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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太太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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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了商场,看到商场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简小姐。她正站在那件睡衣面前,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件睡衣,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走进来。我暗暗不快,她不会也是看中这件睡衣吧。这么昂贵的东西,这种商场一般只会有一件。
我赶快走到服务台,对小姐说:“这件睡衣,我要了。”说着就拿钱出来。小姐摇摇头,说:“只有一件,那位小姐已经付了钱,衣服也包好了,你要是实在喜欢,就拿挂着的那一件吧。其实我们也是今天才挂出来的。”
怎么可能?这是睡衣呀,而且马上就要穿到身上的,连洗的时间也没有。我心里一阵烦躁。真是见鬼了。
正在烦躁,觉得有东西在脚下蹭来蹭去,低头一看,原来是简小姐的那只狗,正抬起头亮着两只眼睛看我。好乖的东西。我抱起它,狗儿很轻地叫了一声,好像在说:你好呀。我摸摸它的头。明绚看见了,说:“这不是简小姐的狗吗?”说着就抬着眼睛四处找。一看到了简小姐就径直走了过去,把我和狗儿丢在一边。
我只好讪讪地抱着狗儿跟在明绚的后面。
明绚走到简小姐后面,很轻声地叫了她一声,声音中有讨好的成分,听得我很不自在。
简小姐看来是入了神,给明绚的叫声吓了一跳,一张脸转过来时惨白惨白的。一时间,我看见她的眼珠一动不动,像死人一样。
明绚也给吓住了,举起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简小姐的眼睛这才动了起来,叹了声说:“你们瞧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再穿上这件睡衣,像不像吊死鬼?”她又看看抱在我怀里的狗儿,说:“畜牲倒是最灵的,知道谁倒霉,谁得宠。”说完转身就走。
明绚有些落寞地看着墙上的睡衣,说:“这件睡衣怎么看也不像吊死鬼穿的。”又转过头来问我:“还要买吗?”
我看看那件睡衣,说:“给她这么一说,倒真是像吊死鬼穿的。”抱着狗儿也走出了商场。
等我们走出大堂,一眼就看见穿着棉布吊带裙的表妹稳稳当当地坐在大堂的宽大的皮沙发上,圆头皮鞋上的脚踝白袜子一丝不苟地挽起来,她向我们扬着手,活像一个大娃娃。
“娃娃。”我喜笑颜开地抱着狗儿走过去,旁边的明绚也很不情愿地跟着我。
表妹一见到明绚,从头到尾地打量他,然后皱起她可爱的小眉头,说:“哇,你今天气色不好,有狐狸精缠身呀。”
明绚很不耐烦地向她挥挥手说:“得了,这么会算,还不帮你自己算算,看你什么时候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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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太太团 六(2)
娃娃还是嘻皮笑脸:“嫁人有什么好,嫁了人,脸就黄了,你看青青,从前的脸多白呀,现在……”她卖关子不说了。
明绚白了她一眼,说:“脸白有什么好,像个吊死鬼似的。”说完自己却吓了一跳,赶快看看旁边有没有人听到。
这时,总台那边开始分钥匙了,王太太在喊我和明绚。明绚对娃娃说:“是不是要三人房呀?”表妹急得跳起来,说:“我才不过夜呢,我呆会儿就走。”明绚笑起来:“这种星级的酒店,哪有三人房,看把你吓的。”
这个酒店只有四层。我和明绚的房间在二楼,有一个很大的露台,从露台可以看到下面的一个很大的湖,湖边种了一片水杉。
我抱着狗儿靠在露台,用力吸了一口乡间晚上的新鲜空气,空气有一种甜甜的味道。我对明绚说:“还种了水杉,真是有点像了。这片湖,白天看着不知绿不绿。枫丹白露那片湖,可真是绿。而且,那么安静。”
明绚说:“你真的就把人家的狗带回来了?一会儿赶快送回给简小姐。”
我把狗儿放在肩膀上,说:“这只狗儿,一点也不愿意跟简小姐。你看看她,哪里会爱什么,只会爱自己。”
表妹走出来,打着哈欠说:“你们俩人在说悄悄话,也不管我,也不怕我给闷倒?”我说:“白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又不在。今晚肯定只会是一个闷局。也活该让你闷一下。”明绚看了一下表,说:“你们在这里说说话,我去看看有什么安排。”
表妹说:“别又是卡拉OK什么的,那是你们男人的乐子。我要去打保龄球。”明绚一边走一边说:“让你表姐请你打。”
我和娃娃一人搬了张凳子坐到露台,把手支在露台的铺着云石的栏杆上,看着夜晚的风景。初夏的风一阵阵地吹着,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突然娃娃低声说:“表姐,你看湖边有人。”
我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果然看到有个白色的影子在湖边游荡。那个人走得很慢,像有心事。娃娃兴奋起来,说:“不是有鬼吧,我还没见过鬼呢。”
我突然想起买了睡衣的简小姐,对娃娃说:“该不是简小姐吧。”
娃娃很疑惑地问谁是简小姐。我说:“人物。”
我们俩趴在栏杆上,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个白影。只见那个白影在湖边走了一会儿,就消失在杉树林里。我们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影子出来。
娃娃兴奋地说:“明天肯定有谋杀案,你等着看热闹好了。这种太太团,绝对是谋杀案发生的最好契机。一群太太突然曝光,你争我夺,唇齿相讥。平静的生活被打扰,不谋杀也自杀。”她磨拳擦掌地问我:“你弄清了他们的房号没有?”
我十分惊讶:“弄清他们的房号做什么?”
“去偷窥呀。你真是的,平常的生活这么闷,还不趁这个时候好好玩一玩。”
说实在话,我真是有点后悔把这个表妹叫了过来。原来可以和明绚在这间美丽的房间里浪漫一番的,但现在却在看着这个小人精在发疯。
我没好气地说:“我没有兴趣。要去你自己去。”
“那不行。”表妹斩钉截铁地表了态,“不然你要赔我精神损耗、汽油费、还有汽车损耗,还有,我今天晚上原来是约了男朋友的。”
我被这个小人精拉着在铺着地毯的走廊里起码走了五遍。表妹一遍遍地说:“他们怎么还不出来,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后来我们在一张印着凡高的《向日葵》的画面前停了下来。表妹突然恶狠狠地说:我恨向日葵。
就在这时,《向日葵》旁边的一扇房门呀地一下打开了,把我和表妹都着实吓了一跳。出来的人是苏太太,打着闪亮的眼影,穿着高跟鞋。她满脸喜气地看着我们说:“在玩捉迷藏呀?”我和娃娃都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一下答不出话。她也没在意,眼睛里闪着光对我说:“只有你能理解我的幸福。因为我们都有男人爱着。哪像那些人,没人爱没人疼的,整个一副冬瓜脸。”
表妹后来问我:“冬瓜脸是什么意思?”
苏太太原来要拉我们一起去健身房,被我们拒绝了。她蹬着一条豹皮花纹的健身裤,很轻松地在我们身边走过。
我和娃娃继续在走廊里游荡。走廊的地毯很干净,发出轻微的香味。
我说:“娃娃”,这时我们正停在另一幅画前面。“嘘!”表妹伸出手制止我发出声音。她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扇门,我这才看到门没有关,开了一条不小的门缝,里面传出电视发出的声音。
表妹小声地问我:“这间房是谁住的?”我摇摇头。她试探着把门推开一些,房间里面也没有反应。表妹小心翼翼地把房门完全打开,我们俩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果然没人。茶几上摆着一篮鲜花和一篮水果,水果也没有动过。
表妹说:“奇怪了,怎么连行李也没有?”
这间房间是朝南的,也就是朝着酒店的正面。从露台看过去,看到灯光灿烂的喷水池和一根根饰有浮雕的罗马式柱子,在黑夜里寂寞地辉煌着。
我和娃娃各搬了一张凳子,坐在栏杆边上看风景。
“太太团的人呢?”娃娃迷惑地问。她永远都是孩童的脸现出了寂寞的神态,“听你在电话里讲得那么要生要死的,来了却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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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太太团 六(3)
这时,明绚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把我和娃娃都吓了一跳。
“怎么坐在了人家的房间里?”明绚责怪地说,然后也搬了张凳子和我们坐在一起,一起看着灯光里的喷水广场。
“此时此景,人就真的像在欧洲一样。”
“那天在罗马,我们就是在一个小的喷泉广场边上吃的饭。简直是美妙极了。”
“我喜欢罗马这个城市。太经典了。”
“男人和女人都漂亮。”
“漂亮是欧洲的口号。”
娃娃没有去过欧洲,很落寞地听着我们说话。突然,她突发奇想地说:“其实今天晚上太太团应该做那个游戏。”
“什么游戏?”明绚问她。
“就是那个换钥匙的游戏。每一对人把房间钥匙交出来,放在一起。男的先挑,挑了哪个房间钥匙哪个房间的女人就跟他走。这太刺激了。”
我们想像着那个情景,都笑起来。
我问明绚:“如果让你挑,你一定会挑简小姐的吧。”
明绚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那倒不一定。”
一个晚上都风平浪静。娃娃害怕一个人睡一间房,把明绚赶到另外一个房间。明绚回房间之前,嘟哝着:“太太团真是母鸡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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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太太团 七(1)
明绚一走,我就对着娃娃打着哈欠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我可有点困了。”
娃娃睁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不解:“你叫我来就是叫我睡觉?你不是以为我没地方睡觉吧。”
我没好气地说:“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能干吗?要不把明绚叫过来,我们玩三人扑克。
”
娃娃不理我,眨着眼睛在数着:“简小姐、苏太太,我现在就见了这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我一边翻柜子找浴袍一边说:“大概都和我们一样,正准备洗吧。你以为这些太太们有什么好玩的,在家里不都是看电视打瞌睡?”
娃娃哭丧着脸:“闷死人了。反正我这么早是睡不着的。要睡你自己睡去,我一个人出去溜达。”说着就往门外走。
她走到门口回过头来,恶毒地对我说:“你就不怕我进明绚的房间?”
我不理她。房门“砰”地一下关上。
我真是有点困了。
我洗完了澡,穿着浴袍就睡了。初夏的天气,晚上还不是很热,特别是在郊外,甚至是凉爽的。从湖上吹来的丝丝凉风带着新鲜的空气,透过纱窗,使得房间清凉清凉的。湖边上还有几声蛙鸣,声音传得很远。
这种晚上,令我想起从前看到的描写乡村的小说,还有诗歌,还有图画,甚至我还想起了明绚送我的那张关于下午茶的画。
蒙碦中,画里的女人活动起来,只是欧洲女人变成了太太团里的几个太太,王太太、李太太、陈太太、苏太太,手里都拿着毛线,高高低低地坐着,一边喝着茶一边打着毛线,表情都特别的温良。
简小姐也在,她穿着旗袍,在太太们的身边游走,只是一张脸是空的,看不到她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我沉醉在这张温良的画里,渐渐就睡着了。娃娃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也没听到任何声响。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电话是明绚打过来的。明绚在电话里声音显得很温柔。
明绚温柔地说:“亲爱的,快起来,到游泳池去,穿上浴袍,游泳衣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快来。”
我很久没有听到他那么温柔的声音了。我听了以后精神大振。平时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是萎靡不振的,要靠音乐来提神。
我从床上起来,却看到娃娃的床是空的。在她的床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件叠好的白色的睡衣。
我看到这件睡衣有点儿眼熟,走过去拿起来看,正是昨晚在商场看到的那件真丝睡裙。
我把睡裙拿在手里,心里有点突兀。娃娃什么时候买的睡裙?我们离开商场的时候,商场不是已经关门了吗?我拿着睡裙,心里七上八下的,睡裙在我手里,柔软得像娃娃的皮肤,带着一点点的重量,无声无息的。后来又想,也别想什么了,娃娃这种鬼精鬼精的人,总会有她的办法。
那娃娃去哪里了?
我穿着浴袍穿行在清晨的走廊中。在早晨里,走廊显得和昨晚有明显的不同。昨晚在灯光的照射下,走廊显得高贵和神秘,但现在在日光的普照下,却显得平庸,但还是那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我穿着酒店的绒布拖鞋,无声地行走着。
经过那张《向日葵》画的时候,我停了一下。我留意到画的玻璃裂了一条长长的缝,而且是笔直笔直的。我突然想起娃娃昨晚在这里说的“我恨向日葵”这句话,心里感到不安。不知道娃娃为什么要恨向日葵。画的旁边应该是苏经理夫妇的房间,房门紧关着,我把脸贴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却渗出一点点玫瑰香的气味。
出来玩还带着香,总不会在车里也点吧。我这样想。真没想到这对夫妇还有这样的爱好。
走廊长长的,早晨的光线朦朦胧胧,走廊两旁的画显出橙黄的主色。“发条橙。”我突然想起那部电影的主色调。
从二楼的弧形楼梯走下来,透过一楼大堂的落地玻璃,一眼就可以看得见游泳池就在大堂的左边。在楼梯上,已经看见有人在池里游着,游着蛙泳,一上一下地呼吸着,因为是隔着玻璃,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想那个人肯定是明绚了。
我快步走下大堂。通向游泳池的门是扇自动门,我一走近,门无声地打开。
我朝池里的人叫道:“明绚。”
池里的人还在游泳,没有理我。
我坐在池边,把脚伸进水里。还好,水不太凉。“明绚。”我提高声音再叫。
游泳的人把水哗啦哗啦拨动几下,站起来,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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