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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所迷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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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脚步声停了一下,又退回去了。斯莱克警督向我示意,我可以回到房间的另一边。
普罗瑟罗太太又从窗户进来”“经过完全是这样的吗?”梅尔切特上校问道。
“我想完全如此。”
“那么,普罗瑟罗太太,您能告诉我们,您往室内看时,牧师到底在室内的什么地方吗?”
“牧师?我,不,恐怕我不能。我没有看见他。”
斯莱克警督点点头。
“那就是您没有看见丈夫的原因。他在写字台旁,在房间的一角。”
“哦!”她停顿下来。突然,她恐惧地睁圆双眼。“不是在那里……”
“是的,普罗瑟罗太太。正是当他坐在那里的时候。”
“啊!”她浑身颤抖。
他继续盘问。
“普罗瑟罗太太,您知道列丁先生有一枝枪吗?”
“是的。他曾告诉过我。”
“您曾经得到过那枝枪吗?”
她摇摇头:“没有。”
“您知道他把枪放在哪儿吗?”
“我说不准。我想——对了,我想我看见过枪在他住所的一个架子上。难道你不是把枪放在那里的吗,劳伦斯?”
“您最后一次到他住所里是在什么时候,普罗瑟罗太太?”
“噢!大约三周前。我丈夫和我在那里与他一起喝茶。”
“在那之后,您没有到过那里吗?”
“没有。再没去过。您看,这可能会在村子里引起风言风语。”
“毫无疑问,”梅尔切特上校冷淡地说,“您习惯上在哪儿与列丁先生见面呢,我可以这样问吗?”
“他常常到‘老屋’来。他给莱蒂斯作画。然后,我们常常在森林里会面。”
梅尔切特上校点点头。
“难道还不够吗?”她突然扬高声音。“这太可怕了一一不得不告诉你们这一切。这没有什么错的。没有,确实没有。
我们只是朋友。我们——我们禁不住互相体贴。”
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海多克医生,于是这个软心肠的人走近一步。
“我真的认为,梅尔切特,”他说,“普罗瑟罗太大吃不消了。她各方面都受到震惊。”
警察局长点点头。
“我真的没有什么要问您的了,普罗瑟罗太太,”他说,“谢谢您如此坦率地回答我的问题。”
“那么——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您妻子在家吗?”海多克问道,“我认为普罗瑟罗太太愿意见见她。”
“在家,”我说,“格丽泽尔达在家。你们可以在客厅见到她。”
她和海多克一起离开房间,劳伦斯和他们一起走了。
梅尔切特上校紧闭双唇,在摆弄着一把裁纸刀。斯莱克在看便条。就在这时,我提到马普尔小姐的推论。斯莱克紧紧地盯着便条,“好家伙,”他说,“我相信这老太大是对的。瞧,先生,没看见吗?这些数字是用不同的墨水写的。我敢打赌,日期是用钢笔写的。”
大家都相当激动,“你当然查验了便条的指纹。”警察局长说。
“便条上根本没有指纹。您怎样看呢,上校?劳伦斯·列丁先生手枪上的那些指纹,可能曾是一些其他人的,是在他口袋里揣着枪四处晃荡之前就留下的,但现在取不到清楚的指纹了。”
“一开始这个案子看来对普罗瑟罗太大不利,”上校沉思着说,“比年轻的列丁要不利得多。那位老太大提供了她没随身带枪的证词,但这些老太太常常弄错。”
我沉默无语,但我并不同意他的看法。我完全相信,既然马普尔小姐这样说了,那么安妮·普罗瑟罗就是没带枪。
马普尔小姐可不是那种会弄错的老太太。她有一种总是保持正确的令人不解的诀窍。
“使我大伤脑筋的是,没人听到枪声。如果那时开了枪——有人一定听到过枪声——无论他们认为是从哪儿传来的。斯莱克,你最好与女佣谈谈。”
斯莱克警督敏捷地向门口走去。
“最好别问她是否听到室内有枪声,”我说,“因为如果您这样问,她会否认。就说是森林里的枪声好了。那是她惟一会承认听到的那种枪声。”
“我知道该怎样对付。”斯莱克警督说,然后离去。
“马普尔小姐说她后来听到枪声,”梅尔切特上校沉思地说,“我们必须弄清楚,她是否能确定准确的时间。当然,那也许是与本案无关的一声偶然的枪响。”
“当然,可能如此。”我同意。
上校在室内转了一两圈。
“您知道,克莱蒙特,”他突然说,“我有一种感觉,这个案件一定会比我们任何一人所想的要复杂困难得多。该死,案件背后一定有某种东西。”他喷了一声鼻息。“某种我们不了解的东西。我们仅仅是开始,克莱蒙特。记住我的话,我们仅仅是开始。所有的这些东西,闹钟、便条、手枪——都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我摇摇头。这些东西肯定说明不了问题。
“但是,我会弄个水落石出的。不会去苏格兰场报案。斯莱克是个精明人。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他就像一只雪貂,会用鼻子嗅出真相。他已经办了好几件很漂亮的案子,这个案子也会成为他的chefd'oeuvre①。有的人会到苏格兰场报案。我不会。我就在唐恩郡这儿把案子弄得水落石出。”
“我希望如此,我相信。”我说。
我尽量使我的声音充满热情,但我已经对斯莱克警督产生了厌恶感,所以他可能的成功对我没有什么吸引力。我认为,一个成功的斯莱克比一个遭受挫折的斯莱克更令人憎恶。
“邻居的房子是谁的?”上校突然问道。
“您是说路尽头的房子吗?是普赖斯·里德利太大的。”
“等斯莱克问完女佣的话后,我们去问问她。她也许听到了什么。她不聋、是吗?”
“我得说,她的听觉非常灵敏。我听到人们传说,她开始说话之前、要说‘偶然碰巧听见’。”
“我们想要的就是这种女人。哦!斯莱克来了。”
警督的样子似乎是刚进行了一场艰苦的角力。
“呸!”他说道,“您雇的是一个鞑靼人,先生。”
“玛丽其实是个性格倔强的姑娘。”我说。
“不喜欢警察,”他说,“我提醒她,尽最大努力使她惧怕法律,但没用。她不把我放在眼里。”
“很有个性。”我说、心中更加喜欢玛丽。
①法语:杰作一一译注
“但我还是把她制服了。她听到枪声——只是一声枪响。那是在普罗瑟罗上校来后很久。我不能使她说准时间,但最后我们根据送鱼时间确定了时间。鱼送晚了,那男孩来时她责备他,但男孩说,毕竟只有六点半。在那之后不久,她就听到枪声。当然,可以说,这是不准确的,但给了我们一个大概的时间。”
“嗯。”梅尔切特应了一声。
“我认为,普罗瑟罗太太与此案并无牵连,”斯莱克说,声音中有一种后悔的意味。“她没有时间,这是第一,另外女人从不喜欢带着武器四处游荡。她们的血液中更多的是砷。
不,我认为她没干。真可惜!”他叹息道。
梅尔切特解释说,他要到普赖斯。里德利太太家去,斯莱克同意一起去。
“我可以和您们一起去吗?”我问道。“我开始感兴趣了。”
他仍同意了。于是我们一起出发。我们刚走出牧师寓所的大门,就听到有人大声地招呼我们一声:“你们好J”我的侄儿丹尼斯沿路从村子跑来,加入我们。
“听着,”他对警督说,“我告诉您的那个脚印怎么样?”
“园丁的。”斯莱克警督用一种令人泄气的语调说。
然而,那样还不足以让丹尼斯泄气。
他拿出几根烧过的火柴。
“我在牧师寓所大门找到的。”
“谢谢你。”斯莱克说,将火柴放进口袋。
现在,好像到了丹尼斯摊牌的最后时刻。
“你们不会逮捕伦叔叔,是吗?”丹尼斯开玩笑地问道。
“我们为什么要呢?”斯莱克问道。
“有许多可以指控他的证据,”丹尼斯宣布道,“您问问玛丽。就在谋杀发生的前一天,他还在希望普罗瑟罗上校被从世界上清除掉。不是吗,伦叔叔?”
“嗯——”我欲言又止。
斯莱克警督慢慢向我投来一道怀疑的凝视的目光,我感到浑身发热。丹尼斯极其令人讨厌。他应该知道,一个警察很少有幽默感。
“别瞎扯,丹尼斯。”我生气地说。
这个幼稚的孩子吃惊地睁大眼睛盯着我。
“我说,这只是个玩笑,”他说,“伦叔叔只是说,任何一个杀掉普罗瑟罗上校的人就是为世界做了一件好事。”
“啊!”斯莱克警督说,“这倒是解释清了女佣说的某些事情。”
仆人也很少有什么幽默感。我在内心里狠狠诅咒丹尼斯挑起事端。这件事以及闹钟将使警督一辈子怀疑我。
“快来,克莱蒙特。”梅尔切特上校呼唤我。
“你们上哪儿去?我也能去吗?”丹尼斯问道。
“不,你不能,”我厉声说。
他站在我们身后,显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们来到普赖斯·里德利太太家整洁的前门,警督用一种我只能说是一本正经的举止敲了门、摁响门铃。一个俏丽的客厅女仆应声而来。
“普赖斯·里德利太太在家吗?”梅尔切特问道。
“没有,先生。”女仆停了一下又说道.“她刚去警察局了。”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预料的进展。当我们往回走时,梅尔切特抓住我的手臂,低声说:
“如果她也去坦白自首,那我就真的要疯了。”
第十三章
我几乎想象不出,普赖斯·里德利太大会碰到什么如此巧合的事,但我确实纳闷,是什么使得她去警察局。她真有什么重要的证据或者她认为重要的证据要提供吗?不管怎样,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们看到,普赖斯·里德利太太正气势汹汹地向一个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警士讲着什么。她非常气愤,我可以从她帽子的蝴蝶结的颤抖中看出来。我相信,普赖斯·里德利太太戴的是所谓的“主妇帽”。在马奇贝纳姆一带的小镇上,这种帽子别具一格。帽子自如地放在头发上,由于饰有大朵的丝带蝴蝶结,给人有点超重的感觉。格丽泽尔达老是威胁说,要买一顶主妇帽。
我们进来时,普赖斯·里德利太大暂时停下了她那滔滔不绝的话。
“是普赖斯·里德利太太吗?”梅尔切特上校问道,一面举了一下帽子。
“让我介绍一下梅尔切特上校,普赖斯·里德利太大,”我说,“梅尔切特上校是我们郡警察局局长。”
普赖斯·里德利太太冷淡地看着我,但却对上校作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我们刚绕到你家去,普赖斯·里德利太大,”上校解释道,“听说您已经来这儿了。”
普赖斯·里德利太太的态度完全缓和下来。
“啊!”她说,“这件事能受到一点关注,我很高兴。无耻,我说。简直是无耻。”
毫无疑问,谋杀是无耻的,但我自己不会用这样一个字眼来描述谋杀。这也使梅尔切特吃惊,我能看出来。
“您对此能提供什么线索吗?”他问道。
“那是你们的事。这是警察的事。我倒要问问,我们付税是为了什么?”
一个人弄不清,一年中这个问题会被人间上多少次。
“我们正在尽最大努力、普赖斯·里德利太太。”警察局长说。
“但这位先生甚至没有听说此事,还要我们来告诉他!”
她喊道。
我们都看着这个警士。
“太大打电话来,”他说,“很气恼。是有关猥亵的话的事,我想。”
“哦!我明白了。”上校眉头松开了,“我们谈的不是一回事。您是到这儿提出控告,是吗?”
梅尔切特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遇到的是一个生气的中年女士,只有一件事可做——听她讲。当她讲完所有她想讲的话后,才有机会让她听你讲。
普赖斯·里德利太太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开了。
“这么无耻的事应当制止。这种事不应当发生。在自己的家里接到电话,并受到侮辱——是的,受到侮辱。我可不习惯这样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自从大战以来,人们的道德品质在下降。没人在意所说的话,至于他们穿的衣服——”
“完全如此,”梅尔切特上校急促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普赖斯·里德利太太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接到电话——”
“什么时间?”
“昨天下午——准确地说,是晚上。大约六点半。我去接电话,心中没起什么疑心。但我立刻受到下流语言的攻击、威胁——”
“到底说些什么?”
普赖斯·里德利太太脸色微微发红。
“对此我拒绝陈述。”
“猥亵的语言。”警士带着沉思,用男低音轻声说道。
“用了很糟糕的语言吗?”梅尔切特上校问道。
“要看你称什么为糟糕的语言。”
“您能理解吗?”我问道。
“我当然能理解。”
“那么,那不可能是糟糕的语言。”我说。
普赖斯·里德利太大怀疑地打量着我。
“一位有教养的女士,”我解释说,“自然不会熟悉糟糕的语言的。”
“不是那种情况,”普赖斯·里德利太太说,“开始,我必须承认我还是能接受的。我认为真有什么事情。后来,那——那人开始口出污言。”
“口出污言?”
“完全如此。我相当吃惊。”
“使用威胁性的语言了吗?”
“是的。我不习惯于受到威胁。”
“他们怎样威胁您?要搞身体伤害吗?”
“不完全是。”
“普赖斯·里德利太大,恐怕您必须说得更明确些。您受到怎样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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