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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房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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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丁随意说着,一心只想摆脱报上所刊载的一切一切,而报纸此刻正无人理会地躺在桌上。
“常在外面跑的人就不会觉得冷了。”妻子半试探地说:“班丁,你要是不舒服,为什么还在外头待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跑哪儿去了呢!你真的只是在买报纸?”
“我在路灯下看了一会儿报纸。”他带着抱歉的口气说。
“真傻!”
“大概吧!”他温和地承认。
黛丝拿了报纸看,说:
“上面描述得不多。”她口气颇为失望,“几乎没写什么。不过,待会儿千德勒就要来了,他可以告诉我们多一些消息。”
“年轻女孩不要知道那么多谋杀案的事。”继母严厉地说。“乔不会喜欢你对这种事问东问西的。黛丝,如果我是你,就什么都不说;而且,我希望他今天不会来,今天我已经看他看够了。”
“他今天不会来太久的。”黛丝抖着唇说。
“亲爱的,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令你震惊的事——”班丁太太深深地看着她。
“是吗?”黛丝不服地问:“是什么事情,爱伦?”
“乔今天已经来过了,他早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但是他特别要求别让你知道。”
“不!”黛丝屈辱地大叫。
“没骗你!”继母无情地说:“你可以问问你父亲这是不是真的。”
“不要谈太多这方面的事。”班丁口气沉重。
“换成我是乔,”班丁太太继续乘势追击,“我和朋友闲聊的时候才不提这种可怕的事。但每次他来的时候,你父亲老是问他这些事,”她严肃地看着丈夫,“黛丝,你也是一样问东问西,问这问那的,有时他都快烦死了,好奇心不要这么强,知道吗?”
可能是因为班丁太太的训诫,千德勒晚上来时,他们很少提及复仇者的话题。
班丁连提都没提,黛丝只说了一个字,就只一个字。乔·千德勒认为那是他一生中最愉快的夜晚,因为整晚只有他与黛丝在谈话,其他两人则扮演沉默者的角色。
黛丝谈到与玛格丽特姨妈相处的事,她描述了那段沉闷无聊的时光,以及姨妈要她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工作——在衬着法兰绒的大盆子里清洗客厅里所有的瓷器;还有她是多么小心翼翼地生怕在器皿中碰出个擦痕;接着又提到玛格丽特姨妈告诉她这个雇主家的趣闻。
有一则故事千德勒觉得相当有趣,那是玛格丽特姨妈受骗上当的一次事件。那天她一下车,这人就靠过来,假装在门阶上突然发病,好心的姨妈坚持请他进到大厅里来,还招待他吃喝一顿补充体力,但等这人走后,她才发现主人最好的手杖被偷走了,上面还镶着细致的玳瑁贝壳。玛格丽特姨妈把这人行骗的事告诉女主人,女主人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发病。
“这种人多得是,”千德勒笑着说,“尤其是一些恶徒和流浪汉!”
接着他也说了一则亲身经历的故事,这故事中的骗子特别聪明,但终究被他逮捕归案,他很以自己这次的表现为荣,这案件在他的侦探生涯中留下一个重要的纪录,连班丁太太也听得津津有味。
正当千勒还坐在那儿说话时,史劳斯先生的铃声响了,有好一会儿,大家都没反应,班丁以询问的眼光看着妻子:
“你听见了吗?”他说:“爱伦,我想是房客的铃响了。”
她起身上楼去,并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我摇了铃,”史劳斯先生软弱无力地说,“想告诉你不用准备晚餐了。班丁太太,我只要一杯牛奶,加一块糖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要。我觉得非常、非常地不舒服。”他脸上的表情很难看。“班丁太太,我想你丈夫要拿回报纸吧!”
班丁太太定定地看着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正凝视着这人,回答:
“不用了,先生,班丁不需要这份报纸,他已经看完了。”突然她又冷冷地加了一句:“先生,他现在又有另一份报纸了,你大概听见外面传来了叫卖声,要不要我再带份报纸上来?”
史劳斯先生摇摇头。
“不用了。”他抱怨着,“我很后悔要了这份报纸,内容空洞,没有阅读价值,早在几年前我就放弃了阅读报纸,真后悔今天自己打破了这个原则。”
这似乎暗示着他不想再谈话了,然后房客在这位房东太太面前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事——他走到火炉边,刻意转身背对着她。
她依照要求下楼带了牛奶和糖上来。此刻他和往常一样坐在桌子旁看书。
班丁太太回到客厅,他们正高兴地交谈着,但她似乎没注意到,这欢乐的交谈仅限于两个年轻人之间。黛丝突然问:
“爱伦,房客还好吗?”
“当然,他当然很好。”她生硬地说。
“他整天一个人坐在楼上一定很闷。”女孩说。
继母仍然沉默不语。
“他整天都在干些什么?”黛丝继续再问。
“刚才在看《圣经》。”班丁太太简短地回答。
“噢,我从来不看那个东西。绅士会看《圣经》,这倒是挺有趣的。”
乔听着笑了出来,其他两人却绷着脸。
“没什么好笑的!”班丁太太尖刻地说,“拿《圣经》开玩笑,真是丢脸!”
可怜的乔突然觉得气氛很严肃,这是头一回班丁太太这么生气地对他说话。于是他谦和地说: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笑,但你听黛丝说话的口气多有趣,而且从你们的谈话判断,你的房客必定是个怪人。”
“他不会比我见过的其他人古怪多少。”
她很快地回答,然后就离开房间,弄得大家一头雾水。
24
此后几天,班丁觉得时时刻刻充满了疑惧和忧虑。
抑郁寡欢的他内心不断地交战着该采取何种行动。依着不同时刻的心情变化,他的行动也随之有异,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自己,让他觉得最可怕的事是,他不确定这件事,如果他能够确定的话,或许可以决定该怎么做。
但其实他是在欺骗自己,这件事他已可以模糊地掌握大概。依照班丁的观点,任何方法都比直接去报警好,而报警似乎是多数一家之主惟一能做的事。然而,像班丁这种阶级的伦敦人,多半对法律有恐惧感,如果他和爱伦卷入这事而且被公诸于世的话,两人也就毁了。没有人会为他们的未来着想,他们也不可能再回去过原先的好日子。想到这些,班丁内心深处不停地在煎熬、挣扎。
不!一定要找出报警以外的方法!班丁绞尽了脑汁。
最糟糕的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看法变得愈来愈悲观,情势也更复杂,班丁在良知上的压力也愈来愈沉重。
要是他能真的知道真相,确定一切事情,那事情就好办了!现在他所掌握的相当有限,只能让这个秘密悬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
班丁从各种角度思考解决之道,竟然萌生这样的念头——他内心深处希望房客某个夜晚能再次外出作案,然后当场被逮到。
但是偏偏事与愿违,此段时间房客非但足不出户,还留在房里,而且常常躺在床上。他让班丁太太相信,他身体还是很差。他在遇见班丁的那晚着了凉,到现在尚未痊愈。
乔·千德勒也成为黛丝父亲心中的矛盾,只要他不当班,就几乎把时间耗在他们家,一向喜欢他的班丁,开始对他心生畏惧。
这年轻人很少提到复仇者以外的事,有天晚上,他花很长的时间描述了这位送给酒吧服务生一块金币的怪客,他描述得如此精确,听得班丁和妻子尽管不露声色,却都心情低落到极点。然而,千德勒对房客却始终不曾表示过半点兴趣。
终于有个早晨,班丁和千德勒谈到了复仇者,对话很是奇怪。这年轻小伙子比平常早到,刚好班丁太太和黛丝正准备上街购物。这女孩停下了脚步,但是继母不允地看了她一眼,要她继续走,黛丝漂亮的面颊因生气而涨红了。
千德勒走过客厅时,班丁突然觉得这年轻小伙子和平常不太一样,千德勒的态度带着威胁。
“班丁先生,我有话和你说。”他唐突而支吾地说,“趁着班丁太太和黛丝外出的时候。”
班丁心理做了准备,这一定是个可怕的消息,要控诉他私藏谋杀犯,全世界在寻找的坏人就躲在他们家屋檐下!没错,他的的确确犯了罪!
“乔,什么事?”他坐在椅子上,不安地再问了一次,“什么事?”
乔走近桌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班丁,令班丁备感威胁。
“乔!快说吧!不要吊我胃口。”
年轻人脸上浮现一丝微笑:
“我不认为我要讲的话会让你感到意外。”
班丁摇着头,这可能意味着“是”,也可能表示“不是”。
两人相视了一段时间,班丁觉得时间特别的漫长,好不容易千德勒开口了:
“我想,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班丁太太最近对我的态度有点奇怪——是因为你女儿黛丝的关系。”
班丁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
“我女儿?”他叫道,“天啊!难道就是你想说的?真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他真的大大松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位女儿的情人,对班丁而言,他还代表着可怕的法律象征呢!班丁对这位访客傻笑着,千德勒突然感到一阵烦躁与不耐,黛丝的父亲真是个老驴子!
之后,班丁变得严肃起来,他说话时尊严十足:
“就我的立场,我祝福你,你是很好的年轻人,而且我也很敬重你的父亲。”
“谢谢!你真好,班丁先生,但是,她,她本人呢?”
班丁注视着他,想到黛丝尚未如爱伦所暗示的已将自己交给了他,心中十分高兴。
“我无法替黛丝回答,你必须自己问她,这事别人无法为你代劳的。”
“我一直没有——我从来没有机会和她独处。”千德勒有点激动。“班丁先生,你不了解,我从来没有和她单独相处过。除了有一次和她一起走路。我听说她星期一就要离开了。班丁太太管她管得很严,有时可以说是吹毛求疵……”
“那是善意的苛求,毕竟黛丝是个年轻女孩。”班丁若有所思地说。
千德勒点点头。他同意,与其他女孩比较起来,班丁太太也不算太严格。
“黛丝已被教养成一位淑女,老姨婆很少让她离开视线。”班丁语带骄傲。
“我想去见老姨婆。”千德勒说。“班丁太太好像认为你女儿将来要和这老姨婆过一辈子。所以我才要问你,班丁先生,真是这样吗?”
“我会和爱伦说的,不要害怕。”班丁心不在焉地说。
他的心思从黛丝和这年轻人身上转回他原先的挂虑。他说:
“你明天来,我会让你和黛丝一起去散散步,让你们在没有长辈陪侍的情况下彼此了解,否则黛丝如何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事实上,乔,你并不了解她。”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位年轻人。千德勒不耐烦地摇着头:
“我了解她。自从第一眼看到她时,我就做了决定。”
“真的?”班丁说,“我对她的母亲也是一样,多年后,对爱伦也是如此。但是,千德勒,希望你不会有第二个。”
“但愿不会!”年轻人低声说道,接着又渴望地问:“班丁先生,你想她们会出去很久吗?”
班丁突然想到他疏忽了待客之道。
“坐下,坐下。”他说,“我看她们不会出去太久,她只是要买一些东西。”接着,他的语气转为紧张。“乔,你的工作呢?没什么新鲜事吧!我猜你们在等待下次的任务。”
千德勒的语气也变了,声音转为阴沉:
“我们已经厌倦不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自己有没有想过这畜牲会是什么样子?”
班丁问道,他觉得自己必须问这个问题。
“有!”乔慢条斯理地说,“我想这人一定有一副野蛮、凶猛的长相。目前公布的歹徒外形让我们走错了方向。我不相信是他们描述的那个人在浓雾中攻击女性。不过我也不太确定,有时候我猜他是个水手,如另外一些人所说是个外国人,经常一次就出去个十天、八天,到荷兰或法国那些地方。有时我又想这个人可能是中央市场的屠夫。不管是谁,这人一定已习于屠杀。我真的这么想。”
班丁起身走到窗边。
“听起来你似乎不认同报上的说法,报上说这人是个——”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是个绅士。”
千德勒很惊讶地看着他。
“不,我认为那是错误的判断。我知道有些同事认为给那女孩金币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对象,但是,班丁先生,你想,如果真是这样,这人倒像是个脱逃的精神病患;果真如此,一定有人看管他,会在身后喊叫、追赶着他,不是吗?”
班丁压低了声音:
“你不认为他可能只是在某处租房子住吗?”
“班丁先生,你是说复仇者可能住在西区的某家旅馆中?嗯,听起来颇有意思。”
他微笑着,仿佛觉得这种想法很滑稽。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班丁小声地说。
“班丁先生,如果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我从没说过这是我的想法。”班丁急忙说道。
“好吧,如果这想法是对的,那么我们的工作将会更加困难,这就如同在海底捞针,班丁先生,我不认为事情会是这样。”他犹豫了一下。“我们有些人——”他压低了声音,“希望他自己会逃走,我是说,逃到另一个大都市,像曼彻斯特或爱丁堡,在那里他会有更多活可干。”说完,他自己还因这笑话咯咯地笑了起来。
然后,他们听见了班丁太太插钥匙入孔的声音,两个男人私底下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此时此刻,班丁很怕再谈论复仇者和他的罪行。
黛丝看见千德勒还在这里,双颊因喜悦而泛红。她一直很担心回到家时千德勒已经走了,尤其是爱伦好像故意在买每样小东西时都把时间拖得很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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