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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情人别见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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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两个字一出口,就觉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两个曾经最亲密的人,如今却要如此的客套。
“为什么一直没结婚?”
“大概是想活得更自在一点吧。”
“不要家庭,但不乏爱情。我说得没错吧。”
“爱情?哈,你还相信那玩意儿?本人自从不再相信爱情,就活得越来越轻松了。”我故意把话说得轻飘飘的。
“你真的这么想?”
“时代使然哪!你听说没有,大不列颠百科全书上,七十年代的那一版上有关爱情的条目占了五百多条,而最新的版本上,爱情的条目只剩了十七条。哈哈,人类已经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冰柳的神情有点沮丧,不难看出,她再三谈论有关爱情,是想测试在我的情感中,有没有为她保留一席之地。
“总不会一辈子单身吧?”冰柳用她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睛盯着我。
“有家的男人只能爱一个女人,单身的男人会有更多的故事。至少目前我还没想过要进婚姻管制所。”
冰柳将信将疑地点着头笑道:“几年不见,你变得好潇洒!”
“彼此彼此!”我故作轻松地笑。
“这么说,你已经把什么都看得无足轻重了。”冰柳的神色变得黯然。
其实,你真的不懂吗?初恋永远是烙印在生命里的东西,更何况我们的童话长达五年之久,起码在那段日子里,我们的感情是百分百!
这些话,我不想说出口,越真越深的感情,越没法直接表白。
“你知道吗?我现在正着手研究一个新的科技项目。”
“哦,我早就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
“美国基因工程组已经完成了人类基因排序,我决定利用基因工程学原理,研究制造一种精神炸药。”
“炸药?”
“对,就像建筑工程学使用定向爆破一样,使大脑皮层局限性失忆,把那些折磨人的,对人有害的,想忘又忘不掉的东西,统统炸掉。”
“故弄玄虚!”
“绝不是。你想这世界上有多少痛苦不堪的人?他们亟待有人能帮他们清除内心的精神垃圾。我相信有了这项发明,心因性疾病就会大大减少,这样一来,就能有效地防止更多的人死于心碎。”
冰柳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是在说往事难忘,还是在有意调侃我?”
“我自己的问题早就解决了,我是在为广大的患者着想。你已经不当医生了,大概已经忘了‘心因性疾病’这个专业术语。心因性疾病是指由人类精神、情绪因素导致的疾病,比如抑郁症、躁狂症……”
“够了!你不如直说,过去的就应该让它永远过去。”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冰柳端着咖啡杯子,苦笑说:“我也知道没办法回到从前了。其实这几年我也变化了许多。”
“是呀!一天比一天老,连心功能都不如从前了,跑楼梯的时候,人会喘。”
“我说的不是这个,不管是谁,青春只有十年。”
“你在感叹曾经沧海?”
冰柳摇摇头,目光变得有点空,她指了指我的音响:“放首歌吧。”
我顺从地站起身来,把一张CD放进影碟机里。
第二部分伤心十二码(8)
春天的花开 / 秋天的风 / 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 / 年少的我 / 曾经无知地这么想
发黄的照片 / 古老的信 / 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遥远的路程 / 昨日的梦 / 以及远去的笑声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 改变了我们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 改变了我们
“这是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当年在校园里挺流行的。”冰柳说着,眼睛里变得雾蒙蒙的。
当一曲终了的时候,她站起身,走过来轻轻地抱了抱我,拍了拍我的背,然后无声地走了。
我的心一下子五味俱全,却惟独没有激情。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我伸着懒腰走上阳台,夕阳的光线很柔美,把半边天涂上了一层暖暖的橘红。突然一注水滴喷射到我脸上,我扭过头去,隔壁的阳台上,邻家的男孩丁咚正举着一把玩具手枪对着我,一脸的惊慌。
“嘿,小淘气,你在干什么?”虽然不太熟悉,可我挺喜欢这个男孩,他那虎头虎脑的样子,有点像电影小童星方超。
丁咚的母亲丁安美从屋里走了出来,隔着阳台,笑着对我说:“颜大夫,过年好。”说着转过头去问丁咚:“怎么回事?怎么又把水喷到人家身上了?快,向叔叔道歉。”
丁咚歪着头,撅着嘴,一个劲地摆弄着手里的玩具水枪。
我赶忙解释说:“道什么歉呀,没事,我是跟他逗着玩呢。”
丁安美又朝我笑笑说:“真没办法,男孩子就是淘气,一天到晚不是惹麻烦,就是闯祸。”
她的话音还没落,小丁咚扬起手里的水枪,小脸涨得通红,跳着脚说:“你们大人不讲道理,我没闯祸,我是帮叔叔浇花呢!”
阳台的角上,有一盆盆栽的小石榴树,去年夏天护理不当,枯死了,之后就一直扔在那儿。我朝石榴树看了几眼,花盆里已经注满了水,还漫了一地,看来这小家伙还真卖力气。
我笑着对丁咚说:“傻孩子,它已经死了。”
“老师说,种花不能缺水,只要天天浇水,它就会活着,一定会活着。”丁咚坚信不移地说。
孩子的天真单纯让我感动,我挪了挪花盆,对丁咚说:“叔叔错怪你了,是叔叔不对,叔叔不给这花浇水,也是叔叔不对,叔叔郑重向你道歉。”
小丁咚露出一对小虎牙笑了起来。
第二部分黑色情人节(1)
今天是情人节。
我病好了头一天上班,刚迈进医院的门诊大厅,就看见乱哄哄地围了一群人,都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和职工。站在人群中央慷慨陈词的,竟是八堆。
八堆说:“这可是件大事!医院申请贷款五百万,批下来了!”
“不是说工会讨论的时候没有通过吗?”
“嗨。您算说着了,工会的意见算个屁!不管什么事,到了节骨眼上,还不是上头说了算!”
“这也难怪,谁家里没有家长呢?”
八堆拍了拍手说:“大家听我说,如今是法治时代,不是封建统治,大伙的事情应该大伙说了算。五百万不是小数目,他们借了钱,可到时候还债的是咱们。这事情得给咱们一个说法,去年刚刚全面装修过的房子,为什么还不到一年,又要大兴土木?”
“对,得让他们说清楚。”
“还用说吗?乘机捞油水呗!”
“是呀,搅拌机一响,黄金万两嘛!”
一时间,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张院长一路小跑走了过来:“哎,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了,都快回科室,迟到扣奖金,快走吧。”
人群没有散开。
“张院长,贷款五百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在全院大会上公布?”有人开门见山地问。
“是呀,现在医院自负盈亏,又说连月亏损,借这么多的债,怎么还?”
“现在已经发不出奖金了,还要借款,到时候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我们找谁去?”
张院长连连向大家做着手势:“先去上班,其他的事情会有时间向大家说清楚,走吧,走吧。有些人别有用心,大家千万不要听信谣言。”
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
八堆拦住张院长问:“谁别有用心?谁制造谣言,你把话说清楚!”
张院长强忍怒气说:“好了好了,先去上班吧,要是再这么搬弄是非,我可按医院的管理条例扣你的奖金。”
张院长说完扬长而去。八堆朝他的背影“呸”了一口,朝我挤了挤眼睛,晃着膀子走了。
查完房,下完医嘱,科里的人又议论起那五百万贷款。手术室的刘护士长也在这儿,她一向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又是党员,这会儿也沉不住气了,一个劲地问:“定下来了吗?真的又要装修?”
医院去年刚刚装修过一次,装修的时候,也大张旗鼓地搞了一阵子工程招标,可那只是走形式。据说工程队早在招标之前就已经内定,后来有人揭出了真相,那个施工队的头头,是副院长某某的小舅子。
这个工程总共花掉了三百多万,结果呢,水管子漏水,墙壁开裂、掉皮儿,铝合金门窗变形,厕所的下水一堵再堵。总之,质量一塌糊涂。
奇怪的是,没有人追究工程质量为什么这么差,没有人追究当时验收的人为什么如此不负责任,反倒自认倒霉。如今又贷款五百万,重头再来。好一副财大气粗的气派。
为重新装修的事,院方在春节前曾经征求过工会职工代表的意见,遭到多数人的抵制,但现在,贷款照样批了下来,马上要以局部施工、照常门诊的方式大兴土木。
“听说要修建层流手术室,还要建最先进的ICU病房,这真是大好事,可这得多少钱呀?老百姓过日子讲究量入为出,现在医院经营已经是入不敷出,再贷这么多款,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刘护士长忧心忡忡地说。
在场的大夫护士也议论纷纷。
“护士长,您的观念也太陈旧了,如今的消费观念是花未来的钱,这是一种有自信的表现,装修一新,设备先进,技术一流,还怕挣不回钱来吗?”
“医院可不是商店,病源人数、医药费、手术费、化验费都不会随着医院的设备条件水涨船高,到时候收入不会增加,却又负债累累,这么简单的道理,领导怎么会不考虑?”
“我看他们是利令智昏,才会不顾老百姓反对,开着顶风船,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无耻者无畏!”
看来五百万的事,的确犯下众怒。
办公室里正一片乱哄哄的,护士小张探进头来对我说:“颜大夫,电话。”
第二部分黑色情人节(2)
电话是从附近的派出所打来的,说了半天我才闹明白,他们是让我去派出所领人,领一个叫冯彩云的女人。
我赶到那个派出所的时候,冯彩云正衣冠不整地站在民事科的办公室当中,叉着腰大喊大叫:“凭什么让我给她出医药费?是她先打了我,要说错也该各打五十大板,你们处理不公我要上诉。”
冯彩云穿了一身黑,披了个血红的毛披肩,已经弄得泥一块土一块。她那张被怒气挤歪了的脸上,有两道被指甲抓伤的血痕。
见我来了,一个民警站了起来问:“你就是颜澍吗?”
“是。”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认识,她是我的舅妈。”
“你舅舅不在了吗?”
冯彩云抢着说:“他死了!死了,我不是刚告诉你们了吗?”
我惊愕地看着冯彩云,她朝我挤了挤眼睛。
“你来一下。”那个民警朝我点了点头,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大致说了说事情经过。
两个女人在公共汽车上不知谁踩了谁一脚,就一路对骂起来,然后又互相揪扯着下了车,在马路上连骂带打。好容易被旁观的人拉扯开,冯彩云却跑到便道的报摊上,把人家镇报纸用的铁尺抄了起来,追上那个女人,打破了人家的脑袋。
“我们把那个受伤的女人送医院了,我们对双方都进行了批评教育,由冯彩云负责对方的医疗费,但冯彩云不同意。我们想让她单位来人接她回去,她说她没有工作,家里人也全死了,只有一个外甥,所以我们找了你。”
“你们要我做什么?”
“要么预留三百块钱医药费先把她领走,要么我们就把她先拘留起来。”
我交了三百块钱,留下手机号码和单位电话,拿了派出所开给我的三百块钱收据,正准备去领冯彩云回去,那个警察忽然又问:“她在家也这样吗?她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毛病?”
我领着冯彩云从派出所里出来。我对冯彩云说:“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回医院上班。”
“嗯,等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舅舅和冯彩云结婚的时候,我才十五岁,在他们搬出外祖母家之前,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充分领略过这位舅妈的厉害。说实话,对这个无风三尺浪,平时说话都像吵架的女人,我真有点发怵。
我不敢拒绝,怕她缠着不放,在大马路上吵吵嚷嚷。无奈,我只好带着她进了附近的一家茶艺馆,一般上午来喝茶的人不多,服务小姐带我们进了一个小单间,我向服务小姐要了两杯碧螺春。
冯彩云一坐下来就滔滔不绝:“我告诉你,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全都怪你舅舅那个混蛋!他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说不回家就不回家。我说他有外遇你们谁都不信,你倒说说看,要是没有外心他怎么会对我这样?”
冯彩云一贯的风格,说话不用标点符号,用老百姓的话说,是竹筒倒豆子,用艺术点的语言形容,那就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哪。
“你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吧。”
她一边用手帕朝脸上扇着风,一边吹着杯子里的热茶,吸溜着喝了两口。
“不是我迷信,你舅舅命硬,克人。这不是我说的,是一个算命先生给他课八字的时候说的。你不能不信,你看,他两岁的时候他妈就没了,我们家孩子也从小是个病秧子,哼,他惟独克不动我,可三天两头跟我打架。”
她又喝了两口茶,然后朝着外边喊了起来:“服务员!你们这茶是怎么回事?”
服务小姐走了进来,满脸堆笑地说:“您说什么?”
“我说这茶!茶汤一点都不绿,没一点香味儿,肯定不是新茶!”
“这位女士您先别急,现在刚过春节,今年的新茶还没下来,再说,碧螺春是绿茶,所以不会像花茶有那么浓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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