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掌为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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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第13章　最具实力（1）

　　　　星期四的训练非常成功，而星期六的那场比赛更成功。　　　　
　　　　　　　　　　　　　　孩子们战胜了联赛中最具实力的队伍之一。对手被认为是一支出色的队伍，因为他们队里有两个大明星，他们所有的进球都指望这两个球星。但是他们之间缺乏团队配合，而且面对一支讲究配合的队伍，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防守计划。比分很接近，但是最后，河曲勇士队领先一分，比分是河曲勇士队：5；山边老虎队：4。　　　　
　　　　　　　　　　　　　　韦瑟比还是没有到场。蒂姆站在看台上。而让米尔特、格斯和艾伦都感到惊讶的是，布思先生，也就是杰德的爸爸也出现在看台上。比赛结束后，他走过来说：“你们在这些孩子身上创造了奇迹，你们教会了他们如何做好配合。真是难以置信。我不想让我的杰德错过这一切。他周二就回来参加训练。”　　　　
　　　　　　　　　　　　　　三个教练不安地互相看了看。最后，米尔特开口了：“我们最近一直在尝试不同的打法。练习配合、传球。”　　　　
　　　　　　　　　　　　　　“你们担心杰德不适应，是吗？”　　　　
　　　　　　　　　　　　　　“我也不能确定我们真正担心的问题是不是‘适应’问题。”艾伦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者是否有必要说什么。　　　　
　　　　　　　　　　　　　　“你们看，杰德的问题在于他是个黏球的家伙，”布思先生说，这让大家非常吃惊，“他在发育上比别人领先了那么6～8个月，所以他块头更大，协调能力更好。但是这些都保持不了多久。他需要学会怎么做一名合格的队员，否则他在生活中很难走得更远。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让他回来。这个可能和他的学业同样重要。”　　　　
　　　　　　　　　　　　　　“我们欢迎他星期二来参加训练。”米尔特说。　　　　
　　　　　　　　　　　　　　“我会告诉他你们做了一定的调整，和他说明白，他必须适应新的打法，我会全力支持你们的。”布思先生说。　　　　
　　　　　　　　　　　　　　艾伦给韦瑟比打电话，告诉她比赛的结果，同时也把杰德要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她。她说：“他要是能再过一周回来可能更合适，不过有了他父亲的支持，应该问题不大。”　　　　
　　　　　　　　　　　　　　“你不担心其他的孩子也许需要更多的锻炼时间吗？”艾伦问。　　　　
　　　　　　　　　　　　　　“我们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杰德也会表现得很好，只要我们和他一起把他在训练和比赛时的个人目标确定下来。然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们发现他的表现和我们坚持的要素——目的、技术及协同配合完全一致时，我们就反复地给予奖励和认可。”　　　　
　　　　　　　　　　　　　　韦瑟比是正确的。在布思先生的配合下，杰德重回训练场地，而且很高兴自己能提前回来，也很愿意学习团队配合。孩子们看到他回来了也都很兴奋，而且教练们也发现表扬他的机会越来越多。不管他爸爸跟他说了些什么，总之他的话显然很奏效。杰德确实很渴望把自己的打法和队里其他人的打法协调起来。那天他赢得了教练中意奖。发奖时，他的传球意识和对全队战术计划的配合赢得了高度的赞扬。　　　　
　　　　　　　　　　　　　　“杰德会很快适应。他将提高全队的技术水平，对我们的对手构成威胁。等到星期六，我们会成为一支名副其实的击掌为盟的热力组合。”韦瑟比在回家的路上说道，“一个能高效完成任务的个人如果同时也是一名合格的团队成员，那他就会使团队所有人的水平都有所提高。这样一来，不是这个表现出色的人沉下去了，而是这个团队火起来了。”这是她一路上说的仅有的几句话。话音一落，她人就睡着了。　　　　
　　　　　　　　　　　　　　又过了两个晚上，当艾伦结束了周四的训练送她回家时，又一次问她周六要不要来接她看比赛。韦瑟比第一次告诉了艾伦为什么她从来没出现在比赛场上。　　　　
　　　　


第三部分第13章　最具实力（2）

　　　　“星期六是举办舞会的日子。”她说，“他们放音乐，我们跳舞。然后等着我们的还有热可可和蛋糕。这和我十几岁的时候参加的那些舞会没什么两样，甚至大部分音乐都是一样的。”　　　　
　　　　　　　　　　　　　　艾伦正要发表自己的看法，韦瑟比又说道：“星期六晚上让我去看比赛，我真的很为难。每个星期，只有跳舞的时候，杰克看上去才更有生气，才更像我当年嫁的那个杰克。这也是他惟一拥抱我的时候，艾伦。我们剩不下几个周六了。每一次都非常宝贵。”　　　　
　　　　　　　　　　　　　　艾伦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韦瑟比那瘦弱干枯的手。他们默默地继续开着车，一路无话。韦瑟比一直清醒着。　　　　
　　　　　　　　　　　　　　差不多与此同时，蒂姆也醒着。他一个人呆在黑暗的房间里，坐在窗边，仰望夜空，和妈妈敞开心扉诉说着自己的心情。他在事故中受的伤好了。他特别不想错过冰球训练，可他知道，除非自己能重新上场，否则就没戏了。医生们说他可以明年再接着打球，当时他认了。他只好等明年了。可现在，他有些动摇了。　　　　
　　　　　　　　　　　　　　“什么都不一样了，妈妈。自从出了那次事故以后，福斯特教练请来了一个女士——韦瑟比过来帮忙。记得吗，我和你说起过的？反正，他们使一切都变得不同了，每个人都变得那么好。我担心我要落后了。”　　　　
　　　　　　　　　　　　　　蒂姆沉默了几分钟，接着说：“晚安，妈妈。”说完，他向黑暗的夜空中送去一个飞吻，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妈妈一定认真地听了他说的话。　　　　
　　　　　　　　　　　　　　韦瑟比在艾伦的陪同下正朝庄园老年人之家的门口走去。自从刚才说完舞会的事，她始终没再开口。突然，她又开口说话了。　　　　
　　　　　　　　　　　　　　“我们还有一头没抓紧呢，艾伦——那个受伤的男孩，蒂姆。我一直在想着他。我知道你现在开始和他父亲共事了，但是照你说的样子，他至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才能辞掉餐厅里的工作。这段时间里，那孩子自己在家，一定需要帮助。他是队里的一员。我们对他是有责任的。”　　　　
　　　　　　　　　　　　　　“依你说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确信他不能上场吗？我过去带队时，有个女孩摔断了一根脚骨。他们说她不能上场了。但是后来她父母给她做了一个特殊的牵引，她就能上场打一段时间了。”　　　　
　　　　　　　　　　　　　　“这个可能对蒂姆也有效。我想我们必须打听清楚。”艾伦说。　　　　
　　　　　　　　　　　　　　“他的医生是谁？”　　　　
　　　　　　　　　　　　　　“我不知道他自己的医生是谁，但我见过给他做手术的外科医生。是个特别好的医生，名叫南希·坎托。”　　　　
　　　　　　　　　　　　　　“南希·坎托！我以前教过一个学生就叫南希·坎托。谁知道呢？可能就是一个人。她当时就打算学医。我明天早上想办法查查。”　　　　
　　　　　　　　　　　　　　果然，他们说的是同一个南希·坎托。说到为什么没有给蒂姆的父亲提供更多的选择余地，南希提出了充分的理由。　　　　
　　　　　　　　　　　　　　“他的保险不能担保这部分费用，而且我知道他现在手头很紧。特制的头盔和颈部牵引要2500美元。那个做父亲的活得已经够伤心的了，不能让他知道，其实只要他有足够的钱，还是能让儿子马上重返球场的。”


第三部分第13章　最具实力（3）

　　　　“这孩子如果戴着头盔和颈部牵引会很安全吗？你保证吗？”　　　　
　　　　　　　　　　　　　　“我不会对任何事情做出保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有了这些装备，他在队里再次遭遇类似伤害的几率肯定是最小的。只是太遗憾了，他爸爸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他爸爸确实拿不出来，可是韦瑟比拿得出来。两小时后，南希·坎托正在和蒂姆的爸爸通电话，告诉他蒂姆被特准纳入一个项目组织的援助计划，该计划向他免费提供一套头盔和颈部牵引。蒂姆周六没有上场，但是下周已经安排他和队员一起训练，而下一个周六他就可以参赛了。比赛结束后，蒂姆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知道，不知怎么，反正妈妈再一次帮了他。大家还没来得及提出送他回家呢，他就急急忙忙离开了球场。他需要找个时间对妈妈表示感谢。　　　　
　　　　　　　　　　　　　　头盔和牵引在星期四那天都准备好了。几个星期以来，蒂姆第一次站在了冰面上，准备和队员们一起训练。他可从来没装备得这么好。让他和他父亲吃惊的是，坎托医生参与的那个项目组织还给他送来了崭新的冰鞋、崭新的球杆和一整套护肩、护膝和护肘。蒂姆给项目基金理事写了一封感谢信，南希·坎托说她可以亲手转交这封信。回去后，她又用电脑编制出精美的信纸，上面打出来的是基金管理会主任——也是当场编出来的——给蒂姆写的回信，祝愿他早日康复。　　　　
　　　　　　　　　　　　　　蒂姆慢慢地沿冰球场四周滑行，渐渐地习惯了踩着冰鞋的感觉，这套新装备让他大为惊异。妈妈对他的请求可能并不是每求必应，但是，看啊，她一旦答应了……！　　　　
　　　　　　　　　　　　　　在教练席上，艾伦转身对韦瑟比说：“真是够巧的了，是吧？我给了你南希·坎托的名字，于是第二天她就给蒂姆的爸爸去电话，然后就冒出了这么个好得让人难以置信的慈善组织。”　　　　
　　　　　　　　　　　　　　韦瑟比笑了笑。　　　　
　　　　　　　　　　　　　　“你真是出人意料，”艾伦平静地说，“但是我倒不觉得惊讶。米尔特有一次问我你有没有子女，我告诉他，在我认识的人当中，你的孩子最多了。”　　　　
　　　　　　　　　　　　　　“我也愿意这样想，艾伦，我也愿意这样想。”　　　　
　　　　　　　　　　　　　　戈尔曼教练一声嘹亮的哨声打破了这默契的一刻。教练和孩子们都向冰球场的中央走去，训练开始了。杰德和蒂姆都回来了。河曲勇士队又恢复了全部的力量，严阵以待，准备击掌为盟，打一场热力四射、配合完美的冰球赛。


第三部分第14章　冠军杯（1）

　　　　刚开始，一听到河曲勇士队喊口号，其他队的教练就会马上出于礼貌对米尔特、格斯和艾伦客气地夸奖几句。而冰球场上，他们的队员们则大声嘲笑河曲勇士队。为什么不呢？谁都知道，河曲勇士队一直只有垫底的份儿，哪有资格去夺什么赛区冠军杯。　　　　
　　　　　　　　等到赛季过半时，嘲笑声和讥讽声渐渐地听不到了。到了赛季后期，其他队一听到自己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河曲勇士队就会痛苦地呻吟起来，而他们的教练则开始挖空心思地向米尔特、格斯和艾伦取经。只有韦瑟比这个教练他们从未咨询过，她从来没有出现在赛场上。河曲勇士队的教练和队员们都坚持声称，他们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功，都是仰仗了一个住在老人院里的、年近古稀的黑人老太太。可是其他队的教练觉得他们是在编故事，是在有意隐瞒河曲勇士队真正的幕后英雄。　　　　
　　　　　　　　数不清的传言满天飞。其中一个版本说，他们请来了全国冰球联赛的教练。有人说这个人是雇来的，还有人说这个人是河曲勇士队一个队员的叔叔。而提起老人院里的那个老太太，却无人相信。　　　　
　　　　　　　　巴德·本森是沙点冬鹰队的教练，这支队伍和河曲勇士队一样也是一个经常在联赛中垫底的球队，他做得更出格，竟然半路杀来观看河曲勇士队的训练。　　　　
　　　　　　　　　　　　　　“嗨，米尔特。我正好路过，想起来你们是每周四训练，所以就顺便过来打个招呼了。”　　　　
　　　　　　　　　　　　　　“见到你很高兴，巴德。既然你来了，我们就趁这个机会把你介绍给我们的秘密武器，韦瑟比小姐。”米尔特说，他一眼就看出了巴德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韦瑟比淡淡地咕哝了一声你好，然后凑到巴德面前，说：“你想要汉堡包吗？他们每次都给我一个汉堡包。”接着，她转身离开，一屁股坐下，开始玩弄大衣上的纽扣，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根本不再理睬米尔特和巴德。　　　　
　　　　　　　　　　　　　　米尔特很尴尬，结结巴巴地向巴德解释说韦瑟比平常不是这样的，可能是状态不好。几分钟后，巴德离开了，临走时还最后看了一眼韦瑟比，老太太还坐在那里，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纽扣。　　　　
　　　　　　　　　　　　　　韦瑟比用眼角瞄着巴德，看到他离开了，这才抬头看看米尔特，脸上绽开了笑容。　　　　
　　　　　　　　　　　　　　“你这是干什么？”米尔特说。　　　　
　　　　　　　　　　　　　　“给他们放烟幕弹，”韦瑟比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不会真以为巴德是恰巧路过吧？现在我们快过去吧，给孩子们准备一下，星期六要打一场击掌为盟、配合完美的冰球赛。”　　　　
　　　　　　　　　　　　　　巴德回到家后，给其他几个教练去了电话。他们从巴德那里听到的消息是一样的：河曲勇士队的秘密相当重大，他们甚至从老人院雇了个老太太来帮他们打掩护。　　　　
　　　　　　　　　　　　
　　　　　　　　韦瑟比亲临现场的第一场比赛，也是本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不过，她没有和其他教练坐在一起。她把杰克带来了，两个人坐在事先预定的座位上，紧挨在球员长凳的后面。平时，冰球馆的座位根本不需要预定的。但是，这场比赛是决一死战的总决赛，胜者将把赛区冠军杯捧回家。球场里人山人海。河曲勇士队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来到了冠军杯的面前。只要打满30分钟的比赛，每局十分钟，共三局，就可以决出胜负了。　　　　
　　　　


第三部分第14章　冠军杯（2）

　　　　报社和电视台的新闻记者都赶到了现场，在大家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河曲勇士队从联赛排名倒数的位置一路攀升，向最高名次发起冲击，这样的故事太有吸引力了，体育记者们当然决不会错过这样的报道。　　　　
　　　　　　　　　　　　　　媒体的出现让家长和观众们备感新鲜，可河曲勇士队的队员们却没怎么注意这些，他们最后一次冲向冰面时，精力全部都集中在全队齐声高呼的那段口号上：　　　　
　　　　　　　　啪啦虎，喀哒虎　　　　
　　　　　　　　我们发誓为蒂姆。　　　　
　　　　　　　　锵咚，嘁咚，河曲，勇士　　　　
　　　　　　　　我们立志夺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