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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蝴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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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见梅兰的话觉得心哗啦一下像是散了,头晕目眩。她哑着声音说不用了,等以后有机会的吧!显然梅兰感到很失落,为了不让她当众朗诵一首情诗,甚至她还小孩子气地把酒杯摔在桌子上。    
    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原来心里一直都在挂念着桑巴,原来桑巴对于她已经很重要。可是他为什么要欺骗她,他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她,看着梅兰那副模样,似乎刚刚把桑巴的体温带到房间里来,这让她尤其不是滋味。她一下子了无兴趣,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屋里的气氛沉闷起来,过了很久,毛毛说我想走了,我很不舒服。    
    大家纷纷挽留她,别走哇,真正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可是她已经无法再呆下去了,她的心已经散了,像一团雾气,不知在哪里飘荡。就这样,她一个人逃出午夜,回到她的远在郊外的小宿舍。鞭炮声稀稀落落,她的心境凄惶不堪。她几次想去给桑巴打电话,又都放弃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在意?    
    天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种边缘,她必须见到桑巴。她迷迷糊糊地走出去,叫了车直奔向桑巴家。    
    


第三部分从最心痛的时候开始告别(2)

    3.她小心地打开门,她希望屋里仍然是空的。就像每一次一样,她在空屋子里坐坐,头脑清醒一下,再浇浇花,那种感觉是亲切的,就像这屋子是她的,与她贴着心一样,仿佛这里也是她的另一个家。    
    然而她看到的却令她目瞪口呆!    
    满地都是躺着的人,横七竖八的,显然是他们狂欢一夜。她光着脚迈过一个个男女的身体,生怕弄醒他们。她走到里间,见桑巴正在搂着一个女孩子睡得正香。她差点站不住了,头晕目眩的,觉得脚是飘起来的。她的愤怒一下子冲到喉咙口,仿佛一腔热血喷涌而出。她一把掀开被子,尖叫着,大骂起来:    
    流氓!    
    你这个流氓!    
    桑巴睁开眼睛,看见她,如果他有一丝的惭愧或者歉意,或许她的火气便压下去了。他却没事儿人似的说,毛毛,是你呀,怎么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问你自己,像什么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给我解释!    
    桑巴翻身坐起来,不解似地看着自己说,我怎么了,我自己觉得挺好的,最近没犯什么大错误!    
    堕落,不可救药,无耻之徒!    
    咿呀嗬,你是我什么人?是我媳妇,还是我妈,管得着吗?    
    这时那些男男女女都被她吵醒,听见桑巴的话都禁不住笑起来。她一下子就泄了气。她是他什么人?她到底是他什么人?她跌坐在地板上,忽然间眼泪哗哗的……    
    噢噢噢……那些男男女女起着哄,她就在那种哄声中往外逃着。好像是她做错了事情,而桑巴则是个英雄一样。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只小老鼠,夹着尾巴被人撵出屋子。    
    她一路狂奔,神情恍惚地回到宿舍,一头扑倒在床上,直觉得心在绞痛不已。桑巴紧随而来,他用一双宽大的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她终于可以哭出来声来。他说毛毛,你终于在乎我了,是不是?他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她的泪很凉。她平静地说,你走吧,桑巴,是我打扰了你,对不起。    
    他很紧地握住她的手,说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个好人,我配不上你的冰清玉洁。我不愿意让你了解我,更不想让你讨厌我。可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还有我的理想,那是你不能理解的理想。我不愿意因为哪一个人改变。然而当我遇上你,我很在意你对我的看法,我怕你像今天这样不能接受我,而最终远离我。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回来,我怕失掉你。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走。    
    谁告诉你的?    
    梅兰。    
    桑巴沉默了一会儿,说毛毛,不错,我是没有离开。可是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发现我爱上你了,而且爱得那么不可救药。我怕我会陷下去,再也拔不开脚。可是我的梦想在远方,我的未来是不可期待的,我不能让一个我深爱的人也跟我一样。    
    别说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究竟这样跟多少人说过,至少你跟那梅兰说过吧!    
    梅兰?你为什么总是提到她呢?我告诉你,我跟梅兰只是一般的朋友,我们从来都没有相爱过。    
    撒谎!    
    是真的!    
    桑巴,你是个有毒的人,谁要染上了你的毒,谁就难以戒掉。你内心全是阴暗的东西,我要离开你,永远。你走吧,你快走吧!    
    他站起身,看了她一会儿说,毛毛,我明天真要走了,去那边,这次也许是我们生离死别。但请你记住,我是爱你的,你是我的惟一。    
    她听见重重的带门声,脚步越来越远。    
    她知道她又一次被痛击,不同的是,这次她被击中的是她的心。自从认识桑巴,她一直没把他当回事儿,一直认为她是讨厌他的。可是现在她怎么了,他跟哪个女孩子好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为什么要如此的难过如此的伤心如此的痛苦呢?    
    桑巴,但愿像你说的那样,这次是生离死别。    
    


第三部分青春与流逝到底是怎么回事?(1)

    1.在毛毛的单身宿舍隔壁,住着个男孩儿,他比毛毛早一年来到这里,他是个会弹吉它的妇科门诊的医生,叫辛宁。从那里通往市内的路是一条土路,每当车辆开过,总是尘土飞扬。而每次她走在土路上的感觉都是灰头土脸,心情坏透了。如果她没有这些透明的朋友,没有在老洪家那些充满艺术气息的夜晚,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她那死寂的心情。    
    而最让她感到恶心的是妇产科主任刘主任。他是个男人,每当查房时,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叫上她,让她看着他怎样用那双肥胖得快流油的手逐个摸着产妇的肚子。他的眼睑是浮肿的,白光光的,像蓄满了水。她总是弄不清他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他的脸异常地臃肿,在一大片女人之中,他就像一只肥肿丑陋的蘑菇。每次跟着他查房,回到宿舍时她都想吐。    
    站在刘主任的身边,看着他那张冷漠而肿胀的脸,像一张泡在污水里的纸。他的手慢慢地在产妇的肚子上移动,动作迟缓,那完全是个老人的动作。当他终于用那双丑陋的手握住她的手时,她觉得他在用手来玷污她。回到宿舍,她拿着肥皂一遍遍地搓手,闻闻,似乎还有一种异味儿。她把手伸向窗外,让清冷的夜风吹着,觉得这手像没有长在自己的身上。    
    那天,她刚回到宿舍,发现蚊子站在她的门前等她。她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她跑过来抓住毛毛的手,说你穿上了白大褂儿我都不敢认了。    
    找我有什么事儿?北北怎么没来?    
    她避开毛毛的提问而是要求进她的宿舍。    
    蚊子在屋里来回地走着,看着她这个简单不过的小屋子。她最后站在窗口专注地望着窗外,一棵枯树上落着两只鸟儿。它们起劲地对着窗口张望和鸣叫,把各自的羽毛张开,然后嘴勾着嘴,开始亲吻。吻了一阵,便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地追逐,终于它们开始做爱。蚊子说鸟儿多好,可以在任何地方做爱。    
    她不安地看着蚊子,等待着她开口往下说。可蚊子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很震惊。在她眼里,蚊子是个无所谓的女孩子,至少她不会轻易地哭泣。可是她的眼泪还是唤起了她的同情,她走到蚊子身边轻轻地抱住了她。她软弱地靠在毛毛的肩头,直哭得天昏地暗。    
    蚊子停止了哭声,而窗外的那对鸟儿还在那里做爱。她突然用手指做出手枪的动作,对着窗外的鸟儿开了一枪。奇怪的是那对鸟儿不知是受了她的惊吓还是别的,总之它们飞走了。蚊子泪眼汪汪地看着毛毛说想请你帮个忙,她要做个人流手术。    
    她知道了像蚊子这样的女孩对这件事仍然是很在意的,通过她伤心欲绝的哭声,她了解了她内心里的那份疼痛。而以前她对她的印象是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可能伤害到她。看来八十年代的前卫还是不彻底的,她不可能把肚子里的孩子看得跟一阵风一样,说散就散了。    
    她带着蚊子在门诊找到她隔壁的那个男孩儿,他对她微笑着,样子很漂亮。她似乎刚刚发现她的隔壁还住着这么捧的男人。他把蚊子带了进去,她临进去前叮嘱毛毛一定在这里等她。    
    等到她出来时,辛宁几乎是架着她,告诉她情况不太好,她流了很多的血,她需要静养些时日,多吃补血的食物,一有情况马上来找他。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孔,她求辛宁把她扶到自己的宿舍里。    
    蚊子就这样躺在了毛毛的床上,她没有地方可去,她求毛毛允许她住一段时间。她似乎无法拒绝她,这样她一躺就是半个月。    
    每天下班后,辛宁都来看她恢复得如何,而且她不得不承认辛宁是个有耐心的男人,他总在买菜时给她带回来补血快的食物,指导她用药。奇怪的是蚊子在他的面前变得很安静,像个听话的孩子,眼睛里完全没有了那种张狂与不屑的神情。    
    她终于忍不住问蚊子,为什么不让那个人来看你,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给他打电话!她许久不说话,她说他不能来,他一来就有麻烦了。她心里暗想这个女孩的内心还存有善良。    
    她问她是不是北北?她沉默了,她不想说,她不该问她的私事。    
    半个月后,基本恢复了健康的蚊子与她一起坐在窗前。而树上的那对相爱的鸟儿已不知去向,只有一只滚圆的蟑螂正从她们的眼前经过。她们看着那只蟑螂,一时无言。毛毛问她以后怎么打算,她笑了,她说她从来都不想明天。她问你还去跳舞吗?她说那是我的饭碗。毛毛谨慎地谈到北北,蚊子没说话,只见她伸出脚,一下子把那蟑螂踩碎,白色的一道汁液。    
    毛毛很想吐。    
    蚊子临走时说,你有点像我妈,你有什么事,吱一声,我能帮你。看着她有些自负的神情,她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    
    2.神秘的蚊子带着她的喧闹与躁动,终于离开了毛毛的宿舍,她松了口气。而她隔壁那个男孩一直在弹唱着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她突然喜欢听他用沙哑的嗓音唱歌,她觉得那里面带着一种安慰。    
    冬天是这么漫长,冷清的郊外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荒凉的感觉迅速地淹没了她的牙齿。夜里值夜班的时候,风生硬地往骨头里钻,令人心寒。这时,刘主任用他那双手拍了一下她的肩头,把她吓了一跳。那手上沾有产妇的血腥味儿,让她恶心。他似乎挑逗般地问她王姓产妇的宫口开了几指,她一一回答。她觉得他在深夜里问起宫口的事来带着某种煽动,令她恐惧。她站起身来,他也站起来,好像要为她开门的样子,可事实正好相反,他紧紧地关严了门,一把把她抱住。她拼命地挣脱,可他那双带有各种女人味的手像两把大钳子,牢牢地钳住我。他的双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去解她乳罩上的小钩,那种熟练的程度可以证明他是干这个的老手。她第一次发现刘主任的头顶是秃的,明光光的,四周也是毛发稀疏。她想起与蚊子看过的那只大蟑螂,想起蚊子一脚踩碎那蟑螂时的情景。她忽然像得到了力量与勇气,尖锐地叫了一声。在夜里,这尖叫显得那么刺耳与锐利,像一把刀子在空中飘浮。刘主任显然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她会发出这样的尖叫,他愣了一下。她趁机逃了出来。    
    她流着泪在走廊里跑着,正迎面撞上出来方便的辛宁。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跑过去,一直跟着她来到她的宿舍。他猛烈地敲着她的门,他坚持不懈地敲门,直敲到她打开了门。    
    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摇着头。    
    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能帮你。    
    那……你陪我去值班吧。    
    她知道无论发现什么情况,她都不该擅离职守。    
    他说没问题。    
    当辛宁陪她一起回到护士办公室时,她发现刘主任用他那双似睁似闭的眼睛在远处望着她,像一只不怀好意的老鼠。    
    第二天,她整整一天都没有出屋,躺在床上,心里是冰凉的。她觉得正有一双魔掌伸出来,她也许是无法摆脱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天晚上,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摆脱那种孤独和恐惧,她要逃开这个地方,便来到了市区,先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闲逛,之后进了一家叫“说你说我”的咖啡屋。    
    她坐在角落里,要了一杯咖啡,在音乐声中慢慢地喝着。一个男孩留着长长的头发,完全地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怀抱着吉它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唱着一首英文歌曲。她被这首歌感动了,她的泪水在默默地流着。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蚊子坐在了她的身边。她们彼此点点头。蚊子显然发现了毛毛脸上的泪水,她及时地递过来一张面巾,毛毛擦着眼泪。    
    是谁?蚊子问。    
    在她的眼里,能坐在角落里流泪,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可是她不想跟蚊子说这个委屈,那是她自己的事儿。可是蚊子不依不饶,非问她到底为了什么?她只好说跟科里的人闹了点拐扭,没事的。    
    是谁?    
    她只好告诉她是我们科主任。她说她懂了。听到她的话毛毛有点担心,急忙告诉她真的没什么,谁都可能受点小委屈,相信过了今天就好了。    
    那天晚上蚊子显得很懂事,给她点了好几首歌,还要了几次酒。她喝多了,后来被她送回来的。    
    早晨,十分不安的辛宁敲响了她的宿舍,见到蚊子,他们亲热地说着话,一直等到她的酒劲彻底地醒了。辛宁眼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他几乎在骂她槽踏自己,等他骂够了,蚊子对他说,我把我姐交给你了,你可得保护好她,不然我可不饶你。辛宁痛快地答应了。虽然她比毛毛大一岁,可是她就叫毛毛姐。    
    


第三部分青春与流逝到底是怎么回事?(2)

    3.以后的夜班,只要是与刘主任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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