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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四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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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豆豆猫
oo序
放假了。
这似乎将是最后一个快乐而无聊的暑假。在家闲呆这么多天,难得有了访友的心情。当
我足足等了十分钟,这懒虫才起床时,自然不客气地教训:“将近中午,还贪睡不起,光阴
荒废啊!”
友揉揉还未睁开的眼睛,笑笑:“晚上睡不好,只能白天补了。”
我不信地玩笑道:“还在开夜车刻苦?”
友手推开一大堆书,让出一块地方给我坐,自己仍委在床上,指指头顶道:“日日泪打
窗台,夜夜歌不能眠。”
我睁大眼问:“彼女失恋否?”
友大笑:“哪里!!我是说她家新装的空调,弄得我夜夜听歌不成眠。”
我也不觉大笑:“那你也安个空调‘二重唱’。”
友摇头:“就算再热我也绝不安空调。”
“为何?”我确是不解。
友举指点数道:“其一,费钱、费电又易得空调病;其二,噪音扰邻;其三,环境污
染:氟利昂烧臭氧。条条皆不利。”
我戏道:“你还挺有责任感。”
友正色道:“我觉世人所缺正在于此,唯有从我做起,理想才能实现。”
我不再笑,认真地看这张正色的脸。
无事闲聊,友忽许多感慨:“前几日有位高中的同学来访,也是闲聊,却觉得他变了许
多。侃了一下午,说来说去,只是他这几日做推销员,终日奔波,多忙多累,再就是他的同
学谁谁相恋,谁谁被甩。后来仔细回味,只觉得他现实了许多,于是不觉庆幸自己上的是走
读大学,才能保留自己的一片天空。”
我笑道:“现实又有什么错呢?再过一年,你我都要面对现实,也许现在便开始适应一
下更好。”
友苦苦一笑:“我想我是不能适应了。这几日闷在家中,与书为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有,更无法面对现实,只是一个人瞎想。”
我的脑中忽有一丝灵感闪过,故做神秘道:“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象什么?”
“什么?”友茫然。
“侠客!”我一本正经,“仗剑天涯,飘来飘去,救人水火却又身处孤独,有着一种说
不出寂寞眼神的侠客!”
“哈哈……”友放声大笑,“那我不成出土文物了?”
该我茫然了:“为何?”
“那都是几百年以前的人了。”友的眼中却分明是那种神情。
我忽很喜欢这种眼神:“你怎知现在没有侠客呢?”
友又笑了:“因为现在的人都适应现实了。”
我也微笑反击:“你不就是个别不能适应的顽固分子吗?”
友忽不笑了:“说真的,我真希望做个侠客。”
我看着那双亮眼睛,忽觉得自己已随着飞上天际,在云中自由穿行。
当我又独自一人时,却不由高兴,因这世上竟还有天真爱幻想的人。于是又想起那寂寞
的侠客般的眼神,对于我们,“侠客”便是梦想的同意语,是我们这样还不能适应现实的人
的童话。却不知,这片还算洁净的天空能保持到几时。
某天忽然想到表姐的孩子已经两岁了,而她结婚的场景却依稀还是昨天,不由感叹:
“老了!”也就是该面对现实了,但还是鼓不起勇气。虽力劝朋友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
生”,自己却又想躲到那眼神中去飞翔。
但最终只能硬下心肠,大叫:“面对现实吧,适者才能生存。”
也许在某天夜深的时候,听着空调的歌,看着依稀的星,再去做侠客的梦。
oo第1节
看来今天是看不到星了,因为窗外在下雨。其实就算是个无月的晴天,在这繁华喧嚣的
都市里,也根本看不到几颗星。
但我仍然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心中记忆长河中的星便飞起,飞向那夜空,闪耀不
停……
从小就喜欢看星。一颗颗星星就象是一个个小盒子,藏满了秘密。曾经多少次想要飞上
夜空,去揭开那秘密。但置身于闹市中,天是那样高,星是那样远,遥不可及,永远只是梦
想。
终于在某个夏日的夜晚,狠心抛开所有俗事的牵挂,一个人立在宁静的悬崖上,脚下是
睡熟了的海,只觉得满眼都是星,天上有,海里也有,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牛郎”哪个又是
“织女”。
天上的星闪啊闪,海里的星摇啊摇,似是说:“猜猜我是谁,猜猜我这里有什么。”
看来这辈子想飞上天是不可能的了,但投入大海的怀抱,也似是置身群星之中吧,也许
大海能够将这一身忧愁与寂寞带走,让我的心真的飞上天空。
海水,很清凉,很温柔,象母亲的怀抱,在呼唤我:“回来吧,孩子,你已经离开太
久。”
风,很清凉,也很温柔,象母亲的手,在抚摸我,让我真的感觉似回到了童年。虽然那
段时光已在脑中淡得没了痕迹,但这种感觉,是永远不能忘的。
当我刚刚把头埋进水里,忽听有人大叫:“喂!等等!”
我不由一阵气恼,为什么我想孤独的时候却不能孤独。
“喂,等等!”声音近了,甚是着急。
我甩甩头,水珠划出一个圆圈坠落在我四周。向我奔来的是个陌生的孩子,他跑到我身
边,不由分说,拉着我的胳膊跌跌撞撞地把我拽回了岸边,最后,一齐跌倒在软软的沙滩
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没等我问他要干什么,他却先问我。
这倒把我问愣了,但没等我回答,他又不停地道:“有什么想不开的,有什么事解决不
了,大家想办法,为什么非要寻短见?!”
“可……”
可他却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放弃生命,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
的父母、朋友想想,你一死了之,他们会多难过……”
“父母,朋友……”我喃喃自语,心神恍惚。
“对呀,他们会痛不预生,会哭坏身子,那就是你害的!”
我借着星光打量着这个满脸稚气,却又说的头头是道的孩子。闪亮的眼睛透着机灵,小
鼻头微微翘着,一身短衫短裤,赤脚,标准的渔家小孩儿。
他还在不停地开导我。看着他激动的神情,我竟真的有了一些惭愧与负罪感,似乎这时
我的家人朋友正四处奔走呼号,寻找我的影踪。
也许是我有所感动的神情使他有了一点儿放心,一直紧抓住我的手微微松了松,而且,
给了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但不知为什么,我却冒出了一句:“我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
出乎意料,这孩子竟良久没说话,只轻轻叹了一声。
我站起身,抬头望天,他忽又拉住我的手,用我所听过的最诚恳的声音道:“让我做你
的朋友吧!”
我微微偏过头,看着那双讨人喜欢的眼睛,不禁微笑,问:“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到海边
儿来?”
“我是来打鱼的。”他奔到一边,抱过来一堆象是渔网的东西。
“打鱼?为什么不白天干?”
他把渔网理好,道:“白天有鲨鱼在海滩上捣乱。”
我不禁好笑:“鲨鱼怎么会在海滩上捣乱?”
“说是鲨鱼,其实是几个坏蛋,硬说这片海是他们家老爷的,就是镇上的大财主王世
德。要在这儿打鱼,必须交税,一多半的鱼要交给他们。”他气呼呼地,“所以我就半夜来
了。”
“王世德。”我轻轻一笑,这么愚蠢的名字,人也一定好不到哪儿去。
孩子也笑,“我们背后都叫他‘王缺德’。其实晚上来也挺好,又凉快,人又少,还能
看星星,要是运气好,也许还能捡到有珍珠的贝壳。”
这晚,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所渡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贝壳--我的这位“救命恩人”教我怎样撒网,怎样判断鱼的品种……
从他快乐轻松的交谈中,我了解到他的生活并不轻松。
他每天都要把打到的鱼挑到很远的镇上去卖,一是怕那些“鲨鱼”发现,二是可以卖个
好价钱。但如此一来,他每天只能睡很短一会儿。
他一个人住在海边林子中的小木屋里,还时常去照顾住在不远的一对没儿没女的老夫
妇。
生活的重担就这样压在他幼嫩的肩上。但他依然开朗活泼,依然把生活、生命看得很美
好。
不知不觉,我已被他感染。这也是这些日子以来,我笑得最多的一天。
贝壳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忽道:“喂,你笑的样子很好看嘛,为什么却总要绷着脸
呢?”
“无论多美的东西,看久了,也就不美了。”我半严肃半玩笑地道。
贝壳一个劲儿摇头:“不对,不对。你看那星星!我每天都看,可每天都觉得它们很
美,很美。”
“可又有什么能跟星比呢?”
“你的笑啊!”他极力想把我的忧郁赶走。
其实他的快乐精神已经改变了我,我已不再象从前那样感伤,只是不太习惯把快乐表现
出来而已。
天边又有乌云出现。
夜空依然晴朗。但我却能感觉到那乌云的存在。
不知为什么,我的感觉要比别人灵敏得多,因而得以逃脱次次劫难,但这也正是我烦困
苦恼的原因之一。
我拍拍身上的沙,道:“我该走了。”
看看贝壳的鱼篓,因为我,他的收获寥寥,我将一张银票放在他手里:“这几天好好在
家睡觉。”
他却象粘鱼一样拉住我的衣袖:“到我家去。做了这么久的朋友,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呢。”
“名字?!”我的心隐隐在痛,“随便,反正咱俩以后不会再见面。”
“不行,这不公平。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却连你一丁点儿的事都不知道,不公平!不
公平!”他的声音在耍赖。
我硬下心肠向前走:“你最后还是把我忘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不公平!不公平!”
这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恐怕就是“缘”了。也许它根本就不存在,但你又不能不时
时感叹它在安排着你的命运。
当我走进贝壳的木屋时,再一次体会到“缘”的力量。
这小小的有些凌乱的房间,竟给了我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也曾到过各种各样的房间:豪华的,朴素的,典雅的,庄严的……但都不曾有过这种安
全、舒适的感觉,这种让人放松的感觉。
贝壳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收拾着:“平时难得有人来。”
我拉住他:“我喜欢。”
“真的?”贝壳裂着嘴傻笑,又忙着去弄今天少得可怜的收获,“我做鱼的手艺才叫棒
呢!”他颇自豪。
我在靠窗的角落里坐下,环视着小屋,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使我隐隐有些
不安,想要弄清到底是什么在困扰着我,但这感觉又似是水中的鱼,若隐若现,刚刚象是抓
住了,却一下子又溜了开去,只是空着急。
忽然闻到一股说不出的香味,我回过神来,看到贝壳端着一盘鱼站在我面前,愣愣地看
着我。
“什么?”我以为他在和我说话。
“神马?早上天了!”他笑的样子很顽皮,“想什么呢?”
我微微一笑,表示没什么。
他根本不信,但也没再问,将鱼放到桌子上,我这才发现,桌上已经有了一道菜。
“嗯,那谁……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贝壳又着手做第三道菜。
“随便。”我又有点儿走思。
“那怎么行!如果我叫你‘张三’,他叫你‘李四’,那我对他说‘张三’怎样怎样,
他却对我说‘李四’怎样怎样,然后还要感叹这‘张三’和‘李四’就象一个人。”
我有些苦涩地笑笑:“你不会和别人说到我,而且你最好也……”
“把你忘了。”他学着我的口气,“那怎么可能!你越是这么神秘兮兮,我就越忘不
掉。”他转头望我,“你为什么这样?”
“什么样?”我故作不知,想叉开话题。
可他又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你不要总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我帮
你!凡事都应该想开点儿,别钻牛角尖……”
他的手不停,嘴也不停,我真有些疑惑,我们俩到底谁比谁更老?!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害羞地稍稍一露面,便又飞快地跑开。
已是上午,贝壳伏在桌上睡了,我轻轻给他披上件衣服。他睡着的样子真可爱,我抚了
抚他的头。
真不想离开这里,但内心深处却在提醒自己,如果为他好,就一定要离开他,越远越
好。
我终于狠下心走了,却似是离别亲人一般地难舍与心痛。
“他会不会哭?”我悄悄问自己,但又躲避这个问题,“他会用我留给他的钱去买船,
买房子。这样就不会终日这么辛苦。他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时候。”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件
事要为他去做。
初夏的阳光明亮耀眼。
我坐在酒楼上,街对面就是王世德庞大宅院的正门。旁边的人一定在笑我傻,大热天还
晒太阳,但我只有在阳光中才会觉得安全与快乐,有时隐隐还能回想起什么,却只是些断断
续续的画面,怎么也串不起来。
进出大门的都是些生意人,院内的防卫很稀松,等到天黑的时候会更稀松,找到那个
“王缺德”,好好教训他一顿,对我来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而我却有些紧张,因为这似
是我第一次为了“朋友”。想起刚刚在海滩上看到那几条“鲨鱼”嚣张的样子,我不禁冷冷
一笑。
摸摸身上,还剩下一小锭银子,其它的都在贝壳的桌子上。看来今晚还要收点儿“教育
费”了。
“这里有人吗?”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一个让我讨厌的声音。
我不客气地道:“有人。”
可他还是在我对面坐下,冲着我嘻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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