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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次机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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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的妈妈,而他却一去不复返。
我已有将近十年没见到父亲了,自从我成为一名警察那天算起。我从警官学院毕业时,在台下观众里还见过他,不过我们没有交谈。我甚至不再想念他。
上帝啊,从我重温这些令人痛苦的往事算起,已有数年之久。母亲去世亦有十一年。我先前结了一次婚,后来又离婚。随后我一门心思致力于凶杀科的工作。如今这件事又萦绕在心头——在我的人生道路上,但愿我能在某个地方邂逅一个心仪的男人……当我对默塞尔谈及死灰复燃的这个念头时,我想自己做得很对。
然而当我对自己说:我已将克里斯·雷利淡忘时——我分明是在撒谎。
第一部分:“女子谋杀俱乐部”再现这个标志不仅代表仇恨
那种眼神总是让他激动不已。在那个空荡荡的像单人囚室般的小房间里,他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些黑白照片——少说也看过上千次了。
一直是那种眼神……那种僵死、绝望的屈从。
他们摆好了姿势等待,甚至明知其生命行将结束,绳子的活结已套在脖子上。
在那本松动的活页相册内,他按时间顺序整理出四十七张照片和明信片,这是花费数年之久才收集起来的。第一张是他父亲给他的老照片,上面标注的日期是一九○一年六月九日。德兹·琼斯被绞死在印第安纳州的大河边上。在相册的边缘空白处,有模糊的字迹写着:“这是那天晚上我跳的舞蹈。我们确信后来也玩过——你的儿子山姆亲笔。”在照片的突出位置上,一群人身穿套装,戴着圆顶高帽。他们身后的背景是吊着的软绵绵的尸体。
他用手指轻轻翻到这一页:一九一一年在佐治亚州梅森城的弗兰克·泰勒。虽然他花费五百美元才弄到这张照片,但是物有所值。在一棵橡树下停着的那辆四轮轻便马车的背后,被判罪的那个男人瞪着双眼,离死亡仅有几秒钟。他脸上的表情既没有反抗,也没有恐惧。一小群穿戴得体的绅士淑女对着镜头露齿而笑,似乎他们正在见证林德伯格①
①C。A。林德伯格(1902—1974)美国飞行员,因完成横越大西洋的不着陆飞行而闻名于世。
造访巴黎。他们盛装打扮,好像要拍一张全家福照片。
他们的眼神传递出一个信息:绞死那个人既合理又自然。简而言之,泰勒之死是罪有应得,他只有这般下场。
他下了床,拖着他那灵巧而肌肉发达的身躯走到镜子前。他一直身强力壮,十年来体重渐增。当他尽力将血液和肌肉收缩到隆起的胸肌上时,显得有点畏缩的样子。接着他按摩着胸部被抓伤的痕迹。回想起他在地下室天花板上的管道系绳子时,那个老婊子用手指甲抠进他的前胸,几乎抓出血来,他厌恶地看了一眼抓痕。他可不喜欢妨碍其皮肤表面光洁的任何举动。
在镜子面前他摆了摆姿势,望着遍布于胸前的活生生的狮羊文身图案。
不久之后,那些狗杂种将会明白:这个标志不仅代表仇恨。人们将看
懂他的图案。有罪者必须受惩罚,名誉需要重建。对于那些人他并没有特殊的反感,也不是仇恨所致。他又爬回那张床上,对着米茜·普莱斯顿的照片行手淫……她那细弱的脖子绑着一根绳索,地点是田纳西州的奇尔德斯县,时间为一九三一年八月。
甚至没有一声呻吟,他便一泄如注。强力的冲击使他双膝发抖。那个老太太应该处死,唱诗班女孩也一样。想到这里他亢奋若狂!他按摩胸前的文身,心想:很快我就会让你自由的,我的宝宝……他翻开那本剪贴簿,翻到最后一页空白纸张,刚好在莫里斯·塔洛和斯威特的照片(摄于堪萨斯州的朗堡,一九五六)之后。
他一直保留着这页空白,以便贴上适合的照片,现在已经得到了。
他取出一瓶胶水,倒在一张照片的背面轻轻抹匀,接着将它贴在空白页上。
这正是它归属之处。他依然记得当时她逼视着他,铭刻在她脸上的那种无法避免的悲愤,那种眼神……他很喜欢新增的这部分:埃斯特尔·奇普曼睁大双眼,盯着照相机镜头,随后他踢开了她脚下的椅子。
他们总是摆出那种姿势。
第一部分:“女子谋杀俱乐部”再现次日早晨我做的第一件事
次日早晨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斯图·科克伍德,他专管警方登记罪犯的一个小组。我私下向他了解有可能在海湾地区活动的团伙型犯罪的线索。尽管我手下的人早些时候也跟斯图·科克伍德谈过此事,但我需要迅速采取行动。
到目前为止,克拉珀的犯罪现场勘察组已搜查遍教堂周围区域,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我们唯一能说的,就是没有一个人说温斯洛的坏话。
科克伍德在电话中告诉我:加州北部一些有组织的白人至上主义团伙在外闹事,在三K党总部开枪决斗;还有一些疯狂的新纳粹主义光头党也在蠢蠢欲动。他还说最好的办法是联络本地的FBI①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缩写形式。
分部,他们会密切注视那些人。对狂徒的打击是其份内职责。
对于现阶段就让FBI介入的设想,我并不热心。我要求科克伍德将他掌握的材料交给我。过了一个小时他来了,带来一个塑料箱子,里面塞满了蓝色和红色封面的文件夹。“背景材料”,他对我使了个眼色,重重地将箱子搁在我办公桌上。
望着堆积如山的材料,我觉得希望渺茫,便问了一句:“你对此事有何见解,斯图?”他显得同情似的耸耸肩,答道:“旧金山确实还没有这类团伙的温床。我在这里给你的材料多半是那些初次露头的,他们绝大多数时间花在手拿啤酒闲逛和赛枪法上。”稍后我叫来一份色拉,想象着我接下来将要花费数小时,伏案研究那些由于怨恨黑人和犹太人而引发的疑难案件。我拽出一摞文件,随意打开一本看看。
某些青年群体在俄勒冈州边界附近的绿色景观区域一带活动,自称“加利福尼亚爱国党”。
还有一些由FBI提供的概况:活动类型:民兵组织,有十六至二十个成员。武器评估:较少,小型半自动武器,来自走私渠道。在文件最后有如下字样:处理方式:低调/有节制。
我浏览着这份材料。一些印刷件上有枪支交叉的标识,表示保密,另外一些则对“大部分欧洲裔白人的移民问题”、媒体掩盖政府计划推进对少数民族人工授精的措施等作了详细说明。
我无法想象那个杀手会对这种哗众取宠的玩意买账,我完全看不
出他具有相同的特点。我们的伙计做事井然有序,并且敢作敢为,不是某些森林地带的笨蛋。他曾走过一段精心策划的路程,以便在犯罪的瞬间掩盖罪恶。而且他每次作案都有标记。
像大多数电视连续剧所演示的那样,他有意让我们知道,并且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戏……我又翻阅了好几份材料,没什么吸引我的东西,我便开始产生浪费时间的感觉。
突然间洛兰闯入我的办公室,叫道:“有了一个突破点,中尉。我们发现了那辆白色货车!”
第一部分:“女子谋杀俱乐部”再现谋杀犯的避风港
我带上格洛克自动手枪。在洛兰为我的汽车加满油之前,就在出口处截住卡培和雅各比两人。“我要特警队在外面街上集合!”我大吼道。
十分钟后,我们全体人员一路尖叫着来到圣雅辛托大街——一个安静的住宅区所在处,那里有临时设置的路障。一辆担负常规巡逻任务的电子警车在森林山庄高尚居住区的一所房子外,发现了停在那儿的一辆道奇货车。正是由于该车尾部保险杠上的双头狮贴花图案,才使那位警察确定此车正是我们正在寻找的那辆车。
那位名叫瓦斯克斯的年轻巡警,指着街区中部一处树阴下的都铎式风格的建筑,那里有一辆白色的小货车泊在车道尽头处。这件事看起来令人迷惑,明明是富人居住区,不像是普通罪犯或谋杀犯的避风港。
然而它就是避风港。
我们要找的白色货车也在。
并且是伯纳德·史密斯看见的“穆法萨”。
几分钟后,一辆标有“特警”标志的汽车来到这条大街,它的外观很像有线电视维修卡车。
特警队由史基普·阿毕乔特率领。我不知道这种局面会带来什么结果,是否要包围现场或者有可能不得不破门而入。
“卡培、雅各比注意,我第一个冲进去,”我说。这是一项作战行动,我不会让别人冒风险。我叫阿毕乔特部署他的部下配合,两人殿后掩护,三人作先锋,令一人携大锤跟随我们以便砸门而入。
我们束紧防弹背心,外面再穿上黑色尼龙茄克式制服,以便别人可辨认我们的警察身份。我喀嚓一声拉开九毫米口径的手枪保险。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人感觉紧张气氛。
特警队的卡车沿大街缓缓起步,三名身穿黑色带防弹背心套装的狙击手紧贴着卡车,面朝各自相反方向。
我和卡培、雅各比跟随着卡车,以它作掩护,直至卡车在一个标有编号610的邮箱前停下。
瓦斯克斯的判断正确——那辆货车正是“猎物”。
此刻我的心跳加速。虽然从前我亲历过许多次武装进攻,但是没有哪次比今天更危险。我们步步为营地移动到房子前面。
房内的灯亮着,还有电视机发出的噪音。
我点头示意后,卡培用枪托连续猛击门扇,喊道:“旧金山警方!”我和雅各比蹲伏持枪准备射击。
没有人回应。
剑拔弩张的几秒钟之后,我打手势让阿毕乔特拿大锤过来,顷刻间房门破裂洞开。
“不许动!”卡培声若惊雷炸响,一面摆动手中的枪,指向射击方位。“旧金山警方!”一位身穿蓝色体操服的女子僵立在房内,睁大着双眼。“噢,我的上帝!”她惊恐地尖叫道,目光紧盯住我们的武器。
当阿毕乔特的特警队冲进屋内时,卡培用力将她拉出门外。他厉声问道:“房间里还有人吗?”“只有我的女儿,”惊恐的女人尖叫道,“她才两岁。”身穿黑色套装的特警队员急速冲过她身边进入屋内,好像他们在搜寻埃连·冈萨雷斯。1999年11月古巴男孩埃连与其母偷渡去美国途中,其母溺水死亡,埃连被美国亲戚监护,埃连父亲在古巴要求埃连监护权,之后引起美国古巴两国关系紧张,最后美国联邦特工队冲入埃连的住所将其抢出,送回古巴。“那辆货车是你的吗?”雅各比吼道。
那女人的目光飞快地转向街道那里,反问道:“你说的是什么?”“那是你的货车吗?”雅各比用洪亮的声音又问。
“不,”她的声音颤抖,“不是……”“你知不知道是谁的?”她怀着恐惧又看了一眼,摇摇头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我这才明白:一切都弄错了——只要看看这个居民区、草坪上小孩玩的塑料滑梯、这个身穿体操服的母亲。我的心里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那辆货车是别人丢弃在这儿的。
突然一辆绿色的奥迪轿车驰向路边,后面跟着两辆警车。奥迪车一定是闯过我们设置的路障而来。只见一位穿着一身讲究的西装、戴一副玳瑁框眼镜的男人跳出车外,直奔这所房子,口中喊道:“凯西,出了什么事?”“史蒂夫……”那女子紧紧搂住他,发出一声宽慰的叹息。“这是我丈夫,先前我见到屋外的警察时,就打了电话给他。”那男人环顾四周的八辆警车,还有特警队增援力量以及包围现场持枪警戒的旧金山巡警,又问道:“你们来我家干什么?简直在发疯!都他妈的疯子!”
“我们认为那辆货车是一件谋杀案中使用过的交通工具,”我解释说,“我们完全有权来此。”“一件谋杀案?”两名阿毕乔特手下的人从屋里出来,宣称里面没有躲藏其他人。大街对面,有些人开始陆续走出门外来看热闹。
“两天以来那辆货车是我们追踪的首要目标。我很抱歉打扰了你们,因为无法证实。”不料那位丈夫的火气更大,脸红脖子粗地质问:“照你们看来,我们也与此有牵连?与一件谋杀案有关吗?”我理解他们受到惊扰的程度不轻,便又解释说:“关系到拉塞尔高地的枪击案。”“你们这些人脑子出毛病了吧?你们怀疑我们扫射了那个教堂?”他拉长了脸,疑惑地盯住我问:“你们这些白痴认为我做了什么事?”我的眼光落在他那身细条纹灰色西装和领尖有纽扣的蓝色衬衫上。
我觉得有一种丢脸的感觉,因为当了一回傻瓜。
“我是反诽谤联盟北加州分部的首席法律顾问。”
第一部分:“女子谋杀俱乐部”再现想知道那个男人靠什么为生吗
我们一直被那个杀人犯愚弄。在那个街区无人知道那辆货车,更不了解被盗车辆的来龙去脉。看来是故意丢弃在那儿的,让我们上当。即便当克拉珀的现场勘察组像篦头发般地检查它时,我也明知不会查出什么狗屎来。我倒是研究了一下那个贴花,断定与我在奥克兰见到的相同。图案上有一个狮首,另一个好像是羊头,尾巴类似爬行动物。可它究竟象征着什么呢?“只有一样东西咱们是知道的,”雅各比自我解嘲地说,“那狗娘养的又有了件笑料。”“很高兴你成为他的仰慕者。”回到市警局后,我对洛兰说:“我想了解一下,那辆货车来自何处?它属于谁,什么人接近过它?在车主失窃之前一个月的一切关联都要搞清楚。”我气急败坏。明明看见一个恶毒的杀人犯逍遥法外,却又找不到一条线索使其落网。究竟这是一件仇杀案呢,还是杀人取乐?是有组织的团伙呢,还是一只孤独的狼?我们也知道那家伙相当聪明,他每一次出击均精心策划过。但若嘲弄别人是他的惯技之一,那么在他出没之处丢弃那辆货车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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