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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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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清醒了许多。
第八节
我在做什么?我已经得了脑瘤,病情到了晚期。我还想去害一个女孩吗?我不能。我也不能对不起蓝玲。
每当头痛的时候,脑子里闪现的第一个人就是蓝玲。我的妻子,和我相濡以沫,患难与共的妻子。
我从床上滚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我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往外走。
“喂,你……”纸鹤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没有回头,说:“睡吧,我出去了。”
“你是个好人。”纸鹤说。
这是我这一辈子里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我却没有感动。这句话在当今世界也许是最为廉价的一句。我有我的另一面,另一面的我是个充满铜臭味的商人。那个“我”的眼里只有钱。
出来后,我感受着月光,还有一份格外强烈的孤独。
我竟然又来到了那个小店,老板娘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这么晚来这里的人实在是不多。
柜台上有长途电话,我拿起电话拨打了蓝玲的手机,嘟嘟一阵后,我听到了蓝玲的声音。
只有一个字:“喂。”
我没有勇气开口,因为我怕一开口就无法停止。我把电话重重地按在话机上。老板娘奇怪地看着我,她也没有说话。
我用手按着额头,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没用的男人,这么优柔寡断,连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我拨打另一个号码,这是我办公室的一个电话,那里安装了自动答录机,声音是蓝玲的。
“你好,现在沈晨经理不在,请过后再打,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谢谢。”
我又拨了一遍,声音依旧。
“你好,现在沈晨经理不在,请过后再打,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谢谢。”
“你好,现在沈晨经理不在,请过后再打,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谢谢。”
“你好,现在沈晨经理不在,请过后再打,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谢谢。”
……
我记得当初我是想让秘书薛镜来录这段话的,因为我觉得答录机里自带的声音太生硬。但蓝玲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她说,要是录音就应该使她的声音,她可不希望给自己老公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别的女人的声音。
我的眼泪又一次在眼圈里转,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竟然会如此容易动情。已经多少年没有流过的眼泪总是流个不停。没有一滴是为我自己流的,都是为了蓝玲,为了我的妻子。
我把电话放下,揉了揉眼睛。有人碰了我一下,我回头看,是龙文宣,这个人实在是讨厌,总是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你的身边。可是我还不能得罪他,我的脸上勉强露出几丝笑容。
“今天我想让你请我吃饭。”这次他说的很直接。
我说:“当然可以。”
他拉过椅子坐下,拿起菜谱点菜。我并不讨厌请客。事实上,和朋友一起出去的时候,通常都是我付账。不过,龙文宣怎么算也算不上是我的朋友,
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菜,我带的钱也足够付账。只是我很不舒服。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昨天我是故意喝醉的,那样我就可以白吃你一顿。最近点比较背,做什么都赔钱,还要养着那个林雯,呵呵,现在总算是时来运转。”
我不想和他讨论那些问题。
“可是今天我不会喝多了,我的酒量大得很。对了,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见面,少不了麻烦你。”
他的意思是想长期敲诈我。我心里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念头。
“别这样看着我,”龙文宣说,“你好像要杀了我似的。”
我拿起筷子也吃了一口菜,说:“我倒是这么想过。”
龙文宣说:“沈晨,你别以为你比我高尚多少。我是个混蛋,但和我上床的女人都是自愿的,不像你,把人家弄昏了才上。”
他说这话时没有降低半个分贝,结果就是这里的人都听到了。小店里还有一些客人。这么一说,大家都把目光对准了我,让我感到很不安。
我恨不得站起来把他扔出去。这个人实在是太讨厌。无怪乎有人说,心怀坦荡的人看到的世界是光明的,而内心阴暗的人看到的世界则是一片黑暗。
我刚想辩驳,龙文宣又压低了声音:“你们把尸体埋在院子里,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看到我们埋尸体,所以才敢这么放肆。
“沈晨,你最好放聪明点。别乱动。我可是一个嘴不怎么严的人。没准哪天就把这些事情透出去,那样的后果,我想你明白。”
我咬了咬嘴唇,没吭声。
他举着筷子,说:“吃,多吃点,你都忙了一天了。”
他这么一说,我的筷子反而落不下去。他不管我,自己灌了一瓶啤酒,说:“最近真是背,干什么什么不行,炒房亏了,炒股也亏。想找朋友弄点钱,没想到朋友还失踪了。哦,我的朋友你也认识。”
我没好气地说:“你的朋友我怎么认识?”
“你当然认识,跟你在一个公司呆过,你们也是从同一所大学里毕业的。”
我猛地一惊,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田岳。虽然我不愿想起他,但听龙文宣这么一说,我倒是十分想知道他的近况。
我试探着问:“你说的是田岳?”
转眼之间,龙文宣就喝了好几瓶酒,他的话也变得多起来:“没错,就是田岳。那个王八蛋,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女人,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大本事没有,给别人戴绿帽子的本事倒是不小。哈哈,很多像你这样的白领的老婆都上了他的床。”
这真是物以类聚,只有龙文宣这样的人才能和田岳交上朋友。
龙文宣的话锋一转:“前些日子,他买了一套别墅,就在这附近,听说,那栋别墅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迷津湖。他这个人没什么文化,还挺讲情调。可惜啊,前两天我去找他,他竟然失踪了,没准是和那个婊子私奔了,要不然就是被谁给宰了,他这样的人有那种下场是迟早的事情。迟早的事情啊!哈哈……”
我真的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龙文宣把手搭在我的肩头,低声说:“你今晚带我去见见湖神,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名就全指着这次的报道了。我不想等明晚了。”
我没办法拒绝,我也没有绝对的保证。带他去看看就看看吧。反正也不会让我损失什么。况且能不能看到也是个问题。
当我们走出小饭馆的时候,大雾起来了。
第一节
我们在大雾中蹒跚前行。我很不理解龙文宣,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湖神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此执着。本想问问他,但看他如此执着的眼神,我的话又咽了进去。
我们到了湖边,龙文宣低声问我:“你说的那个小房子到底在哪里?”
我摇摇头说:“我也搞不清楚,有时候那屋子很轻易地出现在我面前,有时候我又怎么找也找不到。
“怪不得人们都说那是鬼屋。”龙文宣说,“我也听说过,湖边确实有那么一间屋子,可是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
我捏捏手指,回忆一下,感觉那屋子没有什么太过奇怪的,只是那墙壁的材料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什么。
我们的身形在大雾中时隐时现。终于,我看到那块怪石,心随之一沉。从前两天的经验判断,纸鸢会带着人从这里上船。对了,那是什么船,那船又会开到哪里?这些问题在我看到怪石的那一刻同时涌上了心头。
对于我的沉默,龙文宣有些不耐烦。他拍了我一把,说:“就是这里?”
“对,就是这里,我记得纸鸢每次都会从这里把人带到湖上。”
他拿起照相机对着怪石拍了几张照片,有滋味地说:“这就好,这就好。先把这地方拍下来。”
“你不是有DV吗?用DV录像不就可以了吗?”我问他。
他说:“你这就不懂了。作为证据最好是照片。”
我不想和他探讨这个,因为我对这些没有丝毫的兴趣。湖神是什么,虽不能说与我无关,但至少我没有义务帮助龙文宣。如果不是被龙文宣抓住把柄,就算是你开出天价我也不会帮你。因为这个人的言行换不来我对他一丝一毫的尊重。
龙文宣只顾着拍照。我向着相反的一侧走了几步,这样我们之间就又拉开了距离。雾很大,很快我就无法看到他。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确实是这么做了。
我的脚被碰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块石头。我眉头皱了皱,刚想说话,又住了口。我想,如果我开口,龙文宣没准就会顺着声音找来。如果可能,我还是不希望再见到他。
我听到龙文宣的喊声,看来他很快就发现我的失踪。也许,他刚才太过专注于拍照,现在才注意到这点。
他在大声地叫我,叫着我的名字。渐渐,开始辱骂我,诅咒我,我的嘴角微微浮起了笑容。你以为我会回去见你吗?你想得美。你就在雾里乱闯吧。
如果是在平时,我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因为我总是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可是现在我不怕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自己是谁?
他妈的。
沿着小路走,不一会儿我也迷路了。我有些着急,没想到这大雾中竟然能让人这么轻易地迷失方向。这雾也实在是有问题。一般来说,雾再大,也不会让人丧失方向感,可是眼前的雾就是如此。
忽然,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背影。我盯着那个背影,觉得这个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向前走了几步,我和这个背影只有一步之遥。我以为马上要冲到那个人的面前了。事实正好相反,我向前迈了一步之后,依旧在那个人背后。
我肯定他不是龙文宣,可那又是谁呢?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我都不认识,即使不认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急急地走了几步,那人也走了几步,我走得慢了一点,那人也是这样。我和他之间只隔了一步远。可是,我还是无法到他的身边。
第二节
“喂。”我开口讲叫了一声。那人没有回头,依旧站在那。
我忽然感到害怕,心里也有了一种怪异的想法:也许他就是湖神。
为什么?我不知道。湖神当然是非常神秘的。既然这样,那么他所做的也就不需要什么解释。
这真是个万能理由。
我的手往他的肩膀上按。对方灵巧地一闪,躲过了我的手指。
“你是谁?”我问他。
他的头动了动,应该是在摇头。
我感到害怕。同时那个念头在我心里越来越强烈:他就是湖神。
“你……”我刚想说些什么,那个身影往后一闪身,随即被大雾掩盖。我急忙向前走了几步,什么也没有了。
低头,看看刚才他站过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
有人开了口:“怎么了?”
这个声音犹如天籁之外传来,幽怨而冷漠。
我转过头,看到了纸鸢,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你在干什么?”我先开了口。
纸鸢看着我,说:“我刚把一个人送到湖神那里,可是他的表现并不能让湖神满意,湖神放弃了他,我也放弃了他。”
算一算,纸鸢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孟兰歌。这么说的意思是说孟兰歌也死了?我不敢问她,怕得到让我无法接受的答案。
纸鸢不说话,低头看着手上的几张照片。
我走过来,还没有到纸鸢身边,纸鸢说:“这个人也是个多情的人,不过他并不是个非常理想的男人,至少对他女朋友来说是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看到了,我看到他的故事。”纸鸢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湖神那里。你知道湖神是可以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并不怀疑湖神具有这样的神通,只是我不知道明天我该如何面对。
她又翻了翻手上的几张照片,神色一动:“你认识他的女朋友吗?”
我感到很奇怪:“我怎么知道?”
“你应该认识。”纸鸢递给我一张照片。
我接过来一看,这张照片上的几个人我都认识。还有,我也在其中。
说实话,这张照片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我刚想问她原因,她就把手上剩余的几张照片递给了我。我终于知道孟兰歌的女朋友是谁了。
他的女朋友是薛镜。我的那个得了白血病自杀的秘书薛镜。
记得我的另一个秘书小秦也说过,薛镜的男朋友抛弃了她,薛镜才万念俱灰自杀的。没想到是孟兰歌就是那个人。
想起孟兰歌的那张脸,那张脸上满是懊恼和悔恨。
事情过后才觉得当初有挽回的余地,这才是世界上最让人无奈的事情。
纸鸢看着天空,雾比刚才淡了许多。今晚事情结束得比较快。
纸鸢说:“记得他摸到了那张塔罗牌吗?”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还确实注意过这件事情,他摸到的是那张牌上的图案,是个被绳子倒掉起来的男人。至于其他的,我对这类求神问卜的事情不太懂,也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那张牌的名字叫做倒吊男,上面的英文是The Hanged Man。你知道那张牌的意思是什么?”
“不知道。”
第三节
她只好自己解答:“塔罗牌是一种占卜用的道具。据说很灵,我也没有验证过。倒吊男是塔罗牌中的第十二张。据说牌上的那个人就是北欧主神奥丁的化身,奥丁为了追求知识,不惜牺牲一切。”
“听起来倒是很不错,至少说明这个人的人品还可以。”
纸鸢说:“那可不一定,这张牌还有其他的意思。比如说,没有意义的牺牲,自我为中心,不能解决问题,自闭,焦躁,徒劳无功的努力。”
想想孟兰歌,我觉得这种说法倒是不错。我也想起薛镜,毕竟薛镜在我身边工作也有一年多,我很为她惋惜。不过,即使如此,孟兰歌就真的应该死吗?
“我并没有逼他,这个结果都是他们选择的。想想昨天的那个女孩,她不就是在最后一刻放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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