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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约你的未来 作者:盈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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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蠢矗俊�
“什么意思？”伊湄把纸巾盒递给林月。“阿姨，妳擦擦眼泪吧。”
“我用了所有的人事关系让司臣进名牌高中，我想让他上大学，给他一个光明的未来。我有错吗？”林月呜咽，“罗校长说要给他处分，这要进档案的，伊湄，司臣的前途要完了。”她抱住了寒伊湄，“我求求妳，不要毁了他的未来！”
他的未来，为什么不能有我？伊湄想对天怒吼，但是终于化作一声叹息。
16
寒克坚和林月对两个明显固执己见的孩子采取了严格的隔离政策。既然讲道理行不通，那就怪不得他们行使做家长的终极权力了。
雷司臣的行踪被严密监控。当然，只要保证他们无法见面，互通音信，那就基本上杜绝了私奔的可能性。
寒伊湄被仁和中学的保安拒之门外。在校方没有做出最后裁决之前，她被严禁踏入校门半步。
她失魂落魄得站在铁门外，心碎得看着里面的司臣。
“伊湄！”司臣想走近她，想把伤心的她拥进怀中好好安慰。可是该死的保安横挡在他面前。“让开。”他的眼神像寒冰一样冷。
“你们不能见面，校长和主任有命令。”从没见过像他这么可怕的学生，全身上下都有一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我再说一次，让开。”打架，或者揍人他都不在乎，只要能走到她面前。
“住手，雷司臣！”伊湄抓着铁栏杆，看到他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出手攻击的姿势。她不能再让他增加一项罪名了。
听到她的声音，司臣松开拳头，深呼吸一下。“请你让开。”
男孩悲伤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他的身体，停驻在身后的女孩脸上。保安动了恻隐之心，让开了阻挡的身体。
他终于走到了她面前，中间是冰冷的铁栏。
很多人在看着，他不在乎，雷司臣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我爱妳，伊湄。”他抓住了她的手。
“你是我的King，永远都是。”她抬起了头，贴上他薄薄的嘴唇。
隔着铁栏杆，他和她深深得吻着。身后的尖叫也好，旁边方主任气急败坏的训斥也好，他们充耳不闻。
骆风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校门口这一幕。寒伊湄，曾经也这样深爱过自己，爱到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看来，她已经找到了真正值得她付出的人。
何希文安静得坐在位子上，班级里大部分同学都拥挤在窗口看楼下火辣的演出。他倾听着他们啧啧的赞叹声。寒伊湄，这么做只会断了妳回来的后路。真的存在能牺牲一切的爱？
寒克坚接到林月的告急电话后匆匆赶来。看到宝贝女儿旁若无人得和司臣接吻时，简直怒火攻心。
“寒伊湄！”他三步并两步上前，硬生生把女儿拖回自己身边。“雷司臣，你们不准再见面！”
“伊湄，妳等我，我一定会来找妳。”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回荡。
出租车上，伊湄沉着脸一言不发。
“伊湄，妳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寒克坚头痛，以为女儿乖乖听话回学校写论文，想不到一不留神她又跑来找司臣。
唇上还留着他的味道。她垂下了头，“爸爸，你和林阿姨不用担心了。”双手紧握，她做了决定。
杨柳爆出了嫩芽，春天到了。但春寒料峭，这个三月有点冷。
伊湄坐在湖心亭，看着桥上来去的恋人。从寒克坚在仁和中学校门口将她带走那天算起，她有两个星期没有见到司臣了。
“寒叔叔打电话给我，让我来劝你。”立阳递给她一罐可乐。“他还问我，对你的印象如何？”
“你怎么说？”她好奇得转过头，眼睛闪亮。
“我说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对心有所属的女生没有兴趣。”他拉开汽水拉环，开玩笑道。
“我爸一定很失望。”她叹了口气。
“实际上我劝寒叔叔，凡事顺其自然比较好。压力越大，反弹也越大。”寒伊湄的脾气，十四年相处下来他早就一清二楚。
“你真的很了解我。”她笑了起来，“噗”拉开可乐的拉环。
“明天去学校？”
“是的，罗校长亲自给我打的电话。”她喝了一口可乐，“我猜测，学校想要我提出解约。”
“他们不想承担解约赔偿金。”立阳也签了协议，深知各项条款内容。
“可惜，我不喜欢吃亏。”她笑了笑，眼神有点狡猾。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无论妳做什么选择，我都会站在妳这边，希望是损人利己的。”
“谢谢你。”她和立阳碰杯，“如果我选择的是雷司臣的未来，你还会支持我吗？”
宋立阳看着她，明媚的笑容，让她变回去的人是雷司臣。“我会当你傻瓜。”他故意摆出不满的表情，粗着嗓门骂道。
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中，他握紧了。伊湄凑过去，嘴唇在他英挺的侧面轻轻碰了一下。“谢谢你，立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紧紧握住心爱女孩的手。这辈子，他只能以朋友的身份握住她的手。即使如此，他还是会留在她的身边。
寒伊湄又一次坐在校长室里。接到电话就有了思想准备，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在座的还有训导主任。
“小寒，妳是个很有潜力的老师。”方主任吞吞吐吐的开口。说心里话，那天共同处理学生跳楼事件让他对她印象很好。偏偏惹出了师生恋这种事情，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有伤风化的举动，可惜了。
“谢谢主任。”伊湄客气得在椅子上欠了欠身，脸上也带着客套的笑容。
“我想说，小寒，师生恋这件事，在任何学校都会有风言风语。”方主任看看校长，“学校不处理的话，别的家长会怎么想？还敢不敢把学生托付给我们？妳明白了吗？”
“不太明白。”她在心底冷笑，“罗校长、方主任，我对你们一直很尊敬，但是这件事上，我不认为我做错了。我和雷司臣只是彼此喜欢，我们问心无愧。”
罗校长被她的振振有词气红了脸，“寒伊湄，不要再说了。学校希望妳主动提出解约。”
“我提出解约，等于承认我做错了。对不起，这不可能。”她非常冷静，早就设想过此种状况。主动提出解除合约，将赔付对方两千五百元的违约金。
“妳还想要学校赔钱给妳啊？”连方主任都气红脸了，“寒伊湄，别太过分！”
“违约金我可以不要，在这里实习的人工我也可以不要。”相对于校长和训导主任的气急败坏，她更像是胜券在握，逐渐把他们引入她设下的圈套。“要我主动解除合约没问题，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现在两人只想着赶快送走她了事。
“把所有的责任都算在我头上，学校不能处分雷司臣。”在最后关头，她终究选择了他。伊湄自我解嘲的笑笑，当初是怎样信誓旦旦的说要牺牲他的？出尔反尔的女人！
“妳想清楚，这样一来，妳很难再找到学校做老师。这种事情，传起来很快。”罗校长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当初赏识伊湄的人中也有他。
“我无所谓，大不了不做这行。他的档案里留一个处分，对他的将来影响不好。”伊湄抬起头，“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校长皱眉沉吟。由一个人承担全责，总好过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这样也可以给林月一个面子。雷司臣，希望这次他能吸取教训别再惹事了。他看了看满脸求恳的寒伊湄。这个女孩，是真的喜欢那个少年吧？所以情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对方的未来。校长给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了掩饰心底的震撼，他清了清喉咙。“好，我答应妳。”
“罗校长——”方主任愣了愣。怎么校长也变卦了？
“就这么办。”罗校长做个手势，“妳去办解约的手续吧。”
“谢谢。”伊湄站起身，“很遗憾，我不能在校长手下工作了。”微微一笑，她走了出去。
可惜了，是真的可惜。
伊湄站在高二（二）班的教室外面。她想念司臣，那天寒克坚将她带走后，雷司臣差不多是被两个家长，不，还有他的老爸三个人一起贴身监视，音讯难通。
此时相见徒增伤感。我走了，司臣！你要抓住未来！她转身，正要离开。
“伊湄！”像有心灵感应，司臣只觉得心神不定。借口上厕所走出教室后，他看到了她的背影。
这声大喊回荡在空落落的走廊上。附近班级靠走廊的几扇玻璃窗前，立刻挤满了脑袋。
寒伊湄回头，我已经不是老师了，我还怕什么！“Hi，司臣。”
“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电话不能打，他给她的手机也被没收，连上网都被禁止。他想念她，想的都快发疯了。
“走？能走到哪里去？”她不在意周围的眼光，眼里也只有他。
“随便什么地方，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了。”司臣盯着她，“做苦工也好，干什么都行，我会赚钱养活妳。”
“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未来吗？”她悠悠说道，“留下，你会有更光明的前途。”
“没有妳的未来，再光明又怎么样？”他向她走去，“带我走。”
“那天我答应阿姨，不会带走你。”她笑笑，“我刚才答应了校长，主动解除合约，学校就不给你处分。你知道是为了谁？”
雷司臣怔怔得站着，“妳说过要牺牲我！为什么，妳不遵守承诺？”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太过天真。他站在一边，只能看着她独自战斗，什么忙都帮不上。
“笨蛋，是为了我自己！”她爽朗得笑，“我把我的未来交给你了，雷司臣。所以你不给我一个光明的前途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臭小子！”
他笑了，寒伊湄的风格。“妳等我，总有一天，我会用这双手给妳一个未来。”他举起双手，眼中有泪花闪动。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鼻子一酸，她仰起脸，把眼泪全逼回去。“我等着你，总有一天，拉近那六年的时间。”挥挥手，她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再见，司臣！”
同时转身，他走向教室，推门的瞬间决定不再逃避。如果不能给妳一个光明的前途，我根本不配要妳的未来。
她走向楼梯。你的未来会有我的，司臣！这是我的order。
三个月后，寒伊湄从师范大学毕业了。寒克坚、林月还有雷司臣一起出席了她的毕业典礼。她没想到林月母子竟然也来了。
这下可好，寝室里众姐妹闹翻了天，总算见识到传说中的帅哥弟弟。人人都拉着雷司臣合影留念，虽然他从头到尾酷着一张脸摆明了不耐烦。
“伊湄，加油哦！”七个人对她做了一个从《同一屋檐下》学来的柏木家的招牌笑容后，宣布退场。她明白这是她们在表示对姐弟恋的支持，这群看到帅哥就会忘记现实的女人！不过她喜欢。
“阿姨，对不起。”伊湄终于单独面对林月。自从她搬回家后，林月和寒克坚分居到现在。
“为了什么？”林月伸手，替她整理学士帽的帽穗。
“过去，现在。”相识之初，她为过世的母亲吃醋而讨厌林月；以后又为了禁止她和司臣见面而痛恨林月，到今天一笑泯恩仇。
“都过去了。”林月看着伊湄，“听克坚说，妳找到工作了。”
“嗯。不过要去外地六年。”从小到大没离开过这块生养她的土地，她犹豫过。但是这是个考验。六年的时间，她想看看他能给她怎样一个未来。
“遇到司臣，妳后悔吗？”
她看着银杏树下挺拔的男孩，“不，从来没有。”没有他，自己也许还沉浸在自我厌恶的情绪中。
“妳发现他的变化了吗？”林月也在看儿子。
“他的头发，染回黑色了吧。耳环也没戴。”伊湄乐呵呵得瞧着，“除了还是喜欢扮酷。”
“三个月前，有一天他回来，说从此之后会好好读书，让我们不用再担心。”林月转过头看着她，“他承诺给妳一个美好的未来，他不想让妳失望。”
六年的分离还没开始，她已经看到了相聚的曙光。笑容在加深。
“罗校长打电话给我，说了妳替司臣求情的事。我欠妳一句谢谢。”林月帮她把后面被风吹乱的头发整理好。
“这是我答应妳的。”伊湄看着林月，诚恳得说道，“不让他受到伤害，也是我的愿望。”
“寒伊湄，六年后，如果妳不嫌弃我儿子的话，我想把他交给妳管，行不行？”林月微笑。也许只有她才能温暖司臣冷漠的心。人与人的缘分是注定的。寒伊湄和雷司臣，就是为了相遇才来到这个世界吧。
她愕然得张嘴，林月，这是默许吗？“谢谢，谢谢阿姨。”她开怀的笑了。
“妳考虑看看，是不是改一个称呼比较好？”林月幽默了一把。
“我有六年的时间慢慢想。”伊湄笑着回敬，向雷司臣跑了过去。
“伊……”时刻注意不让女儿和司臣接近的寒克坚急了，想出声阻止。
“让他们去吧。”林月拉住了他。
他们面对面站在银杏树下。“妳的室友，个个都这么三八。”三个月不见，他的嘴巴恢复一贯的刻薄。
“我和她们一样。”被七个人拉来扯去拍照，她误以为他是为了这个心情不爽。“看到帅哥，当然要合影留念喽。”伊湄毫不讳言自己的好色程度。
“我怎么会喜欢上妳，还不可救药的一头栽了下去？”他颇为懊恼的自言自语。
“既然喜欢了，就不准你后悔！”她笑着说，心情仿佛云开雾散。“今天不用上课？”
“我妈给我请得假。”司臣从书包里翻出一叠卡片。“班里知道妳毕业，让我带给妳的。”
“你没偷看吧？”信封都没封口，她迫不及待得翻看。里面有祝愿她工作顺利，也有祝福她和司臣坚持到底。
“只看了一张。”他悻悻然，从包里又拿出一张卡片，显然本不愿她看到。“何希文的。”
“寒伊湄，谢谢妳骂醒了我。现在我比过去快乐很多，虽然我还是没失败过。”伊湄笑起来，这个少年依然自负。她不恨他，因为知道他其实是人生的失败者。“妳的未来，交给我一定比交给King光明的多……”后面那句她不敢读下去了。
“到时候，我的接吻技术也会进步的。”司臣冷冷接下去，“寒伊湄，妳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已经过去的事情，你吃什么醋？”伊湄理直气壮得瞪回去，“不解释！”
“那就不许妳去外地！”司臣命令道。竟然要离开六年，岂有此理！
“哈，雷司臣，你什么语气啊？”她火大了，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戳戳戳。哇！好硬！
他抓住了她的手。“我害怕，怕六年后我能给妳光明的未来时，妳却不要了。”六年，漫长的时间和遥远的距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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