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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传-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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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城根摆连营招军,宋金刚来看看,刘文静不落空,也以帮办为名,常来监视他。今天他俩都在营中,外边兵丁来报,说正在落招军旗,有一个黑大个儿前来投军,口口声声要做大将。宋金刚说:“你给他叫进来”“哎。”当兵的出去,一会儿把敬德领了进来,说:“这位是宋元帅,快快见礼。”敬德跪下就磕头:“我这儿给元帅硫头了。”宋金刚叫他站起来,问了他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氏,请刘文静先生拿纸笔都给记上,接着问道:“听说你要当一员大将,你有那份儿能耐吗?”敬德说:“敢说我是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宋金刚一听这主儿可真能吹:“你可别说大话,我看你是十八般兵刀样样稀松吧?”敬德听这话耳熟,噢,对了,在太原府李元吉就说过这话。他把陈碴儿想起来了,说道:“元帅,我的确是样样精通,不是样样稀松,还跟您说,现在我身上可没钱,要是当大将,再让我掏二百两银子,我可掏不出来!”旁边刘文静一听这话,叭!把笔撂下了:“哈哈,宋元帅,怪不得投军的这么少,敢情当大将还得先交二百两银子,那谁还敢来呀!”宋金刚说:“刘先生,你先等等,我问问他。尉迟恭,你听谁说找这儿投军要钱哪?”敬德说:“我说的不是您这儿要钱,说的是太原府建成、元吉那儿,当大将得花二百两银子买。”“刘先生,您听明白了吧?我可没要钱,尉迟恭,说说你到太原府投军,那是怎么回事情??”敬德就把他到太原府投军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宋金刚听罢,心里可就盘算开了,想这敬德身高力大,大话惊人,看来能耐错不了,可是把他留下,我这兄弟宋金玉的先锋官就怕顶不上去了。想到这里,叫道:“尉迟恭。”敬德说:“宋元帅.”“你的话不是说完了吗?”“我说完了。”“我这儿不要你,来呀,轰出去!”敬德听了一愣:“元帅,为什么呀?”刘文静赶紧插言:“元帅,先等等,你说说不要他的道理。”宋金刚说:“刘先生,这还不清楚吗?要是建成元吉重用了他,他还能到咱们这儿来吗?合算他在那儿受了委屈,才投奔咱们,说句土话,这就叫‘过枝子’不值钱,我不能要。”刘文静说:“不要可不成!建成、元吉目不识人,人家投咱们,这是好事。虽说你是元帅,掌着兵权,可我在定阳也不是说话不算效的。”刘文静这话中有话,那意思是你若不要尉迟恭,我跟哥哥刘武周说说,你这元帅也旋甭想当了。宋金刚明白他这意思,心想无论如何也得把尉迟恭挤对走。“刘先生,既是你一定要收他,可是要做一员大将,还应当看看他是不是真有本事,我得考考他。”刘文静心说他说他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还怕你考吗!”“元帅,你尽管考吧!”宋金刚问道:“尉迟恭啊,你会捉妖不会?”他本想一句话给敬德闷回去,没想到敬德说:“会呀!不知道是什么妖精?”“我们这儿西门外闹妖精,妖精常常出来吃人,你要能把它置干死地,就是给定阳除了一大害,我马上保你做大将,你看怎么样?”敬德心里话,什么叫妖精呀?我不信,我就是妖精!回答说:“行了,就这么办啦!”刘文静说:“我说帅爷,你让人家捉妖,这象话吗?”宋金刚说:‘哎,他自己说他会捉妖啊,”刘文静问敬德:“我说你真会捉妖吗?”敬德说.会,会,先生,您就放心吧!”宋金刚说:“既是你会捉妖,捉妖需要用什么东西请刘先生给你写下来。这妖情每晚定更天下山,待会儿你就到山前等仑去!”敬德说:“行了,行了,刘先生,您给我写吧!”刘文静没有办法,拿起笔来:“你说吧!”“好酒一嘟噜装二斤,酱牛肉二斤,酱羊肉二斤,大馒头五个,凉开水一壶。”刘文静一样一样给他写下来:“你还要什么?”敬德说:“这就齐了。”刘文静心说,这哪是捉妖,分明是饿大发了!又问道:“什么牲血、黄纸、香蜡、毛笔、珠砂、锞子、元宝,要不要啊?”“哎,不要,不要。”“那你怎么捉妖啊?宝剑要不要?”“不要宝剑。”“那你使什么法器呢?”“先生您瞧。”敬德用右手一指左肩头上露出的鞭把儿,“这十三节竹节钢鞭就是我的法器.”刘文静说.“对,对,你这儿背着鞭哪!”“您还得给我预备一根通宵烛。”“行了。”事情说妥,有人领敬德去喝了点水,吃了一些点心。一会儿东西都准备好了,有几个当兵的送他出了西门。出西门也就走了半里地,再往前走就得上山了。在山下从南到北垒了一道十里长的围墙,这是为防妖精用的。围墙上冲西有个堡子门,当兵的把这石门打开,在门外头给敬德摆了一张八仙桌,一把椅子,把酒、肉、馒头都摆在桌上这时天已经黑了,有人给他点燃大蜡,对他说:“这妖精侮天晚上都从对面山上下来,您要当心,我们可回去了。”“走你们的,走你们的,明天天亮你们听信儿,这妖怪就算给除了。”这几个当兵的进石门,关门上锁,把敬德一个人留在外边了。敬德在桌前朝西面山而坐,从背后抽出钢鞭搁在桌上,心说甭管什么妖精,有这只钢鞭,就得要它的命。他大碗喝酒,大块嚼肉。喝着喝着,忽听围墙里梆梆!嘡嘡!天交二更。一会儿酒肉吃光,又吃了仨馒头。他往倚子后背上一靠,嗤呼嗤呼就睡着了。直顶到三更天,一阵风响,一个黑糊糊的物件下山了。
这物件真是妖精吗?哪儿来的妖精呀,书中暗表,这是一匹野马。没有水喝,这野马每天夜里偷偷下山,到一个石砌的大水槽旁边喝水。定阳城西门内外家家户户都吃这个石槽的水。有一天有个人半夜到石槽来挑水,忽然看见山上蹿下来个物件,叭!朝石槽这儿扑来。这主儿不明真相,愣给吓死了。因为这儿吓死过一个人,以讹传讹,给传成西山闹妖精啦!定阳王刘武周闻讯,就让兵卒们在山下筑了一道围墙,为的是防备妖精骚扰百姓。围墙中间开个堡子门,白天让住户到石槽挑水,晚间把门锁牢。单说今天夜里这匹野马从山上下来,它一瞧挺纳闷:往日下山,这儿一片乌黑,今儿怎么有了光亮啦?不由得唏溜溜一声吼叫。这叫声太大了,把敬德从梦中惊醒。他睁开二目,忽见桌前四、五尺远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细一看,原来是一匹野马。他赶紧提鞭站起,躲在桌旁。野马一看敬德起身,前蹄奔桌子踢去,叭!喀叭!桌子翻了。敬德右手拿着鞭,左手攥住了野马的脖鬃,嗖!叭!一涮腿就骑到马背上了。野马来回乱转,那意思是想把骑他的人摔下去。敬德两手攥住马脖鬃,两腿夹紧马肚子,死死骠在马身上。这马心说,你不是死骠住我吗?干脆我把你拖到山上去。它往前一蹿,嘎嘎嘎嘎就上山了。
这匹野马驮着敬德穿山越岭,爬坡跳涧,足足胞了一个时辰,觉出有点累了,这才放慢了步子。敬德心说,看样子你累了,我可还不累呢!他喊了一声“黑儿”,啪!右手鞭朝马的后背上拍打了一下子,这匹马嘎嘎嘎又跑起来了。就这么着,马跑慢了就打,再慢再打,在山上折腾了一宿。到天快亮了,这马胡里胡涂地往山下跑,下到一片平川地。敬德一看,对面太阳露头了,才知道是往正东跑呢。前边有好大一座寨子,三面是墙,东西各有一个门,西门已经开了,这马一气跑进了寨子,打算穿寨而过。到东门里边,敬德见这门还没开,一拧马脖鬃,这马就奔正南了。到东南墙犄角,敬德下了马,拿鞭子冲马头一摇晃,说:“黑儿,那边去,不听话就揍你。”这马瞅了瞅尉迟恭,往前走几步,贴在墙边不动弹了。敬德往路比一瞧,那儿有座宅子,光亮黑漆大门开着,左右铜环,上边起脊的门楼,下边高台阶。门前有一个家人模样的人拿着长把笤帚扫地。他一眼看见敬德和这匹马,地也不扫了,转身进了宅院。一会儿同着一个人出来看了看,又进去了。他再出来,后边跟着四个家人,每个人手里端个盘子,上面有的是酒,有的是菜,还有的是茶壶茶碗。头里这个家人冲敬德作了个揖:“这位爷,这一宿您够累的吧!”敬德说:“谁说不是呢,让我去捉妖,这哪是妖精,敢情是匹马,嘿嘿,我骑着它跑了一宿山,可把我累着了。“来呀,把盘子放下。”那四个家人把盘子都放在一块大青石上,“您这儿吃着喝着,我把这马给您牵到里头饮饮、喂喂、遛遛。”敬德说:“好,那你们就多受累吧!”他当是伏了‘妖精’,人家酬谢他,心里高兴。一会儿工夫,吃得酒足饭饱,就见有人把那匹马牵了出来,说:“这位爷,您看这匹马,我们给拾掇得怎么样?”敬德一瞧,嘿,这匹马真够样儿,头至尾够丈二,蹄至背八尺五,把门鬃、脖鬃、尾鬃一剪,更显出戚武骠悍。除了肚子当间有滚圆的一个白月光,浑身一抹黑,油亮油亮的,跟三尺三大缎子面一样。鞍鞯鞧嚼,判宫头铁过梁,一刬满新。他回答说:“挺好,挺好,常言说,人凭衣帽,马凭鞍鞯,这么一归置,真是差一瞧啦。”那个家人说:“来呀!”有人拿过一个包袱递给他,“爷,您受累了,这儿有二百两银子是酬谢您的。”敬德说:“嗐!我吃了喝了,就别再蛤钱了!”“不,不,不能让您白受累,来呀,把这马给牵进去吧!”敬德听了一愣:“什么?你先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情呢?敢情这座宅子是宋金刚的家,他要让兄弟宋金玉当先锋官,盔甲、军刃都给置办齐了,就缺一匹好马。他出大价钱到处搜寻,始终没得着。刚才家人宋才在门口扫地,老远看见一个黑大个儿骑马过来,这马门鬃、肚架蓬乱,浑身是泥,看来象是野马,他可就注上意了。进去跟二爷宋金玉一说,宋金玉派马夫头跟他出去看了看。这马夫头回答说:“二爷,这马可有点意思,甭管花多少钱,您得想办法给它得过来。”宋金玉说:“这没什么,宋才,你先给那小子送点吃喝,好好待承他,把马牵进来我看看。”过了不大工夫,宋才把马牵进来了。马夫头细一看,说:“嘿,二爷您真走运,您看它浑身一抹黑,就肚子当间有个白光,这马有名,人称抱月乌龙驹,在上八骏第七骏上。”宋金玉哈哈一笑:“该着我有造化,正缺宝马,宝马就来啦!”他命马夫头把这匹野马归置好,让朱才取出二百两银子给马主人,把这马骗过来。宋才出来,一提这事,让人往进牵马。敬德说:“你先等等。”他冲着马一晃鞭,马吓得直哆嗦,“那边去!”这马被他打怕了,赶紧到东墙根鞧着去了。“你们牵马可不成!”宋才说:“合着这事你全不明白呀!这匹马原本是我们得的,没想到带回家,它又跑了。我家二爷命人在方圆几十里内贴出告条,哪位能找到这匹马给送回来,酬谢二百两银子。”“呸!你这叫胡说八道,这马明明是我捉妖得的.怎么说成你家的!”“既是你的马,我问你,它叫什么名字?”“这马呀,我就管它叫黑儿。”“那不对,我们这马有名儿,它叫抱月乌龙驹。”“那咱们都叫叫它的名,谁叫应了,这马就归谁。你先叫吧!”宋才连叫三声“抱月乌龙驹”,这马一声不吭。敬德说:“哈哈,你叫它没答应吧,瞧我的!”他拿起鞭来一晃悠:“黑儿!”这马被鞭吓怕了,登时烯溜溜一声吼叫。“怎么样,这马是我的吧?”宋才说.“这么说,你不想还我们马,我去找我家二爷跟你辩理。”敬德说:“甭说二爷,大爷我也不怕,我等着了!”说罢坐到地上,把钢鞭放在旁边。宋才转身进院门,到上房见到宋金玉,说:“二爷,这小子挺横,这马咱们诓不过来。依小人之见,您出去一趟,得跟他动武的。您顶盔贯甲,拿上龟背驼龙枪,先吓他一下子,所不成,一枪把他扎死,蔫不几儿一埋也就完了。这匹宝马良驹,决不能让他给骑了走。”宋金玉说:“对,就这么办。”他披挂整齐,右手掌着龟背驼龙枪,左手撩着鱼褟尾,哗愣愣甲叶响亮,走出来了。宋才跟在后面,到了门外,对敬德说:“这就是我家二爷,有什么话你跟他说。”敬德一瞧,来的这人个头儿跟自己差不多,也是黑脸膛,头戴乌油四楞八角荷叶板檐盔,顶上红缨朝后垂着,身穿青铜打造乌油铠甲,挂着护裆鱼褟尾,左右勒征裙,足蹬高腰虎头靴,前头翻皮,后头亮掌。他手中这条枪,扁枪尖子足够一把掌宽,形似乌龟。敬德常打兵刀,认识这叫龟背驼龙枪。他心想,今天你不耍横动武便罢,若是你拿枪扎我,你这套东西就是我的了。宋金主来到近前,说道:“黑小子,你把我的马找回来,我给你好吃好喝好待承,酬谢二百两银子,还要怎么样?你要不给这匹马,二爷要你的命!”敬德抬起钢鞭,挺身站起,说:“你也配!我有三寸气在,这马就是我的,你要把我置于死地,这马归你我认了。”宋金玉说:“这可是你说的。”他摘下鱼褟尾扔在就地,冲敬德胸前摔杆一枪.“休走,看枪!”敬德闪身躲过这一枪,用左手推出枪杆,身子往枪杆边一靠,叭一转身,右手鞭直捅宋金玉的面门。为什么不用鞭打?他怕是把盔甲打坏了,这才改捅了。这一捅不要紧,噗!给宋金玉脸上捅了个大窟窿,连鼻子都捅里边去了。呱卿,宋金玉来了个大仰颏儿,登时气绝身亡。宋才一瞧,冲家人们喊:“了不得了,他给二爷打死了,我禀报大爷去,你们赶紧把东西堡子门关了,可别让他跑了。”说完他跑出西门,匆匆而去。家人们分头把东西两门都牢牢锁住。这时敬德倒好,你乱你的,我扒我的,他把宋金玉这一身盔铠征衣全扒了,换在自己身上,把这条龟背驼龙枪挂在马的鸟式环、得胜钩上,手握十三节竹节钢鞭,翻身上马。心里话.这寨子围墙就能挡住我这马啦?你们还不知道我这一夜在山上是怎么跑的呢,他拨马直奔寨子西墙,把马跑欢了,临近西墙,用左手一抠铁过梁,在马后胯上叭!打了一鞭,这马踊跃向前。到了墙下.叭!又是一鞭,噌!这马跳出墙去了。寨子里的家人们望见马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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