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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火星gir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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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郭妈妈欢喜地对我们四个小孩子说。
我说四个小孩,除了我、大郭、玛莎,还有我牵在手里像不倒翁一样学走路的妹妹,那已是我和大郭满5岁时候的事了。
那时,我们两家住在同一间院子里,因为我妈妈和大郭妈妈是好朋友、好同事,所以我们两家就住在一起了。
院子是清代留下来的老房子,一共有两层,楼下和楼上都有房子。我们晚上都是在楼上房子里睡觉的,楼下的房子空着。
后来,妈妈就和爸爸商量,说想再要一个孩子。
自从妹妹出生以后,妈妈就让我睡到楼下去了。晚上,我一个人睡在楼下的房子里,经常害怕得不敢闭上眼睛。
可是我从来没把害怕的心情告诉任何一个人。
其实我知道,爸爸妈妈喜欢妹妹,不喜欢我。因为妹妹很漂亮,她和玛莎都是大人眼里的小公主。而我,不但长得一点都不好看,还固执地穿男孩子的衣服,粗着嗓门说话,头发凌乱,经常在学校里闯祸。
但我一点也不嫉妒妹妹和玛莎,我和他们一样,也愿意去爱护她们。玛莎和大郭的感情好得不得了,这很令我羡慕。
妹妹经常跟着妈妈一起骂我。她非常看不起我这个姐姐,在学校,她以我为耻辱,碰到我就昂着头,假装没看见我。她告诉同学说,大郭是她亲哥。
我能理解妹妹,因为我不像大郭那么优秀。伤心的时候,我就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玛莎却对我很好,她知道我不会做数学题,就把大郭拉到我家里来,笑嘻嘻地说:“小旦,让大郭露一手吧!”
妹妹看到大郭来了,本来应该很高兴的,但她不喜欢玛莎,所以,就撇撇嘴巴,跑出去了。
那时,我不能理解妹妹为什么不喜欢玛莎。妹妹和我,实在不像同胞姐妹,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没有相似之处。所以,我们不能沟通,无法相互理解。
实际上,我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用我妈的话说,我脾气暴躁得像一架大炮。我生气的时候,不是像妹妹那样撅嘴巴、流眼泪,而是暴跳如雷,大叫大嚷。
如果想哭,我总是背着人流眼泪。
妈妈骂我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那时,玛莎算是我惟一的朋友,我坐在台阶上看星星时,她总是陪着我。我们两个人仰着头,傻傻地看着天,渐渐地,竟然能够辨别出北斗七星。
我在看星星的时候,爸、妈带着妹妹早早地上楼睡觉去了。
玛莎经常陪我坐到很迟,每次大郭来找玛莎回家的时候,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我觉得大郭有点讨厌我。
包括我妹妹,我觉得大郭都不喜欢。
他只喜欢玛莎。
我小时候,每个人都把我当作是个粗粗拉拉的小孩,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有多敏感。我能从一个人看别人的的眼神里,早早就读懂他是喜欢那个人,还是讨厌那个人。
或许是因为孤独,我爱上了纯净的星空。
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寒夜,妈妈因为说了一些很伤我自尊心的话,我大吼了几句后,就跑了出去。在外面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路上人也越来越稀少了,我在大门口徘徊许久,没有人出来找我,我才很不情愿地回家。
院子的大门是关得紧紧的,我心里一惊,又一凉——难道是锁上了?心里毫无把握地轻轻推了一下门,它竟然缓缓地被推开了。我长舒一口气,却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擦了擦又要汩汩流出的眼泪,然后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我从没发现过,原来冬夜的星空是这么壮丽!那个夜晚,在灿烂无垠的星空之下,我渐渐获得心灵的温暖和安静。
自那天之后,我找到了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
那就是看星座。
而不再是因为伤心而去看它们。
我开始下意识地在书店里寻找介绍天文和星座的书籍,有时我会翘课,抱着天文书站在书架前看上大半天。
这样,除了北斗七星,我认识了更多的星座。
我指着南方的天空告诉玛莎,猎户座是冬夜星空的中心,它的周围有许多明亮的星座和它组成了一幅光彩夺目的星空图案。
猎户星座,由四颗亮星构成矩形,代表猎人的双肩和双足。矩形中间有三颗亮星横向紧密排列,是猎人的腰带;腰带下一串模糊的亮点,由许多小星星和猎户座大星云构成,象征猎人的佩剑。它是那样灿烂,图形是那样整齐,以致你根本没有机会把它认错。
说这些的时候,我感到自己被一种洁净和神秘的气氛所包围,所以,也是第一次不那么讨厌自己了。
玛莎认真观看着猎户星座,似乎被它的美丽所震惊。
从大郭家回去后的第二天,火星女孩请假没来上课。
班主任萍姐说,她病了。
我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因为我担心火星女孩是不是昨晚受了凉,看她的样子,似乎体质有点弱。
还好萍姐没骂我,我想她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参加天文小组的事情,萍姐一直很反对,她认为这严重影响了我的功课。其实,说到“严重影响”功课的事情,那我就太多了——翘课、上课讲话、胡思乱想、做小动作、上数学课做语文作业,上语文课做物理作业……
班长站起来问萍姐,要不要把火星女孩的作业本和老师今天布置的作业带去给她?
萍姐说不用了。
下课的时候,肥肥娟就大声地说,萍姐好偏心,别人病了都得补齐作业,为什么火星女孩就可以不补呢?
是啊是啊——班里那几个很三八的女生就应和着。
兔子过来问我,火星女孩怎么了?我头也不抬地回答她:“不知道!”
兔子不放过我,神秘地追问:“小撒旦,你让她和郭挹伦见面了?”“关你什么事啊?”我抬起来问她。
我平时从来不爱和这些女生三八来三八去的。
“呵呵——”兔子怪笑两声,“小撒旦,你担心啊!”
我不理她,只是用小刀继续在我的桌肚里刻猎户星座图案。“喂,我有一种预感哦,小撒旦……”兔子神秘兮兮地凑得更近。
兔子一说她有个预感,我就很警觉,她是那种有时候能发挥“超能力”的女生,比如就要打上课铃了,她突然说:“老师下节课不来了!”接着,萍姐就走进了教室,宣布说地理老师生病了,这节课改为自习。
不过大多数时候,兔子的“超能力”都证明是失败的。英语老师最喜欢随堂测验,每节英语课之前,大家都跑来问兔子有没有测验,兔子说“没有”,结果偏偏就有;兔子说“有”,结果却没有。
所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预言。但是,因为我觉得她这次的预感一定与火星女孩有关系,所以,还是忍不住狐疑地问她:“什么预感?”
“火星女孩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兔子附在我的耳朵上,小声地说。
我歪着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兔子:“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呢?”
“天文小组的男生啊!”兔子很自信地回答我,然后又得意洋洋地对我说,“你猜猜看!”
“阿莫还是黄黄?”我像是在问自己。
“是大郭!”兔子用“你真是傻瓜”这样的口气说了出来。
我一听,趴倒在桌子上嘎嘎地笑起来。啊,我的笑声自己听起来都很可怕,像鸭子在叫。
大概只有兔子才能让我这样大笑。
“你你你……笑什么啊?”兔子有点慌了。“哈哈,兔子你的预感又失灵了!”我笑得要死。
“啊?你怎么知道不是的?”兔子有点沮丧,不过脸上还是一副不相信我的表情。我只是笑,但笑声已接近尾声。
“喂,小撒旦,我问你,他们到底见了面没有?”兔子拉住我的衣袖追问。
我挣脱这丫头的拉扯,顺口说了声:“嗯!”“嗯是什么意思啦?是不是已经见面了?”兔子眼睛发亮,又逼了上来。
“你真鸡婆。嗯当然代表就是啦!”我毫不客气地说。
“那,他们是不是相互对视之后,眼睛发亮,噼里啪啦碰撞出爱的火花?”兔子一脸陶醉、拊掌叹息着问我。
“我只看到你眼睛在发亮,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我双手插进衣袋,朝后座一靠,看着兔子幽幽地问她。
“我呸!”兔子骂我。
“没关系,本来你就是兔子么!”我忍住笑说。
“好了,小撒旦,你就告诉我嘛!”兔子拿出她的撒娇必杀技来了,我被她抓住了肩膀,像个布偶给摇得前后乱倒。唉,想不到这疯丫头的手力这么劲爆。
“好了好了,你放手!”我倒不是怕头给摇晕,主要是怕听到她的撒娇。
“那,我告诉你吧,他俩一见面就差点吵架,相互之间印象特别恶劣。”我可不想让这丫头四处散布火星女孩的“绯闻”。
“真的吗?”兔子纳闷地抓抓头发,“火星女孩这么可爱,大郭怎么会那样的呢?”“哎!不过,说到那个大郭,我总觉得他很BT的!”
兔子又一脸三八地议论说。
“兔子!”我用警告的口吻。“啊,忘了,你们是死党!”兔子嘿嘿一笑,转眼就溜了。
我却在课堂上想了整整一节课,想兔子的预言。同时,我还觉得自己刚才笑得有点夸张,有点虚张声势。
冬夜猎户星座(二)
火星女孩已经有三天没来上学了,我很惦记她。放学的时候,兔子问我可愿意去火星女孩家看看?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兔子居然知道火星女孩家住在哪里。
我问她怎么知道的,这丫头一副神婆嘴脸:“我算的!”
“喂,听说大郭妹妹死了,有这回事?”在路上,兔子神秘地问我。我犹豫了片刻,反问她:“你怎么知道?”
“我听他们班的女生说的。”
“你这么关心大郭,是不是喜欢他?”
“呸呸呸!喜欢那个死变态还不如喜欢你。”
我看了兔子两眼,她冲我翻翻眼皮,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本来就是只兔子么!”兔子嘟囔着。
“可我不是兔子!”
和她这个鸡婆我难得有这样的心情。
“可你不是只兔子也容易被人当作是只兔子!”兔子像绕口令一样。
我只是好脾气地笑笑。
“喂,大郭班上的女生说,他之所以现在变得如此BT,是因为他妹妹死了!”
我看了她一眼:“是吗?”女生就喜欢在背后乱议论人,尤其是对大郭这样的酷哥。其实大郭算不上是帅哥。他中等个儿,像个闷葫芦,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的一副形象。
不过我也曾听阿莫和黄黄说过,大郭班里的女生特别迷恋他,不知是因为天文小组的魅力,还是大郭的个人魅力,或许二者皆有吧。
兔子越说越来劲。
“小撒旦,你认识大郭妹妹吧?”
“何以见得?”
“你们小时候不是邻居吗?”
“哈,这也知道?厉害!”我和兔子打着哈哈。
玛莎是在另一所学校读的中学。她是和我、大郭一起上的小学,但升初中考试之后,玛莎就和我们分别在两所学校上学了。
小学时,我和玛莎的成绩都不是很好。
但我和玛莎有着一点很大的不同,那就是每当我遇到重要考试时,总是有如神助,来个超水平发挥,让老师对着我的成绩大跌眼镜。
但玛莎却和我恰恰相反,她平时写的作业总得甲上,小测验呢,成绩尚好,但一到期末考试,总拿个很差的成绩回家。
小学时,大郭是我们的班长,考试结束后,我看到他总是一脸严肃地拿着玛莎的试卷看着,而玛莎,却站在他身旁,冲着我做鬼脸。
而那时,我总是呆呆地看着玛莎。因为,我很羡慕她。
这是真话。
甚至,我那时还痴心妄想过:如果我也有这样的一个哥哥……
“小撒旦!”兔子在我耳旁大喊大叫。“你干吗?”我捂住自己的耳朵,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她。
“走过了!”兔子一脸不耐烦。“什么走过了?”我一时回不过神来。
“火星女孩家走过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呆呆地问。“我算的!”兔子掉转头就往回走。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家啊?”我追上去问她。
别是在耍我吧?
兔子突然站住了,伸出手指头,前后左右地比画着,嘴里念念有词:“到了十字路口,向东,再向西,第三个小区,标有某某肉联厂宿舍的牌子……”
我奇怪地看着她,难道,她真的会算出火星女孩家的方位吗?
“就在这里!”兔子拍了一下巴掌,蹦了两下,径直向前面走去。
我跟在她身后,走进这个标着“某某肉联厂宿舍”的小区,一直朝里走,走到最深处,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幢孤零零的四层红砖楼房,楼前有一排高大的树木,和前面的灰色楼房相比,它显得年代更为久远一些。
我看到秋天的落叶飘满了楼房前的小路。四个楼道,每一个看起来都是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进出,显得特别安静。
那一瞬间,我恍惚觉得这一幢年代久远的红砖小楼,是完全独立于时间和空间之外的……
兔子站在楼下略一思忖,走进了西边第一个楼道里。我傻傻地跟在她后面。在二楼,我们停住了。
兔子按响了201的门铃。
连火星女孩住那一间房她都能算出来?我半信半疑,生怕打开门的是一张莫名其妙的面孔。
201房的门应声开了,我因为站在兔子身后,看不见开门的是谁。但我估计是找错门了,因为我听到兔子发出了一个音节:“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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