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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没有假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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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塞布礼的话,塞楞额也不多做辩驳,斜眼瞧了他一眼,一副你不懂的表情。“你懂什么,这香囊在我眼里,便是什么都不能比的。”
“咦,哥,这香囊上绣的‘安’字倒是与咱们王府里制的不同,这藕色丝线可真是用的巧妙啊。让我仔细瞧瞧吧。”被塞楞额这么一说,塞布礼不禁对这香囊多瞧了几眼,这回倒是看出了不同来,不免想讨来研究一番。
“啪!”“你起开!”看到塞布礼的爪子伸了过来,塞楞额想都未想便抬手将其拍开,还不忘把香囊往怀里掖了掖。待到塞布礼收回了手,才又将香囊拿了出来,细细地摩挲着那个精致的“安”字,思绪便又回到了那个语儿送他出征的午后。她羞涩不舍的眉眼,深深刻在他脑海里,她拒绝他的玉佩,却将香囊牢牢塞在他手里,她说不信他的话,却一直在等他回来。
想着想着,嘴角便不听使唤地自觉扬起,似又想起了什么,笑容中掺杂了几丝苦涩,也只能微微一叹。
闹腾了一阵,伴随着塞楞额这声叹息,屋里又恢复了沉寂。“哥,这回你的事算是闹开了,往后你打算怎么办?”塞布礼搓着双手,斟酌地开了口。
“原本我求的是曲线救国,兜这么大的圈子,无非是想大家相安无事。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拼个鱼死网破了!”披好外袍,右肘撑起,塞楞额半侧卧在榻上,听了塞布礼的问话,冒着精光的双眼骤地眯起,眼中燃起熊熊战火。
“哥,你当真要与阿玛闹成这般么?”塞布礼怔了一下,明知这也是无奈之举,却也还想再确认一番。
“塞布礼,到了这一步,你已帮我许多。往后你就不要掺和了,你不仅是我弟弟,也是阿玛的儿子。我不想让你陪我一同走上这条路。”塞楞额不愿连累弟弟,前路渺茫,又何必再多牵扯一人?
“哥,还记得额娘临终前,对你说过什么?她说要我们两兄弟相互扶持照应,你当时也允了。如今,你是要将我抛下吗?”塞布礼努力抑制住的声线仍无法掩藏心中的失落和担忧。
“塞布礼!”塞楞额伸出了左手,兄弟俩的手再次交叠在一起,一如那年张氏临终时。
窗外依旧寒风阵阵,院里树叶皆已落尽,风吹动光秃的树枝,连音色都显得单调。桌上锦盒里静静放置着数封书信,风过无痕,带不起一丝涟漪。
“小姐,夜已深了,你还是早点歇着吧。这些日子,你常常这般守到夜深,身子可要熬不住了。”更深露重,语儿紧了紧裹在身上的红色绒毛披风,轻轻拂过围脖处的茸毛,似乎还残留着那日塞楞额为自己披上时的温度。当时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替自己系紧绳带时能真切感受到他的鼻息,温暖了自己的心。
窗外的月分外明,风声过后留下阵阵呜咽,桌上摊着一堆信笺,两条镇尺威武地压制着蠢蠢欲动的纸张。
“玉兰,我还不倦,你若是困了,先下去睡吧。我自己料理得过来。”淡淡的语气,仿佛说的是别人,又仿佛,说的是陌生的自己。
“那小姐,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厨房弄碗莲子羹来,也能御御寒。”看着小姐执意不肯安寝,虽然心中十分疼惜,玉兰却也不再多做劝说,只能尽力服侍。
“玉兰,不用麻烦了,我没什么胃口。你知道的,我没心情。”听到玉兰转身要离去的声响,一直望着窗外的语儿终是转过了头,眼眸却是没有抬起。不愿这屋子变得空荡荡,宁可让玉兰留在这里陪着自己,也不要什么莲子羹。
从前,更冷的冬夜都不曾让语儿这般感觉难熬,哪怕是爹重病期间,语儿好多回的夜不能眠,对镜泪不止,也没有过像今日里这样的彷徨无助。似乎想要的很多,又似乎什么都不敢盼,生怕自己的欲念一多,便被夺去了心底那最后一丝奢望。
玉兰还是脚步匆匆地从厨房端来了一碗莲子羹,刚准备从托盘中端到桌上,听到语儿咳嗽声,便又匆忙转身,想去将屋里的暖盆中炭火翻滚几下,好让火烧得旺些。许是忙中出错,不小心一碗莲子羹便全然倾覆在桌上,眼看着那叠信笺晕开了水痕,信上的字一个个幻化开来,接着便成了黑乎乎一团,玉兰吓得不知所措。
听到声响还有玉兰的惊呼,语儿本能的转过身,却在下一秒箭步朝桌子方向冲了过去。想拿起那些信,可当手俯在信上时才明白,这些薄纸已然贴附在了桌面,若是强取,怕是只剩一堆碎片。
玉兰忙将打翻的碗碟拾掇了干净,又拿来了抹布轻轻将桌上的汤汁吸了干净。语儿从披风里的衣服中抽出一方丝帕,轻轻盖在了信上,待得丝帕逐渐吸足了水分变得厚重才将其揭去。
看着那些字迹模糊的信,语儿苦苦压抑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努力让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坚强在这一刻化为乌有。放纵地让自己哭出声来,语儿边哭边抽搐:“对不起,塞楞额,对不起,我连这些信都保护不好。你给我的东西,我什么都没能留下。”将这些信埋进心间,语儿闭起眼任凭眼泪狠狠地流。
看到小姐这个样子,玉兰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对不起,小姐,是奴婢不小心才弄脏了八少爷的信,小姐,你别这样。”
没有理会玉兰的恳求,语儿痴痴地坐在桌边,努力想从中辨识出那些语句。像是想起了什么,语儿立即起身,疾步走到书桌旁,利落地解开了披风,拢起袖子便开始研墨,也顾不得鬓角落下的发遮挡了视线。被小姐这一举动弄晕了的玉兰回过了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语儿身旁,接过了砚台:
“小姐,还是让奴婢来吧。”看小姐那急切的样子,怕是一会儿非得弄得衣衫尽污不可。
语儿倒是没做反对,顺手将砚台交予了玉兰,自己则专注地将信纸一张张剥离,复又认真整理起它们的顺序。直到确认无误之后,便动手誊抄起来。本还猜不透小姐意图的玉兰算是明白了,原来小姐是想趁着信上的字迹勉强可辨之时将它们都誊写下来。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受的这些苦,八少爷却都不知道,还那般的误会了你。”玉兰想着上元节夜里匆忙找寻小姐时无意中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片段,不禁心疼起小姐来。
闻言停下了笔,语儿却连头也没抬,嘴角轻撇,“玉兰,这事本无谁对谁错,只怪命运弄人。若真要有人承担过错,那便也只能是我。”顿了顿,带着自我安慰的语气,又轻轻叹了一句:“塞楞额他,是个良人,却非我的。”
之后,便又认真誊抄起来,生怕错漏了一个字。一旁的玉兰鼻尖酸楚,好不容易忍住了泪,只得埋头加紧磨墨。
烛台换了一盏又一盏,直到窗外天色微亮,主仆两人才算停下了劳作。看着陪了自己一宿的玉兰,呵欠不止还不停在敲打着手臂,却仍是一副要先将自己伺候好的样子,语儿心生愧疚。虽说多年来名为主仆,却情似姐妹,若不是昨夜里急坏了,也断不忍心让玉兰跪在地上那么久。
将信统统收好,语儿才放心去睡会儿,玉兰继续整理着书桌,只见案几上赫然一行字叫她忍不住酸涩。虽然学问不多,但跟在小姐身边多年,简单的诗词还是识得的: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谁又知晓,昨日夜静更阑,孤枕难眠的塞楞额便也叹出了这一句。
既是如此舍不得,又怎能轻易放开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昂~看到精彩点评,一时激动,提前了一天更文,嘿嘿!
慧儿&语儿都是俺的宝贝,吶个,作者君是亲妈啊~
各位亲们,花花撒起来吧~么么哒!
第35章 似是故人来(倒V)
“二姐,你总算肯出门了;自从上元节后你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出门;可要把我闷坏了。”看着近日来精神略有好转的二姐,沁儿提议三姐妹一同前往报国寺上香;记得上回同去还是爹病重时。
“嗯;趁着今日天气晴好;又恰逢花朝节。语儿啊;你是该多出去走走,瞧你;才多少日子,就消瘦得不成样子了。”馨儿边跟着应和;边细心地替语儿理平了披风的领子,又细致确认了一番;确保边角都已掖严实了才放心。
“语儿明白。”看着挽着自己右臂的沁儿,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再看左边的姐姐,满眼的关切之情。语儿知道自己的脆弱不能再这般显眼,努力打起精神,微笑着答了话。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语儿以为她能瞒得过所有人,怎料却谁也瞒不住。她的悲,她的痛,她小心地藏好,不料每个以泪洗面的夜晚,都被姐妹瞧了去。“原来到头来,只是我蕉鹿自欺罢了。”低眉轻叹,语儿缓步随了姐妹出门。
花朝节时百花艳,报国寺外人徘徊,京城寒意渐渐散去,趁着初春暖阳外出游玩之人并不少。似是受到周围气氛感染,语儿竟是展露了许久未见的笑容,浅浅的酒窝重现脸颊。一如当初塞楞额第一次在报国寺外见到她时。披风下的,依旧是那熟悉的粉色长裙,素色纱衣,若说有所不同的,便是耳垂悬着的那副翠玉耳环。他认得,是她生辰时,他在江西将图纸画好,送到京城托玛尔珲找工匠连夜赶制而成,只需远远一眼,他便也能将她认出。
“姐姐,我想去外边走走,有玉兰陪着,你们无须担心。”上香完毕,馨儿还要为夫家求福祉,而平日里迫不及待要外出玩耍的沁儿竟是支支吾吾地说要去求签,也不待姐姐们细问,便扯了随身丫鬟往签筒处排队。也只剩下语儿一个倒成了无事人。
“那你莫要走远,今日外边儿人特别多。玉兰,你好生照料着,凡事多个心眼。”看着语儿略带祈求的神情,馨儿也只得放行。复又叮嘱了玉兰几句,生怕这热闹的人群会将妹妹偷了去般。
“小姐,小姐,你快看!那边好热闹啊,不知道在做什么呢?我们过去看看吧。”刚迈出大雄宝殿,还不待下了台阶,玉兰便被寺门边聚集着的人群给吸引了目光。扯着语儿袖管顺带着指向前方,示意要一同前往。
“人太多了,闹得慌,玉兰你去吧,我去寺外林荫道走走,那地方你晓得的。一会儿便来寻我吧,莫要误了回府时辰,”看到人头攒动的场面,语儿不禁止了步,实在无法让自己融入这样的喧闹之中,仿佛这嘈杂的欢笑更让自己的心感到纷乱。
一步一步走在曾经熟悉的林荫小道上,昔日浓密的树叶早已从树上落下,阳光毫无阻挡地直射在地面,透过鞋底似乎都能传来一丝暖意。可在语儿眼里,却仍是满目秃枝,花骨未开。忽地,语儿的绣花鞋面上倒映出一片黑影,是谁将面前阳光遮了去?
疑惑地抬起头,语儿呆愣楞地看着那忽然出现的人,那样的陌生,却又那样的熟悉。嘴唇轻启,语儿满面绯红,又急切低下了头。
看着语儿的羞窘模样,塞楞额了然地笑了笑。微微往前了小半步,将语儿牢牢圈进怀里范围,看着她深埋下的小脑袋,徒留一头秀发让自己欣赏。轻轻握起她紧捏着帕子的双手,举到自己唇边,轻轻一触。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
“在下塞楞额,乃安亲王府八少爷,曾随军征讨吴三桂,获封护军参领。仰慕贾姑娘已久,如今得遇,不知能否有幸,一探芳心?”温热的气息从塞楞额口中缓缓叹出,湿热了语儿的双手。越垂越深的头,猛地抬了起来,时隔许久,才又一次这样注视着他。
被紧紧握住的双手传来阵阵湿意,似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涌向心间,语儿的心骤地跳动了起来,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本能地又贪恋这一份温柔。这般欲拒还迎,叫塞楞额看得心里痒痒,忍不住将头低了下去,想要一亲芳泽。
“你这登徒子,又在瞎说些什么胡话呢。嗯。。。。。。塞楞额,你别这样,还有其他人,在看着呢。”察觉到塞楞额的意图,语儿匆忙将脸侧了过去,堪堪避过了突袭而来的唇。羞涩地不敢看他,只得扭着头,用微弱的声音解释着。
偷香未果的人倒也不恼,砸吧了两下嘴,便也咧了嘴笑了开来。揽过她的肩膀,轻轻将语儿拥入怀中,右臂有力的包裹着她整个肩膀。右脸颊沉醉地贴着语儿的额头,塞楞额闭起双眼,细细感受着这如梦般的感触,怀里的人乖巧地依偎着,只那扑腾扑腾狂跳的心出卖了她的镇定。塞楞额情不自禁地将语儿拥得越来越紧,仿佛是要把她融入骨血般。
“塞楞额,你放开我。”怀里的语儿突然挣扎了起来,柔若无骨的双手撑在塞楞额的胸口,吃力地推搡了起来。
“怎么了,语儿?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做?”兀自还在享受着温存的人被突如其来的抵抗弄得有些反应迟钝,茫茫然拉开了些距离,手却仍舍不得离开令他迷恋的柔弱双肩。
扭捏了一阵,语儿终是红着脸,嘴里含糊地答道:“你这样对我,我欢喜的。”抬眼瞧了瞧面前的人,又迅速地别过了脸,“可你刚才那样,弄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好不容易把这句话说完,语儿的脸像刚出笼的大闸蟹,红得透透的。
语儿这般小女儿家的模样让塞楞额看得一阵痴迷,见过她的冷漠,见过她的羞涩,见过她的不舍与悲戚,还见过她的决绝,却从不曾见过她这般小鸟依人。此刻,能将她这样拥入怀中,听她说着她欢喜这般相待,那从前受的那些折磨,便也都随风消散了。
牵着的手不曾放开,两人漫步在曾一同走过多回的道上。语儿还记得上回是他出征前相约,便是在这地方,听他说出征期,那一刻,自己的心也随之狠狠被揪起。一样的路,一样的人,一样细心地为自己扫开面前的碎石,可语儿的心境却与过去不同了。
不是因为这场分别,不是因为这场决裂,语儿不会明白自己的心,不会知道眼前这个人让她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他不在身边时,自己日复一日地想他,念他,却又不断安慰自己,归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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