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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变成大神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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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转了身,出门去了。
今日居然恰好是个赶集的日子,纵然下了雪,可是却仍是有人来来往往。只是时辰已晚了,很多人都已开始收拾着要回家了。
原不过出来走走,所以也并不在意,只是眼角却瞥见了一对玉佩。
在这里出售,并非什么上好的玉质,样子也很普通,只是雕琢得十分精细。
只是这东西还是和记忆中的一些物件重合了起来,想要买下,却被告知已经有了买主。
有些不得已,只好等着,希望能多付些钱给那买主,好将这玉让给自己。
终于那买主并未出现,一直待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摊主已经有些着急要回家。于是申芷安如愿买到了那对玉佩,纵然多付了许多价钱,只是却还值得。
回了家,并不用饭,却径直回了卧房。
那一对玉佩放在了琴旁,让申芷安又陷在回忆里好半天。
“芷安,你在吗?”,明明是个问句,可是李雁菡说起来,倒像是在生气。
起身开了门,又被一把牵了,并没有什么话,只是往申夫人那边走去。
过去时,正等了她开饭,申芷安这时才觉出腹中饥饿来。只是胃口仍是不好,只吃了一点就再没兴致。
抬起头,却见到了申夫人关心的样子。笑了笑,只说自己并无胃口就放下了碗筷。旁边的李雁菡一直不说话,只是那眼神看着着实幽怨。
撤了饭,又与申夫人说了会话。原本申芷安心里还记挂着那对玉佩,可是此时却又想起……她已是申芷安了。
所以,现在坐在她对面的,是她的母亲。
可是这一念头只刚一冒出来,却被一下子狠狠地按了下去。那是她的母亲,而自己此时,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心里的念头越发的多了,于是也就更加心不在焉。
申夫人见她如此,还只当她出去逛街,现在有些累了。于是也就劝了她早些休息,不要太劳累等等。
申芷安应了,就跟着李雁菡一起出来。
走在路上,却发现十分明亮,四顾之下,却看到那迫人的云不知何时散了去。此时天上的月亮虽然尚未圆满,却正好像个缺了一块的玉盘,皎洁与动人间,还透出一份不完满的魅惑。
“芷安……”,李雁菡原是想劝申芷安想开些,也放开些,可是这话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申芷安此时倒是想起了什么,问道:“雁菡,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自从我那天出事,就总是往我身上凑,最近几日更是有事没事就要牵我的手”,说到这又笑了笑,继续道:“可是我欠了你钱,怕我万一出事不还你吗?”。
“芷安,什么出事不出事的,可不要这样说了!”,李雁菡像是生了气,只是却还在脸上透出嫩红来。
申芷安见李雁菡虽然有些嗔怒,可是却解了眉头,心里微微有些高兴,总算不是被她哄着了呢。原就该是这样吧,不管怎么说自己才是重新回来的人呢。
一起回了申芷安的卧房,将那一对玉佩中的一个递到了李雁菡面前。
“嗯,之前那块玉怕是被我毁了吧,我醒来后就再没见到呢”,顿了顿,按下心中的思绪,接着道:“这块是我今天逛市集时看到的,比不得之前那块,不过好在刻得十分细致”。
“送我吗?”,李雁菡看着那块玉佩上熟悉的花纹,突然就发了傻。
“当然啊,不然我说什么”,申芷安觉得自己难得见到李雁菡现在这个傻傻的样子,心里难免又有了些温暖。
“不要吗?”,申芷安见她又是低了头,只看得到两只已经通红了的耳朵,心里又有些闷乐。
只是眼角却又看到了那副琴,于是拿着玉的那只手就隐隐要缩回去了。
却不防备被李雁菡一把将玉拿过,像是怕有人要抢一般。
申芷安笑笑,只是却又没忍住将眼神落在了琴上。如今琴的旁边放着那对玉的另一半,看起来孤零零的。
夜色渐深,李雁菡也就辞了申芷安,回去陪父母了。
申芷安一人待到天色微明时,才微微有些睡意,上床歇息了。
可是哪知只刚睡了一会,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申芷安看看了时间,自己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此时正是双眼发涩的时候。
外面一阵吵闹,声音之大,竟然传到了后堂这里。申芷安纵使十分疲倦,可也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穿好衣服出来。
竟是当地县衙的县太爷亲自上门了。
见了申芷安出来,更看到了她腰间太玄门的标志玉佩,当下竟然领着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可是也不说话,一时间申家大厅里显得诡异的很。
终于申芷安还是上前,想要将县太爷扶起来。这也终于让僵住了的申家众人恢复过来,也连忙上前挨个扶起来。
谁知这县太爷却不肯起来,居然拽着申芷安的手,痛陈了一番自己爱民如子,只是最近却出现了异象,实在无能为力等等,然后又七拐八拐地绕出了恳请太玄门高徒出手相助的一番话。
申芷安听了,心里却又开始自嘲,瞧吧,这才多久,“斩妖除魔,匡扶正道”的事就找上门了。
可是此时却不得不应,于是终于在半哄半劝之下,先将县太爷送走了。
刚要叹气,却又被牵住了右手,也不转头,只是将手指一根根扣过去,让手指和手指交叉着,又稍稍用力握了握。
“芷安……”,李雁菡的声音里似乎是些担心,可是却还是漏出些羞涩来。
“没事的,听县太爷说,应该只是些难缠野兽罢了,你我都已过了炼体期,没什么好怕的”,申芷安心里没底,可是却又不想李雁菡担心,只好这般安慰着。
“那咱们明日一起去看看吧”,李雁菡自然也是知道申芷安是安慰自己,只是却不好点破。听县太爷所说,这次只怕是来了什么不好惹的东西。
这些事,到底她是有不少经验的,所以心里反倒比申芷安要安定些。
只是又握紧了牵着申芷安的手,心底有些茫然,这些日子申芷安对自己总是很好,可是那份好,却并不是自己希望的那样。
满腹心事地扭头看看申芷安,那熟悉的的样子,心底一笑,却是豁然开朗起来。
第十章 九死一生
申芷安和李雁菡拜入太玄门下不过数月,其中大半的时间还是在回家的路上。若是真出了事,哪里能抵得上用。
这些事情县太爷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他心里却是另有一番计较。
这太玄门虽非天下玄门之首,但因今上之姑母曾拜入太玄门下,做了记名弟子。再加上太玄门原就有些门人常在俗世行走,做些济世救人的功德,所以这俗世间对太玄门自然赞誉有加。
更兼着今上皇考,会崩前曾亲笔下诏,赐予太玄门人寒白玉,以雕琢玉佩,配于门人弟子。
一时天下人莫不惊叹天恩浩荡。
玉出昆岗,而昆仑又是天下龙脉发源之地。寒白玉采自龙脉中,□□下。纵是皇室之中,也并非人人都能得着一块。
于是太玄门下弟子外出行走,大都要带着寒白玉佩。若遇有事,只消将玉佩出示与官府,定然有人出面解决。
县太爷对这其中关节故事无一不明,因此找上门来,不过是想借借着太玄门的名头罢了。
近日出没的凶兽,就连多个经验老道的猎户都束手无策,更别提因下了悬赏而弄出的几条人命了。
今年却刚好是县太爷考校的年份,偏偏出了这等事情。若是处理不好,别说升迁陟赏,怕是要连这个小小的县官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由此就生出个法子出来,请这两个太玄门的“高徒”出面。不过两个小女娃,到时只要带着她们二人远远地看了,就可堂而皇之地在呈报上写个力有不逮,再加上太玄门弟子的亲笔手书,不但官位可保,怕是还能得着许多嘉奖呢。
这些心思,自然不敢多露出来,因此对这申芷安和李雁菡二人,也倒恭恭敬敬的。
那凶兽并不日日出现,且行踪十分诡谲,因此只得用个守株待兔的法子,命人在那凶兽可能出现的地方空耗着。
只是县太爷带着申芷安和李雁菡却并不在任何一处,只是在府衙等了。
申芷安并无多少与官府打交道的经验,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说什么。
只是李雁菡早已明白县太爷的那些小心思,在这里等着消息来报,可是居然连马匹车辆都不备。就算凶兽出没,他们一行乘着轿子,等赶过去,能远远看个影子就不错了。
然而不好说破,所以也只是陪着空耗。
等了三日,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县太爷心里有些微微着急了。只是还未等他真正着急起来,就听到下面人来报,那凶兽又出现了。
匆匆带着申芷安和李雁菡两人,乘了轿子,就往凶兽出现的地方赶。
本来只是打算远远看个影子也就罢了,可是哪知平时不过出来肆虐一番,吃些东西就要逃走的凶兽,今日竟然改了性子,露着牙齿与众人相对起来。
他们三人到时,只见凶兽已经伤了不少人,众人不过苦苦撑着而已。
县太爷哪里敢走得近了,于是隔着老远就停了轿。
李雁菡知道县太爷是不肯近前的,也不说破,只是和申芷安也从轿子里出来,远远地看了。
凶兽如羊而四角,原来是土蝼。只是这样子,若不是因体型颇大,又已伤了人,看着可并不怎么像吃人的凶兽。
申芷安今日将下山时师父给的那些个护身法宝统统带了来,又将飞剑握在手里,终于感觉有了些底气,只是仍旧感觉手脚发凉。
她原就是未曾见过这些的,现在见了,实在不免嘲笑自己前几日的狂妄,还未交手,自己竟然已经生了怯意。
看着不过用来练习御剑飞行之术的飞剑,连锋都没开。申芷安更是忍不住害怕,只是害怕时,居然又胡思乱想起来,那个她是否也曾这样远远地看着害怕呢?
左手又被拉住,轻摇了两下。转过头去,李雁菡笑着看她,让她心里稍安。
不过是只土蝼,只要应对时小心些,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这样安慰着自己,也就缓步往土蝼的方向走去。
那土蝼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所以申芷安不过颤颤巍巍地缓步走着,可是和土蝼之间的距离却很快就缩短到不足一丈了。
申芷安还是害怕的,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不过是羊的样子,可是角上已浸染了鲜血。
红色顺着角流下来,一直到了鼻尖,让原本看着像是无害的家畜,变得像是从炼狱中逃出的可怖鬼怪。
距离继续缩短着。
终于,申芷安的身子僵住了,不敢再动,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她想要逃了,因为土蝼的喷吐出的气息已经迎面而来。腥臭夹着鲜血的气息自土蝼的身上散发出来,申芷安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旁边的李雁菡注意到了申芷安的不对劲,却是有些想笑,自己当初,也曾这副样子吧。
不过申芷安的样子却是不太对,犹豫一下,还是拉着她向后退去。
只是土蝼的眼睛陡然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竟然追了上来。
申芷安心里仍是害怕着,只是手被李雁菡牵着,总算像是抓着些救命的稻草。
两人奔逃一阵,离众人越发远了,可是土蝼仍旧穷追不舍。
申芷安心里的害怕更甚了,握着李雁菡的手力度不断加大,终于变成了紧紧地攥着。
害怕中似乎又回到了曾经遇到贼人的时候。
起初也是奔逃着。
可是后来父亲死了。
再后来,母亲也死了。
于是只剩了她一个,躲在草堆里,除了发抖再没什么能做的。
“芷安,你还好吗?”,李雁菡似乎是有些担心的,申芷安已经结丹了,这样的速度在灵气支撑下本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她的喘息却渐渐粗重起来。
握着她的手,力度还在不断加大。
李雁菡的声音像是钩子一样,将申芷安从久远的记忆中勾了出来。
终于察觉到了自己似乎太用力握住李雁菡的手,申芷安赶紧松开,又想起要看看李雁菡是不是已经被自己用力握出了淤青,于是重又拉起李雁菡的手。
只是土蝼已到了近前。
申芷安抬起头,看着土蝼,看看自己。
这里不再有人能那样将她护下了,她已不能继续躲在后面,仰视着那人轻易击败每个对手。
何况,李雁菡还在这里。
已经没有时间检查李雁菡的手上是不是有了淤青,于是只轻拍了两下,算作安慰。
恐惧还是如藤蔓一般缠绕着,可仍旧提着那把尚未开锋的飞剑迎了上去。
灵气在体内运转,申芷安跳了起来,想要学着记忆中那人的样子结果掉土蝼。
而土蝼似乎很开心自己的猎物终于停下脚步,只是却又被申芷安搅了兴致。于是低下头,用角抵住了申芷安劈砍而下的剑势。
然而还未等申芷安继续做些什么攻击,又有另外的凶兽出现了。
外形似牛似虎,却还有着刺猬一般的硬刺,竟是四凶之一的穷奇。
还未等申芷安有什么反应,穷奇已经直奔李雁菡而去。
申芷安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只能躲在草堆里发抖的自己,一如现在自己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申芷安被穷奇的硬刺穿透。
原来自己从来都只是个弱者,即便有了申芷安的天赋,自己也不过是个弱者。
她曾抱怨自己天赋太差,她也曾羡慕有能力站在高处的人。
然而在此之前,她从未觉得自己弱小。
即便正邪开战之时,她只能躲在后面,仰望那个人在前方奋战。即便最后的归宿,不过替她抵挡一下,争取一丝喘息。
可是她不觉得自己弱小,也未曾因此而痛恨自己。
周遭的原本稀薄的灵气开始聚集,灵压的增长让穷奇和土蝼都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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