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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这样"玩"哲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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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第18节 设想自己濒临死亡
时间:5~10分钟
设备:无
作用:轻松的
我们时时有可能面对死亡。因此,与许多其他人一样,设想你在乘飞机时突然遇难,或乘车进行长途旅行时死于非命,或在火车起动时一命呜呼。你也有可能被一辆公共汽车、一辆卡车、一辆轿车甚或一辆摩托车压死。那些难以预料的事故随时随地都在窥伺着你。当你平心静气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实际上没有理由不去担心死亡可能就近在咫尺。你之所以排除了这种假设,不仅是因为它会带来烦恼,主要是因为你觉得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确切地说,你在一小时后(甚至明天),存活的几率比较大。那么,为什么还要为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忧心忡忡呢?
每个人最终都将面临死亡。当然不是在某日某时,但死亡是绝对不可避免的,那是肯定的、千真万确的,没有例外的。因此你可以设想一下你自己的谢世及它的必然性。不妨设想一下你的临终时刻,你的尸体,殡葬仪式,你腐烂的遗体以及你的遗骸。你可以想见坟墓和那肮脏不堪的液体。要知道你再也看不见阳光和圆圆的地球。你永远也感觉不到温暖的微风、潮湿、光芒、色彩和香料。没有了肌肉,也不会再有被抚摸或被咬的感觉了。
很有可能这种念头会使你感到悲哀。你也许会因得知这种不愉快的念头有些荒谬而感到如释重负。在这种病态的思索中,你假设自己既已死亡又还活着。你已经死了,否则你不会被埋葬,也不会正在腐烂;然而同时你还活着,还能受感觉和激动的影响。这就是荒谬之处。正是在你目前的头脑中,在你活着的身体里才存在着这些想像。当你一旦死去,这些想法就化为乌有。
人们死后无法再想像,而这种想像总是活着的人的事。你的全部臆想都属于生命范畴。即使是病态的、阴森的、嗜血性变态的,甚至神游布满蜘蛛网、摆满棺木的地方,也是如此。宇宙只有一个,除此之外别无他处。人们有关宇宙外部的想法实际上是在内心做出的思考,绝没有谈到外部。这样你放心了吧?显然没有,但你已隐约看到生命与哲学的分野。前者会使人激动起来或急不可耐;后者会相信如果人们能正确对待死亡一切就都迎刃而解。这就是错误所在,至少大体上是如此。
第一部分第19节 尝试着去衡量生命
时间:一生
设备:米尺、磅秤、血压计、
粒子加速器等等
作用:虚幻的
从前这个世界有不同的长度衡量单位,在不同的地域,重量单位也可能都不一样。计量单位的不同使得人们永远无法精确地知道面包有多重,一扇门的尺寸是多少。日常生活充满近似值和不精确的数字。基本上,过去我们习惯将世界量化,但它们仍然充满不确定性与不稳定性。
我们改变了这种状态。标准规范了,计量单位统一了。我们不断测量周围的事物。制作一块点心,必须准备分量精确的材料。装饰一个房间,修理一台发动机,建造一个微型模型,筹划一个菜园,总要进行一次次测量,要做大量的计算。你对这种测量和计算比对你自己的估计更信赖(这不无道理)。没有地图、界标、飞行图、六分仪、罗盘、高度表、转速计、卫星通讯、雷达、全球定位系统以及未来的许多机械,你就无法旅行。你可以衡量自己的孩子,把他们称一称,并分析他们。你自己还经常成为数字计算的对象:验血、验尿、验大便、验精液、切片、提取一小块皮肤、透视、活组织检查、内窥镜检查。方方面面都被进行估算、称重、化验。人们测定你呼出气体中的二氧化碳比例,你尿液中蛋白和钾的含量、流经静脉的血糖和血脂的含量。因为身旁的朋友或你自己都关心你的体重、血压或血糖值的高低。
这些分析是有用的,但你也得通过想像,体验那些数字次要而虚幻的特性。例如你可以思考怎么测量生活。用什么仪器?根据什么单位?按照什么规章?用什么参照标准?你可能认为你的生活可以适当地加以测量:用你徒步走过的路程,用乘车驶过的里程,用年、日、时、秒;用心跳、汗水、小便、血液的量;用土豆、肉类的重量;用酒的容量;用手稿、用浪费的时间、用接受的爱情来进行测量?那么怎么测量呢?
数字布满世界并充斥在现实中。生命可以用一系列的方程式、尺寸、质量和精力来描述。然而这依然无法清楚地测定我们的生活。
第一部分第20节 数到千位
时间:15~20分钟
设备:无
作用:批判的
从表面看来,这不足为奇。数到1 000需要花一定时间(约15分钟,也就是900秒),可能有点儿单调乏味。一切似乎都在掌握之中,而且很有规律。你预料到这是一次机械而平淡的练习。
其实并非如此。你无法避免那些大起大落的变化。途中会有轻松的路程就像下坡,长长的呈直线的斜坡,或是两旁栽有杨树或粗大的法国梧桐的老式国道,然后接着走山坡、陡坡,在坡道上拐弯,特别是到达数到500的十字路口。本来你以为你碰到的应该只是数字,但你现在突然被卷到童年的旅行中,小学的课程、墨水瓶、校服、操场、书包中的海绵……你一会儿置身到俄罗斯的山脉中,搭乘观光小火车欣赏风景,一会儿又想到操行不及格的事儿。于是你乱数一气。
这本来应是一桩寻常之事,一种机械的运算。但这也可能是难以驾驭的、困难重重的一次冒险。我是不是忘了一个十位数?忘记了一个个位数?还是一个百位数?刚才我思想开了小差,我没有出错吧。
从1数到1 000的历程并不轻而易举、连贯不断、井然有序,而是充满困境和陷阱。你可能永远地陷入泥潭,眼前是一片空白。再也不会结结巴巴,从头再数一遍。就这样没完没了地进行下去?
不,你数到头了?你学到了什么?惟一的一件事:1 000已不是个小数。你可以从头到尾数一遍,但需要时间,足足一刻钟,有起伏、也有苦乐。你不可能拥抱这个数字,不可能一眼就看透它。当你数完后,想想1 000年或1 000人是个庞大的整体,1 000乘1 000已超出你的想像之外,更不必说10亿(1 000乘1 000再乘1 000),只能在理性上有这个概念,不会让你有任何感觉。它是如此巨大以致你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因此花片刻时间想一下当今的人口数字吧。
第二部分第1节 担心公共汽车到站
时间:5~10分钟
设备:某路公共汽车
作用:如释重负的
等待具有两面性。它是心平气和地静观的机会:为了那期盼的时刻,除了耐心等待别无他法。这种被动状态也可能是快乐的源泉。时间在流逝,无论如何,这种坚信是某种使人放心的东西。等待也可能令人害怕:要发生的事归根结底是永远无法控制的,完全无法预料。你可以体验一下这种漫无目标的恐惧,设法把它扩展,像用放大镜那样把它放大,增加它的深度及时间的长度。
你就站在一个公共汽车站上。在车到来以前往往有片刻的犹豫。无人确切地知道究竟需耐心等待多久。公共汽车可能被困在交通堵塞中,或者发生了故障。一次出乎意外的示威游行使它滞留了许久。你要迟到了,得找其他代步工具,并要做出解释,打电话通知,甚至修改自己的日程表。整个一天可能因一连串的迟到而疲于奔命。你会发现毫无头绪的一件件事杂乱无章地出现。
以这类平平常常、微不足道的不安为出发点,进行转换与渲染。你可以说公共汽车被一群恐怖分子所控制,车上安置了炸药,刹车立刻就要失灵。一系列无法阻挡的灾难将接踵而至:也许它装载着一种新的病毒,一种杀人的细菌武器。驾驶员是一名超级恐怖分子,乘客都是同谋。在前几站上车的乘客都已死于非命。
你就继续设想下去并进行夸大。这是一种笑料,连你自己也不相信,你甚至会暗笑并始终相信一辆普通、平常的公共汽车会马上就到。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经历了一场小小的虚惊,体会到了心中没有把握的感觉。只要想起这些荒诞不经的假设你就心有余悸。隐约想起某一可怕的事件会像一道小小的伤痕,像在事情的正常环节中一个可能发生的裂缝或断层。
公共汽车到站了,你走上车。一切似乎都平安无事,哎唷!不过你敢肯定吗?
第二部分第2节 像疯子一样玩乐
时间:30~40年
设备:一个复杂的社会
作用:好玩
过去曾有些疯狂的人,成天疯疯颠颠、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这些人是如何疯狂玩乐的?他们对所有人都嗤之以鼻,对风俗习惯、规章制度都毫不在乎。他们高声讲话,无缘无故地纵声大笑,没有固定住所,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他们可以挤撞人群,违反习俗。他们飘忽不定,叛逆成性,周游各地,在礼节与义务之间游移不定。人们看到他们撞翻圣像,戏谑地模仿圣事,嘲弄权威。
你也可以这样做,也许我们已无法在河上或路上找到有恃无恐、大吼大叫的人群。如果你现在就企图进行这样的远征,你将很快被关起来。还是另想办法吧。因此你要设法装成评论家、专栏编辑、作家、小说家、艺术家、电影演员、音乐家、街头杂技艺人或诸如此类的其他人。只是要做一点儿改变,尽力扰乱当前既有的秩序,不必梦想颠倒历史。在你的处身之地来点儿小小的捣乱,打乱那些计划,出其不意地改变原先的设想,执拗地在这个社会中我行我素,拒不服从一切。
可你显然不得不服从于那些命令和政权机关。你不得不出于谨慎、由于怯懦或纯粹是为了谄媚而在某个权威人士面前卑躬屈膝。你要觉得那些都无关紧要,你偶尔出于策略而变得顺从,但条件是你要绝对肯定在自己身上还有铁骨铮铮的一面。
用心地长期保留你那一块可由自己发挥的空间,要善于迂回曲折地干。在下象棋时像个疯子那样耍手腕,有计划地让棋子突然出现在斜向的棋盘格上,要横着迈步,像螃蟹那样走。日复一日,你轻而易举地养成了对每个问题都要寻找最荒唐的答案,也就是最不合时宜的答案的习惯。你还要把这类答案付诸实施,并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像疯子那样玩乐中最漫长、最艰苦的一点就是终于发现世界上没有任何严肃的事。展望一下,在这一方面任何事物都处于可笑的位置中:生存、死亡、人类、爱情、宇宙、蚂蚁、作品、金钱、行业、团体、思想、政治等等,还有其他许多事情。但不要忘记这种笑料本身,并将玩乐、疯子都包括在内。
第二部分第3节 窗边的女人
时间:几秒钟
设备:随意取材
作用:想入非非
她在沉思或在洗碗,她在看马路或在抽烟,偶尔她在凝望云彩或在晾衣服。她20岁或60岁,贫穷或富有,漂亮或不漂亮。她在瞧着你,你们四目相对。或者相反,你只看到她的侧影或茫然的目光。你自己的姿态也变化多端。你可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也可以从高一层的楼上凭窗眺望,或从同一楼层,还可以只是在马路上仰望。你很清晰地瞧见了她的脸,或只是远远地遥望她的上半身,因为她的头向前伸出,或者是那层窗帘遮住了她的一部分。你清楚地看出她衣服的款式,丰满的胸部,她那隆起的肩膀和臂膀的肌肤。或者你只能臆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几乎是个影子,朦胧不清。这些都无关紧要。
无论如何,同样的感动都会出现。你凝望着一个陌生女子,就在她家里,可以隐约部分地看到她。在一扇窗户大小的范围里,你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显然你对她一无所知,你只不过是个路人。最大的可能是你们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永远只不过是个梦境,一种短暂的幻觉,如此而已,别无其他。你知道得很清楚。
但这仍不妨碍你自编自导一场戏。她看到了你,她在向你招手,两人之间发生了一段甜蜜的感情—温柔而又猛烈,甜蜜而又令人回味。如果她在一开始也感觉到了这种情爱,看似不可能的事,突然发生后就决定了你日后的一切。
走到了街道尽头,什么也没有发生,生活依然如故,再见。
第二部分第4节 创造生命
时间:几个月
设备:无
作用:使人难以对付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在我们那里人们是这么说的。然而另一些人却认为此生之前已经历了多次轮回。这都无关紧要。你自己便可繁衍生命,体验生命的生生不息。为此应当进行一次较长时间的试验,其结果一定是物有所值。
在几周内,你要有条不紊地致力于为自己创造出的种种生活。你要对你的新理发师说你曾经在底特律开过出租汽车,然后在纽约做比萨饼生意;向你的一个远房表妹描述你在澳大利亚的教书生涯;你要与你的侄子们一起回忆那些连你也不知道的地方,你可能从事的职业(再说,谁知道呢),那些大大小小的奇遇,你去捕猎蛇鲨的冒险经历以及那些浓雾弥漫的港口。
你要专心致志地做好这一切,不要只是东拼西凑而已。对这些相同的经历你要反复讲述多遍,你要美化这些趣闻逸事,增添一些细节,填补那些空白,略去那些听来不太真实的内容。你要对一群人反复讲述这些故事,要避免越讲越糊涂。必要时可以记笔记、做卡片、搜集资料,并坚持不懈地做下去。
经过几个月以后,你对这些可能的生活已熟记在心。你可以如数家珍地回答许多问题,做出许多解释。你可以描述、讲述、中断后再开始,重复那些一组组独立的传记性情节。你特别要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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