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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族族源新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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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直译为:“天生的苍狼与惨白鹿相配了,生了一个人,名叫巴塔赤汗。”狼鹿不同类,习性各异,岂能相配?狼鹿又怎能生人?译者把“妻房”误译为“相配了”;把“巴塔赤汗”译为“生了一个人,名叫巴塔赤汗”。“巴塔赤汗”是猎人或牧人的领袖——汗。译者把职称尊号当成了人名。“产生”与“生产”的含义相同而又不同。译者以为,既为传宗接代,自然就生儿育女,又有古史为例,两物相交可以生人。译者就继承前代的神话,把巴塔赤汗写成狼鹿所生了。“苍狼”、“白鹿”都是人类崇拜的图腾。男方是苍狼部落,女方是惨白鹿部落。他们渡过了“腾吉思”(腾吉思,突厥语“海、湖”。)来到斡难河源的不儿罕山,领导着狩猎和游牧生产。北方民族语的“巴塔赤汗”是猎者或牧人的领袖(见《蒙古秘史词汇选释》第146页“巴塔赤汗”条。),是职务尊称,不是人名。这从《蒙古秘史》的文字中可以得到证明。巴塔赤汗以下都有“儿子”的字样和称谓,如巴塔赤汗的儿子塔马察,塔马察的儿子豁里察儿蔑儿干,豁里察儿蔑儿干的儿子……唯独在“巴塔赤汗”之前,没有“儿子”的称谓,只写“产生了”巴塔赤汗。
  很明显,苍狼部族领导着狩猎生产和游牧生活,当时是一个领导核心。塔马察这一代很快就把领导权旁落了。他的儿子豁察里儿只取得了“蔑儿干”的称号。
  二十传至合不勒,把诸狄蒙古统一起来,建立起一个不太巩固的大蒙古联盟。所以只三传至忽图剌汗,以后数十年间就散漫无共主了。
  《蒙古源流》、《新元史》等蒙古历史,忽略了苍狼白鹿这样的图腾形象,把蒙古民族形成年代的特征与证据抹煞了。
  世界民族都经过图腾崇拜的社会阶段而产生祖宗崇拜。蒙古民族是与尧舜齐名,与炎黄同时代的群体,它具有图腾的特征,完全正常。以狼为图腾也不独蒙古及高车、突厥,其他民族以狼为祖者亦复不少。狼虽然有害于畜牧业生产,狼的本身却具有值得赞赏的优越之处。匈奴冒顿食狼乳,突厥之先狼哺育,狼之爱超乎其他动物以至于人类。以这样的动植物认之为祖,拜为图腾又何不可,较之同类相残者要好得多。图腾本身与人无关,只因后世润色使之神化,对有关的传说故事,美化失真。蒙古人民崇拜之狼图腾,有其历史意义。人民对狼鹿之崇拜由来已久,乌孙王子曾受牝狼哺乳,薛延陀政衰,狼头人示警。《蒙古源流》也记载着不伤害苍狼白鹿的故事。(见新译校注《蒙古源流》第四,第一七○页。)
  在蒙古各部族中对狼称的忌讳亦多,如:布里亚特称狼为天狗。图腾崇拜者坚信,大祸临头时,图腾会保佑平安,化险为夷。如果对图腾不尊敬就会有大灾难。好些民族不敢直呼狼的大名。立陶宛人称狼为“野外狗”。雅库特人以为狼是上古乌卢。托依翁巨神之子。
  科里亚克人承认狼是鹿的东家,冻土带的老爷。北印第安人的神话说,狼是主宰动物界的长者。在天文学上有轩辕星座,概指为黄帝之星宿。天狼星却不知何所指。
  以此高车、突厥、蒙古等民族崇拜狼图腾,有其充分的依据和道理。
  “孛儿贴”象征苍天的颜色,所谓“孛儿贴赤那”者,实际上乃是“天狼”。
  下传十代孛儿只吉列蔑儿干以妻子忙豁勒真豁阿的部族称号为姓,曰“忙豁勒”;以苍狼的苍色为氏,曰“孛儿只斤”。从此以后,他的子孙皆称为忙豁勒孛儿只斤氏。忙豁勒在历史上演变为莫贺咄、莫弗何、木骨闾、蒙古勒、忙古、没歌、没骨、萌骨、蒙古。《蒙古秘史》云:“全蒙古合不勒汗管著有来”。所谓“全蒙古”指忙豁勒真豁阿之诸系子孙。

二 狄
  《墨子·节葬篇下》云:“尧北教乎八狄”。狄与尧并称,狄族形成于唐尧以前,居北方。狄,来源于狄历,简称北狄,是北方民族的统称或泛称。古音“颠连”是匈奴语“天”的象征,是北方民族至高无上的天神。
  汉族学者释“狄”,多从字形字义和字的结构上探讨。系从犬,从火,从犬戎之族,从拜火之俗。然“狄”来源于民族语言,与汉文字形字义并无联系,用汉字释义殊有南辕北辙之嫌,越深入则越牵强。“狄”字是狄历的简称,汉魏以降称丁零,字虽易,音未变。各史写法不一,有写丁令、丁灵者,有解释丁零、丁灵为不同种族者,所释皆非。丁零、丁令、丁灵皆一音同义,一语的异书,皆读做“颠连”,是北方民族语中对“天”的尊誉。如:称天山为祁连山,刘勃勃改姓赫连,谓:“王者系天为子,是为徽赫,实与天连,今改姓赫连氏,庶协皇天之意。”(见《十六国秦秋。夏录。赫连勃勃》。)狄历、丁零、祁连、赫连皆“颠连”之读音。狄历居北方,史称北狄,即“流共工于幽陵,以燮北狄。”
  (见《史记·五帝本纪》“舜归而言帝曰……”。)之“北狄”。凡是叙述蒙古民族历史之经典著作,皆以“北狄”为蒙古民族之始。《多桑蒙古史》第一章云:“在远古之时,中亚游牧民族概名之曰‘北狄’”。《蒙古源流》和《蒙古大黄册》也说:“东渡腾吉思海,行至布尔汗哈勒都纳出,逢‘北狄’人众。”翦伯赞著《中国史纲》(见翦伯赞《中国史纲》第2卷,第13页,三联书店,1950年。)云:“残留在蒙古高原瀚海盆地一带的人群,一部分北徙贝加尔湖沿岸,成为鞑靼人(这里的鞑靼人指的是祖居贝加尔湖的蒙古先民。)的祖先。另一部分已沿黑龙江东徙……再有一部分则向北陕北部一带南徙,成为北狄的祖先”,“大约在纪元前一千七百年代,在正北一带如蒙古、察哈尔、热河、绥远、山西、河北北部,北及贝加尔湖,东至黑龙江流域布满了诸狄。”(见翦伯赞《中国史纲》第2卷,第159页,三联书店,1950年。)《魏书·高车传》云:“高车,盖古赤狄之种,初号狄历,北方以为敕勒,诸夏以为高车丁零。”这短短的四句,却说出了不同时期的狄历与丁零。《墨子·节葬篇》有八狄之说。赤狄最大,白狄次之。长狄等诸狄在历史的进程中隐退了。高车是赤狄之族。所谓“高车”,是他称,称呼乘高轮车的人。敕勒是蒙古语“车”的音译,亦有写做“铁勒”的。
  所谓“高车丁零”不是两个孤立的称谓,而是乘高轮车的丁零人,以与远古的北丁零区别之。此篇记事虽名之为《高车传》,实乃乘高轮车的丁零之历史。狄历虽有赤白之分,丁零虽有乘车骑马之别,然狄历、丁零源出一系,有小别而无大异。
  高车之俗虽属赤狄,与白狄蒙古亦大略相同。所不同者一尚赤,一尚白,习俗略有小异而已。
  周武王组织民族联军,进商之都城朝歌,亡纣灭殷,周族统治了中原,诸狄之族随灭殷大军南下,在山西、河北、陕西、河南等许多地方建立诸狄之国,与中国诸侯角逐,也曾闹得天翻地覆。颠覆过朝廷,杀过周王。但也曾与周室联姻,与诸侯结亲。经过八百年的兼并融合,诸狄之国先后并于诸侯,诸侯并其地,并融其人。《中国史纲》云:“以戎与狄最富有历史活力,在春秋时把黄河中游一带闹得天翻地覆。由于燕赵的强盛,北狄之族,除一部分在河北定县建立了一个中山国,其余大部分退出中原回到蒙古。”《史记·匈奴传》云:“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荤粥,居北北蛮。”服虔注曰“尧时曰荤粥,周曰猃狁,秦曰匈奴。”荤粥又写作獯鬻、薰育。猃狁又写作玁狁、严允。这两个族称同时出现在唐虞以上,很明显的是两个民族同时并存。服虔又说:“尧时曰荤粥,周曰猃狁,秦曰匈奴”,是一个民族在不同时代的不同称谓。近世学者考证,亦谓荤粥、猃狁、匈奴是一个民族。
  但在《匈奴传》中又有匈奴冒顿北服浑庾、屈射、丁令、隔昆、薪犁之国。
  浑瘐即荤粥,邻于丁令,服于匈奴。显然古之荤粥与猃狁、匈奴不是一族,与丁令却有唇齿之谊。先于黄帝来到黄河中游的荤粥与匈奴北服之浑(窳)瘐,以及《隋书·铁勒传》中独洛河北之“浑”似为同族。浑窳与丁令相接,浑与蒙陈相邻,荤粥被黄帝逐北,似为北狄蒙古民族。被秦收服之绲戎与周之猃狁、殷之鬼方则是北狄匈奴之族。殷商时代之土方,在今日包头之西北,方在陕西无定河流域,似皆北狄蒙古之先民。周初所谓之“戎狄”,蒙古匈奴之先民兼而有之。殷朝末年,周族的先祖不逃避朝廷的迫害,奔于戎狄之间,从戎狄之俗,畜牧为业,下传……古公父,复后稷、公刘之业,耕耘土地,播种百谷,破坏了草场,引起民族纠纷,戎狄薰育攻之,古公率百姓越沮漆,度梁山,止于歧山之下,乃贬戎狄之俗,积谷作城,为建立国家打基础。古公为了安定生产不受侵扰,向薰育部族赠送一些农产品,这就是孟子所说的“太王事薰育”。古公就在这民族团结,生产安定的条件下创建周朝的国家,为灭殷做准备。
  周族吸收了狄族的文化与诸夏商殷的文明奠定了周人的规范,把狄人的“天道观念”与“天圆地方”的宇宙概念等朴素的哲学思想引进了中原,代替了商殷文化中的上帝。把狄夏文化融合在一起,发展成为周的文化。
  狄汉的文化交流、血统融合始于周,频于晋,秦、赵继之。狄汉接触则是始于黄帝,载于尧舜,盛于西周,春秋鼎盛。秦、汉之交,匈奴乘机崛起,兴于阴山,南收白羊河南王,西击走月氏,东灭东胡,北服浑窳、屈射、丁零、薪犁、隔昆之国,建立了以匈奴为主的北狄大联盟。匈奴是一个多民族的部落联盟,吸收诸夏文化融汇西域文明,不分民族,选贤用能。
  汉将卫律、李陵、李广利位至诸王殊勋,汉朝公主频频下嫁,汉匈两族世代联姻,呼韩邪单于与王昭君的故事,传为美谈,昭君之墓成为民族团结的象征。
  王昭君在汉匈团结的事业上有其卓越的功劳。但文人笔下的过奖,应结合历史发展的客观因素,方能取信于各族人民。
  历代史官在正统思想的指导下,笔下或有偏袒,多谈汉昭君,少谈了匈奴王。
  若匈奴单于思想顽固,南北讲和,或条件改变,即使昭君神威,又何以扭转乾坤?
  又如:《突厥传》谓突厥为平凉杂胡。《南齐书》谓芮芮虏塞外杂胡也。概因这些民族未能上攀炎黄高第,不敢冒诸夏之孙。正统史官以为非我族类,称其为“虏”、“胡”、“杂胡”,或在名称的字面上加犬旁,添革旁以示异类。殊不知这些“虏”、“胡”、“杂胡”在伟大的汉民族形成的过程中,功莫大焉!
  中原诸狄之国并于诸侯,融于诸夏,扩大了诸夏的队伍。南匈奴南依汉庭,除匈奴人外带来了大量的丁零人,最终皆融于汉族。匈奴统治大漠南北,把丁零兵将引进中原。汉末魏晋的武装力量有大量的丁零兵将和他们的眷属,故魏晋皆有护丁零中郎将之职。东晋十六国争雄,还有丁零翟(念狄音)氏的军事割据。
  拓拔部征服了十六国,统一祖国的北方,形成了南北对峙的局面。最后,元魏孝文帝主动废弃了民族语言与习俗,自愿地与汉族融合,以致普六茹杨隋、大野氏李唐,皆捐弃本族本籍,冒认为汉臣之裔。由唐虞至宋辽在扩大汉民族队伍,发展汉民族文化的诸事业上,蒙古民族的列祖列宗先民先族都建立了丰功伟绩。凡有正统观念者,不应视之为异类。今日之时应正确对待历史上的“虏”、“胡”、“杂胡”等蔑称贬语。
  黄帝北逐獯鬻之时,狄族已大,尧舜时代北狄尤盛,周之先祖不投狄避祸,是狄之力量足以庇护来人。西公父破坏草场,耕耘种植,以游牧为生的戎狄,为保护草场牧地而战斗。古公避居歧山而纳献,是狄之强盛,商殷时代北方的土方、鬼方、方皆狄人之国。史书史所记之犬戎、义渠、渠搜、搜瞒、襜褴、林胡、白羊、浑窳、隔昆和匈奴(犬戎以犬为图腾。义渠,蒙古语,主人。
  渠搜,颜面俊秀。搜瞒,箭也。襜褴,颠连之异书。林胡,森林之族。白羊,富也。
  浑窳,人也。隔昆,汉之坚昆,唐之黠戛斯,元之吉尔吉思。),皆源出狄历,是狄历之族。这些民族的子孙后裔都融和于伟大的汉民族行列之中了。
  “胡”之称谓,虽非明白的贬词,并非毫无歧视之义,更非美称。以汉文释“胡”为不守规范,如:胡作非作、胡来、胡闹等。虽有疑问之解,以指民族,更不通顺。以蒙古语解之,有谓“人”者,声不谐,与“儿子”或“孩子”之音虽近,称人则义贬,称部族更不通,岂有自称为“儿子”部落的呢?若再加上一个“杂”字,侮蔑之义就明显而突出了。或谓“胡”,乃匈奴人自称,其根据是来自匈奴单于上汉帝书,其中有云:“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乃天之骄子。”
  故指为匈奴自称,细审之,则非是。匈奴单于不识文字,也不一定通汉语,焉知“胡”为何物。此乃汉士人援古例加美词润色而成。匈奴单于只闻“吾强”和“天之骄子”可矣,又焉知“胡”非美称呢!
  为狄历立传者,当以《魏书》始,《魏书·高车传》云:“高车,盖古赤狄之种,初号为狄历,北方以为敕勒,诸夏以为高车丁零,其语略与匈奴同而有小异,其种有狄氏、韦纥氏、斛律氏、解批氏、护骨氏、异奇斤氏。……无都统大帅,当种各有君长,为性粗猛,党类同心,至于寇难,翕然相依,斗无行阵,头别冲突,乍出乍入,不能坚战,其俗蹲踞亵黩,无所忌避,婚姻用牛马纳聘以为荣。俗无俗,不作酒,迎妇之日,男女相将,持马酪熟肉节解,主人延宾,亦无行位,穹庐前丛坐,饮宴终日,复留其宿,明白将妇归。颇讳娶寡妇而优怜之,其畜产自有记识,虽阑纵在野,终无妄取。俗不清洁,喜致雷震。其死亡葬送,掘地作坎,坐尸其中,张臂引弓,佩刀挟槊,无异于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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