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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梨园惊梦繁韶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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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在台边的英帝国进口红色天鹅绒帷幔边停下来。
右手抬手撩起那帷幔,抬起左手那修长细嫩的食指,指着二楼最好的阁楼的角落问道:“吴邪哥哥,你可瞧见那最左边,最前面的位置?”
吴邪眯起眼睛,奋力辨识着。焦距才算是对上了。看清了那空着的位置,
其他的位置上早就坐满了人。唯独那位置空着,倒幸好也是角落,才不那么显眼。
“那是?”吴邪心中已经猜出了一半,可他还是犹豫不觉的问道。
“那是师傅的位置。他说他一定会来看的。但也许会迟到一会儿、”二月红放下帘子,捂嘴笑着回答道。
“这样啊。”吴邪收回视线情不自禁的微笑着。
就在红儿说完之后的时间里,有那么一刻钟,吴邪觉得那个座位就是整个世界。
是啊,他哪怕只能看到最后一幕,那也是好的。这样,自己就会觉得这场戏是值得的。
这出戏由舞剑,唱段《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以及最后的刎剑拼成。
本来只有那前面的舞剑和唱段
可这世人有种奇怪的心理,看戏时候,甚爱看那自尽,殉情,牺牲等段子,
也不能说那些人心里冷漠,这不过是人们的通性和天性就是残忍的罢了。有些被匿藏的东西,在看戏时,被显露的一塌糊涂。
深知那看客的心思,排戏的时候,吴邪苦笑着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刎剑二字。
张左旗看了之后,便笑着调侃那二字,说道:这倒是符合那帮看戏的人的心了。
吴邪听罢,嘴角也咧开,合着那张左旗笑开了。
戏开场了。
吴邪碎步上台,一个亮相。
那坐在一楼最前排的二月红和墨玉桀顿时听了手中的动作。
一个拿着半拨开的瓜子愣着,一个扇子摇了一半突然停下。
那都是被吴邪赤生生的惊艳到的。
虽然方才瞧过了吴邪上妆的模样。可是,这一上台,吴邪竟一改往日里的淡然,那气场变的浩浩荡荡起来。
最明显的便是那眸子。
平日那眸子是淡淡的。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
可是这时,那眼眸灼灼流盼。神采奕奕的张扬在那张如玉般精致的脸上,仿佛是可以挤出些深情来。
墨玉桀和二月红盯着那台上人,漠然深信不疑,那就是虞姬本人啊。
不止是他们俩。这整一个楼里的人都这样的想了。
于是,有人情不自禁的鼓掌起来。幸而那些人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放下手去。这才没有打扰到这演出。
然而,吴邪感觉不到这一小阵的轰动。此时他心中想着的,只是那人还没有来罢了。仅此而已。
二胡拉起。各种乐器也随着响起。
那台上人忽的不知从何处抽出两把剑来。一个背手反转。音乐忽缓。
稍有停顿之后。伴乐开始正式起来。那舞剑也算是进入演戏的状态了。
那剑随着音乐愈来愈快。到后来。就成了两道飘忽的白光。这舞的可比那些装模作样的戏子好看多了。
剑劈开空气。发出咻咻的凌厉声音,煞是有气势。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
那舞剑舞到动情处。配乐中的唢呐忽然一个厉声。
那台上人前脚一顿。纵身而起。一袭红衣,在空中洋洋洒洒的渲染,凤凰涅盘的壮美也不过如此。
痴了台下一片。
那张左旗在这时只是坐在那台角上罢了。
他的戏份不过是适时的点头,可是也只怪他拿捏的太到位。竟让人看的有些出神
那看戏的人的视线不断的徘徊于两人之间,竟繁衍出一种复杂的思绪。只看这个也不是。只看那个也不是。
于是。就这样匪夷所思的被这出戏牢牢吸引了。
吴邪在动作细微停顿之余。撇了撇那座位。见得没人。在心里笑着安慰自己莫着急
虽这样想着,可心底却有些烦躁了。他不得不命令自己莫多想,专心将这虞姬演好。
吴邪在动作细微停顿之余。撇了撇那座位。见得没人。在心里笑着安慰自己莫着急
虽这样想着,可心底却有些烦躁了。他不得不命令自己莫多想,专心将这虞姬演好。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吴邪的声线是适合唱戏的。他声音没有京剧其他花旦的尖锐。虽圆滑的很。又的确是让人听的惊心动魄的震撼
那第一句才出。那些听戏的。便实在是按捺不下心动鼓掌的冲动、叫好的叫好。鼓掌的鼓掌。一时间,整个戏楼鼎沸的甚。
那本抱着台下如何与自己无关心情的吴邪也唱不下去了。那声音已经完全盖过了自己唱戏的声音
他只好无奈的举起手,笑着示意大家安静。
那楼里又变的鸦雀无声的寂静。吴邪继续唱下去
……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适听得众兵丁闲谈议论……
……口声声露出了离散之情……
唱段已完。那座位上……仍然是空着的。吴邪不受自己控制的有些心神不宁。
……虞姬虞姬,奈若何……
张左旗坐在凳上。这样说着。吴邪回头看着霸王。手指颤抖着。……是要自刎了……
……张起灵,我又该拿你怎么办。明明说好的会来看戏的,可是,现在违约了不是么
也许是我小私心的任性了。
不知道为何。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意。我不知道你的心意是什么。但是我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
清晰的轮廓分明。
他一步一步的转着圈,一点点的移向张左旗坐着的地方。
走着走着,吴邪忽然心疼的厉害,他分不清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就是那一刻。他的步子踉跄了一下。踩到了那根拖在地上的流苏。可是转着圈的身子一时是稳不住的。
此刻已经离张左旗近在咫尺了。
那裙角一绊。身子向前面倒去。
吴邪猛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离自己愈来愈近的地面。他心呼不好。但也于事无补
他有些绝望的合上了眸子。不愿看到自己狼狈的一幕。
“吴邪哥哥。”吴邪听到了二月红低声惊呼。
张左旗蓦地站起,跪地。
因而,吴邪最后感受到的,并不是冰冷的台面。有人接住了自己。那人想必是张左旗。
他丝毫不用怀疑自己的判断。
睁开眼,他最先看到了张左旗的眸子。只是,那里面。不同以往的有着什么很复杂的东西。吴邪愣住了。
不过。他很快以为。那只是张左旗太入戏罢了。
张左旗顺着吴邪摔在自己怀里的段子继续演下去,又重复了一遍:“虞姬虞姬奈若何、”
倒是真的有点项羽逼死虞姬的味道了。吴邪想着,从张左旗怀里从容的爬起。
拔剑。
架上脖子。
自刎。
一气呵成。
留下霸王一个人跪在虞姬面前黯然神伤。
……即使是最后。那个座位照旧是空着的。吴邪斜眼望向那个方向,有些残忍的咧嘴笑了。
和张左旗鞠躬谢幕。吴邪下场时。落括的谢着张左旗方才的出手。
张左旗止了步子,认真的扳过吴邪的头;“你的确是不开心了。我现在可以确定了。”
吴邪这次没有反驳。淡淡的笑着,拿开张左旗的手,独自一人向化妆间走去。
可是,接下来的,却让他震惊的顿在了路当中。
张起灵的声音……是的,是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我答应你会来看戏的。”
吴邪的身子开始颤抖。越来越厉害。
那般滋味就像明明已经站在悬崖上。万念俱灰的想要往下跳时,却突然看到被称为希望的花儿。
哈,一定是是自己幻听了吧。吴邪苦笑着给自己泼了一桶无形的冰水,原来耳朵是可以受自己控制的东西。
没有相信那真的是张起灵的声音,他固执的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太渴望的想念而已。
他揉揉太阳穴。继续向前走去
见吴邪又要向前边走去。
张起灵叹了口气。追到他面前。扶住吴邪的肩膀,淡淡的说道:“真的是我。”
他看到自己陌生的样子印在吴邪惊恐的眸子里。
就是这样亲眼所见。那张左旗浑身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来,然后身形拉长,成了张起灵的模样。
接着……他的手从脸上撕下一张面具。面具里面……是一张冰点的脸。
真的是他…………
“是你…………”吴邪的脚有些瘫软。若不是张起灵扶着他,他一定摔到地上去了。
“是我。”张起灵回道。
“呵呵。你果然是来了。”面前的男子。无邪的笑起来。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满足。像是见到最美的风景的开心。
可是,张起灵猛然惊见,那眸子里流出眼泪来。
“吴邪……”他低声喊着。
“没事。没事,我只是有些开心而已……”吴邪连忙伸手擦去留下的眼泪。不料把妆容弄的一团脏。
“……不开心,是因为我没来么。”张起灵犹豫了半晌,开口问道。
“是”吴邪回答道。丝毫没有半点停顿。然后。他的手环住了张起灵的后背。
张起灵放开扶着吴邪肩膀手。将他搂在怀里。
你开心,就好了。
无人注意之下,张起灵轻轻扬起嘴角。
很快,二月红和墨玉桀出现在走廊尽头。吴邪便放开了张起灵。
再后来,张起灵卸了妆去前台招待一些人儿。吴邪听红儿说,今日袁世凯也来了。
可吴邪没去前边,只是坐在化妆间的镜前对着自己微笑。他就是觉得自己此刻心情是晴朗的。
第11章 第十一章
后来再回想起来
自己当初倒是真的没想到因为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张起灵会装作另一个人来帮他演项羽。
而且,虽然感觉那人像张起灵。却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人就是张起灵。
其实他看到张起灵摘下面具的时候。就早已湮没在满满的惊讶里。诧异的不能自已。
只是当时的感动远远多于了那惊讶。事后想起来。还是不得不感慨那人的演技之好。
但是。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情不自禁的有些颤栗。那人着实是危险的。
可笑的是,明明那人的危险和自己指尖接近的能感受那危险的温度。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的想在那人身边。
记忆里到底到底深深掩埋了什么。
吴邪看不明白。也看不清楚。所幸只有顺其自然。
时间快速的从他身边经过。只打个一个照面就消失不见。
天气一点点变的热起来。如今已经是五月末。天气热的厉害。
现在的生活是吴邪所期望的。
闲适的过分,然而并不无聊,
二月红在那场戏之后就跟着自己学京剧。同时,在父亲的戏班里学花鼓戏,两不耽误。而且。要知道那京剧和花鼓戏本来就有甚多的相似之处。
红儿还跟着张起灵在学功夫。于是,吴邪每天下午的消遣就是,坐在树下看他们,手畔小火煮着香茗。
墨玉桀同样是整天闲来无事,整天往这儿跑。
吴邪有时会很好奇的看着他和张起灵。他们到底是为袁世凯做什么。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师长和副官。
不过他也知道,除非张起灵亲自告诉自己。自己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了。
既然明白怎么猜都是白费功夫,他也懒得去费这脑力了。就让自己以为他们只是一般的师长和副官吧。
很多事情。无关真假。简化是福。
当然,墨玉桀那另一只眸子的眼睛,倒是吴邪一直在好奇的事儿。哈。
那天太阳晒的厉害,张起灵和二月红一如既往的练功。
穿着墨玉丝绸中长褂子的张起灵此时正在给二月红纠正动作。
吴邪打着伞看着那两人,笑着想,那两人皮肤也真是白的过分。而且天天练功,也不见有晒黑。
自己这一晒就黑的体质,真是羡慕人家羡慕的紧。
吴邪看了看红儿身上的中袖盘扣汗衫。又拿起手巾擦着自己脸颊的汗。突然担心那张起灵会不会中暑。
他起身撑着伞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子给红儿擦汗。那红儿也是热的厉害。
可他起身转向张起灵的时候,却看见那人脸上一丝儿水滴都没有。
吴邪不可思议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他以为是自己眼睛不好才看错。
但,确认再三……
那人脸上果然光洁的一滴汗也没有。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人……
吴邪有些不安的伸出手指去触摸张起灵的手心。
手指触及到张起灵皮肤时候,那温度传达到吴邪心底下,吴邪心惊。
他慌张的去握住张起灵整只手,当张起灵的手尽最大可能的被吴邪握在手里。
吴邪的心猛地的往下一顿。早就知道他的手是冰的,可当时才四月,他除了明白这人性格淡漠之外,也以为是温度的原因。
可……现在已是夏至前夕。这人的手还冰成这样子,就……
是生病了么?
吴邪一脸担心的抬头看张起灵。手却没有放开。即使那手冰的彻骨。
“没事。”张起灵显然是看到吴邪眸子里的不安,凝视着吴邪的眼睛,淡淡的这样说道。
“可……”吴邪知道这绝非正常,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反驳他。
那握着的手握的更紧了。吴邪有种想将它焐热的欲望。然而,那手中的手依然是冰凉如冰。
“我天生如此。”张起灵回答道,他的眼神至此为止没有离开吴邪的眸子过。
“是么?”吴邪失笑着问道。也不知是在问张起灵还是在问自己。
看,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人……呵呵……呵……
“嗯,放心”张起灵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轻到只有吴邪和他自己能听道。
他虽这样说着,却没有从吴邪手中抽走自己的手。
在他稀薄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人这样握过自己的手。似乎,未来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人了
那么,自己是依赖这个叫吴邪的男子么。
即使是那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心里在缓缓微笑。不被人察觉的。
“师傅,吴邪哥哥……”旁边被冷落已久的红儿轻轻的叫了一声。
吴邪才被惊回神来。有些尴尬的放下张起灵的手。匆匆的走回树下的石桌石凳上去
“红儿,继续。”张起灵说道。
“嗯……”二月红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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