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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次机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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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走过来,在躺椅上我的身边坐下。“你想谈谈是吧,林兹?就像你所说的,不是来这儿确认我在干什么。”我内疚地微笑着把啤酒瓶放在咖啡桌上,回答:“我需要对案情调查交换一下看法,吉尔。
”“说吧,”她说,“我听着呢……只限于咱俩之间。”我逐一摊开我的论点:尽管那个杀手并非某种莽撞的、发泄仇恨的狂人,却是扮演着族间血仇杀手,一个大胆而深思熟虑型的杀手。
“也许你思虑过度了,”吉尔答复道,“实际上你掌握的三件恐怖罪案,都是针对非洲裔美国人。”“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些犯罪,吉尔?杀死一个十一岁的女孩?杀死一个获得授勋的警察?还有埃斯特尔·奇普曼——她的丈夫已去世五年——也同样被害?”“我不知道,心肝儿,我不过是当你把钉子交给我时,把它们钉在墙上。”我莞尔一笑,然后俯身朝前说道:“吉尔,我需要你帮忙。我要找出这些罪行之间的联系,我知道必然会有联系。我还要查核一些旧案,其中有个白人原告被一名黑人警察所陷害。那就是我的勇气引导我所向之处,也是我思考这些杀手犯罪的起源。其中有某种因素与报复有关系。”“当下一件与警官毫无关系的罪行出现时,又会发生什么情况呢?那时你又该怎么办?”我恳求地望着她说:“你打算帮我忙吗?”“当然,我要帮你。”她朝我摇摇头说。“咄①表示犹豫、不快或不赞成的语气词。
……你能否给我点什么线索,有助于将范围缩小?”我点了点头说:“男性,白人。也许身上有一处或三处文身。”“想必也是。”她转了转眼珠。
我伸出手去紧紧抓住她的手,我知道可以指望她。我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半。便说:“你仍处于头三个月的怀孕期间,我最好让你就此结束。”“别走,林赛,”吉尔握住我的手臂,“留下来。”在她脸上,我能见到某种意思。那种明晰的职业化的热情,一下子衰减为远在一千码外的注视。
“出了什么问题?吉尔。是不是大夫跟你说了什么?”从她无袖背心里的身体和她耳畔拳曲的黑发上,她看上去无论哪一点都像是能干的律师,是本市法律部门的第二号人物。但是在她的呼吸声
中有一点颤抖。“我很好,真的,在身体方面,我很好。我应该快乐,对吗?我快要有个孩子了,我应当有腾云驾雾之感。”“不管有什么感觉,你都应当去感受,吉尔。”我握住她的手。
她坚定地点点头。随后她缩起膝盖靠在胸口,开口道:“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在夜间我有时会醒来。我总是怀有这种小小的恐惧,感到整个世界都
在沉睡,在这整个巨大的行星周围,世间唯我独醒。有时候我的父亲会走进屋来,摇晃着我入眠。他在楼下的书房里准备着他的案件材料,而且在他上床就寝之前总要查一下我是否睡了。他把我称为他的第二把椅子。
然而即便跟他一起在那儿的时候,我仍感十分孤独。”她对我摇摇头,眼睛里泪花闪烁。“看着我。史蒂夫离开已有两个晚上,我变成了他妈的白痴。”她说。
“我看你并不是白痴。”我说,一面抚摸着她漂亮的脸蛋。
“我不能失去这个小孩,林赛。我知道这个念头显得愚蠢。我在支撑着一个生命,它就在这儿,一直在我体内,与我紧紧相连。我怎么会感到如此孤独呢?”我用双肩抵紧抱住她。我的父亲昔日从未摇着我入眠。甚至在他离开我们之前,他就已第三次转换工作,后来老是去麦戈伊酒吧喝啤酒。有时候我感觉最贴近我心跳的,就是我必须追踪的那些狗杂种的脉搏。
“我懂得你的意思,”我听见自己的低语声。我拥抱着吉尔。“有时候我也有那种感觉。”
第二部分:正义显神威小小新闻书报室
在维多利亚大街和海洋大街拐角处,一个穿着绿色防风工作服的男子正佝偻着身子嚼着一块面卷饼①一种以肉、豆、奶酪等做馅的烤饼。
当时那辆林肯轿车沿着那个街区慢慢开过来。他在此等候了十几个夜晚,花了数周时间悄悄地接近他下一步的猎物。
他监视很久的那个人,住在英格尔赛德高地边上的一所舒适的拉毛水泥粉饰的房子里,离他站的地方只有步行一会儿的距离。那人家里有两个女儿,在基督教会学校念书;他的妻子是个注册护士。他有一条黑色的纽芬兰猎犬,当他的汽车出现在家门口时,那条猎犬就会跑出来向他致意。那条猎犬叫布利特,恰似老电影中描述的模样。
那辆林肯轿车通常在晚上七点半左右开回来。每周有两次,那位男主人要出来散步。在维多利亚大街上,总是在同一个地点。他喜欢在韩国市场逗留,跟那些店主们闲聊,同时选上一只西瓜或一棵卷心菜。他扮演着一个大人物在老百姓中随意徜徉的角色。
接着他也许会走进“小小新闻书报室”,胳膊下夹着几本杂志——诸如《汽车与司机》、《警察天地》、《体育画报》等。有一次当他等候着为阅读资料付款时,他甚至和杀手站在同一队列中。
杀手完全可以将他除掉,有许多机会,从某一距离射出炫目的一枪。
但是不能——这个人得贴近身子下手,眼睛对眼睛。这次谋杀要把旧金山城搅个天翻地覆;这次谋杀要搞成国际性的,在众多的案子中要数它最大。
当他在湿润的毛毛细雨中缩成一团时,他的心脏都要快活地蹦出胸腔外了……但是这次黑色林肯轿车只不过是路过。
因此不会在今晚下手。他长叹一声。“回家去见你的小老婆和那条狗……但很快……你就会变得健忘……”他心里想着,把那只面卷饼在包装纸里团起来,扔进一个垃圾箱。忘记过去吧,但那个念头老是缠着你。
“我每天都和过去生活在一起。”当那辆黑色林肯车擦身而过时,他注意地观察着——它的车窗里黑洞洞的,它习以为常地向左拐,又开上瑟瑞托斯大街,然后消失在英格尔赛德高地。
“你偷走了我的生活。现在我即将夺走你的。”
第二部分:正义显神威跟我一起去兜兜风
我抽出周日早晨的闲暇,带上玛莎在海湾边溜达,并在玛琳娜绿地上练习太极拳。到了正午时分,我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汗衫回到我的办公桌前。截至上周一为止,案情调查钻入了死胡同,没有新的视角可以起到作用。我们正在休假,以便避开身后的压力。每一次诘问受阻,每一条受挫折的死路,只会缩短客迈拉再次发动袭击的时间。
我正要把一些案卷归还吉尔,突然,电梯门开了,默塞尔局长缓步走进我的办公室。他见到我时有些惊讶,不过没有不高兴。
“来吧,跟我一起去兜兜风,”他说。
在市警局入口附近,默塞尔的专车停在第八大街的路边等候着。当那位警员司机斜着脑袋回头张望时,默塞尔告诉他:“去西门,山姆。”西门位于市中心外,是一个与其它地方迥然不同的中产阶级居住区。我不知道为什么默塞尔要在那天中午时分拖着我去那地方。
在驱车前往西门途中,默塞尔问了几个问题,但大部分时间沉默无语。一阵轻轻的颤抖贯穿我全身:他打算让我不去想那个案子。
司机将车开上一条住宅区内的街道,是我从未去过的。他把车停在一座小型蓝色维多利亚式房屋前面,房子对面是一所高中的篮球场。那个球场正在进行着一场篮球选拔赛。
我起先不解地眨着眼问:“你想谈什么事,局长?”默塞尔转过脸对我说:“你有没有什么心目中的英雄,林赛?”“你指的是像阿米莉亚·埃尔哈特①
或玛格丽特·撒切尔夫人?”我摇摇头。那些人出名时我尚未长大成人。“也许是克莱尔·沃什伯恩。”我笑着说。
阿米莉亚·埃尔哈特(1897—1937),美国女飞行员,单独飞越大西洋的第一位妇女。
②亚瑟·阿希(1943—1993),杰出的黑人网球运动员,终身致力于反对贫困、种族歧视和特权,1992年在动心脏手术输血时感染艾滋病毒,翌年二月病逝。
默塞尔点了点头道:“亚瑟·阿希②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位英雄。有人曾问他对付艾滋病是否很困难,他回答说:‘还没有像对付在美国长大的黑人那么困难。’”他的神情更加深沉。“弗农·琼斯对市长说,我已失去了对这个案件实际利害关系的观察能力。”他指着街对面的那座蓝色维多利亚式房屋说:“你看见那座房屋吗?它是我父母的房子,我在那儿出生、长大。”“我父亲是一家运输场的机修工,我母亲为一个电器承包商记账。他们终身劳作,就是为了送我和妹妹上学。我妹妹如今是个追讨债务的律师,在亚特兰大工作。这就是我们家的来龙去脉。”“我的父亲也为这个城市工作。”我点点头。
“虽然我从未告诉过你,林赛,但是我认识你的父亲。”“你认识他?”“是啊,我们在一起工作,都属于市中心之外的无线电调遣警察。甚至有几次一起调换工作岗位。马蒂·博克瑟……你父亲还有一点传奇色彩呢,林赛,但并不一定是因为他的工作特别为人师表。”“快告诉我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好吧,”他停顿了片刻。“当时他是个好警察,一个极其优秀的警察。我们许多人都敬仰他。”“是在他离开警察岗位之前?”默塞尔望着我说:“现在你必须懂得——在一位警察一生中发生的事,并非能够如此容易地简化为我们能理解的几次选择。”我摇头说:“在二十二年中,我没有跟他讲过话。”默塞尔点头道:“作为父亲或作为丈夫,我不能为他说话,但有机会以一个男子汉或一个警察的身份来评议他。你在不知道全部真相的情况下,又如何评判他呢?”“他从未在我身边待上足够长的时间,把事实摆出来。”我说。
“对不起,”默塞尔说,“我会告诉你有关马蒂·博克瑟的一些事,不过要另择时机。”“告诉我什么?在什么时候?”他再也不谈余下的秘密,却指示他的司机该回市警局了。“等你找出客迈拉的时候,再说吧。”他告诉我。
第二部分:正义显神威他感到自由的唯一机会
那天夜里稍晚时,当默塞尔局长的四门轿车在夜间车流中缓缓行驶到他家附近时,他在后排座位上说:“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儿下车呢,山姆?”他的司机山姆·门德斯朝后面瞅了一眼。对他而言,来自市警局的命令总是要担些风险的。
默塞尔处事坚定果断。“山姆,在这儿五个街区的半径内,比起在市警局周围来有更多的警察在巡逻。”在海洋大街上通常有一辆或两辆警车在巡逻;另有一辆驻守在他家对面。
他的汽车减速停下来。默塞尔打开车门,将他粗大的身影投射到街上。他随即吩咐道:“明天来接我,山姆。祝你晚安。”当车子离去时,默塞尔一手用力夹住那只厚厚的公文包,另一只手将那件褐色的雨衣甩上肩头。他体会到前面是一片自由轻松的浪花。这种难得的工作之余的短途旅行,是他感到自由的唯一机会。
他在金家食品店驻足,挑出一篮子看上去很甜的草莓,又买了一些精选的李子。接着他信步走到街对面的英格尔酒廊去。在那里他决定买一瓶博若莱葡萄酒,这种酒适合让妻子尤妮丝做小羊羔肉炖菜。
在那条街上,他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朝家里走去。在瑟瑞托斯大街口,有两根石柱将海洋大街和英格尔赛德高地的安全小区分隔开。大街车流消失在他身后。
他走过泰勒家的那栋低矮的石头房子。从一道篱笆处发出一阵沙沙声音,有人叫道:“哎,哎,局长……”默塞尔停下脚步,他的心已跳得怦怦响。
“别忸怩啦,我已多年未见到你,”那个声音又说。“你也许记不起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男子从篱笆后面走出来。他露出一副趾高气扬的假笑,一件绿色的防风工作服系在腰间。
默塞尔顿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张面孔有几分熟悉,但他又无法确认。旋即在一刹那间,所有的往事回到了他的脑海中。突然一切都有了感觉,但这种感觉几乎使他停止呼吸。
“这是一种殊荣,”那人说,“对于你而言。”他手持一支枪,看上去沉甸甸的,闪出银光,它伸向前直抵默塞尔的胸口。默塞尔知道自己必须采取某种行动——撞击他,无论如何要拔出自己的手枪。他需要再次像街上值勤的警察那样行动。
“我要你看清我的脸,我要你死得明白。”“别干傻事,在这儿周围有一些警察。”“很好,那甚至会使我感觉更佳。别恐吓我,局长。在你即将去的地方,你会遇见你的许多老朋友。”第一枪打进他的胸口,砰的一声,冒出灼热的烫焦衣服的气浪,他的双膝顿时弯下。默塞尔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大声喊叫。帕克斯或瓦克斯警官不是驻守在他的住房前面吗?只有极其珍贵的几步路。然而他的声音闷在胸腔里发不出来——上帝啊,请救救我。
第二枪撕穿了他的咽喉。他不知是身子往上蹦还是往下倒……他想跟杀手搏斗,他想把这个狗杂种打倒。但是他感觉双腿瘫痪,动弹不了。
这时带枪的人俯身站在他跟前。虽然这个狗杂种仍在对他说话,但他无法听见一个字。杀手的面孔不断地渐渐熔化,变得模糊不清。在默塞尔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名字,又似乎不太可能。他两次说出这个名字,只是为了证实,他的耳中能听见沉重的喘息声。
“说对了,”那个杀手说,端平了他的银光闪闪的枪。“你已经解决了这个案子,你猜出了客迈拉。恭喜恭喜。”默塞尔心想他应该闭上眼睛了——突然下一束耀眼的橙色光焰在他脸部炸开。
第二部分:正义显神威极其糟糕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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