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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非哲学家的小哲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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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世纪略多的时间里,态度的转变在发达国家已经实现,现在,发展中国家需要完成同样的思想转变。转变越快,人口增长所带来问题的悲剧性越小。尽可能快速地达成平衡,符合所有人的利益。这个目标只有通过教育的普及才能实现,其中包括对年轻女子的教育。然而,贫穷的国家,由于贫穷,无力发展自己的教育体制,于是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贫穷助长人口爆炸,人口爆炸又助长贫穷。惟一的出路是富裕国家的援助。这些富国为什么就不能承担一部分发展穷国教育体制的费用呢?
下个世纪人类社会发生的变化,总的来说,将由人口失衡的状况决定。根据人们能够作出的有关预测,领导者应该从现在起就确定他们政策的方向。因而,人口统计学家要起的是一个决定性的政治作用。可惜,他们的意见不大被听取。
举其中一个例子。医学的进步在人的整个一生中起着种种作用。我们国家,人的平均寿命接近80岁,而在18世纪只有30岁。结果,在我们国家以及具有同等医疗水平的国家,老年人口的比例显著增大。我们将这称为人口的“老年化”。但是,如果不用人们已经活的年数,而用人们还要活的年数即“寿命期望值”来说明年龄,上述观点便可以颠倒过来。我们会发现,今天全人类寿命期望值的平均数约为40岁,而在两个世纪之前只有17岁。正是这种期望值衡量人们在实施计划,把未来看做一个需要建设的时期,而不再消极等待结局等方面的能力。因此,倘若我们考虑到中间的活力的话,由年龄所测定的老年化同时也伴随着年轻化。
地球人口的极限是怎样的?在我们的生活方式上,有哪些东西应该改变?
人们最经常问的一个问题是:地球能养活很快就要塞满地球的100亿或者110亿人口吗?万幸,答案是肯定的。当然,资源供求之间的平衡将非常需要各地资源进行转移(非洲更有面临资源短缺的危险),但总的来看,人类拥有足够的资源,可以用来养活全部的人口。
然而关键的问题是:地球究竟能够承受多少人呢?这就必须先回答另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人?若是只向地球索取食物的人,那么回答是:肯定多于100亿、110亿,但若是同今天的西方人一样苛求的人,他们能毫不犹豫地破坏不可再生的资源,比如石油,或者再生缓慢的资源,比如木材,那么回答是:肯定少于10亿。
如果我们不迅速终止富有国家的过度消费的话,单单这些数字就显示了我们正在走向的悲剧。可是,这些国家不仅没有意识到应该来个态度上的彻底转变,反而企图随着消费的增长寻求应付困难的办法。它们怎么就看不到这种把自己引向灾难的行为的盲目性呢?
第二部分时空
“人类没有港湾,时间没有边岸;时间流逝,我们走过!”
阿尔方斯·德·拉马丁(AlphonsedeLamartine,1790~1869),法国诗人、政治家。
——译注
您如何给空间下定义?一块地方,一个场地,即什么具体的东西,或者一种抽象的表示?
首先有必要区分“空间”一词的双重含义,它们与你的提法并不完全对应:一方面,空间指我们活动的地方和我们确认事件发生的地方;另一方面,空间指一事件的确定体系。
我们看到,事物并不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所有可能的场地构成了我们所定义空间的第一层含义。空间不是一个事物本身,而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使我们能够描述事物的运动,说明事物之间的距离。正如对事件连续性的认识是时间概念的起源一样,对事物之间距离的认识是空间概念的起源。这距离,可以测量,是一个具体的数据,它推导出一个抽象的概念:空间。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将空间视为有限或无限的。
几何学就是从空间的抽象定义总结出来的科学。某一图形,比如说一个三角形,根据人们所接受的这个或者那个基本公理,其性质各不相同。按照欧几里得欧几里得(Euclide,公元前4世纪~公元前3世纪),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得几何学(欧氏几何学)的创始人。——译注公理,三角形内角之和为180度。而按照黎曼伯纳德·黎曼(BernhardRiemann,1826~1866):德国数学家。他发展了几何学理论,根据他的理论,过一点根本不可能引一条直线的平行线。是俄国数学家罗巴切夫斯基(NikolaIvanovitchLobatchevski,1792~1856年)第一个阐述了非欧几何学(又称作“虚构”几何学或“泛几何学”)的思想。——原注公理,三角形内角之和随情况不同大于或小于这一数目。
您是指非欧几何学?
欧几里得认为,从一条直线外的一点,可以引一条,并且只能引一条该直线的平行线。黎曼不接受这个公理,发展了人们通称的非欧几何学。黎曼的理论一点都不神秘,符合某些非常真实的情况:依据一个球面的二维存在,可以在球面上画出三角形,三角形是二维的,三角形的边就是球面上画出的圆弧,对我们来说,这些圆弧起的正是直线的作用,在圆弧围成的三角形里,三角形内角之和总是大于180度。
在科学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空间概念已经发生了变化。变化是在哪里呢?
科学家们渐渐使用这个概念的第二层含义,即一事件的确定体系。经验告诉我们,在地理空间里,三个数字就足以完成事件的确定,因此,地理空间是三维的。可是,如果我们想将这种确定扩展到事件发生的时刻,就必须有第四个数字,从而构成了一个“四维空间”。这一空间,与科学幻想小说中的奇谈相反,没有任何神秘的:一个山里人,从某条道路在某个时刻登上了某座山峰,即是在一个四维空间里描述他的攀登。
您已经引出了另外一个概念:时间。
确实如此。时间概念与确认以一定顺序发生的事件紧密相连。两个事实,不可能绝对同时发生,只能是一个发生在另一个之前,我们关于时间的思考正起源于对这种连续性的认识。我们本可以就此止步,不继续去引出一个概念,该概念是关于在被考虑的两个事件间隙中流逝的一种奇特东西,我们将其命名为“时间”。对时间的一切测定都归结为计算一类型的事件(例如日夜的更替)在另一类型的两个事件(例如两个夏至)之间发生的次数。于是,人们推断出一年持续365天。接着,人们可以测定一天持续的时间,用钟摆摆击的次数来表示它,或者说用石英晶体振动的次数来表示这种摆击持续的时间。推此约定,一天持续86400秒,而一秒与铯原子人工变态现象的9192631770个周期持续同等的时间。
这些约定使得人们可以根据一些时间来衡量另一些时间,但它们丝毫没有说明被测时间的特点何在。
不过,它们显示了“现在”的概念是多么脆弱,多么不堪一击。一滴雨珠落到圣…戈塔尔高地,从那儿流向罗讷河和地中海,稍稍再远点就流向莱茵河和北海。两坡谷之间,一条国境线分隔相连的盆地。这条国境线没有丝毫的厚度,只是一条几何线条,人们可以确定它,但不能将它视为一个具有某种实在性的物体。同样,夹在两钳口分别为“过去”和“将来”的钳子中间,“现在”也不具有任何的实在性。有些语言就拒绝将动词“在”变位成现在时态,它们表达“我将在”、“我曾在”的意思,却不表达“我在”的意思。
然而,量子物理学可以给那些为“现在”的消失感到难过的人带去一分安慰:没有任何的时间能短于“普朗克普朗克(MaxPlanck,1858~1947),德国物理学家,创立量子论,引起了现代物理学的革命。——译注时间”,它持续4。5×10…44秒。在这段时间里,理所当然可以说“我在”,只是必须说得非常快。
依照柏格森
亨利·柏格森(HenriBergson,1859~1941):他哲学的出发点是对“持续”的发现。他将抽象的时间与他命名为“持续”的现实的时间进行了对比。“持续”是具体的时间、质性的时间、混杂的时间,不同于抽象的、量性的、均一的、由物理学家测量和计算的时间。“持续”表现出三个主要特点:连续性、不可分性和变化性。因而“持续”是无法预见的,自由正在于此。——原注的观点,把时间与(感受到的)持续时间区分开来是不是比较合适?觉察到的持续时间,是我们个人变化的原材料,它与通过仪器测算的、用于分开我们外部两个事件的时间实际上是很不相同的。这种内部的持续时间常常与事件的客观时间没有什么密切联系:等待的分分秒秒都是漫长的,欢乐的时刻总是短暂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日子总是一年一年过得越来越快。
您说感受到的持续时间与客观时间没有密切的联系,那假如我们不存在,客观时间还会存在吗?
在我看来,宇宙肯定会一如既往地继续发展它的历史,进行不依赖于我们的一个个连续的事件。没有我们,这种连续仍然会存在,但与我们的意识不可分离的持续时间,将没有任何的实在性。
因此,只有“数学化”时间才是可以测算的。
与长度和质量一样,时间是可以确定现实世界的数学模型中其余一切量值的三个基本量度之一。它是测算出来的。但测算本身不是绝对的。根据相对论,测算依赖于观察者的运动状态和空间中一定质量的存在。时间与空间是不可分离的,它们形成一个整体:时空。
您刚刚说到“相对论”这个词,爱因斯坦给我们带来的究竟是什么?
一直到20世纪初,人们都是把时间看成一块无表情的、无法逃避的背景幕布,一个个的事件全在它前面进行着。在我们想像中,一切都在流逝,似乎宇宙之外有座钟在滴答滴答地走,一个事件持续的时间就通过事件始末之间钟发出的滴答声数来测定。
面对不管在何种参照系中测量光速结果都恒定不变这个无法解释的事实,爱因斯坦的想法使人们曾经自认为无懈可击的时间概念土崩瓦解。时间并非先于事件存在,它是由事件产生的,而事件在空间中发生,这样,空间和时间就是相互关联的。爱因斯坦在他1905年提出的狭义相对论中指出,可确定一个事件的四维不能被分成一边是空间的三维,另一边是时间的一维。如果人们希望能在不同的坐标中通过相似的关系描述同一事件,就必须考察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的四维——“时空”。改变地点坐标即导致改变时间坐标。但老实说,上述理论只是对于那些速度快得接近光速的事件才有实际的结果!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可以毫无损失地同以前一样进行思考,但不要忘记普遍意义与真实现象只是近似而已。一个著名的故事形象地说明了爱因斯坦的这个论证。一位先生问他太太:“你来陪我吗?我要去树林里遛狗。”“不,天冷,我还是呆在家里。”于是先生出去了,狗在他周围蹦跳,摇尾巴。当先生带着狗回来时,先生老得比他太太慢,狗老得比它男主人慢,狗尾巴老得比狗慢。事情似乎奇怪,但却是切实的。诚然,以他们移动的速度,时间上的差距无法测量。然而,按照十分严密的推断,对先生、太太、狗和狗尾巴来说,时间并不是以同一种方式流逝的。
爱因斯坦后来走得更远,不是吗?
十年以后,还是爱因斯坦,给了绝对时间概念新的一击,提出了广义相对论。这一理论阐述了受重力作用的物体的动力学,认为物体的质量使空间聚绕在物体周围。正因为如此,太阳将空间聚绕在自己周围,使得所有的行星朝前运动最后又回到出发点,呈现出椭圆的运动路线。而空间的曲率也改变着时间的流逝。所以,甚至永恒概念都遭到了否定。本能地,我们将永恒视作类似于无限持续的时间(这已引起了伍迪·艾伦伍迪·艾伦(WoodyAllen,1935~〓),美国演员、电影艺术家和作家。——译注的注意:“永恒看上去是多么长,离终点是多么远啊!”)。然而,想像一下,你乘着火箭去一个“黑洞”附近漫游,这个“黑洞”其实是一个具有奇高密度的星状体(地球的全部质量只集结在其一立方厘米的地方),它的质量如此之大,以至时空极度地聚绕在其周围。假如你火箭发生了故障,黑洞将会把你吸进去,于是你就消失在黑洞中。你下落的过程必然会结束,就像石头终究要落回地面一样。考虑到初始距离,便有可能计算出这一下落持续的时间。但是,对于一位所处位置足够远,远得连黑洞都不能聚合其空间的观察者,这一下落,正如他所认识到的,将持续无止境的时间,即永恒。
一个人的永恒相当于另一个人的几分钟,他们各自的“时间”不是以同一种方式流逝的。从中得出一个训戒:如果你觉得永恒长远,去一个黑洞附近走走!
20世纪,其他理论没有对置疑传统的时间概念作出贡献吗?
一个至少是同样根本的置疑由宇宙膨胀说和著名的宇宙原始理论引出。在20年代,人们观察到所有的星系彼此远离,昨天,它们距离要近些,而假如人们追溯到过去,数十亿年以前,会发现它们全都集在一起,就在那个时代,发生了一次创造我们宇宙的爆炸——宇宙原始大爆炸。人们脑子里马上想到的问题是:在150亿年以前,曾经存在着什么?要回答什么都不存在,恐怕是不对的。那未免太言过其实了。恰当的回答是:不存在“曾经存在”。在大爆炸没有使宇宙出现的时期,时间并不流逝,因而也就没有所谓的“大爆炸之前”。大爆炸不表示一个开始,因为无论什么开始都意味着存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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