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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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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调剂你。”“是,谢谢大老爷!”武松过来检点包裹,公事、书信各行不错。川资饭费,另外一包银子,是武松用的。这包路费银子朝自己兜里一放,回到班房。本班的几个伙计在左右,晓得都头要出差了,“都头!”“伙计们。”“你老人家要出差啦?”“着呀!”“这一回差事到哪里?”“东京。”“准备多晚走呢?”“就是今天。”“你准备带哪几个弟兄走呢?”“你代我去把某人某人某人某人叫来。”武松点了四个伙计,这四个伙计都是光棍汉,无家无室。要点四个光棍汉子做甚?这是武二爷体谅人情。现在到了什么日期了?年残岁底了,大有大难,小有小难。我把有家有累的伙计带着,他家家里一锅清水,年事还没有办,我带他走他不敢不走;他人虽走,心没有走,他还记挂着家里,这个事也办不好,他心悬两地呐。所以把光棍汉子带着,没有挂念。
这四个伙计闻信即至:“都头,你老人家出差我们侍候!”“好!把这包裹背了,马房里面调匹牲口,把红毛藤鞭杆子带着,先到东门外路口茶馆里泡茶等着咱,咱要归家见哥嫂辞行,随后就来!”“喳!”伙计们答应,包裹一背,拉了牲口,带了鞭杆子到东门外路口茶馆泡茶等候。武二爷伸手在腰内掏了块银子,有两把重,把看班房的小伙计喊过来:“你过来!”“都头有什么事?”“你代我上街办四样肴、两壶酒,送到咱家里,跟咱兄嫂讲明,说咱要出差,进京解费,我马上回来见哥嫂辞行。”“是!”这个伙计把银子一拿就去了。武二爷把没有办完的案子移交给伙计们办,把各事安排停当,站起身就直奔紫石街。
他没有这个小伙计快,我要先交代这个伙计。他特为上街借了个提盒,办了四样肴、两壶酒,送到紫石街武府门口,当当当!敲门了。大老爹不在家,金莲一个人在楼上听见敲门,不晓得什么事,下楼把门一开,认得,衙门里的伙计。她问:“你有什么事?”“没别的,都头叫我回来送四样肴、两壶酒。都头要出差,进京解费,稍停要回来见兄嫂辞行。”金莲闻听,把酒肴收下,提盒让他顺手带走了,把门一关一闩。到了厨房里,舀了一点水,就把菜朝锅里一顿。顿在锅里做甚?金莲会做事,晓得小叔子要到了,他回来不会多耽搁,吃过了就要走,等他回来再忙就迟了。所以把酒肴燉热了,放在锅里,随到就随吃。这是聪明人会做事。
金莲这一刻踩楼梯就上楼。到了楼上,痴呆呆默默无言,朝梳妆台前一坐,面对菱花镜,不由一阵心酸,两眼流泪。这是什么道理?听说小叔子要出远门,进京解费。旁人家到了年残岁底,要从外头赶回来过年;我家小叔子光身人,官差不由己,反而要跑出去过年,这是一。第二,同小叔子由见面到如今,我心里非常爱他,他同我没有多话谈。今日忽然要动身了,这一去不知哪一日才能回头,心里总觉得有点恋恋不舍的。所以面对菱花镜,自然就心酸流泪了。她还有一肚的话呢,说不出来。一肚什么话呢?话多哩。我当然要把她心里的话表白出来:潘金莲独对菱镜暗伤悲,问一声镜子里人儿你是谁?心有何事心不遂,紧皱春山两道眉?莫不是苦命金莲潘氏女,叫奴越思越想越伤悲。奴容好比西施女,奴家是不亚百花魁;我好比半放海棠初遭雨,又如同雪里开来一枝梅。想武大不是人模样,三寸丁儿像个鬼;说话粗鲁不知情,做事朦胧是雷堆①!想二叔同他一个爹娘生,武艺高强相貌魁;景阳冈打虎谁能比?阳谷县都头名气威。奴家几番眉目传情将他盼,他故意儿拿老实推。幸喜今日送回肴和酒,奴家陪他对饮吃三杯,叔嫂通奸怕着谁?何惧邻家说是非?佳人正在思想处,忽听楼下把门推。
第一部分:景阳冈打虎金莲戏叔(2)
英雄刚到门首,当!当!当!“大哥开门!”“来了。”金莲赶快拿把小梳子把头发拢了两拢,粉扑子拿过来把脸一擦,把胭脂匀一匀,衣裙整理,移步下楼。到了门首,豁啦哒,咋嘎,闩摘门开。“二叔叔回来了!”“嫂嫂,小弟回来了。小弟见嫂嫂请安!”他是非礼勿动,非礼勿言。同嫂嫂见一次面,请一次安,恭恭敬敬。“二叔请进来坐。”“大哥可在家?”“大郎上街要账,片刻就回。“哎唏!偏偏不巧。”说着,掉脸就走。金莲把他望望,走啊?不能放你走了。今日再把你放走,这件事就不能成功;今日不成功,今年就没指望了。何不嘴边多说几句将他留下,今日是个好机会,正好丑鬼丈夫不在家,偷当漏空。“二叔叔,暂留贵步。”“嫂嫂,怎么样?”“大郎不在家中,你请进来坐,何必往返?你我自家的叔嫂,倒成为陌生人了!”“这个……”啊呀!嫂子责备我的不是了。看见我掉脸就走,叫我回来坐,这话也在理啊!哥哥稍停就要到家了,我这一刻朝哪里跑?无非再到衙门,跑到衙门里去,屁股坐不热,又要跑回来。这是何必呢?不如就在家坐下子吧,好在是自家的嫂子,也不是外人。如到外人家,官客不在家,妇女有许多的不便;家里嫂嫂也不是旁人,就进来坐吧。武二爷刻刻都讲理,以为坐一下子大概无妨碍。在我看,坐不得,这一坐就坐出是非来了。他哪里晓得呢?
金莲站在一旁,让小叔子进门。豁隆通!豁啦哒!门一关一闩。“二叔,请至房中坐。”“是。”叫小叔子到房中坐怎么讲?不碍紧,这个房不是金莲的房,金莲的卧房在楼上。金莲用手指着,叫小叔子到厨房房间里坐。厨房里隔了一个小房间,武松前些时在家里住过三天,之后,武二爷搬到衙门里住,小房间还没有废除,客铺、桌椅等等还在里面,当然是请小叔子到房间里坐。武二爷听说到自己的房间,也就进来坐了。
武二爷进了厨房,芦席隔的,也没房门,也没门帘,不过是个意思账。走进了房间,房内是一张铺,铺对过靠墙就摆了一张小桌子,两张椅子,房间偏窄。武二爷望望,啊,怪道嫂子叫我房里坐呢,有个道理哩,房里有火。就在床前有个小火盆架子,架了个三号的火盆,火盆里生着炭火,暖烘烘的,热气不小。旁边放的炭篓子,炭篓子里一下子的生炭,有一双火筷放在炭篓子里。武二爷坐在床边,离火盆不远,火盆可算就在路口。其实,武松不要烤火,已经坐下来了,好在哥哥马上要到了。
莫忙,火盆是哪里来的?这是武大老爹自己着的。因为今儿早上起来天气过寒,没事做,把炭火盆着起来烤烤火。烤火就烤火呗,他又想起街上的零头账来了,闲不住,账簿一夹,上街去讨账。他居然还有外账?有限,账簿上只有七八吊钱,要回来零用。他过去节俭得很哩,今天怎么舍得着炭火盆的?他这个炭不花钱,烧得不肉疼。因何不花钱呢?武松上了卯之后,代城外炭行老板了结了一场官司,之后老板送钱,武松不肯收,这个老板觉得有点对不起武松。后来,就挑了两担原枝子炭,送大老爹过年。所以这个炭是白大,不花钱,烧了不肉疼。
武二爷才坐下来,金莲也进来了。金莲就朝对过靠房门口这张椅子上一坐。武二爷见嫂子坐下来,心里不安。为什么呢?你叫我到房里来,这是我的房间,你就应该上楼到你房间里去,要各避嫌疑,这怎么讲啊?照这一说,就应叫嫂子出去。想想,也不能。在我认为,年轻叔嫂应避避嫌疑,我家这个嫂子年纪轻,她还有点小孩子脾气,在她是不避嫌疑;再则,听见我要出远门,也许有什么家常话,特为要同我谈淡。我如叫她走,未免叫嫂子心里不乐。武二爷只得把头一低,坐在那里不开口。
金莲把他望望,心里也好笑,这个人真老实。老实人我也见过的,没有见过他这样老实的,坐在这里大眼望小眼。哎!要防他坐不住,他一个坐不住,站起来走掉了怎么办?嗯,有个章程了,他喜爱喝酒,最好不过拿壶酒给他稍微消遣消遣。“二叔叔!”“嫂嫂。”“一人静坐无聊,愚嫂拿壶酒给二叔小饮,候大郎回来,再为畅饮。”“好,多谢嫂嫂!”这一点武二爷心里很中意,最喜爱的就是酒,坐在这里等也难过,不如弄壶酒打打岔吧!金莲起身出了房,酒燉在锅里,锅盖一掀就拿到了。她面对灶神,恭恭敬敬,端端四拜,暗暗祷告。祷告的话语很低,等于在她肚里,这叫心到神知。这刻我不能以心相照,喉音当然要高一点:“灶神菩萨:女弟子潘氏金莲,想与二叔结个鱼水之欢,望神圣庇佑,早点成功,大香大烛,拜谢菩萨!”她家菩萨可在家?怕是不在家,早已吓得溜掉了。什么道理呢?嘿,灶神乃一家之主,灶神管你家周正事,不能管这些没魂的事,还不吓溜了吗?
金莲祷告之后,锅盖一掀,拿了一壶酒和两碟菜,锅盖朝起一盖;还有一壶酒两碟菜,等丈夫回来再吃。拿了两双杯筷,进了房,就朝桌上一放。里口座位上摆了一双杯筷,金莲自己这边座位上摆了一双杯筷。“二叔请上坐!”“是。”叫武松坐在里口一张椅子上。武二爷想想,先坐下来再说,等哥哥来了,首座座位再让给哥哥。武二爷提着衣服,跨过火盆,绕过桌角,到里口座位上坐了。他以为坐下来嫂子就可以走了。嘿,金莲不仅没有走,在对过把酒壶一把抓:“二叔请用酒!”“啊唷!得罪嫂嫂!”武二爷心里不安,你把酒拿来就让我自己吃呗,怎么好要嫂嫂斟酒呢?已经倒下来了,金莲把她面前的酒杯也斟满了。武二爷望望,以为代哥哥虚设的。哪知金莲把酒壶放下,又朝椅子上一坐。武二爷诧异:啊!你怎么又坐下来呢?金莲手一抬,把酒杯一端,面带笑容,两眼关顾着武松:“二叔请!”啊,奇怪了,哪晓得嫂子特为坐下来陪我吃酒。年轻的叔嫂岂能同席,何况又没有旁人,这太不雅观了。武二爷倒也好,头一低,没有理她,把金莲惶下来了。
第一部分:景阳冈打虎金莲戏叔(3)
金莲把酒抿了一口,看他没有动,把杯子朝下一放,把他望望:有趣!这个人真老实得好玩呢!你不开口就让你不开口了吗?我非要来同你谈谈,挑逗挑逗你。“二叔叔!”“嫂嫂。”“愚嫂听伙计言道你要出差,不知上哪里去?”“进京解费。”“多晚动身?”“就是今天。”“几时回来?”“要到明年春末夏初方可回来。”“要这许多日期?”“路程怪远。”就谈到这里为止。金莲住了口,武二爷又把头低下来不开口了。
金莲好笑:笑话!我说一句,他答一句;我不开口,他就不说话了,再来找两句话挑逗挑逗:“二叔,你此次奔东京,家中有个人儿,你怎样放心得下?”“这个,啊,莫非是咱的大哥吧?不妨,有嫂嫂照应。”金莲才听到大老爹,双手齐摇:“不是大郎。”“啊?”武二爷诧异:奇怪了!我只有把我哥哥放在心里,试问,除掉了哥哥还有哪个?没有了。我对你这个嫂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哎,这不是诧异吗。“不是大哥是谁?”“你休要蒙混愚嫂,愚嫂早已知道了。”“知道什么?”“愚嫂坐在楼上,听见街坊人传说,说二叔在东街上娶了一房婶婶了。你此次奔东京,婶婶何人照应?”“嘿嘿!”武二爷望着她冷笑。这话怎讲?她直接讲武松东街上有个相好的了。武松可有这件事呢?他有这件事我能赌咒。既没有,金莲因何又说呢?金莲晓得他没有这回事,有意拿这句话来挑逗他。
武二爷并不生气,反而好笑:“嫂嫂,你老未曾同小弟多处,不知道小弟的个性,等大哥回来,你老就明白了。”心里话:我也不至于同你辩白了,你同我家哥哥谈谈,我是哥哥手里领大了的,看看我是什么人?我从来就怕同妇女们说话,今日同你嫂子坐下来谈个三言五句,真算难得的,我哪里来这些事呢?你不相信,你问我家哥哥就晓得了。武二爷把头又低下来,不开口了。金莲望着他,坏了,这个人真正老实,我同他远转山摇,直接没用,不能耽误时间,丑鬼丈夫要回来了,同他开门见山地谈吧!
金莲站起身,走到火盆前,就把炭篓里一双火筷子拿了,拣了两块生炭,把火盆里的炭堆了堆,手拈住一只火筷子,底下就挂搭着一只,两眼望着英雄,两摇两晃:“二叔叔,你看这火筷子天天成对,日日成双。”“这个……”武二爷诧异,不解其意。火筷子在一起么,因当中有个小铁链连着,你如果把小铁链摘断了,也就东一只,西一只了。这话不懂,既不懂就不敢乱答话了。武二爷又把头朝下一低。金莲把他望望,直接是对牛弹琴,一窍不通。哎,不能再耽搁了。金莲急了,就把火筷子朝炭篓里一插,手一抬,就把自己面前这一杯酒朝起一端,跨步准备绕过炭火盆。绕炭火盆怎么样?她就想到武松旁边,直接朝他大腿上一坐,不容他分说,右手就把他一搂,左手就把这杯酒朝他嘴里倒。嘴里还有话:“二叔,你休要装假,你早巳就有愚嫂在心了,你把这杯酒吃了吧!”说着,就要跨炭火盆了。
武二爷坐在座位上,见她这种形容,如同一只妖狐向他扑来,不由怒火上升,随即右手一抬,两个指头指着金莲,眉头一竖,目光炯炯,一声大喝:“呔!嫂嫂住手,不要动!”就这一声喊,金莲吓得魂飞魄散,“啊呀!”倒退几步。金莲吓得战战兢兢,得得得得一阵子抖,抖到自己座位面前,一屁股坐下来。怎么又退回头了?武二爷是一股纯正之气,金莲是一颗邪淫之心,邪不压正,正能克邪。这一股正气,把她这股邪气顶回头了。金莲再朝酒杯里望望,好!一杯酒泼得干干净净。这杯酒还经得起这一阵子抖吗?当然泼掉了。
金莲也知道这件事难以成功,把酒杯一放,心里是大不如适,悔之不及。原来以为这件事是手到擒拿,早晓得不成功,也不该现这个痕迹啊。手肘就朝椅背高头一挂,手托香腮,面带怒色,低头不语。她坐在那里不开口,武二爷才稍微放心了。“嫂嫂,你把小弟当作什么人?小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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