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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搭中产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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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等诸多责任,于是很多装饰都不是因为有实际意义才加上去的。家居中的很多物品对中产阶层而言也是,那些看起来没有实际意义的设计就是差别符号。 只是中产们在制造属于自身的符号时,一方面强调要有个性,他们选择的那些符号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另一方面,他们选择的标准则是必须获得别人的认同,而这个“别人”无非是和他同为中产的,如果这个“别人”是属于富裕阶层的尤能令主人生出成就感。但是“别人”和中产自己对某个符号的个性化及时尚感认同与否并不真的来自自身,而更多仍是来自以时尚类杂志为首的公众舆论。 以ALLESSI的系列厨房用品为例,那些塑料或不锈钢制成的饼干盒、柠檬榨汁器、装胡椒粉的调味瓶在被时尚界封为20世纪工业设计的典范后,一直是全世界中产的最爱,而中国的中产家里也会买上一只果菜盆或调味瓶之类放在不那么核心但绝对醒目的位置,让人由此识别主人的趣味。 如果真的没有公众评价作背景,中产们也不会把某个符号搬回家。而那些最初发明某个符号的中产大抵因为其自由艺术工作者的身份而轻易获得了其他中产的认同,于是其他中产以能继续复制这些符号作为拉开与尚未复制这些符号的中产之间的距离。比如一个20世纪70年代甚至更早年代出产的木箱子不用来装衣服棉被而改用做客厅里的茶几,最好箱子原有的铜搭扣和手工漆都在,箱子上或铺一块棉麻质地的布当做桌面,或放一块玻璃算做混搭,这个符号后来被延伸成旧皮箱、旧藤箱。 中产们需要不断制造新的符号以完善其阶层居住特征系统,而这个系统也需要不断保持新鲜感。 谁是那个能制造新的符号的人,谁就是中产们仰慕的时尚领军人物。 服装是一个可以带出门去的符号,回到家,差别符号也仍然有价值。更新不是换季而是改换家具形象。比如,1998年的中产之家有餐巾但不常摆出来,很少有人用桌旗,烛台开始出现,花瓶以人造水晶的最为流行。但到了现在,桌旗是常见的装饰,烛台是必需品,花瓶的材质则更趋向自然材料。由于听什么歌和看什么书也成了阶层划分的标志,所以沙发旁的书报筐和DVD旁的CD架就需要更富设计感的造型及更时尚的材质或更有个性的色彩才能入中产们的眼。 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些差别符号自然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但无论怎么变,中产之家是一个充满象征符号的地方。这个社会中看起来含蓄低调的阶层一直也没有放弃制造差别。只是所有的差别都与革命性的创造无关,发生的过程也较为平静。 至于这些符号对中产者们究竟有多大的意义,我想,只要人类有人群差异,象征差异的符号就永远有意义。 人啊,是一个多么喜欢分别的动物!
第二部分:符号化姿势风格的追逐 有情尚无调(1)…(图)
任何一种文明在没有受到冲击的时候,显不出强弱。但时间久了,不遭受挑战的文明便会自动衰退。 当代中国可能不会有哪个人群像中产阶层那样在风格这个问题上经历如此多的冲击和困惑。 中国关闭国门三十年之后,重新打开国门,文明的冲击因此发生,于是当代中国的文明建设显现出新的景象。 中国的住宅开发历程在其不到十年的时间浓缩了欧洲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五十年的住宅发展历程,各种主义和流派的建筑在中国都能找到或大或小或典型或相仿的真实作品。有的时候,一个社会的环境与其说是供人使用的,不如说是供人参观的一个展览。 大量的建筑和居住实验在中国的城市里进行着,而当代中国并没有一个健全成熟的建筑美学来引导我们今日的设计方向。这使中国人无从判断哪一个实验是荒诞的,哪一个是可靠的。 比如北京的传统是什么?建筑设计要服从一个什么样的城市生活和城市环境?不知道。当漠视传统的人居于特殊地位或多到一定的数量,这个城市的传统就被彻底颠覆了。大家没有时间停下来细细思考我们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反正只管迈步。就像米兰·昆德拉在《雅克和他的主人》中写的那样: 雅克:好。我要您引路……往前走…… 主人(环顾四周,极为窘迫):我很愿意,但是往前走,往哪儿? 雅克:我对你透露一个大秘密。这是人类最古老的玩笑。往前走,不管是哪儿。 主人(环顾四周):不管是哪儿? 雅克(用手划了一个大圆圈):无论您往哪儿看,全都是前面,往前走啊。 中国很多城市的空中制高点在不断提升,天际线也在日新月异地变化着,如果给北京、上海、广州这样的大城市画一个天际线图,我们会发现城市的“高度”已数倍于前。 当一座城市向空中发展的时候,从地面飞升的不仅仅是混凝土和沙土的尘埃,更有人的欲望和想像。 在今天的中国如果有谁想给出一个答案——这太沉重了,我还是用标准这个词吧——一个标准,他要解释的远比他要衡量的多得多,他要为推行这个判断的依据所付出的也远比他找到这个标准要艰辛得多。 上个世纪二十年改革开放造就的自90年代中期开始浮出水面的中国中产阶层的文化背景和20年代初的中产阶层的文化背景有相同也有相异。20年代中国中产阶层对西方文化的热中还是在其受过充分的中国传统文化教育之后发生的,他们尽管竭力批判甚至排除掉中国传统文化,操着洋泾浜英语,用着刀叉,烫卷头发,但情感方式、思维方式还有很多中国文化的框架。那一代中产阶层的困惑无非是发现传统文化中哪些是要摒弃还没有摒弃的,西方文化哪些是该学还没有学的。当他们做抉择的时候,他们大都看得清哪一部分属于哪个文化系统,选择和放弃的理由也很清楚——谁代表封建,谁就被否定,谁代表科学、民主与现代化,谁就被接受。 但这一代中产阶层在其受教育的关键时期发生了文化大革命,中国的传统文化几乎没有进入他们的教育视野,关于中国文化的背景不过来自民间残存的那一点点习俗,而70年代后出生的则连这些都不具备了。所以当他们面对西方文化的时候,他们崇尚什么是没有文化的原始起点的,他们对中国文化的否定也没有清晰的对象。在这一场缺少鲜明对比的文化交汇中,中产阶层们表现出了明显的慌乱。 从楼盘的名字:“海德堡”“欧陆经典”“威尼斯花园”“维也纳森林”到许多小区门口耸立的“凯旋门”、很多人家室内的罗马柱,无一不显示出这个年代的中产阶层文化上的贫穷。 上个世纪20年代的中产阶层追求的是与欧美同步的生活方式,他们不会拿欧洲工业文明前的东西装点自己的生活,但这一代中产阶层却没有能力甄别中国城市里推出的种种设计与产品究竟和工业文明是什么关系,一些作为文化遗产或家族遗产保留下来在现今欧洲城市中看到的东西在今日中国也成了现代化的一个符号。另一方面,由于对中国文化缺乏了解,更缺乏自信,中产阶层最初是彻底排斥所有中国传统的建筑形式和家居用品的。这种批判和否定因为缺少足够的文化积累当然不会那么坚定和彻底,所以,一旦西方人对中国的明清家具、绣有汉字的丝绸靠包、坐垫和雕有龙凤花鸟的首饰盒之类大加赞叹并欣然使用的时候,这些东西竟作为西化的时尚在中国中产之家和富裕阶层中被广为使用。 20世纪6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并不比一个热爱中国文化的西方人对中国了解更多。在我们对外开放二十年后,西方现代文明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整整一代人的生活方向,这一代人中的中产们对以欧美工业文明为代表的西方文化几乎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他们依据西方时尚的标准修改乃至确立自己的审美,对中国的传统反倒不信任、不理解。我将此形容为“文化灯下黑”。这种“灯下黑”使中产们在使用中国传统家具和用品时向外国人借鉴的比向中国人借鉴的多。 不肯向同胞学的理由很明确:与之同代的,谁也不比谁强到哪儿去,谁向谁学?与之不同代的前辈,已经过时了!只有与之同代的西方人可以作为学习的榜样,人家比我们先进嘛!一个基由经济发达确立的世界地位在一个崇尚财富的国家里具有文化优势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向这种文化称臣的后果是否能使我们再次强大似乎很少有人关注。
第二部分:符号化姿势风格的追逐 有情尚无调(2)
在中国已经流行过的设计主张有新古典主义、简约主义、自然主义、后现代、极简主义、解构主义等,而且各有一大批实践者。 从早期对港台影视剧中装修风格的模仿,到后来照搬公共场所例如KTV包房、高档餐馆的装修模式,到再后来看家居杂志,互相参观,交流装修或设计经验,这一代中产为打造风格所做的种种努力是坚持不懈的。 最先意识到自身在风格上的文化底蕴不够的中产们认识到在现阶段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如果仅论可行,回到本民族文化的框架里是最安全最容易上路的。多少花一点工夫了解一下中国的家居文化,即使不十分系统,但不至于从普及教育开始,即使产品不多,但理念还是大有用场。 最初开始装修的人是到星级宾馆、KTV包间里寻找设计思路,因为他想和周围的人不一样,更因为他认为中国人的家都没风格、没创意,他要有自己的“风格”,这种追求后来在中产阶层滥觞的原因是因为中产阶层对“个性”的需要显得相当迫切,中产阶层生怕被富裕阶层轻视和渴望被“尚未成功”的城市贫民仰视的心理诉求使他们需要凸显自身的与众不同。毕竟在今日中国,中产还是成功的标志,而不是像在西方,成为中产是大多数人正常的命运。 比如多宝。在中国传统家具里那既是一个展示品位的展架,也是一个装饰空间的画面,格子里放什么很能说明主人的水准。走进今日中国人的家里,摆多宝的有,摆西式多宝即陈列架的更是大有人在,但我们能从架子上看到什么呢? 一个咨询公司的高级顾问在陈列架上摆的是他正在做顾问的一家公司的周年纪念盘,还有美国加州的车牌、埃菲尔铁塔的纪念品。另一对热爱旅游的夫妇则将他们在各地采购的工艺品轮番摆上架子。一个私营企业主的多宝里摆的十之七八都是赝品。 多宝或陈列架上摆放的物品真实地显示出这一代人的见识跨度——在时间上是现当代的一些时髦产品,在空间上来自全球的旅游胜地。无论这一代人多么好学,我们不难看到对时间的占有是如此的困难,深入他文化腹地的能力也尚不具备,今日中国大都市里风格从何说起呢? 有一些谨慎的中产悟到:如果不是十分有把握,尽量不要去尝试不同理念下的设计和用品同时在居室中形象鲜明的方案,那种搭配的错误率非常高,就好像操着不同口音的人同时在讲着不同的话题。 他们选取的保守的做法是选取风格不那么典型的,做一种最简单的搭配,比如木本色的、没有什么雕花造型的床与很多种材质和图案的床品都会相配;实在很想显得有个性,就多花点钱,在一家还算正宗的某国品牌的家具店或布艺店里全套购买,不必自讨苦吃地四处选配。 近两年一些中产在其风格探索的过程中有点渐入佳境的意思。他们借鉴某一个常年穿戴的服装品牌的设计,将它的橱窗搭配方式运用到家中。因为这一代中产们在服装上的消费经验已经相当丰富,有些人甚至不亚于欧美同类,从此间中产悟出的结论还是比较到位的。 当然请一位海归或外籍设计师可能是更为便捷的办法,只是在中国开设计事务所的正宗的专业人士还不是很多,而其昂贵的收费也是中产们难以承受的。 富裕阶层没有风格会收到贬损,但不会受到伤害。事实上,中产阶层经常用风格作为武器攻击富裕阶层的品位,但这些毕竟动摇不了富裕阶层的自信,因为富裕阶层的自信从来不是来自品位。这两个阶层在家居设计上有不同的目的和心理,中产阶层在家中要实现的核心价值是生存,品位无非是化解生存危机的麻醉剂;富裕阶层要实现的核心价值是地位,炫耀性消费是对其地位的包装和确认。地位和生存是两个范畴里的事,品位和炫耀也是两个范畴里的事。 如果你攻击一个中产阶层没有品位是有杀伤力的。当一个中产阶层试图建立某种风格的时候,你能指出他选的墙纸图案是属于英国的,但吊灯却是法国式的,不幸又和北欧的餐桌椅并陈于一室,这会让很多中产阶层脸上绽不开舒心的笑容。
第二部分:符号化姿势风格的追逐 有情尚无调(3)
风格之于中产阶层是一个可以随时转向的舵,转向的理由和频率很多时候还受一个原因驱使——经济的景气指数。 经济不景气的时候,中产阶层会对简约主义、极简主义之类破费不多的家居风格大力推崇,因为这种风格的流行可以有效地保证中产阶层在缩减开支及追逐时尚这两件事上都能获得成功;但经济一旦复苏,古典主义、新古典主义、巴洛克这类风格则会迅速大行其道,因为这时的中产阶层不在乎钱,却在乎理想的华丽程度。 对某种风格的肯定或否定是中产阶层在其保守的、谨慎的、理性的生活基调中为自己留下的一段华彩。他们在自己能做主的家庭中通过对时尚的判断与取舍不断完成自己对生活的种种构想。可以说中产阶层有多少对生活的构想,家居时尚就有多少种可能性,如果谁能推动中产阶层生发新的构想,那么和这个构想有关的时尚就会成为一时的主流。 这就是风格对中产阶层家居的意义,现在中产阶层的构想就是过得更像欧美人,当代的家居风格则注定会服从于这种构想。 我很反对一些评论者将这种现象简单地归结为对本民族文化过于自卑、崇洋媚外所致,中国文化与欧美文化之于这一代中产而言都是陌生的,而选择是基于对两种文化都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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