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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房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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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丁太太,让你先保密,晚报上会刊登这件消息,事情迟早会传开的。”
她问:
“你现在就是要到酒馆去?”
“是的,我有个艰苦的任务,要从酒馆服务生那儿套消息。”
“从酒馆服务生那儿套消息?”班丁太太紧张地重复着。“套什么消息?”
他稍稍靠近了班丁太太,低声说:
“他们认为这人是个绅士。”
“绅士?”
班丁太太一脸惊吓,盯着千德勒。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想法?”
“他们快要打烊的时候,有位看来体面的绅士,手提着皮袋进来买杯牛奶。你猜他怎么样?他付了一镑金币,而且还不必找钱,剩余的就送给这服务生。所以她不愿说出他的样子。她并不晓得这人正被通缉中,而且我们也还不想让她知道,这也是我们不愿公开此事的原因。对了!我真的该走了,今天得工作到三点钟,回来时会顺道来这里喝杯茶,班丁太太。”
“没问题,”她说:“乔,欢迎你来。”
但是从她疲惫的声音里却听不出欢迎之意。
她让乔自己走出大门,接着走入厨房,为房客准备早餐。
房客很快就会摇铃,然后班丁和黛丝就会回到家,他们也要吃点东西。通常玛格丽特很早就吃早餐,即便那一家人外出度假,她也行之如仪。
班丁太太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但这实在有点困难,尤其在此悬疑不决的时刻。她不敢问千德勒进酒馆的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幸好房客和这年轻小伙子未曾打过照面。
史劳斯先生的铃终于响了,但是她端上早餐时,房客并不在起居室里。
班丁太太认为房客还待在卧室,于是着手铺上桌巾;接着她听到他走下楼梯的脚步声,敏锐的耳朵还听见瓦斯炉燃烧着的声音。史劳斯先生已点燃了炉火,这表示他今天下午又要进行什么精密的实验了。
“还在下雪吗?”他怀疑地问。“班丁太太,伦敦一下雪就非常安静,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宁静过,里里外外都鸦雀无声。如果梅里本街道能总是如此该有多好。”
“是啊!”她淡淡地回答,“今天真是异乎寻常的安静;对我而言,太安静了些。”
外头大门发出转动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有人进来吗?”史劳斯先生问,“班丁太太,可不可以帮我到窗边看看是谁?”
房东太太顺从了他。
“先生,是班丁和他的女儿。”
“哦,只是他们吗?”
史劳斯急忙跑到窗前,她向后退了一步,从来没和房客靠得这样近,除了带他看房间那天以外。
两人并肩站着,望着窗外。大概是意识到有人站在那儿,黛丝抬头看了窗户,对着继母笑笑,又看了看房客,由于光线较暗,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史劳斯先生略有所思地说:
“这女孩长得真甜。”
接着他引用了一小段诗,班丁太大惊讶得倒退了好几步。
“华兹华斯,”他梦呓似地说:“班丁太太,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读他的诗了,但他是一个对自然、年轻和天真有着纤细感受的人。”
“是吗?”班丁太太又稍稍后退了一步,“如果你不用早餐,马上就凉了。”
他走到餐桌旁,乖乖地坐下来吃饭,好像是被斥责的小孩一样。
房东太太离开了他的房间。
到了楼下,班丁喜孜孜地对她说:
“一切都很好,黛丝真是个幸运儿,玛格丽特姨妈给了她五先令。”
但是黛丝并不如父亲想像中那么高兴。
“希望千德勒一切都好,”她有点哀伤地说,“昨晚他说十点钟左右会到,但到现在他还没来,真让我担心。”
“他已经来过了。”班丁太太说。
“来过这里?”他的丈夫大声问,“既然有时间来这里,为什么不去接黛丝呢?”
“他是在上班途中顺道过来的,”妻子回答,“孩子,你到楼下去帮我做点事吧!”
黛丝不太甘愿地顺从了,心想,有什么事继母不愿让她听见呢?
“班丁,我有事告诉你。”
“什么事?爱伦。”他不安地看着她。
“又发生了一件谋杀案,但警方还不愿让这事情公开,所以乔不能亲自去接黛丝,他有任务在身。”
班丁将手放在壁炉台上,握紧边缘,他脸色转为通红,但是他妻子大专注自己的话题和感觉,以致没注意到他。
两人沉默了许久,班丁先开口说话,他极力表现一副不太在乎的样子。
“在什么地方发生的?”他问。
她犹豫了半晌,说:
“我不清楚,他没说。小声点!”她很快又附上一句:“黛丝来了,不要在她面前谈论这种恐怖的事;另外,我答应千德勒不说出去。”
班丁没有做声。
“孩子,待会儿我上楼去收拾房客餐点时,你可以铺铺桌巾。”
没待回答,她就径自上楼去了。
史劳斯先生留下了大部分的柠檬鱼片。
“我今天不舒服!”他烦躁地说,“班丁太太,能不能将你丈夫手上的报纸借给我看,我很少关心这些事,但是现在想要看看。”
她飞奔下楼,喘着气对丈夫说:
“房客想向你借阅《太阳报》。”
班丁递了报纸给她:
“我已经看过了,可以告诉他看完不用归还。”
上楼时她瞄了一眼手中的报纸,上面画了个大脚印,图说则以相当大的字体写着:“很庆幸能呈现给读者这个橡胶鞋印的翻照,现在已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复仇者在十天前犯下两件谋杀案时留下的鞋印。”
她走入起居室,里面空无一人。
“请把报纸放在桌上。”史劳斯先生从楼上传出声音。她照着做了。
“是的,先生,班丁说他已经看完,报纸不用归还了。”说完,她急忙走出房间。
23
整个下午都在下雪,班丁一家三口坐在客厅听着,等着。班丁和妻子不太清楚自己在等什么;黛丝则是在等乔·千德勒敲门。
约莫四点钟左右,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班丁太太匆忙走向通道,一打开大门,她低声说:
“我们什么都没告诉黛丝,年轻女孩守不住秘密的。”
千德勒理解地点点头,他看起来筋疲力竭,脸色因为寒冷而发青。
黛丝看见他打扮成这副德性,觉得很好笑,发出一阵惊呼,面露欢迎之色。
“千德勒先生,从没见过你打扮成这样子,看起来真可怕呀!”
父亲也被她的话逗笑了,之前整个下午,班丁都很沉默。
“不消十分钟,我就可以回复原来的样子。”年轻人苦笑着说。
男主人和女主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两人可以预测出一个结论:千德勒没有达成任务,没有获取任何有用的线索。他们虽然愉快地喝着茶,但是这个小小的聚会中蕴藏着紧张、不安的气氛。
班丁的嘴唇微微动着,要他不开口问问题真是困难,向来乔都会主动告诉他许多内情,现在却让他悬着一颗心,真令人无法忍受。好不容易机会来了,正好千德勒起身要离开,班丁跟着他走入大厅。他低声问道:
“乔,到底在哪里发生的?”
“普林洛斯山坡。”对方简短地回答。“再过几分钟你就会知道,今天的晚报会登这个消息。”
“我猜还没逮到人。”
千德勒摇摇头说:
“没有,我想警方的方向又弄错了,现在也只能尽力而为了。不晓得班丁太太有没有告诉你,我向一个酒吧服务生打听一个人,这人在快打烊时正在店里。从她的叙述中,这个怪异的绅士只是个不会伤人的疯子,他给了她一块金币,就因为她是个不饮酒的人。”他说完苦笑着。
班丁觉得有趣。
“在酒吧做事却滴酒不沾,真是奇怪!”他说。
“她是酒馆老板的外甥女。”
千德勒谈着走到门口,说了声“再见”。
班丁回到起居室时黛丝不见了,她已拿了餐盘下楼去。
“她人呢?”班丁紧张地问。
“刚刚拿餐盘到楼下去了。”
他走到厨房楼梯口,大叫:
“黛丝、黛丝,你在下面吗?”
“是的,爸爸!”下面传来她高兴的声音。
“赶快离开冷冰冰的厨房吧!”他转身回到妻子身旁,“爱伦,房客在吗?都没有听见他的动静。现在请仔细听我说,我不希望黛丝和房客处在一起。”
“史劳斯先生今天似乎不太舒服,”班丁太太平静地说,“这时候我不会让她接触房客,她甚至没见过他呢!我不可能在此时让她服侍房客的。”
尽管刚才班丁说话的口气让她惊讶与生气,但她已经习惯一个人承担这可怕的秘密,并不会因为班丁几句刺耳的话,或是因为班丁看起来不太舒服,就怀疑丈夫也察觉了这件事。一次又一次地,每当她想及警察进入屋子搜查的情景,就会发抖,她总认为警方有超常的侦探能力,到时自然会知道她隐藏内心的秘密。
班丁坐下望着火炉发呆,一语不发。黛丝察觉了父亲的变化。
“爸爸,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这女孩不只一次地问。
而他总是抬头回答:
“女儿,我很好,只是觉得很冷,从来不觉得像现在这么冷。”
八点钟左右,外面传来熟悉的叫卖声。
“复仇者又来了!”
“又一件命案!新闻快报!”
高亢的叫声穿透冰冷纯净的空气,像炸弹般落在这平静的屋子里。
班丁和妻子依然沉默,黛丝却因兴奋而双颊泛红,眼睛发亮。
“爸!爱伦!听见了没有?”她孩子气地说,还拍起手来。“要是千德勒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很震惊。”
“黛丝,不要这样!”班丁皱着眉头,站起身,舒展筋骨。“这些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实在教人胆战心惊,真希望能立刻离开伦敦,离得愈远愈好。”
“跑到最北端吗?”黛丝笑着问,“爸!为什么不去买份报纸来看呢?”
“要啊!我是要去。”
他慢慢走出房间,在大厅逗留一会儿,然后戴上帽子,穿了外套,打开大门,沿着小道走出庭院,踏上人行道后过街到报童所站的地点。
最靠近这边的报童只有《太阳报》,晚版的大部分内容在早版已刊登过,尽管有点不舍,他还是付了一便士买了一份内容大致已看过的报纸,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
他站在路灯下翻阅报纸。可能是天气寒冷吧,当他低头看标题时,感觉自己在发抖。这是班丁最爱读的晚报,他发现其中刊登了许多与复仇者相关的新消息。
首先是一个跨页的大标题,简单描述复仇者犯下了第九件谋杀案,此外还提到他选择了一个新地点,也就是伦敦市民所熟知的一座孤耸高地——普林洛斯山坡。班丁读着:
第九名被害人的尸体是如何被发现的,警方有相当的保留,但我们相信警方已掌握一些重要的线索,其中之一就是本报在今早抢先刊登披露的。(见下页)
班丁翻阅下页,看到了复仇者鞋印的复制绘图,他在早报中已经看过了。
看到这页,他心里陡然一惊。这个鞋印占据了不少版面,嫌犯在现场留下的痕迹,已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追索出来。
实际上,现在班丁每天在屋子里所做的劳务,就只有清洁靴子、鞋子。今天稍早,他已看过排列在那儿的鞋子——首先是妻子坚固的工作靴,接着是他自己经过多次修补的两双鞋,然后是史劳斯先生坚固而昂贵的钮扣靴,稍晚又增加了一双可爱的高跟鞋,这是黛丝为了伦敦之旅而买的。这女孩不听爱伦的话,老是穿着这双细跟的鞋子。另一双较不时髦的鞋子她只穿过一次,那也是因为细跟鞋在她和千德勒去警察局参观那天弄湿了。
他慢慢穿越马路回家。想到妻子少不了的讽刺和黛丝迫不及待的探问,一时之间竟令他感到无法忍受。所以他放慢了脚步,想将那难过的时刻延后。
刚才所站的街灯并不是在他家正对面,而是在偏右的地方,所以过了马路,他沿着人行道走到家门口,这里有道隔离人行道和小庭院的矮墙,他听到矮墙另一边传来奇怪的脚步声。
若是平常,班丁必然冲向前去把里面的人赶出来。在天气尚未转寒时,他们夫妇俩常有些小麻烦,就是有些流浪汉会前来寻找栖身之处。但是今天他只是站在外面,侧耳倾听,心中充满了疑虑与忧惧。
难道这地方已被人注意了?他认为这极有可能。班丁和妻子一样,总认为警方有超自然的能力,尤其是自从他拜访过警察局之后。
令班丁诧异的是,那突然出现在昏暗灯光下的竟是他的房客。他松了一口气。
房客必定是弯着身子走出来的,因为他高大的身躯始终被隐藏得好好的,直到他走出矮墙的屏障,踏上通往前门的小径。他手提着棕色的纸包里,新靴子吱吱作响,硬底的鞋子走在石砌小道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还站在门外的班丁立刻明白了刚才房客在矮墙的另一边做什么。史劳斯先生显然外出买了双新靴子回来,并在进入庭院之后换上新鞋,而报纸里包的正是那双换下的旧靴子。
他等着,等着,直到确定史劳斯先生走回屋里,并上楼回了房间。这时,他走上石砌小道,用钥匙开了门,在大厅慢吞吞地挂外套和帽子,直到听见了妻子叫他的声音。他走进起居室,将报纸丢在桌上,闷闷不乐地说:
“报纸来了!你自己看,没有太多可看的。”
说完,他摸索着走到炉火边。爱伦看着他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你生病了!昨晚着凉了!”
“告诉过你我着凉了,”他喃喃地说,“昨晚还好好的,早上搭巴士去玛格丽特家,可能屋子很暖,一出门吹了寒风立刻着凉。这种天气真是可怕,真怀疑千德勒怎么能忍受那种在任何天气中都得出门的生活。”
班丁随意说着,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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