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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莲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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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地面,上面写的是今天学的诗里第一句里的字“雎鸠”,我当然认识了!二舅爷考不住我,我高兴地回答:“且九!”
二舅爷想了想,又在地面上划了两个字。
我伸脑袋看,写的是“窈窕”。
这两个字我今天也学了!正要回答,二舅爷向我摇摇头。
“老六,你过来。”二舅爷微笑着向梅山老六招招手。
老六赶紧过来。
“这两个字怎么念啊?”二舅爷和颜悦色地问。
“幼桃。”老六回答。
“为啥不念‘窃桃’?”二舅爷笑眯眯地问,“看上去不是更象个‘窃’字吗?”
老六恍然大悟:“真的哦!原来我念错了!”
二舅爷仰天长叹一声,把扇子扔还给我。
我盯着二舅爷,梅山六兄弟也盯着二舅爷。
二舅爷沉默了一下,定定神,问:“是不是等着我夸两句啊?”
“本来有这个意思……”梅山老大不好意思地说,“不过……好象气氛不对啊?”
二舅爷摇摇手,很沮丧地靠回躺椅背:“我连骂人的兴趣都没有了……”
“难道是搞砸了什么?”老大不安地问。
“……”
“明儿还要老六继续教小少爷吗?”老大接着问。
“这儿不是留他的地方,明天我带他去见师父。”二舅爷没精打彩地回答。
“要带沉香少爷去见玉鼎真人吗?”梅山六兄弟一听就兴奋起来。
“若是请真人来教,小少爷说不定前途无量呢!”
“可是,那就要修道了吧?”
“真人不是很怕麻烦吗?他会收沉香少爷?”
“看在真君的面子上,说不定会收。”
“那样怎么排辈份啊?真君是真人的徒弟,沉香少爷算是徒孙还是真君的小师弟?”
二舅爷听着梅山六兄弟的叽叽咕咕,一言不发,等他们议论够了,才开口说:“这次我出去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你们要好好帮我看家。”
“知道啦。”梅山六兄弟欢快地回答,“真君放心,有什么事交待给我们就好了。”
二舅爷的眉毛挑起来:“我还真有事儿要交待。”
“真君请讲。”
“去凡间请一个教书先生来,从明儿起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学认字,回来我要检查!”二舅爷的声音很严厉。
梅山六兄弟楞住。
“至少,过几天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得把今天老六教的这玩意儿给我读清楚了。”二舅爷板起脸命令道,“营里的草头兵也得会读!若是回来后还被我听见今天听见的东西,统统给我挨军棍!”
梅山老大吞了一口唾沫:“只给几天功夫吗?”
“嫌少?”
“……那个……小少爷学本事怎么也得几个月吧?就不能宽限我们几天?”
“谁说我带他去学本事?”
“咦?那是去干什么?”
二舅爷高深莫测地笑起来:“借斧头。”
2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3:07 PM《香蝶作品集》 2007。8幻想系列·第二章
第三章
第二天二舅爷带我和哮天犬出门,梅山六兄弟一直送到大门口,二舅爷觉得很奇怪,他问你们这次怎么这么殷勤?梅山老大很伤心地回答说其实我们不是在送真君,是送沉香少爷呢,既然他文不成武不就只能去练斧头,那么真君大概是要他当个樵夫,虽然靠一身力气养活自己也不错,可小少爷从此辛苦过日子,我们于心不忍啊!二舅爷听了,怒道“你们这是拐着弯子骂我虐待外甥吗”?赏他们一人当头一记拳,打得他们人仰马翻之际,拖着我架起云头离开,梅山六兄弟站在灌江口的庙门那儿边摇手边对我喊:“沉香啊,千万别半途而废哦,要当个好樵夫!”“别怕吃苦哦!”“别怕委屈哦!”“别怕真君骂你哦!”“脸皮厚一点就撑过去了!”“实在不行就耍赖!”
二舅爷听了很纳闷,自言自语道:“他们平时就是这样应付我的吗?”
云里雾里飘啊飘,我枕着哮天犬的肚皮睡大觉,二舅爷赶路用的云好象比吕洞宾用的云头快,还没等我睡着呢,我就被二舅爷踩醒,说是到了玉泉山金霞洞,他师父住的地方。
二舅爷把云头降下来,落下的地方是一个山洞的入口,洞口有个小道士,见了我们迎上来行个礼,对二舅爷说:“师父今天早上掐指一算,知道师兄要来,让我在这儿等着。”二舅爷问:“那师父算没算出来我是来干嘛的?”小道士笑道:“算出来了啊,今儿一大早就让我把厨房的斧头拿出来磨快了呢!”二舅爷翻翻白眼,说:“那干嘛不干脆让你拎着斧头等在这里,直接给我算了?”小道士一个劲儿地摇头,说:“师父说了,就算他再怎么疼你,也不能随便把咱金霞洞吃饭的家伙借出去,要不然其它师兄弟会说他偏心,你至少要当面讨一下场面上才得过去。”二舅爷边走边笑,问道:“师父怎么突然讲究起细微末节来?莫非最近没有好消遣?”小道士跟在咱们后面走,也是边走边笑:“师父上次跟南极仙翁和太乙真人一起云游后,的确一直在家清修,没做什么别的事呢。”
二舅爷听了一楞,停下脚步:“莫非师父就等着我来借斧头?”
小道士上前来笑嘻嘻推着二舅爷向前走,边推边说:“师兄何必计较这个?哄师父开心不也是徒弟们该尽的孝心吗?”
说着话儿,我们穿过山洞,洞的另一边是很漂亮的一个地方,青山绿水,仙鹤在天上飞。又走了一段路,我看到一棵大树下摆了个棋盘,两位小道士正在下棋,一位白头发白胡子的老道人正站在旁边看棋,二舅爷拖着我上去向白头发的老道人见礼,叫我拜见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十分慈祥,他一边拍着我的脑袋叫我起来,一边笑眯眯地对二舅爷说:“杨戬,你真有出息,出师都这么多年了,还掂记着师父家的宝贝啊?”
二舅爷恭敬地回答:“师父,这么多年我也算给您老脸上贴了不少金,借个做饭的斧头不算过份吧?”
“你借斧头是干嘛用来着?”
“劈石头。”
“斧头劈完了石头,那还能用吗?”
“……不能。”
“所以不能算借斧头吧?”
二舅爷顿了顿,向真人再次行了个礼:“徒儿向师父讨个斧头使使。”
玉鼎真人摸着胡须笑起来:“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给你是没问题,可是你当真要蛮干?”
二舅爷皱皱眉头:“这怎么叫蛮干呢?当年教我拿斧头去劈桃山的不是师父吗?现在只不过是把当年没做成的事做一遍罢了。”
玉鼎真人招手让我到他身边,拉着我的手腕子试了试,摇摇头:“杨戬,你这外甥手劲不足,不象当年的你有劈山的力气,这法儿可能不管用。就算是硬劈开华山把你妹子逼出来,她和你娘当年的情况不同,自己还象个没长大的女娃儿,只怕不能指望她马上担起做娘的责任。”
二舅爷问:“那师父能指点条别的路吗?”
玉鼎真人呵呵直笑:“师父我教你成材已经够了,没责任去管每个徒儿的私事。”
突然,一只仙鹤从天上向我飞扑过来,长长的尖嘴直啄我的脑门子,我吓得向二舅爷扑去,二舅爷猛一转身把我拉到背后,飞快地把右手向前一伸,“扑”的一下,把扎到面前的仙鹤长嘴巴夹住了。
仙鹤的尖嘴被二舅爷的食指和中指夹住,进不得也退不得,气得两只翅膀直扑腾,二舅爷没好气地问它:“师弟,有什么事啊?”仙鹤看上去更火了,两条长腿也乱蹬。
二舅爷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问我:“是不是你干了什么?”
我争辩:“我以为它不要的!”
二舅爷抬起空着的左手照我脑袋上就是一拳:“还给人家!”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刚才进洞的时候在打盹的仙鹤尾巴上“拣”的鹤毛拿出来。
二舅爷放开手指头,仙鹤把鹤毛从我手中叼过去,一扭脖子,又种回到自己屁屁上,然后,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抬起竹竿似的腿,踹了二舅爷一脚,趾高气扬地拍拍翅膀飞走了。
“居然敢踢师兄?真是没大没小。”二舅爷很没趣地拍拍衣摆上竹叶形脚印,问玉鼎真人,“师父最近都不教门规的吗?还是管教不严?”
“为师正是要加强管教,才没放任你随便把斧头拿走。”看热闹的玉鼎真人捋了捋白胡子,“从现在起,金霞洞内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要按规矩来管。”
二舅爷呆了呆:“师父,你肯定这不是因为最近没什么消遣,要找借口来整我?”
玉鼎真人啐一口:“你师父我是这种人吗?”
二舅爷想了想,叹口气:“算了,你就直接说要怎么办吧。”
“呵呵……”玉鼎真人十分宽宏大量地笑起来,“为师的当然不会为难与你,但你的众位师弟都说若是让你空手套白狼的取了斧头去,有损金霞洞宝贝不随便外借的规矩,所以你得拿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
玉鼎真人一招手,那树下的两个小道士跳上前,手中各自抓了一把纸条塞给二舅爷,笑道:“师兄,我们也不为难你,这是我们大家各自写下的东西,你随便从中间选一样拿来,我们就算你过关。”
二舅爷笑哭不得地翻看手中的纸条子,最后,拣了一张出来。
“是什么?”从大树后伸出好几个小道士的脑袋,很好奇地问。
二舅爷举起那张纸条向他们摇摇:“一坛米酒。”
住在村子里的时候,有时会看到镇上最富的那家派到村子里来买腌菜的下人,据说是富人们天天吃好吃的会腻味,偶尔也闹着要上青粥小菜。二舅爷说神仙们想喝米酒也是一样的道理——成天喝的是琼浆玉露,喝腻味了也会想沾点凡气。不过神仙们好东西喝多了,嘴刁,村头酒铺里那兑水的玩意儿可不成,师弟们在纸条上专门注明,一定要天河边上七仙女家的夫婿用最新鲜的天界糯米制出来的最新鲜的酒,二舅爷只好带着我去天河边上找牛郎要酒。
第二次上天的我已经有十五岁,虽然和上一次上天实际上没隔几天,可是既然大了很多,当然也就不会象七岁时那样大惊小怪,在云堆里乱跑,何况二舅爷已经事先声明:要是我再乱闯到别人家的澡堂子里去,他一定告诉别人根本不认识我,任人剜出我的眼珠子。
其实二舅爷不用这么提防,因为我压根儿没想过要离开他乱逛,你想啊,他要是不带我,我上哪儿去看牛郎织女呢?以前,在夏天晴朗的晚上,躺在村外小河滩上经常看星星,那时候天上的牵牛星和织女星是两个亮晶晶的小圆点,不知道走近了看,他们是不是两个大大的圆球?不看白不看,白看谁不看啊?
进了南天门我们没顺着大道走,二舅爷带着我和哮天犬在白茫茫的云里雾里拐来拐去,不知道拐了多久,云薄了,雾散了,眼前出现一条很宽的大河,河岸上是开阔的田地,种满了稻子,有趣的是近处的稻田里已经是金黄一片,远处的稻田却还是绿油油的。我问二舅爷,为什么这里的稻田看上去和下界村子边的不一样呢?二舅爷回答说那是因为天界没有四季的变化,什么时候播种收割都可以,为了保证时刻都有新鲜的糯米可以为天庭酿酒,这里永远都有新成熟的稻子在收获,也永远都有新的种子在往下播。
我很惊奇地问二舅爷:“这些都是用来酿酒的?不是吃的吗?”
二舅爷背着手慢悠悠地带着我们沿着河滩走,闲散散地回答:“神仙们不用吃饭,如果再不让他们喝点酒,那张嘴长来做什么?”
“说话啊。”
“闲着没事搬弄是非么?”
哮天犬见到河水很兴奋,一会儿跑进水里,一会儿又跑出来,扑腾了一会儿后,回到二舅爷身边,站起来用前爪抓他的衣服下摆,二舅爷停下脚看了它一眼,手中金光一闪,变出三尖两刃枪。
二舅爷看着手里的枪问:“你也想玩吗?”
三尖两刃枪又放出光来,忽然变成一条三头的小黑龙,盘在二舅爷臂上,眼巴巴地望着二舅爷。
“你们俩不许跑远,别给我闯祸,”二舅爷一抖胳臂,“去吧!”
小黑龙立刻和哮天犬一块儿扎到河边上,两个家伙你缠我我咬你,在河水中打成一团,玩得不知道多开心,水花乱溅。我也想跟过去玩,可是二舅爷揪住我,不许我过去,他冷笑道:“你以为它们还是狗和枪?不要命了?”
“那它们是什么啊?”我不明白。
“扫一尾巴就能要你小命的家伙,”二舅爷揪着我的后衣领倒拖着我继续向前散步似地走,“和它们玩,你还不够格呢,小子!”
走过了一大片金黄的田,又过了一大片碧绿的田,再走过一大片嫩绿的田,二舅爷领着我在一大片明晃晃的水田边站住了。
“牛郎!”二舅爷站在田埂上冲着远处在田里插秧的人喊。
插秧的一大两小三个人影伸直腰往这边看,“杨二哥来了啊?”那个黑黝黝的大个子手里抓着一把滴水的秧向这边走过来,笑得很憨厚的样子。
二舅爷指着我告诉那个人:“我外甥沉香。”回头命令我:“叫七姨父!”
我不叫:“牛郎和织女明明是星星!应该是个大圆球嘛,这个是人!”
二舅爷拍我一巴掌:“星宿都是人形!”
牛郎已经走到面前来,站在田埂下仰着头冲我们笑:“算了算了,小孩子口无遮拦,二哥别为难他。”
二舅爷在田埂上蹲下来,小声对牛郎说:“其实,这次来是有事拜托你。”
牛郎黑黝黝的脸突然红了,说话也有些结巴:“二哥,莫……莫非我重开的菜园又是谁的地?”
“啊?不是……就算你又挖了谁的墙脚那也不关我的事。”二舅爷一楞,拍拍牛郎的肩头,“有新酿好的酒么?让我一坛如何?”
“天庭不是刚刚收走新酿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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