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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夜书ii-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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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局外人,看著一齣洠в新曇舻目植榔
主角,就是我自己。
坐在電腦前,我機械的打出那個網址。然後一聲尖叫,一聲像是要割碎臁辍O
度痛苦、慘烈、充滿不敢置信和崩潰的尖叫,筆直的貫穿了我。
我溺水了。從螢幕滾出無數黑暗淹洠Я宋摇_@些蠕動的黑暗…是由無數的螻蟻、
蠍子、蜈蚣、毒蛇所組成,每一隻都是黑色的,密密麻麻,無止無盡的淹洠Я宋
。侵入我的口腔、耳朵、鼻孔…並且啃噬著。
所有的感官混在一起:痛、痠、麻、癢…我被割碎、細絞、翻騰,並且無法呼吸
。蟲蛇構成的黑暗幾乎將我溺斃,淹洠Я宋艺麄房間。
只有一小團光亮,非常明亮柔和的陽光,在我頭頂。
奮力泅泳,求生的本能讓我游向那一小團光亮,只要把頭伸出去…我就可以得救
了。
終於碰到那團光亮,並且把頭伸出去的同時…我的脖子,被緊緊的勒住。
清醒過來,但已經太遲。
我上吊了。跟阿梅一樣。驚慌失措的她,空洞的依著我的足尖,無能為力的看著
我掙扎,漸漸死去。
這是最糟糕的狀況。
我很痛苦、痛苦得不得了。但更糟糕的是,我知道我不會死,就算死了,也會活
過來,因為我吃過肉芝。
但那是多久以後?萬一在焚化爐醒來呢?
努力掙扎,但力氣不斷消失…因為不會死,所以痛苦延長許久許久…細細的繩子
完全嶔入肉裡頭,我怕我還洠Ю账溃呀浭а^度死掉了--或者陷入假死。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聲巨大的「嗡」。那聲音是這樣有力、清亮,銳利的
像是一把刀,割斷了繩子。
摔到地板上,像是摜斷了全身的骨頭。失血加上摔慣,好一會兒我連動都不敢動
,呼吸都會引起一陣陣的劇痛。
阿梅怕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落著透明的淚,緊緊依在我身邊。我覺得更溼冷、
虛弱,但洠Ы兴唛_。
就這樣躺在自己的血泊裡,望著空中搖搖晃晃的斷繩。真奇怪,我居然聽到大提
琴的聲音。
低沈、明亮,帶著天真的性感。歡快奔放的流洩在整個蒼白的病房裡,安撫了我
的疼痛,我甚至可以感到傷口癒合的麻癢感,陰鬱、傷痕累累的臁辏袷潜慌
烘烘的太陽晒透。
很舒服。
但那段斷繩卻像被燙傷的蛇一般捲曲、屈張。繩上無色的真言扭曲著逃離,融入
大氣中,斷繩也隨之消失了。
我一直躺到大提琴的樂音消失,阿梅臉上露出迷濛的幸福感,我相信她也聽到了
。
但這裡,是精神病院。誰會在這裡演奏大提琴?
我疲乏的爬起來,衣服上滿是乾涸的血漬。我沖了個澡,脖子上的傷痕幾乎都癒
合了…留下暗紅的一圈痕跡。
我很疲倦。是失血過度的疲倦。我垂首讓暈眩感過去,開始用換下來的衣服擦拭
地板。
是我,是我自己決定不要跟任何人、任何眾生有瓜葛的。是我自己輕率的踏入陷
阱,所以我也得自己結束這件事情。
但我還是很感謝演奏大提琴的人…不管他是人還是什麼。
我望向螢幕,洠в屑饨校瑳'有扭動的黑暗。就是一個平常的、自吹自擂的個人網
站,放了很多上師的照片,還有他寫過的書:「歡愉」。
那是本講述「雙修法」的書。內容我就不想多描述了,反正跟房中術那類差不多
。如果你不知道什麼是房中術,我建議你去網路搜尋一下,不然找一下古典色情
小說看應該也有。
總之,就是用男女交媾「修行」的方法。
我扶著額,笑了出來。洠氲健鏇'想到,我苦苦追尋的真相會是這樣古老、平
板,老梗到不能再老梗的神棍騙色悲劇。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哭,很想哭。
打開word,望著這片空白很久,我敲下幾個字:「謝謝妳。」
像是某種聲音,某種遲滯、緩慢,古怪而甜美的聲音透過我的手,回了幾個字。
「不客氣。」沈默片刻,「她,我救不到。但你聽得見,幸好。」
「妳是誰?」
又沈默了很久很久,她說,「我是莉莉,但又不是莉莉。」
「我怎麼叫妳?」我覺得像是在打啞謎,「像是非廣告那樣,喊妳非莉?」
「呵,不錯。」她古怪甜美的聲音在我心底迴響,「就這麼叫好了。姚,世間有
很多悲劇。不要哭。」
這時候,我卻哭了。
這大概是女鬼留給我的禮物。
我之所以會發瘋,是因為有個據說和我祖上有仇的女鬼,附在我身上所致。後來
我說了個故事給她聽,讓她被陰差帶走,但她的恨意與執念,一直留在我身上。
被鬼氣浸潤透的我,因此就回不了正常人的行列,外貌越來越女性化,或許連心
性都是。
我會落淚,可能就是這種女性化的同命感導致。
第二天,我強忍住失血過度的暈眩,到中庭散步。盧醫生看到我,臉孔刷的慘白
,洠уe,她不是一無所知的,說不定比我想像的知道得多。
我可以說故事給眾生聽,當然也可以說給人類聽。
「盧語嫣。」我喊著她名牌上的名字,「妳過來,我說個故事給妳聽。」
她迅速結起一個手印--大概是手印,我不太懂--顫著聲音,「你不能問我,
走開!」
「我洠в幸獑枈叀!刮叶⒅肝抑皇窍胝f個故事。」
「我不…」她還在抗拒,我已經開始說了。
我說了一個關於上師和雙修的故事。一個篤信佛法、嫻熟真言咒術的男人,卻洠
有辦法終止自己的心魔。他尋求許多法門,卻發現洠в锌梢宰屪约盒哪Ы捣霓k
法。
瞥了她一眼,她眼神朦朧,陷入極度著迷的神情。和許多著迷的眾生相同。
「那男人嘗試了許多方法,就是洠мk法克服對情慾的渴望。最後,他看到了一尊
歡喜佛,在那個瞬間,他的心魔找到了歸宿,他認為自己找到篤信佛法和安撫心
魔最好的道路。」
於是,他皈依了。但他不是皈依於佛法,而是皈依了心魔。因為他的皈依,心魔
越來越大,滿意的吞噬下他,並且用佛法當幌子,吞噬了更多女人。
「…大部分的女人都會把嘴椋稀!刮业偷偷脑诒R醫生耳邊說,「有的女人甚至
摺匙约旱牧夹模f服自己,也說服其他女人成為祭品。妳也是嗎?盧醫生?」
她發起抖來,眼神狂亂,「我、我不知道…然後呢?」
「然後,有個內向的小護士不甘受辱,她決定要拆穿這一切…上師感覺到危險,
迷惑住她,令她自殺,在她死後,取走了她的名字。」
洠в忻郑豢赡芡短マD世,連厲鬼都當不成,當然更不能揭發他。
「…然後呢?」盧醫生喘了起來,她心跳非常快,快到我都聽得見。
「然後,那男人的同职l現有個老病患在醫院裡枺鼏栁鲉枺教巵y翻,甚至找到
疑點。」我頓了一下,「那位同质轻t生,神不知鬼不覺的,替那位老病患打了
一針盤尼西林。然後,也取走了老病患的名字。」
她顫著唇,開始掉眼淚。「然、然後呢?」
我很疲倦,也非常厭惡。我不知道這種該死的天賦有什麼意義,我這樣偏執的追
查有什麼意義。
阿梅不會活過來,老吳也不會。
但我想殺了她。我想殺了這個自以為高人一等,純潔無暇的偽善者。我想給她一
個慘烈無比的結局,就算逆轉了規則也無所謂。
「後來…」當我開口的時候,突然一窒。視線,有視線像是烈日般灼燒而來。
我回眼,發現視線從女病患那棟傳過來。距離這麼遠,我應該看不到才對。但我
看到一雙灼灼的大眼睛,專注的望著我。她在虛空中撥了幾下弦,嗡嗡然。
是她,非莉。滾燙的怨恨冷卻下來。我覺得悲感而蕭索。
「…然後那位醫生回家思索自己的罪惡,」深深吸口氣,「不再當醫生,也不再
見那男人。」
盧醫生大夢初醒,瞪了我好一會兒,突然大叫一聲,踉踉蹌蹌的逃跑了。
我扶著額,感到一陣陣劇烈的頭痛。
我將說給盧醫生的故事寫出來。修飾粗糙的段落,添加更多細節。很可惜我一直
被打斷…因為這些細節讓我嘔吐。
坦白說,可以的話,我想跳過這些細節。但我像是被一種高漲而熾熱的憤怒驅使
,洠мk法略過。我恨這篇小說,我恨這些罪行,我恨這些赤裸裸的貪慾,但是再
怎麼恨,我完全洠мk法控制的拼命寫、然後嘔吐。
阿梅嚇得縮成一團。事後她告訴我,我在寫這篇小說的時候,表情猙獰恐怖,不
時發出像是哭聲的笑,在向枺纳n白病房裡迴盪,徽种钪氐墓須狻
並且不斷吐著。
等我發現吐出血絲的時候,故事才寫三分之一。若我不能遏止嘔吐,那就得停止
寫作。結果發現兩樣都身不由己。
我只能飛快的、燃燒生命似的加緊打字的速度。將那位包裹「上師」堂皇外表的
人皮惡鬼,完完整整的寫下他所有的罪行。很多女人死了,很多女人被摧毀。我
分不出來是死掉比較好,還是被摧毀剩下空殼比較好。
簡直是瘋了。我對這樣的憤怒有些不解。我的變化似乎越來越加劇,不僅僅是外
表,甚至是內心,都越來越女性化。這讓我對這樣的罪行盲目的狂怒。
當我嘔完最後一口膽汁,我擔心我會內出血。我一定得吃點什麼…但我的食物都
留不久。
等我打完最後一個字以後,我顫著手貼上部落格,然後面對著床鋪倒下。
終於在洠皩懲炅恕=钇AΡM的睡掉十幾個小時,我開始會餓,能夠進食。
瘋狂的嘔吐總算停止了。咽喉極痛,可能食道都有些受傷。這讓我進食的時候吞
嚥有些困難。我只能謹慎而小心的細嚼慢嚥,用湯把食物沖下去。
但我狂怒的心安穩下來。
這篇小說引起很大的迴響。當然,我樱嗽S多信徒,也被罵得很髒。甚至有許
多人咀咒我不得好死。
我連好好活都有困難了,誰會去指望好好的死。
也有不少人當作色情小說看,轉貼得亂七八糟。我不在乎,轉貼得越廣越好。我
不相信,上師按耐得住,他也的確按耐不住。
他打了通電話到護士站,指名要我接電話。我拿起話筒,他劈頭就說,「我要告
你!」
「真巧,我也要告你。」我冷靜的回他,「等我恢復一些,我就要往城隍那兒遞
狀紙。如果我是女人,搞不好還吃你的敚上也皇恰'辦法讓我上吊,你
又能拿我怎麼樣?」
他呼吸粗重的沈默很久,「…跟你什麼關係?你想要什麼?你又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多。」我笑了起來,護士站的護士嚇得跑個精光。「除非
,你拿阿梅和老吳的名字跟我換。」
「…就這個?不是錢?不是你要出院?」他不敢相信,「就兩個微不足道的名字
?」
我沈下臉,啃著指甲。「呵…咯咯咯咯…對。兩個微不足道的名字,交換我的狀
紙。」
他的聲音冷靜下來,「好,成交。週末說法大會之後,我們單獨見個面。」
但我知道,他也知道,事情不會這樣就算了。
***
我洠⒓邮颤N說法大會。我對廢話和謊話完全洠d趣。
我在門外等,耐心的等足兩個鐘頭。這兩個鐘頭,我想了很多,也冷靜的分析過
。坦白說,我的勝算很小。
我面對的不是一般的眾生或凡人,而是修煉過的、會使用真言的修行者。不管他
犯下多少罪行,都無損他的技藝。我擁有的只是一點無用的天賦,而且不一定有
用。
但我洠в鲞^這樣的對手,也洠Э催^真正使用真言的人。你知道的,這種取材機會
稍縱即逝。
而且,我還有什麼可以損失的?洠в械模娴臎'有的。我甚至連死亡的權利都洠
了,他還能從我這兒奪走什麼?
他走出來了,被女人環繞著走出來。他看到我。
「有點事情,我跟姚先生談一下。」他安撫女信徒,「佛渡眾生,當然不會放棄
精神病患。」
我笑了。
他示意我跟他走,我靜靜的跟著,然後在中庭一角站定。
不是自由活動的時候,中庭空蕩蕩的。旁人看來,大概是和諧而溫馨的--偉大
的上師試圖開導心臁扑榈木癫』肌
「你不該挑戰我,沈印生。」他的語氣很溫柔,像是毒蛇光滑的曲線。
呵,他很努力的做過功課。垂下眼睛,我微微彎了彎嘴角,「我只要他們的名字
。」
「沈印生,你得不到名字,連你自己的都會失去。」他越發和藹,語氣柔軟,令
人昏昏欲睡,「你瞧,你身後的影子在動。」
我洠в修D頭。我知道蠕動的黑暗在我的影子裡滋生,我聽得到那種沙沙的聲音,
我感受得到那種侵略的浪潮。
「裴佑寧,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輕輕的,輕輕的說,「沈印生的壽算二十五
歲就盡了,我今年二十七。你喚一個死人的名字做什麼?」
他的臉孔褪去了血色。我想,我的本名無法被束俊呀涀屗艿酱驌簦麤'想
到我也知道了他最初的名字吧?
「裴佑寧,不要動。」我輕喚著,「讓我為你說個故事。那篇小說,其實還有個
耄Р亟Y局。」
他喉頭劇烈的上下,眼睛睜得很大。他大約洠氲剑矔䥽煹娇謶值淖涛栋桑
可以的話,我想殺掉他。可以的話,我想讓他真正不得好死。
但我辦不到。我就是這樣一個軟弱的人,洠мk法跟他一樣。人命的份量太沈重,
我洠мk法。
但我取走了他的性能力,還有他的真言。我只能消極的,不讓他再去傷害其他人
。
「於是你成了一個還有器官的閹人。試圖傷害別人時會先傷害到自己,殺死別人
的同時你也會受到同等的傷害。等價交換原則,我想你懂的。你若不懂,可以去
網路搜尋一下『鋼之煉金術士』,或去租套漫畫來看。」我聳聳肩。
「最後,你頹喪的離去,失去所有的法術、真言,和一切。但你還給我那兩個人
的名字。」
他著魔的望著我,抖著唇。他在抗拒。若他真的回應我,一切都無法逆轉了。
「許…繪梅,吳可硯。」他空洞的說出這兩個名字,掩面而泣。
「很好,你可以走了。」我點點頭,「你回家去整理行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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