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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向北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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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路,唐天白才想起来问我住在什么地方。我说,石景山那边的一个小区。他说,他也住在那一片。我们就搭了一辆车往回走。这时候的唐天白作风还很好,非要让车把我们先送回去;也就是说,最后他来结账。舒胭脂尽管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但头发却出奇地整齐,一根一根排得齐而又齐。说实话,我一向对头发收拾得过分整齐的女人心生恐惧,我觉得她们如此一丝不苟认真的态度也会带到生活的各个方面,比如爱情,粘上了就跑不掉,并且,如此认真的生活小节,也给人一种拒之门外的感觉。
第二章我去河北了(1)
车到了永乐小区,唐天白帮着拿东西进屋,他一进屋,就替何初静相中了这个地方,他说,就让何初静住这儿了,我那儿是跟人合住的宿舍,就是把别人赶走,也不如这儿。
唐天白不等我同意,就跑下楼,付了开车的师傅车费,让何初静下了车,拉着她的手就上来了。
我想,现在的人是越来越不会客气了。你要说这是生活所迫,我看也对。你要说这是人都变得不在乎什么了,我看也对。
我私自将何初静安排在了余烨的房间。
安排完了,我马上给余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有一个客人要暂时住在她房间。
她说,你一定是把人都留下来了才跟我说。
我说,没办法。
她说,我的东西在什么地方你知道,你拿出来给她用吧。
我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她说,我真巴不得是你的女朋友。
我心想,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然后,我又给在河北跑最后一笔业务的冷平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回来把舒胭脂领走。他说,领哪儿去,领回去跟杜红住一块儿,我还活不活了,等我晚上回去再说吧。晚餐晚饭是唐天白请的,吃饭时,我发现他相当能喝酒。他说,没办法,在国家单位工作,就靠喝酒混日子。
唐天白还是非常自豪自己在写诗,并且坚信是诗在拯救他还没有变成一个俗人,虽然自己被人称为是钢筋水泥诗人。说着便要给我背他刚在一家建筑报上发表的一首诗,被何初静给打断了。
何初静说,给我一支烟。
唐天白给了她一支。何初静吸了一口就被呛了。唐天白要下楼去买女士烟。我怕他不知道地方,就和他一块儿下去了。在电梯里,天白问我吃不吃惊何初静会抽烟。我说,你想不想让我吃惊。他说,是我教会的她,青出于蓝了,你说这怎么办。
我说,她抽烟的样子挺好看的。
他说,有点像间谍片里的女特务是吧。她还会喝酒呢,今天是累了,喝不下去,改天让你见识见识。
我说,有这事。
他说,在饭堂,在饭堂里渴了,喊了一声,谁请我喝酒,她就请了我。
我说,看来,不是她喜欢上的你,是你喜欢上的她。
唐天白很愿意别人跟他谈论何初静,他搂着我肩膀说,你一定要帮我把她留在北京,没有她,我活不了。
这么热爱生活并心怀爱情的人,我还真有点感动。
吃完了饭,唐天白连说了好几遍要领着何初静到外面转转,但就是不动窝,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和舒胭脂出去,他好利用时间和空间跟何初静亲亲嘴什么的。
舒胭脂因为冷平总不回来,心里正烦,没有心思琢磨唐天白的话,所以,我出去了也没有用。唐天白只好和何初静出去了。我反复地给冷平打电话,冷平终于回来了。
我趁给冷平开门的时候,就成人之美地直接出了门,好让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和舒胭脂拥抱,免得舒胭脂有机会从他眼睛中看出什么问题。
我坐在楼门口,看似满腹心思,但一点也没有心思地抽着烟。
余烨突然回来了。她问我,你坐在门口干什么啊,像个看门狗似的。
我说,屋里头有一对情人,外头有一对情人,我不想让他们碰头。
余烨看着我,看了我一会儿说,二手,你这个人,是个好人,谁都需要你,喜欢你,但却谁都不会真正爱你。
我说,你呢。
她说,我也是。
我说,我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我能不能改变。
她说,别变,如果变了,我连喜欢你都不会了。
这时,冷平用他的手机呼我,让我今晚别回来了,他要和舒胭脂借我的房间用一用。
这晚,我只好跟唐天白挤着住了一夜。
晚上由于激动,怎么睡都睡不着,唐天白比我还激动,不是我拉住,他非要去找何初静不可。为了让他平静下来,我们开始回忆往事。回忆得差不多了,他问我最近在干什么。我对他说了办汉语学习班的事。他听了,非常感兴趣,让我给他背一段,我说,有空了我领着你看看创造这套口诀的师兄弟去。诗意地同居舒胭脂决定留在北京不回去了。她虽然是第一次来北京,但已经觉得北京要比云南更适合她。
我想,主要还是冷平在北京的原因,她爱冷平,心里有爱就一门心思地觉得爱人在的地方就是好地方,哪怕是狗窝。
冷平一副要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对我说,她怎么就决定不走了呢。
我说,你还是趁早把杜红的事跟她说了吧。
他说,不行,你知道杜红的脾气,她要是知道了,非有一个人离开人间不可。
我也替冷平发愁。
大家看看吧,没有爱的人痛苦,爱人多了的人也是痛苦。
冷平又跟我商量说,你再租个地方,就让舒胭脂住你那儿得了,她跟余烨住在一起我放心。
我可是知道租房子的难处,尤其是租个便宜的房子更是难上加难。我没想到,我这个二手房东因为来了两个女人,竟然没有了自己的房子。
正找不着房子时,花儿打电话说她也要回北京了;还是北京好,她在电话里说,北京的夜晚有安全感。花儿前一阵子去了南方,说那里能挣钱,这回突然回来,看来是钱不好挣。
花儿才是这房子的真正主人,她去南方时,一直让我免费住。可是,她要回来了,并且说回来就回来了。
果然就回来了。
她进了屋,发现她的房子都快成女大学生宿舍了。好在她不是个计较的人,她哈哈大笑着说,二手,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用我的房子收房租。
花儿、余烨、舒胭脂和何初静,共是四个女人了,四个女人马上对房子进行了分配。花儿和余烨一直就认识,住一个房间,舒胭脂和何初静刚认识,愿意同一个房间,至于我,也就是说,必须得搬出去一段时间。
唐天白让我住在他那里。我没有感谢他,因为是他的何初静占我的房子。我问唐天白什么时候替何初静租房子。他说,很快。我又问冷平,冷平也说,很快。
冷平要去看舒胭脂,唐天白要去看何初静,我要去取东西,所以,我们三个男人都得在某一个时候回到六合园三楼的房子里各取所需。
有一天,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有了变化,一进门的客厅门口放着四双拖鞋,厨房门口放着四双,厕所门口也放着四双,客厅门口还有四双。可以看出,屋子里的四个女人都有一双分别出入各个空间的拖鞋。
花儿高兴地说,这是舒胭脂的功劳,另外两个女孩子也称赞舒胭脂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为了响应舒胭脂的行动,花儿从门后拿了好几个塑料袋套在我们脚上才让我们进屋。
四个女人为16双拖鞋高兴了没有几天,就出了问题,首先是花儿,她总觉得拖鞋限制了她办事的速度,生活的节奏随时有一种被阻挡的感觉,如果舒胭脂出门了,她就觉得非常放松。
余烨并不像花儿那样因为16双拖鞋的存在而觉得生活不流畅了。她一般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是看画册、读书和画画,要么是睡觉,有时候能一睡睡两天,但工作的时候也能两天两夜不睡。(有这样生活方式的人也真让人受不了)花儿等穿拖鞋的新鲜劲过去之后,就开始反复对余烨说,拖鞋太多了也不好。
余烨本不是被拖鞋弄烦了,而是被花儿说烦了,她安慰花儿说,我知道你的感觉了,你别把拖鞋当成河流里的暗礁就行了。
花儿说,我当成什么。
余烨说,当成音乐的间奏和休止符,或者像蝴蝶那样,把拖鞋当成一朵花,飞一会儿,采一会儿花粉。
花儿惊叫着说,我能在拖鞋上采花粉。
余烨说,还有什么比鞋更对人忠实。
花儿永远不可能通过说话来战胜余烨,她开始不停地唱歌,余烨受不了花儿尖锐得故意变了调的歌声。她答应花儿,和她形成同盟。
何初静进自己屋时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过一会儿,就看一眼自己的脚,总觉得自己的脚哪个地方不对,她非常后悔跟舒胭脂住在了一个房间。
舒胭脂很快就看出三个人对她的不满,但她并不想改变自己,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为什么不给自己创造一个干净的居住环境呢。
另外三个人也觉得舒胭脂没有什么错,但她们就是无法忍受,舒胭脂不仅限制大家在屋子里行动的自由,还间接控制了大家吃零食的习惯,谁都害怕把东西掉在地上。
三个人终于不能控制自己了,她们不约而同地对以前的生活进行了还原,只要舒胭脂一出门,她们就开始吃零食,只穿着一双拖鞋满屋子跑,像过节一样。
舒胭脂没想到自己的爱好让同屋的三个人有了不满,偏偏舒胭脂又是一个眼睛敏锐的人,她能随时发现鞋印印在地板上的痕迹,并马上拿一块白布擦掉。她并不责怪大家把地弄脏了,她好像很乐意干这种替人擦鞋印的工作。
第二章我去河北了(2)
心里放不下事儿的余烨问舒胭脂,你为什么这样。
舒胭脂说,我在云南给一家日本人开的公司打工,养成了这种习惯。
余烨说,我们是不是也要跟你养成这种习惯。
舒胭脂说,不用,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我放拖鞋只是我的习惯,保持干净也是我的习惯。
三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你怎么不早说。
舒胭脂很快进入了一种家庭保姆的角色,她在擦地板的时候,何初静会拿出一本诗歌集出来读,而花儿则唱出酒吧里下半夜才唱的歌,松软而动听得就像是耳朵上爬了只蚂蚁。余烨则是这一切的享受者,她坐在窗户阳光能照到的那一块地方,渐渐地闭上眼睛,大家都以为她睡着了,可一旦没了声音,她马上睁开眼睛说,继续。
这是在生活中多么不容易才碰上的一群人;跟她们住在一个屋子里,就等于住进了天堂。我感叹着说。有点诗人气质的唐天白说,舒胭脂是这居所里的耶稣,花儿是这居所里的蝴蝶,余烨是这居所里的壁画。
冷平对唐天白评价舒胭脂的话不满意,他转而批评舒胭脂说,你别这样吃苦受累地当擦桌子布好不好。
何初静替舒胭脂说,荷花是出污泥而不染的。
冷平高兴了,从此,冷平就会在没有人的时候,眼里含满温情地叫着舒胭脂荷花,暗自说;我的舒胭脂荷花我真不舍得伤害你。冷平后来还常常在他摆不平杜红和舒胭脂的关系时这样说。
很快,我们租了一个四居的复式结构的错层楼房,大家各自有了理想的居所。上半截有两间房子,一间住着唐天白和何初静,一间住着舒胭脂。冷平有时候也回来。他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也多亏他有足够的精力在居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两个女友中间来回奔走。他分别对两个女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去河北了。说两次,平均有一次是假的。房子的下半截有两间,一间我住,一间余烨和花儿住。客厅和厨房在下半截,厨房一般不用,因为白天大家都要出去挣钱。黑人黑狗与黑夜我进门的方式是习惯性地用脚踢开了进去,里面照例会传出一声狗叫,这次也一样,狗叫了一声后,没有人声。进了屋,第一眼看见的是边角已经生了锈的单开门老冰箱,今天冰箱上贴着两张纸条,舒胭脂贴在上面的这张是麻烦人的,她说她找工作有可能回来晚,麻烦谁回家时帮忙把她养的狗趁夜色牵到外面遛遛弯儿。下面一张纸条是唐天白和何初静留的,一看就是唐天白写的自作多情的话,他说他和夫人去看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就别等他回来吃饭了。
由于屋里没人,我只好被舒胭脂麻烦一下,去阳台上牵她的狗到外面的夜色里溜溜。这是一条普通的黄毛狗,是冷平买来送给舒胭脂的,原因是她刚来北京,没有工作,心里烦,冷平又要陪杜红,怕她没事干会疯掉,就买了这条狗送给她养着。
舒胭脂很喜欢这条狗,马上就给他起名叫钱不平,像是叫冷平一样。每天早上,舒胭脂都要抱着钱不平去散步,如果冷平在,冷平会拦住她说,我的祖奶奶,你快回来,还没有给它上户口呢,一出去就会被没收了。
舒胭脂虽然来北京不久,但也知道了北京的一点规矩,前几天她就曾经因为被盘查没有办北京的暂住证,被收容走过一次。被收容走那天,冷平也不敢去领她,因为冷平的暂住证过期了,还没有去补办。他就让留京的大学生唐天白给领了回来。
舒胭脂让冷平陪她去办暂住证,冷平说,等找到了熟人再办,不然办不下来。
我问冷平为什么要骗舒胭脂,他说,你也不替我想想,给她办了暂住证,她跑起来可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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