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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次,我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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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森没有答话,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但她有她的理由啊!她已经忍太久了,等待的时间太长了。
“她约你九点半去她家做什么?”婉森继续说。
“你跟踪我?怪不得门外的雨伞是湿的。”
“你回话呀?你去她家做什么?”婉森逼问。
“能做什么?你又看到什么了吗?”Derek反问。
“你到底想跟她怎样?我成全你们好了。”
“你看到什么?你到底看到什么?”Derek瞪着婉森。
“女人不需看到,就可以感觉得到。”婉森不甘示弱地回看他。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你这么不信任我,让我很寒心。”
“你走好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婉森发脾气。
“你赶我?我扪心自问自己已经做最大努力了,你再怎样生病,怎样情绪不好,我还不是都忍耐地撑下去,你还这样怀疑我,你想我怎么样?我们都是人,我也有情绪啊!”Derek大声对她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包袱?所以,和她在一起?”
“不要每次什么事都扯到你的病!我全力照顾你,完全是出自内心,这么多年来,你哪次情绪发作我没顺着你……”Derek过来握住婉森的肩膀,企图平息她的怒火。
“你看,你受够了是吧?”婉森甩开他的双手。
“谢婉森,你现在听清楚,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你忘了你以前的承诺吗?你答应我要照顾我,爱我一生一世的。”
“你又来了,我不想和你说了!让我安静一下好吗?”Derek开始觉得好疲累,这种戏码老是重复上演。
“怎么?嫌我吵?你后悔以前对我的承诺是吧?”
“婉森,你不要这样好吗?”
“如果我死了,你就逍遥自在了。”
“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好?”
“你走吧!永远消失在我面前。”婉森毫不留情地说。
第二部分心跳的节奏(5)
Derek一气之下,抓起茶几上的桌巾、药包及未喝完的温开水,铿铿锵锵掉落一地,水杯裂了,水洒了出来。婉森见状,心揪在一起地痛着,仍好强地说:
“你走,你走呀!”
“我走,我走,我再也不要见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Derek说完,立刻跑到房间,找出背包,从衣橱里拿出几件衣服,塞进黑色背包,走出房间。
“你走吧!反正我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
“好!你说的。我从这个大门走出去,就永远不会再回来。”话一说完,Derek打开大门,用力摔门出去。
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我变得神经兮兮,变得如此这么爱发怒呢?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为何会走到这个地步?是我错了吗;还是我逼得Derek走投无路?
我好像听到体内那颗敏感的心在对我抗议着。难道她听到了什么吗?我想捐赠给我那颗心的主人,一定是个温顺的小女人。
我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心走。
生命里的圆,去了一半,剩下一半,何时才能缝补起来呢?
Derek回到我身边来。
Derek我想你回到我身边来。
高功乐在谢婉森的书房,翻着一页页日记,像翻着一片片易碎的心事,眼角的那滴泪早已滑落脸颊,滚在婉森的最后一则日记上。他慌忙地用衣袖一角拭干在日记本上的泪水,再将日记放回书桌右边的第二个抽屉。
功乐从书房出来,两眼无神地走回客厅,失魂落魄地坐在深蓝色沙发上。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从不同的两个家庭开始,到双方家中的格局、摆设如出一辙。就因为紫晴的心脏移植给谢婉森的缘故,竟然发生这样相同的命运。
不同样的女人,却有同样的心,她们等待着一个回家的男人,默默地承受着寂寞和委屈,永远期盼着丈夫关心和守护。功乐心想,Derek与谢婉森现在正走着以前他跟紫晴一样的不归路,他不能再让同样的事情重复发生。他一定要想尽办法帮助婉森让遗憾停止。
功乐心里暗暗决定,一回神,又看到一个写着Cyclosporin抗心脏排斥的药瓶,下面压着一张写着地址的便条纸,他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了。
当功乐走出谢婉森家门时,正好看见了一个母亲带着孩子走进大楼。令他惊讶的是,那母亲竟然熟识地向他点了一下头,功乐也只好向她笑一笑。功乐想,我和Derek真的这么像吗?命运真是作弄人啊!这一把开启命运的钥匙,简直是神秘之钥。
第二部分蚌壳里的时间(1)
高功乐从谢婉森家里走出来,全神贯注开着车子,一路心急地飞奔到医院去找聂医生。无论如何他就是想把谢婉森的病情一次弄清楚,这是关系到紫晴的心,他不得不谨慎。不管怎样一定要让谢婉森的心,维持正常的心跳,愉快地生活着。
来到熟悉的医院,经过长长的长廊。长廊里,医护人员与病患,依旧匆忙地来回穿梭,所有的影像如时空倒转。功乐此刻的心境,却早已与六年前的心情截然不同,有着人事全非的感受,他不敢回首,也害怕回头,快速地往前走到聂医生的办公室。
聂医生请功乐进门后,功乐看到聂医生背对着他,自顾自悠闲地为窗台上的小盆栽浇水。他没有因为功乐进来,就打断自己手边的事情。反倒功乐见状心里很着急,他走到聂医生后面。
“聂医生,谢婉森她……”功乐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聂医生问。
“她现在吃的不是普通剂量的药。”
“你怎么会知道?”聂医生怀疑,但仍没转身。
“因为谢婉森的心脏,是我太太紫晴的心,我必须要知道。”功乐咬紧牙关说。
“高医生,你对你的妻子真的用情太深了。”
“告诉我,她是不是已经剩下没多少时间了?”功乐问。
“大概一个月吧!”聂医生回过头看着功乐说。
“一个月?这么短?”功乐惊讶又急迫。
“昨天的报告出来了,她对移植的心脏,产生严重的排斥现象。”聂医生冷静应付,他浇好窗台上的盆栽,从容地回到座位。
“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挽救?”功乐激动起来,跟着聂医生转向,站在他办公桌前。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再做第二次的心脏移植手术。而且要再找到一个合适又不排斥的心脏,根本微乎其微。”
“人工心脏呢?”
“不适当。”
“送到国外去?”
“能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
“怎么会这样?是你带给她重生的机会,现在又要放弃她?你到底还知道什么,还没告诉我的?”功乐情绪开始焦躁。
“高医生,你不要激动。”聂医生劝他。
“还有,你见过她先生,你知道她的先生和我长得几乎一样,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现在她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而你却什么也不说。”功乐怒拍聂医生桌子。
“我告诉你有用吗?就算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又能怎样?我必须保护病人的隐私权,她和你并没有关系。”聂医生睁大眼睛瞪着功乐说。
“她没有时间了。”功乐情绪缓和下来。
“世间很多事情是无法强求的。”聂医生垂下眼睛对他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太太的心没得救了?”功乐用祈求的眼光看他。
“高医生,这是命运。命运常常戏弄人,想抵挡也抵挡不住,谁也料想不到,又让你再一次遇到她的心。不过你自己是医生,应该也会明白我的处境,很多医学解决不了的事情,不是只有这一项,人啊!不要知道太多,不要想太多比较好。”聂医生淡淡地说。
“那心脏移植会有记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功乐问。
“理论上,这是没有科学根据的。”聂医生道。
“如果没有根据,为什么还有这些器官移植后产生的记忆现象?”
“一般来说有记忆的部分是脑细胞,除非细胞转移;或者用另一种方式解释,那就是对一个人思念很深的时候,细胞选择了自己的方式,将记忆附着在移植的器官上。”
绝望的功乐,从聂医生办公室走出来,长廊似乎更长了,像走不到尽头似的,功乐竟然找不到出口处在哪儿,他迷迷糊糊走到医院另一头的急诊室去。急诊室人满为患,一个刚刚车祸送进医院的大腿受伤男子,躺在病床上,哀号声像魔音不断地传送到功乐的脑部中枢神经。另有一个等着排队看病的人,伴着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因受不了等待,对着护士大发牢骚,抱怨这是急诊,为何让他们等候这么久。急诊室的紧急救护,每天每一刻钟,都在重复播放着悲喜剧,有人平安地存活下来,有人却要面临天人永隔的悲哀。
回忆 已经 没有你在我面前
看什么也会感到厌倦 我闭上双眼
多想 两个人盖一张被
一同刷牙 一同洗脸
才明白 错把机会 借给了明天
第二部分蚌壳里的时间(2)
他泛着湿润的眼睛,漫无目的在街头游走。想起从前不管在医院加班到多晚,紫晴常常会煮一碗他爱吃的牛肉河粉,在他进家门的那一刻,立刻端上桌,然后再煮上一杯只有在茶餐厅才喝得到的香浓奶茶,放在他面前,看着他吃,一面还笑嘻嘻警告他:“烫不烫呀?小心你的舌头扭成麻花卷喔!”顿时,所有工作的辛劳都消失了,因为紫晴一生只为一个人,她的单纯和满足,让功乐无后顾之忧,尽情在工作上力求表现,但他的疏忽,却让紫晴最后一人孤单地离去。
想到这里,功乐情绪又激动起来。他卯上前方一台黑色的跑车,跟着那辆汽车开始飙车。他想,不能坐视紫晴的心不管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能和紫晴的心见面。他再也不想让紫晴的心在毫无依靠的情况下,就这样地离开人世。忽然他又把车速转慢了下来,那辆黑色跑车早已不知去向。
救护站里,救护的人员依旧忙碌着。梁Sir因为接到救护站的临时通知,告诉他说,高功乐并没有在中午时间归队,所以要他赶快过来,加入下午的急救支持。梁Sir一路眉头紧锁地从救护站大门走进来,一进门就抓着人问。
“高功乐到现在还没进来?”梁Sir问礼文。
“还没呀!”礼文回答。
“有打电话回来吗?”梁Sir转向其他人。
“没有。”谢俊回答。
“这孩子不知是怎么了?他向来很守时,怎么接二连三地忘记时间呢?”
“我也觉得高Sir怪怪的呀!好像被什么事情给困住了,精神不太集中。”礼文迷惑地向梁医生报告。
“好了,现在各就各位,大家干活吧!急救箱里的药品一定要逐一检查,少一样都不行。”梁医生交待大家。
刚巧,功乐就在梁Sir训话完毕后,悄悄地进入救护站。他看到岳父,很不好意思地立即脱下帽子向岳父示意。
“现在才知道要回来上班啊?你是怎么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岳父看了功乐一眼,示意功乐随他进办公室。
“好!”功乐答。
功乐对岳父的敬重,不只是在医术上专业的领域,而是他与功乐无话不谈的默契,比亲生父亲还来得亲,比同辈、朋友之间的兄弟情谊更加厚重,更重要的是紫晴,她让他们两个大男人的心,永远系在一起,那个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心结。
“功乐,你脸色奇差无比,没事吧?”岳父不同于刚刚在外头的训话,温和地说。
“我想请一个月的假。”功乐坚定地说。
“为什么呢?”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请一个月的假。”功乐眼里充满坚持地看着岳父。
“现在是救护团队正忙的时候。于公,我当然不希望你请假。于私,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是,你对紫晴……唉!实在陷得太深了,你应该要试着放下啊。”岳父劝功乐。
“爸,你应该很了解我。过去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紫晴突然之间撒手人寰,让我束手无策,根本来不及弥补她,现在我不要让她的心再有和我同样的遗憾,所以请你成全我。”
“功乐,紫晴是我女儿,我也爱紫晴,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无法面对现实。但是最近我突然想通了,我们必须要接受事实,唯有接受它,才能让我们的心得到释放。”岳父又苦口婆心劝他。
“爸,作为一个部属,我实在没资格和你说这些,但是作为你的孩子,我还是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好吧!我答应你。但我希望你归队时,是一个全新、有朝气的你。”
“谢谢爸爸。”功乐满心感激。
“告诉紫晴,我好想念她。”岳父看着功乐,又从桌上拿起紫晴的照片,对着她的照片说。
“我一定会的。这个月我晚上都不会回去,也请爸爸多照顾妈妈。”
都市森林海,两株木麻黄的两滴眼泪,就这么滚入蚌壳中,摇着零零落落单调的音符,和着一些他们永远无法掌握的时间。
木麻黄只想守住黑夜里的海口,别再无端掀起风浪。
功乐来到Derek之前工作的发廊,一进门便被Derek的同事围住。
“喂!Derek,不是说在日本不回来了吗?”同事问。
“想家嘛!”功乐说。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到家。”
“早就该回来了,婉森一定高兴死了。”
“嗯!”一开始他怕露出破绽,所以并没开口说话。直到他确认大家认不出他与Derek的分别时,他才和大家打成一片。功乐心想,我完全只是为了紫晴移植给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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