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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时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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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开,二用来保证薇薇按时拿到报酬。
薇蕾莉提供的线报——那些男人们总会为了在床上讨好她而说出一堆不该说的话——莎拉因此破了好几宗有组织犯罪的大案要案。因此,美国政府花钱请她喝俄罗斯烈酒,怎么说也是物有所值。
莎拉以前在密西西比杰克森市工作时,所待的第一个办公室里有一个挺着啤酒肚的老督导曾说过——与线人相处就像是与情人相处:她总是给你找麻烦,总是无法满足现状。一旦把她们放在固定器上,她们就开始旋转结丝,保证你信息不断。她们先是带来消息,在被证明有价值之后就能换来应有的回报。
昆丁可曾经举办过各种关于如何管理线人的讲座,有些是探讨如何刺激他们(金钱,贪婪,复仇,甚至是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激发出对方一瞬间的良心发现),还有些讨论的是关于如何与线人建立良好关系。FBI不像其他抠门的执法部门,它总是有足够的钱可以发放给线人。这里可以给一个线人付上五千美元;要是可以抓到主要头目,线人就可以获得更多。这个地方鼓励大家不要吝啬,因为这里的人相信:付给线人的报酬越多,线报就会相应越牢靠。
一旦你和线人的关系变得有些混乱了,上头便会有人立即提出警告。你可以把自己当成一个当局代言人、一个家长、一个兄弟姐妹或是一个顾问。一旦关系结束,你们之间就会像是变质的恋人关系。你就想把线人甩得远远的,希望再也别见面了。还有一点,你得让她们清楚从你这儿再也捞不到任何好处了,否则她们会不断用电话骚扰你。
不过话说回来,FBI或者警方最重要的职责是要负责保护线人的人生安全。她们把命交到了你手上,而你引她们进入的却通常都是致命游戏。
第一章蛛丝马迹
莎拉啪地把一双橡皮手套套在自己的手上。“那儿是强行进入的地方吗?”
“看不出来。”
“但你还是拍过照了。”
“当然。”
照像师继续按着快门,口里对着彼德喊道:“来看看这个头套!”
“靠!这家伙真够大啊!”彼德说。
“房间不像被洗劫过的样子。”莎拉说。“很可能不是普通的抢劫案。有邻居听见枪声吗?”
“没有。她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报警说她不见了。居委会确定她一个人住,钥匙是从公寓管理员那里拿的。其实,只有哪个狗日没同情心的才会想要她滚出这幢房子。”
“哼,他现在如愿以偿了。”莎拉冷笑了一声。“法医呢?——她叫妮蕾什么来着?”
“妮蕾郭德曼。”彼德冲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招了招手:灰色长发,牛角边框眼镜,没有血色的长脸,没化妆。她穿着白色的实验室长外套,和莎拉俩人隔着外科手套握了握手。“现在知道死亡的时间了吗?”莎拉问。
“殴打的伤口已经僵硬了,所以至少应该是八个小时以前。尸体没有被移动过,”妮蕾说,翻着手里折过的笔记本。“尸体没有腐烂,不过这种凉爽的天气也不可能很快腐烂。尸体已经不那么结实了,所以估计至少是二十四小时以前。”
“有精液吗?”
“暂时肉眼看还没发现。几个小时以后我可以给你答案。”
“不用了,可能不会有。”莎拉说。
“你怎么知道没有?”彼德问。
“且不说薇蕾莉总要客人戴安全套——”
他打断说:“但是如果是强奸——”
“没有强奸的迹象。”法医给出了解释。
“没有。”莎拉重复了一遍。“而且肯定不是客人干的。”
“嚯,少扯了,”彼德反驳道,“你怎么知道!”
莎拉用手里一只咬过的布莱克赢牌铅笔指了指床头柜上一副折叠眼镜。黑色的镜框看起来笨重得不招人喜欢。
“她跟我说过她从来不在住的地方接客。她死的时候也没见戴这个。平时戴太丑了——我也从来没见过她戴。她平时戴的是隐形,但是你们看到她死的时候也没戴。”
“没错,幸亏你提到了。”妮蕾说。
“当然,很有可能是某个心情不爽的客人尾随跟踪到她家,”莎拉说。“但是当时她不做生意。所以反抗了,对吧?”
“噢,是啊!尸体上有反抗的伤痕。手臂上有挫伤,很可能是挡拳头的时候留下的。”郭德曼弯腰用食指向薇蕾莉的额头指了指。“脸部有创伤。从太阳穴到颧骨有一道大概宽半英寸的不规则割伤,周围还有大概一平方英寸的挫伤和擦伤。”
“知道了,”莎拉说。“枪伤呢?”
“典型的枪伤伤口。”彼德说。
妮蕾点头同意,随手把一缕头发拨到耳朵后面。
“头发都烤焦了,”彼德说。“看来是把大枪啊。”
“我猜是三五七口径手枪。”法医说。“但是仅限于猜测。还有一些散末。”她指的是留在伤口周围的弹药灰,这说明子弹是在很近的距离内射出的。
莎拉突然觉得想吐,幸好该问的都已经问完了,便说了声“谢谢。”
妮蕾有点莫名其妙,点点头,转身走了。
在离“高效”厨房几步远的地方,一个挺帅的年轻黑人正忙着小心翼翼地把一个空啤酒箱装进证物袋。他穿着一件蓝色双排扣意大利运动夹克,脖子上戴着一条丝织领带。这个人就是彼德的搭档、警局最佳服饰风采人士:西奥多威廉姆斯警官。他比彼德小几岁,不过毫无疑问比彼德更能胜任凶杀案的调查工作。
他身边站在是潜藏指纹公司的技术人员,也是个黑人,年纪比西奥多大一点。这个肩膀圆实的小伙子靠在贴有福米卡家具塑料贴的厨房吧台旁边,小心翼翼地用一把刷子把行内叫做“精灵粉末”的指纹粉刷在一个爱尔兰城壁牌奶油瓶上。莎拉看着他用一张干净的萨齐塑胶指纹布从瓶子上取下一个指纹。
“谁杀了她?”彼德问。“哪个嫖客?”
“还不知道。”莎拉说。“她跟我说过只会在外面接客,通常是在饭店。”
“嗯,不过那些镜子……”他说。
莎拉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她的确有私生活。但会不会是工作之外的性生活?就无从知晓了。做这种工作的女孩大多很憎恶性。找到她的黑色小册子了吗?”
“什么都没有。只发现个日历。零钱夹,钱包,香烟。一他妈卫生间的化妆品。一些安眠药和兴奋剂。一张‘港口印’。就是没找到什么小册子。”
“一张什么?”
“‘港口印’。就是一种可以在商店或什么地方使用信用卡时签名盖印时用的,知道吧?我猜她肯定在用维萨卡、万事达卡和帝势卡。”
“现在应招女都用这个。当然她们仍然很钟意用现金。”
“如果又给老婆现金花,又发现帝势卡刷爆了,那就衰了。”
“这也是你为什么以前只花现金的原因,对吧?”
“没错!”彼德装得一脸若无其事。
第一章镜子
6
潜藏指纹公司的技术员正戴着一副愚蠢的橘色护目镜坐在黑暗的卫生间地板上。魄力灯的金属灯管上附带有一个颇具份量的灰蓝色小盒子,里面通过采用液体光学技术能发出一种奇怪的白色、红色、黄色和橘色的混和光。这道斜照的光专供搜寻检查指纹以及其他肉眼难以发现的可疑迹象。
“发现什么了吗?”莎拉问。
技术员好像从被人梦里惊醒一样,“噢!啊……没,没发现什么。”他爬起来把灯打开。
卫生间有几面镜子。莎拉发现:水槽上面的药柜和另一个柜子位置放得很低很奇怪,竟然横在马桶边上。看得出是有人在匆忙之间乱放的。两面镜子上残破的广告画还留着取指纹时撒的炭粉和火山粉。工作人员为了在画上有些突起的地方取到更精细的可疑痕迹甚至还撒了红色的沃扑粉。
莎拉看见技术员在镜子上的一块地方上使劲地刷,便说:“一点窗洁的清洁剂就可以搞定了。”
技术员一脸不知所以然地转过头,没明白莎拉的笑话。这时,卫生间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是弗兰克赫林。
“这就是传说中价值两万美元的书镇吗?”
“是的,长官。”技术员得意地说,像老朋友一样地拍了拍魄力灯。
“噢,又是你,卡希尔女士。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赫林说得无比真诚,可是堆满横肉的脸上却毫无诚意可言。
“没事,”莎拉说。
“嘿,怎么样,卡洛斯?”赫林粗鲁地嚷道。“又炸开锅啦?”
技术员笑着摇摇头说,“没有,长官,在这搞了一夜的指纹对比,早晨六点的时候屁股都造反了。”
赫林从喉咙里发出坏笑说:“其实,卡洛斯,得小心用那盏魄力灯。精液会发荧光的嘛,对吧?不然这里小姑娘看到你喷得那么多会被吓着的啊。”
卡洛斯醒了醒鼻子。莎拉没太介意他们的谈话,注意力突然转移了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她站到卫生间外面朝里看,眼睛眯了起来。“镜子。”她慢慢跨进到卫生间里说。
“啊?”卡洛斯没反应过来。
“那面镜子,”莎拉说,嘴里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是放在这里的吗?如果一个人坐在马桶上就能从里面看见自己了。奇怪,为什么她不……”
“非常感谢您,卡希尔女士,”这位凶杀组组长抑扬顿挫的声调让人觉得恶心,“关于死者室内装修,还有什么其他地方值得我注意吗?”
莎拉鄙夷地白了这个组长一眼,自顾自地大声说道:“大多数女人都不喜欢从镜子里面看见自己上厕所的样子。这里有两个药柜箱……”她边说边走到镜子边,用戴着手套的手抓紧两边使劲一拉。镜子给扯掉了,在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原木制的夹板小格子,里面放着一小本脏兮兮的“罗拉带”牌地址簿。
莎拉扭头瞟了赫林组长一眼。“这就是,”她说:“那本黑色小册子。有人愿意帮下忙吗?”
卡洛斯目瞪口呆地上前帮莎拉把小格子拉了出来,墙上留下的石膏洞里竟然放着几卷包扎得整整齐齐面值五十的钞票,最不可思议的是每一张都被从正中间一切为二。
“看来,”莎拉对彼德说,“她用的是现金。”两个人坐电梯来到一楼大厅,这里光线躲躲闪闪忽明忽暗的,整个室内装修因为过分华丽反倒显得俗不可耐。
“总共有五千美金,”彼德说。“我是说如果每张加上另一半。我想到的是毒品。”
“也可能是有组织犯罪。”
“有可能。镜子的事儿干得不错啊。”
“去死,这是我的长项。”
“我没别的意思。”
“其实,的确也没多困难,”莎拉说。“去年我们的人在普罗维登斯 一次突击行动中就发现一个毒贩把电话应答机藏在了地板背后的小密室里面。”
“辛苦没有白费啊,你。你这个朋友肯定接待过一位挺有背景的客人。知道是谁吗?”
“嗯,”莎拉没有否认。
“是谁?波士顿和纽约的五、六位首席执行官,两位美国参议员,一个巡回法庭的法官。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这时,大厅进来了一个陌生人,他们便没再说下去。走出大楼,彼德问了一句:“你对她感觉不错,是吧?”,然后冲拿着登记本的制服警点了一下头,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个人走进漆黑的街道时,莎拉开口说:“还行。虽然跟我不是同一类人,不过的确是人不坏。”
“一个心地善良的妓女。”
莎拉往四周看了一眼,却没见到自己的车,她不记得之前把它停在哪里了。“可能有点同性恋。她对我的确有点好感,几乎就为了和我见一面而活着。孤单的女孩儿——有时一天给我打五通电话。这种情形下我也只能置之不理。”
“那她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过,比如……有哪个客人知道了她在为FBI做事,她挺担心什么的?”
“没有。”
“但你心里已经有数了。”
“也许。”莎拉说。
“愿意分享一下吗?”
“还不行。但是我一定会的,这样总行了吧?我需要一份地址簿的复印件。”
“这个嘛,你知道是我们的内部资料。”
“是,没错。不过没有FBI的帮忙,你们狗屁都查不出来。”
彼德脸涨得通红,怪笑了一下。他每次脾气上来的时候,脸色就会变得跟石芯纸一样。“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根本都不认识她。”
“这个我不否认,”她承认说。“但这改变不了……”
“我想说的是,是我牵线让你们两个认识的。如果你线人的资料……”
“你他妈地给我闭嘴。”莎拉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回去替我抱一下小家伙,别忘了。”彼德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莎拉终于看见自己的“本田思域”正牵在一辆拖车的后面。其实之前她就想到自己的车可能会被拖走,所以还特地把自己的FBI名片夹在了警示灯旁边。
“妈的,”她骂了一句。车已经被拖得很远了,追上去也不见得赶得上。她尽力看清了拖车保险杠上的紫色招贴画,上面写着:
无心成人美
随心帮你忙
第二章疑团
7
刚过午夜时分,莎拉卡希尔锁上了康桥 寓所的前门。只有客厅前门还亮着灯,保姆安伯乐躺在洛兹懒人椅上打着盹儿,胸前盖着一本《波士顿使者》。
安伯乐这位七十一岁的寡妇兼曾祖母长得圆实敦厚,头发烫了小卷染成蓝色,一双小眼睛睡意朦朦。她住在康桥周边地区的工薪区裟蒙维尔,杰理德就是她照顾大的。现在杰理德已经八岁了,所以她来得也就少多了。只是莎拉的工作时间总是太突然,这样一来,安伯乐能够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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