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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蝶舞 作者:幽幽乱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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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遵旨，臣妾告退．＂韵儿没有再说什么，身子低了低，便由莫莫扶着出去了．
临出门时，韵儿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正对上宏的目光．那目光定定的，看不出喜怒．他，也会如其他人一样么？韵儿不敢再想下去，狠狠的咬住下唇，猛的一转身，径自走向夜色深处．
21。罪人
“小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你别这样，莫莫比你还难过呀……”莫莫哽咽着跪在韵儿面前。从昨晚回来一直到现在，她就像失了魂一样，一动不动了。莫莫知道她难受，可是，就是硬逼着一自己忍住泪，莫莫真的怕她憋坏了。
可是，无论莫莫怎样做，韵儿却都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眼神空洞洞的望着前方。
“小姐，你就算再怎么不珍惜自己，可是你总要为肚子里的小小姐或者小少爷想一想啊。王妈说，女人怀孕的时候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不然，容易造成胎气不稳……”这是最后一招了，如果不能成功，那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好了，别哭了，我没事。”终于，在莫莫就要失望了的时候，韵儿缓缓的开了口。许是因为莫莫可怜的样子，许是因为孩子。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韵儿开口，莫莫就知足了。
“小姐，你要不要先吃些东西。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莫莫怕你身子撑不住啊。”莫莫见韵儿已经开了口，一边擦着泪，一边问道。
“我吃不下，你若累了，便下去歇着吧。”
“小姐，你这个样子，让莫莫怎么放心得下呢。再说，就算你不饿，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总要吃饭的吧，我……”莫莫说着，眼里未干的泪，便又掉了下来。
“好了，怕了你了，去拿些酸梅燕窝粥来吧。多拿些，你也吃些。”孩子，一切为了孩子，不管她怎么样，一定不能让孩子委屈着。
“恩恩，莫莫不哭了，小姐别再折腾自己了，也别再吓莫莫了。”莫莫赶紧抬起袖子胡乱的擦着眼泪，一边笑，一边往外走去。
“莫莫，吩咐宫女，把宫门紧闭，这几天，谁也不许出去。”韵儿想了想，又对莫莫吩咐道。这几天宫里一定不平静，她不想跟着自己的人受到什么牵连。
“是。”莫莫虽然不知道是韵儿这么做为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她脑子笨，可是，她们家小姐可是明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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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宛云宫宫门闭，韵儿除了必要的话，几本上是足不出内室的。
宫中因为锦妃小产的事情，闹得阴云密布。每个人都紧张的不得了，生怕查到自己的身上，想来，也都没做过什么好事罢了。
“小姐，将军府里传了信来。”韵儿正坐在桌前思索着，便见莫莫兴奋的跑了进来。
“快拿来我看。”韵儿回过神，赶紧问莫莫要来。
展信，上书：
妹：千万保护好自己，勿要我们担心。今日早时，木夫人已平安生下一男孩。知道你一定很担心她，特告之。最后还有一句话：刀字心上坐，一点不离身。这是爹要我告诉你的。你一定一定要保重自己。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
云飞书
段如已平安生产，这是让韵儿于种种阴霾中，唯一感到高兴的事情。
爹那种话是什么意思。字面不难，是个忍字。可是，要她忍什么呢？难道事怀已成定局了么？这是在告诉她提前有个心里准备么？最让她接不了的还是来了么？
“小姐？”莫莫站在一旁，看着韵儿的脸色，由惊讶转为兴奋，再转成阴霾，不禁担心起来。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大哥只是告诉我，段如已经平安生下一子，要我不必担心她。”
“是么？木夫人真的生了儿子了？呵呵，太好了。”莫莫拍着手，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瞧你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将来自己有了孩子，还不疯了？”韵儿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这个莫莫，总是有办法把她逗笑。
“小姐取笑人家。”莫莫腾得红了脸，一扭身，出了门去。
莫莫收起脸上的笑，沉沉的叹了口气。莫莫，她只希望她能永远开心快乐单纯，不要如她一般，受着自己一手酿成的苦。
***************、
“大胆，你们做什么？这是太子妃的寝宫，你们就这么往里面闯，也不怕惊了驾。”莫莫手叉着腰，站在正厅门口，将正要闯进去的禁卫军挡住。
“太子妃？马上就成罪人了，还拿什么身份吓人？”
“你……是谁告诉你的，我告诉你们，不可能。太子那么喜欢太子妃，才不会像你们说的那样。”
“是不是的，也不是你说的算，那是皇上说的算的。你让开，别妨碍我们……”
“你们，你们……”莫莫本想硬挡着，可耐何自己力量太弱，只能任他们推倒在一旁。、
吱嘎一声，门在他们伸手推之前被打开了。
众人一愣，却见是韵儿一身素白的纱衣在门内立着。“别吵吵闹闹的，有什么就说吧。”
“罪妃步忆澜接旨。”禁卫军整齐的从间分向两边，一个老太监手举着圣旨徐徐走上前来。
“步忆澜接旨。”韵儿退到下堂，由莫莫扶着跪下。
“罪妃步忆澜，心胸狭隘，无宽仁之心，来日怎可承国母大任。更令朕为之不耻，竟有下毒谋害龙裔之嫌，故朕恩准皇儿代朕下旨，先撤步忆澜太子妃之封号，禁于宛云宫候审。钦此。”
“步忆澜接旨。”韵儿面无表情的扣了头，接下圣旨，旁若无人的起身回了内室。
莫莫从听宣一直到整个宫里的婢女太监都走没了，嘴就没有合上过，张得大大的。怎么可能，不会的，不可能的。太子爷那么喜欢小姐，怎么会认为那药是小姐下的。心胸狭隘，好严重的一个词啊！小姐她怎么能承受得了。
小姐？小姐呢？莫莫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追进屋里去了。
22。恨离别
“小姐，你吃一点吧，好不好。”莫莫手里捧着白瓷碗，里面是一些白粥。五日前，太监来宣的旨，夺了韵儿的封号，她不再是太子妃了。所以，连带着一切待遇都没有了。宫女和太监都调走了，一切事情都只能自己做。韵儿怀着身子，莫莫当然什么事都一个人揽下来。不过，这活她可以一个人干，但这供应的食物却无论如何也无能为力了。这宫里的人，作都是墙头上的草，忘了韵儿风光的时候，是怎么对他们的了。不过，莫莫即使是愤慨也是无可耐何的，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人记得小姐的好，这重重的禁卫军，哪是那么好进的呢。
“莫莫，我不想吃。”韵儿被莫莫唤得有些烦了，举手将她的手挥开。
“唉吆……”莫莫吃痛的唤了一声，手中的白瓷碗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怎么了。”韵儿一惊回过神来，见莫莫抓着自己的手，疼的泪都流了下来。“让我看看。”一把抓过莫莫的手，入眼的，却让韵儿心疼的落了泪来。
莫莫的手肿得跟馒头一样，红红的，手指上几乎都是龟裂的口子。刚才韵和无意的一挥，正巧碰到那手指尖的口子上，十指连心，钻心的疼让莫莫失手将碗扔了出去。
“莫莫，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韵儿一边流着泪，一边轻抚着莫莫的手指。
“没，没什么，我不疼，真的不疼。”莫莫强忍下疼，扯起笑脸，将手从韵儿手中抽出。小姐这几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她不能再让小姐为了她而伤心了。
“莫莫，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弄的。”韵儿不理会莫莫的敷衍，执意要问个究竟。
“小姐，真的没什么，真的……”
“不许骗我，你从小跟我，不会不知道我的脾气。”
“小姐，我……其实没什么，宫女都撤走了，所以这几日的衣裳都要自己洗，而且宫里存的木炭不够用，我想总不能让小姐和孩子受冻啊，所以都是用凉水洗的。这几天天气有点冷，所以手就裂了。呃，不过小姐你别担心，这点苦，莫莫还吃得了。小时候，比这更苦的，莫莫都受过。”莫莫一见韵儿要生气，不敢再打马虎眼，赶紧将事情说了来，只不过，还是隐藏了不少。
“你自冷水洗衣裳？”天哪，韵儿真是骂死自己了。这几天她只顾着自己悲伤，却忘了留心注意莫莫。而莫莫却为了不让她操心，而独力承担了一切，她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都洗完了么？”
“呃？？？呃，还没有，还需这还有几件就洗完了，小姐不用担心，莫莫不会偷懒的。”
“自己别累着了。你去屋里我的梳妆台上，那里有一小盒滋润膏，你去挑点来涂，就不会那么痛了。”
“谢谢小姐。”莫莫忙谢了恩，这才往里面去了。
活没做完，莫莫不敢怠慢，涂了膏就赶紧出来了。可一进了浣衣房，却立刻紧张了起来。因为，韵儿正坐在那小凳上，一下一下的洗着盆里的衣裳，那白净的素手，此时已经然冻得通红了。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你能做的，我也能做。”
“不行，你是小姐，这些粗活让我来做吧。”
“现在没什么小姐了，我是带了罪的人，如果你不嫌弃，不怕被牵连，就叫我姐姐吧。”
“奴婢不敢。”
“连你也嫌弃我么？”
“不是，莫莫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就叫啊。”
“我……姐。姐姐……”
“这就对了。莫莫你听好，咱们两个同过甘，现在是共苦的时候，我是你姐姐，所以，这个时候，我应该照顾你才对。”
“小……姐姐……不行，王妈说，怀着身子的人不能凉到，你快给我吧，莫莫不冷，也不冻，你快给我吧……”
“不行，今天这衣裳一定要我自己洗。”
“姐姐，你就让莫莫洗吧……莫莫求你了……”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的争了起来，莫莫担心着韵儿的身体，而韵儿也同样担心着莫莫的手。
“吆，怎么这太子妃做腻了？想做浣衣的宫婢么？呵，那几件衣裳可够你们洗么？不够的话，那本宫再拿点来让你们洗，免得你们争来争去的。”锦妃的声音突然在浣衣房的门口响起，韵儿和莫莫同时停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韵儿不想见到她，冷冷的问。
“我来做什么？怎么这个地方我不可以来么？”
“这是我的寝宫，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笑话，你的寝宫？我告诉你，你已经不是太子妃了，而我即将接替你的位子，你给我老实点，还敢摆太子妃的臭驾子。”
“你要接替我的位子，是谁说的？”
“怎么？没有人告诉你么？哦，对不起我忘了，你这里已经被禁了。那我告诉你好了，下个月初，我便要授封了。到是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将我的孩子弄掉了，恐怕这太子妃的位子我也是坐不上的。”
“我没有给你下药。”
“你还不承认，要不是你，本宫的孩子怎么会没了。你以为一个太子妃的位子就能换了我的孩子么？不能，我告诉你不能，来人，给我掌嘴。”锦妃面色发青，越说越气，到最后，已是浑身颤抖了。
“是，娘娘。”两个壮实的宫女应声站了出来，一左一右对着韵儿的脸就打了下去，顿时，韵儿的脸火辣辣的，像米烧一样。
“给我狠狠的打。”
“是娘娘。”两个人应了一声，手上立刻加了力道，揪、掐、捏、捶，雨点般落在韵儿的脸上身上，疼的韵儿大喊出声。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锦妃娘娘，求求您了，不要再打了，您要打就打我好了，求求您了。”莫莫见拉不住，跪着爬到锦妃的脚边，扯着她的裙角求道。
“真是个护主的奴才呢，想挨打是不是，好啊，来人啊，一起打。”锦妃此时已像红了眼的野兽一般，那带笑的眸里，全是艳红的血。
***************
“莫莫，我是不是死了？”韵儿缓缓的睁开眼，屋里好像很安静似的，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一样。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呜呜……都怪莫莫……都怪莫莫……”莫莫哭得眼睛已经全肿了，抱着韵儿的胳膊上全是沾着泪的湿处。
刚想再说话，下腹一阵巨痛，疼得她眉头紧蹙。额际上，豆大的汗滴，如串珠一般落下。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莫莫注意到韵儿的变化，赶紧问道。
“莫莫，我肚子好痛，会不会，会不会？”韵儿突然心中一惊，她的孩子？刚才昏迷前，好像有个人踢了她肚子一下，难道？不会的，不会的……
“小姐，小姐，你身下有好多血，你怎么了？你别吓莫莫啊……”莫莫举起沾着血迹的手，哭着问韵儿。
“我的孩子，没了……”孩子，她没有能力保护她，她真的离开自己了。韵儿感觉到神思越来越轻飘，越来越浑浊，她的孩子了没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带走她的孩子？……
“侍卫，侍卫，快叫太子爷来，小姐小产了，快点叫御医来，快点……”莫莫突然想到，也许现在只有太子爷能救小姐了。他以前那么喜欢小姐，现在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什么小产，没听说过她什么时候怀孕来着。是不是想借着这个见太子妃啊，大爷告诉你，想都别想。大爷可不信你这丫头的话。”侍卫轻声的哼着，跟本不理会莫莫。
“天哪，谁来救救小姐，救救小姐吧。”莫莫哭着抱住韵儿绝望的喊着。韵儿的意识渐渐不清楚了，她彻底的死心了，原来心死了，虽痛却是这样轻松。
“韵儿，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怎么样？怎么样了？”一个熟悉的男音闯进韵儿的意识。
“我……我……”
“公子，我求求你，快救救小姐吧，要不然，就晚了……”莫莫扑通一声跪在那男子的身前，不住的求着。
“韵儿，跟我离开好不好？我带你走……”那男子轻抚着韵儿的发际，柔柔的问。他说过，当她有一天活的不开心时，他一定会带她走，不管她的心为何。
“恩，带我走吧，我不想死在这里。”韵儿拼着最后的力气，说出自己的决定，手便垂了下去。
“小姐……”莫莫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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