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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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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贝的赛马。他选了德贝,因为他在最看好的马身上押了一大笔钱。”    
    “你不喜欢他?”    
    派迪接过另一根烟。“他是个狗屎,喜欢挑剔、轻视别人。但他给我供应不错的葡萄酒,而且又是我最好的顾客之一。他的啤酒都是向我买的,大部分晚上都在这里喝酒。”他深吸一口烟。“没人对他失踪感到遗憾,除了我。他离开的时候欠我一百镑。我本来不会这么介意的,可是那时候我刚跟他那该死的公司结清了我进葡萄酒的账款。”    
    “你说‘他离开’。你不认为他是被杀的?”    
    “我没有看法。离开还是被杀,结果都一样。一夜之间我们的生意好了两倍。被媒体那么一报道,史翠曲变得很有名。那些无聊的人先来这里感受当地风味,然后上山丘盯着庄园的门拼命朝里看。”他看到警官的脸上出现厌恶的表情,于是耸了耸肩。“我是个生意人。这一次也肯定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所以老婆才到‘有钱尽量搬’去了。看着吧,今天晚上就一定会有一大堆新闻记者跑来了。我真同情那些倒霉的女人。她们只要一出门,就一定会被穷追不舍。”    
    “你和她们有多熟?”    
    大个子的脸上出现戒备的神色,“够熟的。”    
    “你对她们的同性恋活动知道些什么?”    
    派迪·克拉克扑哧笑出来。“谁跟你说的?”他问。    
    “有几个人提过。”罗宾森温和地说,“那么这事不是真的了?”    
    “那些人的脑袋脏得跟下水道一样。”派迪嫌恶地说,“三个女人住在一起,不跟别人牵扯,只管自己的事,然后别人就开始说闲话了。”他再次轻蔑地一哼,“其中两个人有孩子。这跟女同性恋不大符合吧。”    
    “安·卡芮尔没有孩子,而且她对我的一个同事承认自己是同性恋。”    
    派迪放声大笑,他笑得太厉害了,被香烟冒出的烟雾给呛到了。“告诉你吧,”他被呛出了眼泪,“安可是性爱专家。说真的,老兄,她有过的情人比你吃过的热饭还多。你那个同事是什么样的人?我敢说一定是个自大的浑蛋。安会喜欢捉弄那种人的。”    
    罗宾森警官拒绝讨论安迪·麦罗林这个人。“那为什么没有人提过这件事?对这里的人来说,私生活紊乱一定和女同性恋一样,是个令人兴奋的话题。”    
    “因为她很谨慎啊,拜托。你会在你家大门口拉屎吗?反正,这里的一堆烂人里也不会有她看得上眼的。”他尖酸地说,“她喜欢既有肌肉又有大脑的男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克拉克先生?”    
    派迪怒视着他。“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说要秘密谈话,所以这也是秘密。我是在把事情讲清楚。关于那些女人,别人讲的一大堆狗屎多得可以填满粪坑。接下来你就会告诉我她们是女巫了。那是另外一个很受欢迎的说法,其中可怜的弗瑞德扮演恶魔的种马的角色,因为他坐过牢。”    
    “秘密地说,先生,”罗宾森短暂地迟疑了一下,想像弗瑞德·菲力普斯扮演恶魔种马的样子,之后开口说道,“我们在庄园的冰屋附近找到了几个用过的保险套,我从一些来源听说,你可能会知道一点这方面的事。”    
    在他看来,克拉克绝对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什么来源?”    
    “好几个,”罗宾森坚决地说,“但是我不会把他们泄漏出来,就像不经过你的允许,我也不会把你跟我说的事情泄漏出去一样。先生,我们现在一片茫然。我们需要信息。”    
    “去你的信息,”派迪挑衅地说,把脸凑到罗宾森面前,“我是个平民百姓,不是他妈的警察。你们拿了钱,就该自己去做你们那肮脏的差事。”    
    当了十年的警察,尼克·罗宾森也学到了一点狡猾。他把笔塞回外套里,从凳子上下来。“那是你的权利,先生,但是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箭头指向梅柏理太太和她的两位朋友。似乎只有她们对庄园有足够的了解,可能把遗体藏在冰屋里。如果我们没有找到更多的信息,我保证她们三个会被指控共谋杀人。”    
    一阵长长的沉默,克拉克瞪着警察。罗宾森觉得他不应该对克拉克表示赞许———如果艾美·雷贝特说得没错,这人是个性欲旺盛的种马———但他却发现自己挺喜欢他的。不管这人在性事方面的道德观如何,起码他跟你讲话的时候,会直视你的眼睛。    
    “该死的!”派迪突然一拳打在吧台上,说,“坐下,老兄。我倒杯啤酒给你,不过要是你泄漏了半个字,让我老婆知道,我就用绳子拴着你的卵蛋把你吊起来。”    
    沃许提着装鞋的塑料袋走来的时候,麦罗林正等在冰屋门口。“听说你要见我,长官。”    
    沃许在太阳晒热的地上坐下,脱下外套,整齐地叠放在旁边。“坐下吧,安迪。我想要离开那屋子,安静地谈一会儿。这整件该死的事愈来愈复杂了,我不想让谁在附近偷听。”他审视着警官的苦瓜睑,突然感到一阵烦躁。“你是怎么了?”他凶道,“你看起来糟透了。”    
    麦罗林把他后裤袋里的皮夹和零钱换到别的地方,坐在离上司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没事。”他说,找不到一个可以把腿放得舒服些的姿势。他半闭着眼睛看看对方。他从来就无法认定他究竟是喜欢还是讨厌沃许。探长虽然暴躁易怒,有时却也出人意料地和善,但今天不然。    
    他看向沃许,看到的只是个无足轻重、瘦巴巴的男人,摆出一副狠相,只因为体制容许他这么做。他忽然想告诉探长,说他今天早上攻击了安·卡芮尔,只是想看看他听了这话会有什么反应。他会骂人?还是会采取行动?是骂人吧,麦罗林感到有趣,又带着轻视的态度想着。沃许并不比别人更能面对不愉快的事。当然,等她写出一份正式告发信时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司法机器会开始运转,过程既机械化又不可避免。他确定这种事必会发生,这念头不但没有使他沮丧,反而令他精神一振。那一刀会砍得干脆又绝对,会比他自己动手要干脆、绝对得多了。他甚至对那女人感到一阵难止的怒气,嫌她还没有下手。    
    沃许简述完了韦布司特的报告。“怎么样?”他质问。    
    麦罗林脑海里狂乱地闪过一阵阵空白。他两眼空洞地盯了沃许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你说他在研究有人毁尸的可能性。他还不确定吗?”    
    沃许龇牙咧嘴,讽刺地说,“他不肯担保。说他在被吃掉的遗体上经验不够。不过如果有哪只老鼠专门啃掉梅柏理缺的那两根手指,那它还真是只他妈的怪老鼠。”    
    “这一点你得盯住韦布司特,要他弄清楚。”麦罗林若有所思地指出。“如果没有人为毁尸的话,这个案子就大大不同了。”他脑海中飘进可怕的黑白影像,画面中,被愤怒的暴民阉割的墨索里尼的遗体倒吊在灯柱上,一张张暴力、愤怒、充满恨意的脸嘲笑着、报复着。“大大不同。”他静静地说。    
    “为什么?”    
    “那就不太可能是梅柏理了。”    
    “你跟韦布司特一样糟,”沃许咆哮,“急着下他妈的结论。我告诉你,安迪,那遗体更可能是梅柏理而不是别人。十年内,因为两件不相干的案子,这房子成为警方注目的焦点,这在统计上的几率太小了,就如我一直所说的,统计上几率大的,是他太太杀了他。”    
    “长官,就算是她,也不能杀他两次。如果十年前是她干的,那冰屋里的就不是他。如果冰屋里的是他,那么,老天,她可真是受了很多罪。”    
    “她自找的。”沃许冷冷地说。    
    “也许吧,但你已经对梅柏理着了魔,你不能只为了证明一个疑点,而要我们所有人去追查虚假的线索。”    
    沃许在折起来的外套里摸来摸去寻找烟斗。在深思和沉默中,他给烟斗装上烟丝。“安迪,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最后他说,一边把打火机的火焰凑到烟丝上,一边吹着烟斗。“昨天一看到那一团乱糟糟的情形,我就知道了。我在心里说,找到你了,你这个王八蛋。”他抬起头,看见麦罗林的眼神。“好啦,好啦,老弟,我不是个笨蛋。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强烈感觉就把你们全都捆住,但眼前的事实仍然是,那具该死的遗体无法辨认。为什么?因为在某个地方,有人不希望遗体被辨认出来,这就是为什么。谁拿走了衣服?假牙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指纹?这一定是有人毁尸,而遗体被毁,是因为他是梅柏理或者不是梅柏理,这两点都一样可能。”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查失踪人口?”    
    “查过了。至少我们管区的查过了。如果有需要,我们会查到更远的地方,不过以目前的证据来看,本地人的可能比较大。我们有一个可能的人选,一个住在东德勒的男人,叫做丹尼尔·汤普森。他的特征描述和遗体很符合,而且他失踪的时间,跟韦布司特认为咱们这家伙被杀的时间很接近。”他朝塑料袋里的那双鞋点点头。“他失踪的时候,穿的是绑鞋带的棕色皮鞋。这双鞋是琼斯在田地旁边的树林里发现的。”    
    麦罗林从牙缝吹出了一声口哨。“如果这是他的鞋,有人能指认吗?”    
    “他有个老婆。”沃许看着麦罗林笨拙地站起来。“等一下,”他粗鲁地斥道,“先告诉我你进行得如何。你跟卡芮尔小姐谈过了吗?得到了什么资料?”    
    麦罗林揪着旁边的草。“菲力普斯夫妇真实的姓氏是杰佛森。他们的房客伊安·唐纳修鸡奸并杀害了他们的儿子,他们杀了他,各被判刑五年。那孩子十二岁,是独生子,杰佛森太太生他的时候四十岁。是卡芮尔小姐安排他们到这里来工作的。”他抬起头来,“他们有可能。做过一次的事,他们也许会再做一次。”    
    “手法不同。就我所记得,他们杀死唐纳修的时候并没有偷偷摸摸,甚至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审判他,等他认罪之后就把他吊死了。那女的还是替他们辩护的明星证人呢,不是吗?和这件谋杀案不符合。”    
    “也许,”麦罗林说,“但他们已经证明,他们能为了复仇而杀人,而他们和梅柏理太太感情又很好。我们不能忽视这一点。”    
    “你问过他们了吗?”    
    麦罗林有点畏缩。“只问到一定的程度。我问完卡芮尔小姐之后找了女的来。她的嘴紧得跟蚌壳一样,是个棘手的老女佣。”他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了笔记本,翻动着。“她漏出了一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我问她在这里快不快乐。她说:堡垒和监狱的惟一差别,就是堡垒的门是从里面锁的。”    
    “这有什么有意思的?”    
    “你会把你家形容成堡垒吗?”    
    “她老糊涂了。”沃许不耐烦地挥手,要他继续,“还有吗?”    
    “黛安娜·古德有个女儿叫伊丽莎白,偶尔会来这里度周末。十九岁,住在伦敦她爸爸给她的一间公寓里,在伦敦西区一家大赌场当经理。她有点野,至少她妈妈似乎是这个意思。”    
    沃许哼了一声。    
    “斐碧·梅柏理有一枝有执照的猎枪。”麦罗林看着他的笔记继续说,“那些弹壳是她造成的。根据弗瑞德的说法,庄园的农田里有一群野猫出没,把他的菜园当成它们的专用厕所。梅柏理太太开枪把它们吓走,不过弗瑞德说,她最近没兴趣这么做了,说那就像想阻止潮水一样没用。”    
    “有人知道什么关于保险套的事吗?”    
    麦罗林讽刺地扬起一条眉毛。“没有。”他激动地说,“不过他们都觉得很好笑,笑的是我。弗瑞德说他以前也用耙子耙出过几个。我又问了一次他发现遗体的情况。他的证词不变,没有前后不一的地方。”他把事件依次讲给沃许听。    
    弗瑞德走到冰屋旁,看见门被有刺灌木丛给完全挡住了,于是回到小屋拿了手电筒和镰刀来彻底铲平那些灌木,因为他想推一辆手推车来搬砖,所以要开出一条没有障碍的路。他抵达门边的时候,门半开着,没有任何痕迹显示最近有人到过那里。他发现遗体之后,只停下来把门尽可能地关上,然后拔腿就跑。    
    “你有没有把他逼紧一点?”沃许问。    
    “我要他重复了三四遍,但他跟他老婆一个样。他打定了主意,而且不主动提供消息。他说了就是说了,不会再改。就算那些灌木是他在发现遗体之后踩平的,他也不会承认。”    
    “你猜呢,安迪?”    
    “我同意你的看法,长官。我认为他可能发现不少证据,显示有人去过那里,他发现了遗体之后,就尽全力把证据湮灭掉了。”麦罗林瞥了一眼门口两侧一大片被拔起的植物,“而且他做得很成功。现在是不可能知道有多少人,以及何时进过那里了。”    
    伊丽莎白和强纳森在客厅里找到母亲们和安在喝咖啡。班森和赫吉斯从地毯上跳起迎接来客,开心地闻他们的手,在他们腿上蹭来蹭去,万分兴奋地躺倒在地上,和那三个女人的含蓄正好形成对比。斐碧向儿子伸出一只手。黛安娜拍拍身旁的椅子,试探地邀他们坐下。安跟他们点点头。    
    斐碧先开口。“嗨,亲爱的。一路顺利吗?”    
    强纳森坐在她身边的扶手上,弯身在她颊上亲了一下。“很顺利。伊丽莎白说服她老板放她一个晚上的假,到医院来跟我碰头。我逃了下午的课。我们中午就开到了M3公路上。我们还没吃东西。”他想想又加上一句。    
    黛安娜站了起来,“我去弄点吃的给你们。”    
    “还不用,”伊丽莎白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回沙发上。“再等几分钟也没关系。先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厨房跟莫莉讲了几句话,不过她没说到太多细节。警方知道那遗体是谁了吗?他们有没有说人是怎么被杀的?”她脱口问出,眼睛睁得大大的,没察觉到他人的情绪。    
    在她的问题之后,是出人意料的沉默。在二十四小时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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