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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疑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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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江欢雅厉声道,眼神锐利地看了看鲁刚。
鲁刚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我一进门就是这个样子,这口箱子还绊了我一跤。”江欢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其他人,慢慢蹲下身,将那些散落的衣服捡拾起来,数了数,一共九件。
也就是说,少了一件。
大家都心中一紧——难道那个神秘人物,果然就在他们中间?
江欢雅拿起其中一件衣服,翻开它的口袋,其他人紧张地望着。
口袋是空的。
江欢雅将手伸进原本是口袋的地方,却发现口袋的衬里不见了,那里只剩下一个空洞。
所有的衣服,口袋衬里都消失了。
他们的名字,就是用线绣在口袋衬里上,现在既然不见了,也就无从分辨是谁的衣服丢失了。
不知为什么,大家仿佛都松了一口气,连林霖雨,也觉得这样更好。
仿佛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盼望不要知道答案。
是不是因为答案是他们所不能承受的?
口袋衬里消失,事情仿佛更加神秘而复杂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查不出来。”粟诚缓缓道,他很少开口,一说话,都会引起大家注意。
“还有什么办法?”江欢雅蹲在地上望着他。
“号码,”粟诚说,“从衣服的号码,可以分辨出丢失的衣服是男人穿的,还是女人穿的。”他这话让大家心中一颤。
不错,当初订制这些服装时,所有的男生都是用的特大码,而女生全是中号。
江欢雅在地上查看一阵,抬起头来,每个人都紧盯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是男的。”江欢雅说。
白笑笑松了一口气——她的嫌疑,总算被洗脱一部分。
但是新的疑问又来了:那个神秘人物,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那些拖鞋,为什么会被沉在水潭里?
“这说明不了什么。”杨飞说道,“那个人,不一定要穿合适号码的衣服,无论男女,都可以穿那件衣服。”他说得没错。如果是蓄意要扰乱人们的视线,那么那人的确没必要非穿和自己号码一致的衣服才行。
衣服口袋衬里全被剪掉,这一点,已经让大部分人都想到一个问题,只是谁也不愿意说出来。
沉默了半晌,白笑笑才幽幽地说出了谁也不愿意说的话:“那个人,一定知道口袋衬里中绣着我们的名字。”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每个人都知道她没有说出来的那一部分是什么意思。
一个对他们的情况如此熟悉的人,有一大半可能,就是他们十人之一。
如果是他们中间的一个人,情况很可怕;如果不是他们中的人,那就更加可怕了。
每个人都感觉到强烈的威胁感,这威胁就在身边。
而林霖雨,除了那种威胁感,还有一种刻骨的孤独。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他产生了这种感觉,这种气氛从他第一天迈进别墅时,已经深深感受到了。
他忽然觉得有点窒息,看着一双双充满怀疑的眼光,一股厌倦油然而生。
这次旅行,忽然变得毫无趣味了。
“我不明白,”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语调会这样冷漠,甚至有点讽刺的意味,“你们为什么总是在我们自己人中间寻找答案?”回答他的是一阵惶恐的沉默。他等了一阵,没有人说话。
他不再说什么,扭头下楼。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们跟来了。
林霖雨不想回头,他不愿意看见他们此时的表情,自顾自地出门朝东边的菜地走去,朝身后扔下一句话:“我去弄点蔬菜来。”走出别墅,屋内的压抑和沉闷被外面的清风吹散了一些,天空依然是阴沉的,但是这种阴沉不能掩盖树林葱翠的绿色,被雨水润湿的泥土发出亲切的香味,踩上去,一步一个绿色的脚印。他的心情开朗了很多。
东边的菜地里,种着一些白菜、土豆之类的东西,一片青青绿色。他深呼吸一口,朝那些菜地微笑一下,慢慢走过去。
白菜长得非常茂盛,绿油油的叶片在空中恣意舒展,等候人们来摘取。他拿起菜地边放着的一把小菜刀,小心地对着白菜根部剁下去。
一只蓝色的蝴蝶飞过来,象一片彩色的云,在他周围飘荡,他隐隐闻到一阵说不出来的味道,或许是菜地,或许是蝴蝶,也有可能是长在菜畦边那朵叫不出名字的野花。他没打算深究,仍旧专心剁着白菜。
蝴蝶飞舞着,忽然不小心撞到他的肩膀上,一头栽了下来,落在他脚边,一动也不动了。
他怔住了,用手轻轻碰了碰那对蓝丝绸般的透明翅膀。
蝴蝶没有反映,任他怎么拨弄,这个蓝色的精灵始终一动不动。
看来蝴蝶是死了。他有点遗憾,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蝴蝶——是不是越是美丽的生命,就越是脆弱?
他的肩膀上仍旧残留着一点蓝色的粉末,那是蝴蝶翅膀的痕迹。他轻轻一吹,那些粉末就全都消失了。
正文 (13)
他的脚边已经堆了三棵白菜,大致估计一下,十个人,每两人一棵,他还需要再剁两棵白菜下来。
林霖雨的外婆住在乡下,暑假的时候,他经常回去住一段时间,对收拾菜地很有心得。剁白菜是他喜欢的活计——因为他知道一刀剁下去,只是收获一点绿色的叶子,不会要了白菜的命,过一段时间,在刀剁过的地方,又会长出新的叶子来。
第四棵白菜在他的刀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菜汁溅到他手背上,微微的绿色,发出独特的清香。
这棵白菜很肥胖,一刀无法解决,他再挥一刀。
那种清脆的断裂声再次响起,一些浓稠的液体溅到他的手背上,带着些微温度。他注意到这些液体,竟然是红色的。
他不由呆了一呆。
他这么一呆,手里的刀便停止运动,嵌在白菜兜上。
那菜兜上,被刀砍出来的缺口里,正源源不断地流出浓稠的血液,整个空气中充满厚重的腥味,那些血液喷溅到他的身体之上,散开成艳丽的红色斑点。
林霖雨张大嘴,咬紧两鳃的牙齿,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白菜忽然发出尖叫,就象一个婴儿半夜发出的凄厉叫声,突然朝林霖雨的耳膜冲击过来。
他猛然捂住耳朵坐倒在地。
他听见另一个叫声,叫了许久,他才知道,那个声音,竟然是他自己传出来的。他感到背后冰凉一片,汗水冰冷地从脊背上流下来。
脚下的土地开始翻腾起来,一波又一波地冒出一个个突起,仿佛地下有个什么生物,正要从那里钻出来。
一个土堆在他的脚前突然冒出来。
他发出更大的叫声,连连后退,但是更多的土堆在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新翻出来的泥土潮湿而松软,带着一股热乎乎的腥味。
他猛然站起来,想要赶紧离开这块地方,但是一个土坑象花朵开放在他的脚下,将他的脚牢牢陷住。
带着雨水的泥土,具有不可思义的粘力,他无论怎么用力,那只脚始终拔不出来。
他看着土堆小小的、尖尖的,象花苞般不断突起在菜地里,偶然一个土堆绽开来,仿佛一个变形的笑脸。
整个菜地的白菜都在凄厉的尖叫,血液四处飞溅,他的衣服班驳陆离,仿佛一只红色的斑点狗。
他的心跳已经快到了极限,头脑因为血液的冲击,有点眩晕。
他不敢再低头,一边努力拔他的腿,一边抬头朝天上望去。
整个天空一片血红。
没有一点别的颜色,除了血红,还是血红,红色在天空中凝聚,仿佛正在酝酿一场血雨。
林霖雨凝视天空半晌,忽然大叫一声,跌跌撞撞朝别墅跑去。
他冲进别墅的大门,便再也没有力气,膝盖一软,跪倒在柔软的地毯上,两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气。急剧的心跳耗费了他大量的氧气,面对众人惊讶的目光,他露出一个苦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陈若望疾步走过来,将他扶到沙发上坐好。
他摇摇头,疲倦地指指自己的脚——那里溅满了大量的血迹。
“怎么了?”其他人纷纷朝他的脚看去,“扭到脚了?”“血。”他喘着气吐出一个字。
“什么血?”大家疑惑地看着他,“在哪里?”他惊讶莫名,低头朝自己的脚看去,立时怔住了。
他的脚上,沾满雨后的湿泥和草叶,但是一点血迹也没有。
他再看看自己全身,包括溅了许多血液的手背,发现所有的血迹都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难道刚才发生的,全都是幻觉。
他喘着气,看看其他人——他们正疑惑地等着他的解释。那种不信任的气氛又开始在空气中浮起,他摆摆头,想要摆脱那些怀疑和揣测的目光。
但是那目光如蛛丝粘在他全身,让他有点乏力。
“我在菜地里遇到怪事了。”他疲倦地说,不再考虑后果,将他在菜地里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他发觉自己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也不再看其他人的表情,就势倒在沙发上,不到两秒钟就睡熟了。
他的叙述令其他人害怕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江欢雅小声道,有点不相信。
“是真的,一定是真的,”刘莎拼命点头,“这里本来就十分古怪,何况小林子比我们都晚来一天,他,”她顿了一下,“他应该不会说谎。”说最后一句话,她怯生生地扫了其他人一眼,看见他们都是一副赞同的神气,终于放心了。
“我们去菜地看看!”陈若望和杨飞、粟诚道,鲁刚也想要去,被他们阻止了:“你留在别墅里照看他们。”
陈若望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带回几兜被林霖雨砍下来的白菜。
菜地里什么也没有,没有血迹,没有土堆,天空中的云,仍旧是灰色的,一点别的颜色都没有。
大家听完陈若望的描述后,什么也不说,反而神色黯然。
冯小乐见大家都沉默不语,乖巧地用一次性茶杯为每个人倒了一杯热茶。她倒水的声音让林霖雨醒了过来,他原本就不困,只是精神紧张导致疲倦,小睡了一会,恢复了许多。听了陈若望他们查看的结果,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林霖雨不相信那是幻觉,那种令人窒息的场面,再次浮现在他脑海里。
但是谁又能回答他呢?他面前只是一张张恐惧而苍白的面孔,谁也不知道答案,谁也无法逃离山谷。
冯小乐的热茶,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人们将茶杯捧在手心里,喝一口,一股热流涌下,稍微冲散了心中的凉意。
天空突然迅速阴暗下来,大朵大朵的云朝蝴蝶谷上空聚集,风从窗口灌进来,带来浓厚的水腥味,窗帘被风吹得飘起又落下,发出劈啪的响声。光线一点点在云层下消失,很快便如黑夜一般暗。
要下雨了。
大厅里的光线被阴沉的天气吞噬,终于什么也看不见了。大家将窗户关好,开了灯,大厅又骤然明亮起来。
在开灯之前,天气的变化,加上林霖雨的遭遇,让大家觉得紧张,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拼命喝茶,似乎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只有热茶是唯一的安慰。
那种一次性茶杯容量很小,三口两口就喝完了,当灯光亮起时,茶几上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十个空杯子。
冯小乐取了个托盘,将这些杯子一个个放进去。
她忽然发出“咦”的一声,将一个杯子单独拿了出来,托在手里仔细查看。
大家都探询地看着她,不知她发现了什么。
她查看一阵,全身忽然剧烈颤抖起来,脸上被热茶冲出来的红润,在一瞬间消失,连嘴唇也变得苍白。
大家心里都升起不妙的感觉: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杯子,”冯小乐虽然在颤抖,但是仍旧竭力维持镇定,慢慢将手里那个杯子放到茶几上,指着它道,“这个杯子上,没有手指印。”她这句话,除了林霖雨,其他人都明白了,大家纷纷朝茶杯看过去,却谁也不敢再碰一碰那些纸杯。
林霖雨虽然不完全知道她话中另外的含义,却看得明白。他看见那些纸杯上,都印着深红色的指印,除了冯小乐手里的那个杯子,托盘里还有一个纸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那个杯子也没有指印。”他说,同时不解地看看自己的手,赫然发现自己手掌一片鲜红,沾满了细小的红色粉末。
他再看看其他人,自觉地摊开手给他看,除了冯小乐,其他每个人的手,也都沾满这中红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他问。
杨飞笑了笑:“这是沾在楼梯栏杆上的一种红色的东西,或许是粉笔,也可能是别的粉末。”楼梯高而陡峭,每个人上楼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用手扶着栏杆,沾上这种东西是很正常的。但是林霖雨清楚地记得,昨天楼梯上并没有这种东西,甚至他今天早晨下楼时,手上也是干干净净,否则他那条雪白的毛巾一定会被染红。
“这些东西,可能是在我们离开别墅之后沾上的。”粟诚道,“但是是谁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干,我们却不清楚。”在林霖雨出去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发现自己的手掌被染红的时候,都大吃一惊,并且立即清理干净栏杆上残余的粉末。
虽然这件事情让人觉得很奇怪,但是和别墅里发生的其他事情相比较,倒也不是特别令人难以接受。大家都被两天多来的所发生的一切弄得有些疲劳,也就没有深究。
大家清理干净栏杆,还未来得及洗手,林霖雨便已经进来了。因此在那些纸杯之上,都留下了他们的红色的指印,而冯小乐的手,因为要给大家倒茶,已经在厨房洗干净,所以她也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既然每个人的手指都是红色,那么,没有留下指印的那个杯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林霖雨仍旧不明白。
“意味着,”江欢雅声音低沉地道,“那个人,也许已经不是人!”林霖雨霍然站起来。
原来如此。
正文 (14)
原来大家之前的怀疑和古怪态度,就是因为怀疑同伴的人之中,有人不是人。
“你们早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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