    别呀,我这边都要了老命了,别他妈拿我开玩呀!我虎着脸冲听筒喊,好象我的手里正攥着一部已经完稿的原创长篇。书不是跟你签的吗?我明知故问的同时,心里不免为没有如期完稿而自鸣得意,这下好了,把秉捏在我手心里了,嘿嘿,要是他撕毁了合同,我起码能勒索他20万。
    书是我跟你签的没错。黄三皮吱吱唔唔地说:但发行编印全是阿广,他不弄书号找出版社,打死我我也没辄呀。黄三皮让我放下电话,他讨好似地回播了电话号码,向我作了详细解释。看来是新闻出版这块出了麻烦,这批书全给压下来了。阿广这小子跟公司还有点私人纠纷,不仅被开除了,还被告上了法院。我被夹在缝中,一时半会钱是拿不到了,稿子是不用交了,公司垫付给我们的预付金就算补偿了。末了,黄三皮还舔着脸问我:要不我帮你再联系家出版社,有女不愁嫁嘛,你到底写多少了?
    我没把实情告诉黄三皮,这小子的嘴是个漏勺,我暗示他,我手里这个东西肯定是一部惊世骇俗的大作,最后我反过来敲了黄三皮一句: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行我就得请律师了,你说呢?
    嘿嘿。黄三皮隔着听筒向我冷笑:你这等于把我们全害了知道不?你是不是缺钱呀?要是你不嫌,我这边还有一本文化随笔,你能弄不?千字30元,我额外再给你添点。
    什么文化不文化随笔不随笔的?反正是文字垃圾,啥我都敢捅鼓。这么一想,我对黄三皮的好心也就半推半就了。
    我在邮局外面转了一圈,又折回来,继续打电话,这回是打给
    蒋碧云的,她是我前妻。
    哦?是你呀?蒋碧云的情绪有些奇怪,我突然不知道想说什么
    了。你最近怎么样?我问她。
    你回天马了?蒋碧云反过来问我:没在北京找点事干?
    找了,接了个活儿,写本小说。我的声音有些怯懦,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写了一半,有点进行不下去了。对了,孩子怎么样?我终于把话题转到正文上。
    哼,你还知道问。蒋碧云停了一会,好象她周围有人在走动,又似乎在抽泣。她的声音非常冰冷:童童又住院了,恐怕,他再也无法恢复了。
    我的手一抖,身边刚蹭过去一个人,那人一边打手机一边没好脸地白了我一眼,是个披着长发的女孩,模样有点像白虹呢。我连忙抓住听筒:怎么搞的?不是已经愈合了吗?他的精神状态怎么样?他现在在哪里?
    蒋碧云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斥责和讥讽:都是因为你,你应该像个男人。你赶快准备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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