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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梨园惊梦繁韶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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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吴邪脑中似有白光一闪。
……刚刚……
那孩子说…………
“叫我小二爷”
……小二爷……
那么……
这孩子是个男孩?!
吴邪稍稍争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眼前这水灵的孩子。
这若是男孩的话,也太过漂亮了罢。
二月红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便侧头迎上那一直打量着自己的目光。
一未曾某面的男子在还未褪尽的晨雾中噙笑看着自己的模样,映入二月红那对狭长的杏仁眼中。
二月红的目光一沾上那男子的脸的时候;他的视线便如旦月冰封;冻结此刻,再无法移开。
……好美的男人。
单纯是那男子的眉目,其实算不上所谓的美丽。只是出人的清秀和明净而已。
可一旦那男子的眼波神色添加在那脸上的时候,那容颜便立即惊天动地的惊艳起来。
二月红呆呆的看着,想着:自己……似乎是被这面前的男子蛊惑了。
那如花男子一瞧见自己的眼神迎上他,便在那车边笑的愈加明媚。
继而,二月红听见他咬着一口好听的吴侬软语,道:“我是吴邪,以后会在这儿长住,今后还要你小二爷多多关照了。”
二月红放下师傅的手,走到吴邪的面前。收敛起自己痴痴的表情,回笑道:“吴邪哥哥,你叫我红儿就是了。我是师傅唯一的徒弟”
说到此处,吴邪看到那二月红眼上荡漾着少许遮掩不住的骄傲之色。
“嗯”吴邪蹲下身子,伸手捏了捏那孩子的脸颊。
看样子,自己是被这孩子接受了。这孩子喜欢自己。
春色潋滟之下,年轻的他和年幼的他都美的惊心动魄。
那周围的人看着,痴着,都纳闷着,此刻的自己是不是身在梦里。
若不是在梦里,又怎么可能见到美丽成这样的人们在那儿神色动人的对望和轻笑。
“我们进去吧。”张起灵收回自己的目光,说着,转身走进那胡同里。
转身的时候,他淡淡的撇了一眼从高墙里探出头来的那梨花枝。那枝上生动的开着两三多梨花。
若放在平日里,那也是少见的美丽。
只可惜那梨花开错了时间,也开错了地点。
在那两人的映衬之下,连那些价值连城的翡翠玛瑙。都不免的会霎时黯然失色。谦逊的收起自己的珠光夺目。更莫说这单薄的梨花。
张起灵嘴角勾起一个若隐若现的笑。
然而,在场的谁都没有看到……
胡同的尽头是一扇两人多高的镂花栅栏铜门。
那西洋式的大门在这胡同深处显得有点突兀和另类。可同时也让外人看出了这家主人的财力不菲。
透过栅栏,向那院子里面看去,看得到一条红木铺成的小路,路边是成片的日本樱花树,
正值暮春,那樱花神采飞扬的盛开着,微风过处,那花瓣洋洋洒洒,散落了一地的粉白色。
再细看,那樱花树之间,还夹杂着几株小花白碧桃,枝上几星含苞,几朵妖妖,灼灼其华。
那木板小路蜿蜒进那树林间,便没了踪迹。
吴邪本以为那小路里会走出来一位管家之类的人物来将着大门打开。
却看见墨玉桀从怀中摸出一串钥匙,提起其中的一把,打开了那门闩上的铜锁。
这番举动;让吴邪倍感诧异。这墨玉桀和张起灵……
那门被墨玉桀朝内推开的时候,发出了沉闷的吱嘎声打断了吴邪的心事。
吴邪抬脚向里边走去,油然而生的是一股浓郁到强烈的神圣感。是那些樱花过于圣洁的缘故。
小路不长不短,
在拐了几个弯之后,豁然开朗,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草坪的灌木被修剪成各种各样规矩的形状。
再望过去是微波徐徐的湖面。湖心有座大理石的亭子,亭子是仿中世纪的巴洛克风格。亭顶复杂繁琐的雕花尽显奢华。
视线再跳过湖面,便能看到一座两层的白色的西洋小楼,这样的西洋小楼在当时的官宦世家甚是多见。
这样望去,能看到二楼巨大的平台。
这样的欧式建筑,在当时的中国甚为多见,特别是那些官宦世家。
湖边的一边是高高的围墙,而另一边是一块空地,上面摆放着一些木桩,似乎是练功场。
也只有这练功场符合着主人了。
想来也真是不可思议,这样的胡同里,这样中式古色高高的围墙内,居然会有这样的地方。
而且,这样纯欧式的建筑……这儿的主人竟然是身边的张起灵。
吴邪挑眉。他原想着那人的家应该是一间有着浓郁历史感的四合院。朴素而干净。
不过,那样想,的确是自己过于理想和天真了。
身为军长级的人物,反而不住这样的地方才让人奇怪了罢。
吴邪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儿,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我让人来打扫过了。你就不能请个管家么,那样我就不用隔三差五的特意找人来打扫了。”墨玉桀插腰看着眼前的风景,斜眼瞪着身边人。
“房间准备好了么?”张起灵望着前方问道。
“好了,那些东西还真是费心思,我跑了好几家古董店才全配齐啊。”墨玉桀转过身来看了看吴邪。
吴邪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只得扬起一个笑来回应。
进屋。
那房子内部是复式的屋子。从门口向上望去能看到二楼顶上挂着的巨大而繁琐的水晶吊灯。
螺旋形的楼梯旋转着向上,紫檀木的扶手擦得甚是光洁。二楼的环形走廊上设着紫檀木的栏杆。
那些二楼的房门之间夹着巨大的落地窗和精巧的水晶壁灯。
屋内阳光拥挤,丝毫没有那些中式宅子的阴暗,吴邪的心情无名的好了大半。
二月红一进屋便拉着张起灵走到两张高背椅上坐下。
那两把椅子中间三角小圆桌上放着一盘对弈到一半的围棋,
“师傅,这棋都放了好几天了。我还特意嘱咐那打扫的人别整理了。”
“是要继续么。”张起灵凝视着那不着灰尘的棋盘。
“嗯,我这次一定可以打败师傅,京城那龙门棋院的弟子如今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
吴邪浅笑着看着那两人,那副柔软的模样,就像是看着相离已久,刚刚重聚的家人一样。
那三人在一起的时候,是无与伦比的和亐谐之意。那种感觉让外人意识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介入他们之间的。
尤其是那张起灵和吴邪之间,
墨玉桀此时,才觉得自己向来都只是一个外人罢了。他只是一直在占着那个一直属于的吴邪的位子而已。
他忽然发现,自己在嫉妒这个男人。可是,却没有讨厌。也无法去讨厌这个男子。
特别是看到那男子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时候。
他不忍再看,低下头,将右半边脸隐藏进阴影里。轻轻扶了扶自己的眼睛。
没有人看得到他此刻的表情如何。
“你们和我来。”调整好自己方才冗繁的思绪,墨玉桀转头对吴邪和王盟道。
吴邪和王盟跟着他上了楼。
上楼左转,墨玉桀伸手打开了一件房门,笑着对吴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便是你的房间了。”
“劳驾了。王盟,你去将行李安顿一下。”
“是,少爷,”王盟拖着箱子,走进房间,在那黄花梨雕花的巨大衣柜前停下。
吴邪稍抬起下颚,看着这房间。
房间的大小。是自己以前那容身之所的4倍大小左右。
这房间是刚刚装修完毕的,看的出来。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吧,这西洋建筑中的中式房间。
吴邪浮出一抹笑意。
进屋,先入眼的那扇落地门,推开去便是那露台。落地门上挂着几卷竹帘,显得甚是素雅清淡。
房间的中间是张黄花梨的双人床,上面铺着大红色暗纹牡丹绣金边的被褥。在那衣柜旁的半面墙上是黄花梨的方格壁挂,上边有序的摆放着几十只瓷器。
吴邪走进看那些瓷器的时候,才发现,那儿摆的瓷器几乎遍及了所有的种类。
唐三彩,粉瓷,珐琅彩,信乐烧,青花瓷,雕塑瓷、薄胎瓷、五彩胎瓷……
二龙戏珠,龙凤呈祥,龟鹤齐龄,岁寒三友这些图案在那些瓷器上都可以见到。
熟知古董的吴邪能看出这些古瓷的年岁,
历史最长的便是那唐三彩,在如今的古董市场上,那唐三彩的价格被抬到一个令人望洋兴叹的地步。
而那历史最短的珐琅彩,也是雍正年间的瓷器了。
看来。刚刚在外面,这墨玉桀说的费心思的事,就是这房间了。
“这房间也真是难为您费心思了。”吴邪客气的转身道谢。
墨玉桀抬起修长的手指,扶着自己的眼睛,勾着笑说:“都是起灵的吩咐。”
吴邪右手食指的第二个关节抵住自己的鼻尖,轻笑打趣道:“你还真像这房子的管家。〃
“本来就是啊。”墨玉桀的声音中洋溢着玩味的痞气。
王盟走过来示意行李已经整理好。吴邪微微扼首。
“你是吴邪的管家吧。”
“嗯”王盟不卑不亢的缓缓应道。
“你的房间在那儿。”墨玉桀退出吴邪的房间,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房。
“嗯”王盟的眉目间丝毫不见方才和吴邪答话的毕恭毕敬之色。
墨玉桀想着,这真是位奇怪的管家,只对自己的主子恭敬,对待旁人时,便将身份放到了同别人一样的高度。
“我们下楼吧。”
“嗯”
走到楼梯口,墨玉桀又止了步,侧过身子对吴邪说:“你旁边那房间便是起灵的卧室,只有那两间房间外连着露台。”
吴邪转过眸子望着,回过头时,他似有所言的看着前面走着的墨玉桀。
欲言又止……
张起灵和二月红仍在对弈。
只是那红儿脸上眉头紧锁。举棋艰难。
吴邪走进了看那棋盘,那儿早已是黑棋的天下,而红儿手中无法落下的棋子是奶白色。
那星位上,无一例外的都摆着黑棋。而那白棋大部分都呈现着无气状态。
那不是微弱的胜势,而是压倒性的胜利,在不着道的人看来。那白棋此时已经等于是输了。
可吴邪盯着那棋盘看了小会儿,心中就笑着想,虽然赢是不可能了。毕竟差距过于悬殊,
……但是,走个和局还是绰绰有余的。
红儿下的愈来愈吃力,
果然,自己虽然能打败大龙棋院的所有弟子,可在师傅面前终究是大巫见小巫。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必输无疑,现在的着棋不过是秉着坚持下去的原则罢了。
而面前的师傅现在的一招一式也全然没了方才的杀气,明显只是陪自己下完这棋罢了。
吴邪观看着,发觉张起灵下棋的方式与自己相像。就像是自己一手教出来一样。
他看着神色越来越糟糕的红儿,捂嘴轻轻笑了。
笑罢,他走到红儿前,“红儿,不如把这棋留下给我下吧。”
“这……”红儿那对杏仁眼写满了不止所错,他不明白吴邪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不仅仅是红儿,墨玉桀,王盟,还有张起灵,他们都不明这个中意图。
总不可能是吴邪认为他能扳回局面?那样的可能性太小。
“让我来下吧。”吴邪冲着红儿眨了眨那对澄澈的桃花眼。
“好……”红儿看到那对美丽的眸子便没有再犹豫,乖巧的点点头,从那高背椅子上走了下来。将位子让给了吴邪。
吴邪一坐下,就伸出手指,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落子时,他笑靥如花。似有桃花绽放在那脸上。
张起灵放在桌下的左手不觉人意的一颤。
这场景,围棋前,一男子动人的轻笑,落子无声。他曾经在何处见过。
他没有记错,他必定在哪儿见过面前这似曾相仿的场景。
梦中?不,不会的,那股真实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难道?自己曾与面前的男子下过棋?
他稍稍皱起了眉头。
棋下着。
周围的三人都能感受到这棋的形式变化。那张起灵下子的速度越来越慢,无表情的脸上若有阴云。
再看形式,虽仍是黑棋的天下,可总觉得那白棋似是下着了要害,看起来是下的不痛不痒,却有待发之势。
二月红看着那危机暗涌的棋盘。瞳孔骤然缩紧。
他这才看出来,这棋的主动权,已是在吴邪哥哥的手中。师傅此刻是完全的被动。
如果主动权再不转移的话,这棋便会成为金井劫。
金井劫终局时盘面上有三个大劫,而且谁都不让,这时候就会出现所谓的和棋。
他看着笑着一脸轻松的吴邪哥哥,又侧头看看师傅。怎么觉得吴邪哥哥的水平,在师傅之上呢。
最后一子,尘埃落定。
吴邪起身,拍着手说:“嗯,金井劫,和棋。”
墨玉桀,王盟,二月红看罢都惊诧的看着吴邪,那样的局势……竟然被这个男子扳平了。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看了棋盘良久,唇间开启:“蒙承指教。”
说罢,他伸手将那棋盘上的棋子理回棋盒之中。
红儿眉目间动容,师傅一向的习惯便是输者整理棋盘。这句虽然是和局,可从师傅的举动看来,他是认为自己输了这盘棋。
难道,真的如同自己所错的那般。吴邪哥哥的水平高于师傅之上。
“师傅……”
“他的棋艺在我之上。”张起灵淡道,
不过,方才下棋的时候,他不仅感觉到那吴邪的棋艺在自己之上,更是觉得自己的棋艺简直就是吴邪的一脉相传。
吴邪那手法,竟让自己觉得自己的围棋,是同吴邪学的,至少从刚刚那局中,他完全有理由这样认为。
“吴邪……”张起灵余光里见吴邪站在那儿,依然是拍手的手势,人却丝纹不动。
张起灵连忙转过头,只见棋桌前,吴邪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表情木然,像是灵魂去了自己到不了的远方
他看到他这个样子,猛然慌了神,心绪大乱
“少爷……”
“吴邪哥哥……”
“吴邪……”
……无论那些人如何呼喊,吴邪都无法听到。
只有时间知道,它把吴邪带进了记忆里。
……
朦胧里,
一壶花茶,一树桃花。石桌上摆着一盘围棋。
“你又输了。”石桌边上,一白衣少年眉开眼笑。他对面那墨衣少年一脸淡漠。看着那棋盘沉默不语。
“别沉默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是少数啊。”白衣少年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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